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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576 字 5個月前

發現他們被逼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裡。

這個時候,巷子外突然丟了幾個木桶進來。

向坤還未來得及反應,這木桶就從裡麵炸裂開來,冒出陣陣火藥的味道。

本來還在抵抗的人群被被這陣動靜嚇的失神,他們跟在向坤身邊多年,雖然見過了不少場麵,卻沒有見過這樣不怕死的人。而且,突然出現的爆炸聲讓他們想起了西域的大炮,立即自亂了陣腳。

人心隻要一亂,便沒有人再往前衝,他們更想往後退。

在人的潛意識裡,隻有後退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不好!”向坤在下意識喊了一聲,卻看見有人丟了火把進來,這木桶立即燃燒了起來,把他們困在裡麵。

這下,向坤帶來的人開始求饒了。

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向坤這種根本沒有吃過太多苦的人。

尤其是麵對大火灼熱的氣息,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救命……饒了我們吧……”這些人開始害怕,全部人都往後縮,然後巷子的另一端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人用稻草堵住。此時的稻草也被點燃,斷絕了他們唯一的後路。

向坤這時候才徹底的害怕了。

他借著火光看著不遠處的蕭子魚,身子哆嗦的厲害。

蕭子魚穿著盔甲,所以不知道她是否受傷,但是她那張情秀的容顏上卻布滿血跡。

蕭子魚並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覺得奪目的傾國美人,她的眼睛雖有靈氣,少了婦人該有的嫵%e5%aa%9a。她微微眯著眼,身形顯得有些淩厲,絲毫沒有女子的那種柔美感。她握在手裡柄長劍因為離火光近,血跡已經逐漸凝固,泛著一股詭異的暗紅色。

向坤想要求饒,卻聽見朱三爺大喊,“你們在怕什麼?我們可以翻牆出去,若是你們想死在這裡,就繼續喊救命繼續求饒!”

巷子周圍牆壁並不算高,尤其是這樣偏僻的寺廟,根本不像其他大寺那樣修了高高的圍牆。

隻要有人願意做墊腳的東西,他們還是可以出去的。

朱三爺比向坤冷靜,而且朱三爺很清楚,即使蕭子魚饒了他們的性命,那麼他也是活不了了。

畢竟,在京城的向家怕是不會救他們,反而是會殺了他們滅口。

本來慌亂的人群在聽了朱三爺的話後,開始漸漸的鎮定了起來,有人試著想要爬出去。可是周圍的牆壁實在太高,而他們有人用了全部的力氣攀爬卻又發現,牆壁上有人丟石頭下來。

這些石頭和普通的不一樣,其中還夾雜著燃燒著的滾燙的石炭。

“啊——”有人發出尖銳的呼喊聲,像被掐住了喉嚨做出了最後的掙紮。

向坤頭發一陣陣發麻,覺得幾乎快要暈闕過去。因為害怕,所以他抓住了最後的希望,他對著蕭子魚說,“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有很多很多的金銀珠寶。”

蕭子魚站在遠處,看著向坤快被大火淹沒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想要其他的。”

“譬如……”她說,“向家忤逆的證據。”

向坤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若是背叛了向家,那麼肯定是死路一條。

他在猶豫,可等那群瘋了的下屬抓住他的腿的時候,他立即選擇了答應蕭子魚。

這一場大火讓小小的寺廟仿若白日,可周圍的僧人們也像是早已經看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似的,深情淡然。

唯有不遠處站著的方丈,過了許久才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人說,“她和公主不一樣,她會反抗。”

這一夜韓管事沒有休息好,等蕭子魚帶著人群抓住了向坤後,又幫著她暗中給京城那邊送消息。

等清晨黎明來臨的時候,本該在宮內的周隱竹卻出現在了寺內。

周隱竹似乎沒想到一切會如此的順利,尤其是在他見到蕭子魚的時候,更是被她那一身打扮給驚的走了神。

他猶記得當年在姑蘇的時候見到蕭子魚的時候。

她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藏在月白色的兜帽裡,像是一隻有點狡詐且又嬌氣的小貓。

可眼前的人,不過是長開了一些,卻宛若風雪裡挺拔的鬆。

“三嫂。”周隱竹走上前,對蕭子魚說,“多謝。”

蕭子魚怔了怔,“八皇子?我……我父親……”

“蕭將軍很好,很多事情說來話長。”這個時候的他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可周隱竹有他不得不來的理由。

他必須和蕭子魚親自說謝謝。

“三嫂,有些事我能告訴你,有些事不該我來說。”周隱竹想了想,苦笑,“抱歉。”

蕭子魚沒有說其他的,她在得知父親安穩的這一刻,似乎放下了心裡太多的包袱。

可與此同時,她更擔心自己的一切太順利,害怕失去她最珍惜的東西。

而她在得知了周隱竹告知的真相後,更沒有心思去想更多的事了,大楚國內局勢動蕩,那麼白家雖有周隱竹的庇佑,可生意場上終究會發生動蕩。尤其是白渝在得知朱氏做的一切後,更是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所有的擔子似乎都壓到了蕭子魚的身上。

韓管事非常擔心,可他似乎又幫不了什麼。

他太清楚這位蕭子魚的爭強好勝。

也就是這個時候,白家有幾位老人突然拜訪。

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們想見見小六。”

他們說的是小六,而並非尊稱小爺。

正文 370:哥哥

即使這些老人其實比誰都明白,如今的新帝對白家頗有照顧,可那也終究是看在白從簡的麵子上。

如果白從簡不在了,那麼這個情分也會逐漸消失。

起初的他們不敢亂來,因為這些年似乎在聽見白從簡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會生出莫名的膽怯和敬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白從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了。麵對白家巨大的財富,沒有人不心動。

富貴險中求。

私下也有人說,蕭四爺怕是不會允許蕭子魚被人欺負,可很快也有人反駁,“她是蕭家的女兒又如何?她現在是白家人,而且也沒有子嗣。”

“陛下和蕭四爺即使能阻止一時,難道能阻止一世?”有人皺眉,“況且蕭子魚不過是個女兒身,她不好好的做白家的夫人,在外拋頭露麵簡直丟人。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我們白家男兒無能,隻能仰仗一個女子苟延饞喘。”

即使大楚民風開放,卻也沒有到能讓一個女人掌權的地步。

這人話說的極其難聽,在場的老人們無不黑臉。

偌大的一個白家需要一個女人來做主?當真是太丟人了。

白家的老人們知道這些,而蕭子魚也知道明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韓管事對蕭子魚說,“夫人你可以不見。”

這些人不過是白家庶枝的一些老人,在蕭子魚的麵前無非是想倚老賣老。

雖然韓管事大可以把這些事情攔住不告訴蕭子魚,但是他是白家的下人,所以明明可以攔下來卻依舊如實稟報,這是對蕭子魚的尊重。

其實起初韓管事也曾想過女子掌家,是不太好的。女子比男人更軟弱,而且這個世道的確是不容許女子做太出格的事情。可是在寺廟的事情後,他從火光裡看到那個一臉戾氣的蕭子魚,立即徹底的打消了心裡的這個念頭。

也是,能被白從簡多年記在心上,能當白家主母的女子,又怎麼會是個普通又軟弱的人呢?

蕭子魚倒是絲毫不介意,“讓他們來見我吧!”

“你能攔住幾天,你難道還能攔幾個月嗎?”蕭子魚語氣淡淡的,“這是白家,是我的家,我得守著。”

無論是誰來,她也不會讓人占到絲毫便宜。

白家的財富是她的丈夫白從簡用性命賭換來的,她怎麼可能便宜這些無/恥的東西。

白從簡沒有和她說的太詳細,可蕭子魚明白,這次的事情白從簡一定有他要去的理由。

所以,她會等他回來。

多久都等。

等這些老人如願見到蕭子魚的時候,眼裡的憤怒和不屑顯而易見。

在他們麵前的婦人,眉眼裡還透露著少女的稚嫩,容貌中絲毫沒有歲月沉澱下來的痕跡。

他們還未說話,蕭子魚便去了主位上坐著,她端起丫鬟送來的茶水,搶在各位老人麵前開口,“自從小爺病後,我這心恨不得剝成幾塊。我既想照顧他,又不想耽誤白家太多的生意。這是他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不能說不管就不管。”

“表侄兒媳婦你這是在擔心什麼?”有老人慢悠悠的回答,“白家人這樣多,其實這些事情都無需你費心,你是小六的媳婦,你應該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你現在隻需要好好照顧他既可,你……”

老人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讓蕭子魚放權。

蕭子魚淡笑,“是啊,我是該好好的照顧他,誰讓我是他的妻子,是白家的主母呢!”

她糾正了老的人對她的稱呼,又說,“可惜,很多事情就得讓我費心。”

“表叔?”蕭子魚看著老人,沒有稱呼姓氏,又說,“我記得小爺曾交給你一些生意,南方的藥材生意你也懂一些。可是這些年來,本來盈利的藥材生意,怎麼總是在虧損呢?”

老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連曾經柳家那幾個小孩子都能盈利的生意,到了你的手裡每年都要貼銀子出去。”蕭子魚笑,“不過奇怪的是,表叔家的宅子也越來越大,據說四海錢莊裡還有表叔不少的銀子呢。”

老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胡說!”

“胡說?這不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嗎?”蕭子魚放下手裡的茶盞,“我本想去找表叔,沒想到表叔自己找上來了。”

“表叔老了,做生意怕是做糊塗了,這些生意小爺既然能交給你,我當然也能收回來。我瞧著柳家那幾個孩子最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這些生意就交給他們吧,表叔好安享晚年。”

“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