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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636 字 5個月前

什麼東西?之前她聽父親說起,自己最出色的哥哥差點就要和蕭子魚定親。若不是之後,橫空冒出個白從簡,蕭子魚怕是真的會嫁到蔣家!

蕭家是什麼東西,也配和蔣家來往?

若不是蕭子魚的父親這個武夫,這蕭家怕是早就在京城裡消失了。

於蔣可欣而言,蕭子魚沒有和自己的哥哥蔣逸定親,便是天大的喜事。

她本不想和蕭子魚糾纏,可就在前些日子,蔣逸居然被人評論……不如蕭家二少爺蕭玉軒。

蕭玉軒?

一個瘸子痊愈後依舊是個殘廢,怎麼也敢和蔣家的人相提並論!

蔣可欣如何能不氣。

不過,蔣可欣見不到蕭玉軒,所以不能發泄心裡的不滿。

可是巧了,她今天居然遇見了蕭子魚。

這真是天意啊!

正文 305:牽連

“八小姐你有事找我?”蕭子魚頓下腳步,看著身前的蔣可欣,目光裡露出疑惑。

她記得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蔣家的這位小姐。

蔣可欣目光裡的不滿和對她的怒意,卻出奇的旺盛。

這還真是奇怪了,她是得罪了這位蔣八小姐嗎?

蔣可欣淡笑,“自然是有事!”

蕭子魚站穩了身子,問道,“何事?”

“七小姐是打算在這裡和我說話嗎?”蔣可欣看了看周圍,覺得這個藥鋪畢竟是在外麵,她若是和蕭子魚在這裡說話,必須得十分注意言行。

蕭子魚笑,“若八小姐有重要的事,那麼很遺憾隻能等改日再敘。今日,我有事得親自去做。”

她會來藥鋪,也是想買些對白從簡身子有益的藥材,親手炮製出來。

她沒有閒心陪著這個小姑娘在這裡無理取鬨。

不過,顯然此時的蔣可欣卻不這樣想。

蔣可欣見蕭子魚不肯跟自己離開,神情更是陰沉沉,“七小姐還真的是……和常人不一樣啊!”

蔣可欣看了看蕭子魚手裡提著的藥,又繼續說,“我想七小姐這些藥,是要送到白家去的吧?”

蕭子魚挑眉,並沒有反駁。

這些藥的確是給白從簡的,蔣可欣沒有說錯。

“我聽人說起令尊是個厲害的人,箭術在大楚無人能及!”蔣可欣見蕭子魚沒有說話,眉眼裡帶了幾分笑意,“不過箭術再厲害,卻也不代表事事都知曉。”

蕭子魚皺眉,“八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啊!”蔣可欣說,“白家那位身子本來就嬌弱,聽聞連吃食十分謹慎,若是用錯了東西,那麼來日七小姐您可就……太不好了,你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名聲啊。”

說著,蔣可欣笑了起來。

她得意洋洋的繼續嘲諷蕭子魚,“哪怕是個病秧子,現在阿,還是多活一點時間好!”

站在蔣可欣身後的幾個小姑娘,聽聞了這句話,都變了臉色。

她們誰也不敢和蔣可欣一樣,對白家的人說出這樣嘲諷的話語。

蔣可欣背後是蔣家,她們背後的家族卻不如蔣家。

白家如今雖然已經從商,可白從簡在京城裡的地位,卻不比任何一個皇親國戚差。她們怎麼敢在這個公開的地方,議論白家小爺的不是。

而且,聽聞這位白家小爺和不少朝中大臣都有來往,她們很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連累了整個家族。

此時,已經有人想要離開了。

她們敢欺負蕭子魚,卻不敢對白從簡議論。

畢竟,蕭子魚和白從簡如今也隻是定親,來日蕭子魚會不會入白家的門,還不一定。

因為聽說,萬啟帝並不是很想同意這門親事。

蕭子魚看著眼前的蔣可欣,冷笑,“八小姐,我原諒你的無知。”

“你……”蔣可欣沒想到蕭子魚居然會這樣說,她氣的跺腳,卻見自己身邊站著的小姐妹們,都閉口不言,不似方才那樣出言幫她。

蔣可欣的怒氣達到了頂點。

她怎麼能在這些小姐妹們麵前丟臉?

她們害怕白家,她可不怕。

因為蔣可欣知道,白從簡活不長了。而且,萬啟帝也不想白從簡活的那麼長!

這個事情,也是前幾日她聽父親和祖父談起的。

她的父親蔣慎對她的祖父說,“父親,這次你病了,陛下是否還會繼續為難你?”

“陛下為難我?”蔣老太爺冷哼,“陛下為難我,還不是因為有小人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不過,我自有辦法!”

蔣慎說,“父親您的意思是?”

“陛下這些年來一直不喜白家人,當年先帝也是如此。”蔣老太爺說,“先帝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親手鏟除白家,而到了陛下這裡,更是恨不得白家不存在。可惜白家已經去世的那位老頭子和丹陽公主,都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們寧願舍棄手裡的東西,也要護住現在的白家。”

蔣慎皺眉,“可是父親你也知道,白從簡雖然年輕,卻不好對付啊!”

“不好對付?”蔣老太爺笑,“當年的白席儒和丹陽公主,哪個又是好對付的?不能因為不好對付,就不動手吧?我們若是不幫著陛下把白家鏟除,那麼就是陛下和白家鏟除我們。穆歸雲那個畜生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現在一定要讓他和白家聯係在一起!”

“隻有他和白從簡有了關聯,陛下才會疑心他,而不是我們!”

蔣慎點頭,“兒子知道了,父親你安心養病,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吧!”

蔣可欣聽到這裡,見遠處有人走了過來,立即轉身就逃開了。

此時在蔣可欣眼裡,白家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敵人。

父親和祖父是多麼自信的一個人,他們能說出那樣的話,顯然也是到了重要的關頭。

既然再過些日子,父親和祖父就能讓白家在京城消失,那麼她又何必畏懼一個病秧子?還是一個命不長的男人。

想到這裡,蔣可欣更是一點也不在乎蕭子魚,“不知是我無知,還是七小姐你無知?拿著一個被人丟棄的魚目,卻當成了是世上最難得的珍珠。七小姐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了。”

“哦……對……”蔣可欣不等蕭子魚說話,立即笑出了聲,“不過像七小姐這樣眼界的人,估計也隻能拿個魚目了。”

讓她不厭惡的蕭家人和父親、祖父厭惡的白家人,一起消失了最好。

蔣可欣覺得,尤其是眼前的蕭子魚,連容貌都生的讓她憎恨。

蔣可欣的話語粗鄙的不像一個大家閨秀講出來的,她為了發泄內心的不滿,言語十分的傷人。

站在蔣可欣身邊的幾個小姑娘,都皺了皺眉。

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這裡可是人來人往啊,私下說還好,可當著外人都麵怎麼能絲毫不顧及。

往後,彆人會怎麼看待她們這些人。

蕭子魚剛要開口,便看到門外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看著樸素,而蕭子魚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下一刻,她最熟知的那個少年,披著一件灰色的鶴氅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正文 306:自威

蔣可欣見蕭子魚不說話,以為蕭子魚是真的怕了她,正暗自得意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輕微的抽氣聲。

她有些疑惑的盯著蕭子魚,終於注意到蕭子魚的目光已經看向大門。

“原來,蔣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一陣醇厚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驚的蔣可欣轉身看了過去。

站在她身後的少年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似畏寒的披了一件灰色鶴氅在外,一頭烏黑的發用羊脂玉冠束起。

少年姿容出眾,即使穿著淺色的衣衫,依舊遮擋不住他那出類拔萃的容顏。

顧盼間便讓人微醺。

明明有著獨特純善的麵容,唇角帶著的笑意也很和善,可氣質卻又清冷拒人於千裡之外。

“你是?”蔣可欣似乎忘記了少年方才說了什麼,立即收起方才對蕭子魚講話的時候露出的潑辣樣子,而是換成了溫和的一麵。

少年的確生的出眾,即使蔣可欣這樣見過無數場麵的人,依舊被他驚的難易挪開目光。

尤其是站在蔣可欣身後,發出抽氣聲的少女,此時竟還未挪開眼,神情裡的欣賞顯而易見。

她們,顯得有些失禮。

蕭子魚倒是沒又注意到這些,她很久之前便知道白從簡生的奪目,尤其是白從簡翻書的時候認真的模樣,更是讓人覺得勾人。

蕭子魚此時內心唯一想到的是,她的行程果然都瞞不住白從簡。

他說,不許她為他炮製藥材,看來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這個人是真的要阻止她這樣做。

“你怎麼來了?”蕭子魚看著白從簡,問的有些無可奈何。

她拿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白從簡像是沒有看見蔣可欣這個人似的,緩緩地走到蕭子魚身邊,看了看她手裡的藥材,聲音溫和如三月春風拂麵,“你說呢?”

“哎,這個……沒毒的,一點都沒!”蕭子魚開始狡辯,“不會出什麼事的。”

不過,白從簡似乎很不滿意她這個答案,看著她的眼神深幽似古潭。

蕭子魚下意識便躲開白從簡的目光,她也知道自己的狡辯在白從簡麵前顯得十分蒼白,可他擔心她的時候,就不許自己也擔心他嗎?

蔣可欣顯然也沒料到,突然出現的少年會這樣無視自己!

她的容貌雖比不上自己的那位姑姑蔣西澗,但是卻也不算差。

這個人是誰?

是蕭玉軒還是蕭玉竹?

蔣可欣不悅的看著少年的背影,“你是誰?”

她又問了一句。

可惜白從簡依舊沒有看她一眼,隻是對蕭子魚叮囑,“所以呢,你跟我保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