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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631 字 5個月前

就罷了,可你是她的姐姐,平日裡也要喚她一聲七妹,你怎麼能用這樣歹毒的話語,來中傷你的親人。”

柳子元自小在父輩和兄長哪裡,也聽過不少關於朝廷裡的事情。

想要獲得權力的人,又有哪一個的手是徹底乾淨的呢?

他不喜歡這樣狠毒的人生,覺得這樣過會十分疲憊,所以最後選擇了習武。以後,柳子元也希望自己的妻子和自己一樣,是個心思簡單性子直率的女子。

他並非是蕭子魚不可,他隻是喜歡蕭子魚的性子,欣賞她的為人處事。

她想什麼,幾乎都會直接寫在臉上。

喜怒哀樂,完全不用他去猜測。

那樣簡單的一個女子,是他想要的。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他覺得,蕭子魚和他是同道中人。

天真的他其實在心裡,還曾想過蕭子嵐若是願意改過,和他成親後坦誠相待,他或許和她還能做一世的夫妻,而不是怨侶。現在看來,他方才的那句氣話,完全不用收回了。

蕭子嵐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亦不能踏進柳家的大門。

“我說的是事實!”蕭子嵐說的理直氣壯,她的話語打斷了柳子元的思緒。

柳子元頓了一頓,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蕭子嵐,“我其實很想問你,蕭子魚哪裡對不起你了?她是殺了你的父母,還是挖了你家的祖墳?又或者說,她是拿了你的性命?哦,我給忘了,你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在同一個屋簷下長大,她怎麼可能做這些。既然她沒做過這些,又沒迫害過你,為何你要這樣對她?僅僅是因為,覺得她的存在,礙了你的眼?”

“你當真是可笑。”柳子元繼續說,“因為礙眼,就恨不得要了她的性命,毀了她的聲譽,讓她這輩子生不如死。何必啊?恩?蕭子嵐你何必啊……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這些事情全部報應到你自己身上嗎?”

柳子元的話,讓蕭子嵐立即閉了嘴。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柳子元,比方才發怒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可怕。

她往後退了一步,卻因為踩到了自己的鬥篷,而跌倒坐在了雪地上。

冰雪刺骨,蕭子嵐也因為這份疼痛而冷靜下來了。

怎麼會鬨成這樣?

她來白馬寺明明是想和柳子元好好的談話,也不想將蕭子魚的事情說出來,為何結果會變成這樣?

蕭子嵐不安。

她翕了翕唇角,想要繼續說話,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今日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柳子元緩緩地走到蕭子嵐身邊,蹲下`身子直視著坐在地上的蕭子嵐。

清秀的麵容,稚嫩的目光,眼前的女子,隻能被稱作女孩子。

她看似無害,實際上卻是連心都黑透了,陰險的和她的年紀,完全不相符合。

“子魚和玉竹,私下都要喚我一聲七哥。”柳子元又道,“作為兄長,我不想聽到外人說他們不好。不然,蕭二小姐你不要怪我不客氣。”

語畢,他站起了身子,藐視著摔倒在地的蕭子嵐,狼狽的模樣,然後冷冷的笑了笑,才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站住。”蕭子嵐對著柳子元消失的地方大喊,“柳子元你給我站住。”

然而這次,柳子元卻沒有因為她的話語而停下腳步。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和她遠離似的,沒有半分的猶豫。在這一刻,蕭子嵐也意識到自己把這件事情辦砸了……因為瘋狂的嫉妒和怨恨,她永遠的失去了柳子元。

她和他,沒有以後了。

蕭子嵐想著,便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是那麼的喜歡柳子元,她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為什麼這個人,卻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自幼,她想要什麼,蕭子陌都會想儘辦法給她拿來。她從未像今日這樣可憐,被人遺棄在這裡……

想到了蕭子陌,蕭子嵐立即停止了哭泣。

“對,長姐……長姐會幫我的。”蕭子嵐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連身上沾了的雪屑都懶得拍掉,轉身便朝著另一個方向疾步走去。

她走的匆忙,絲毫沒有發現周圍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遠處的牆角後站著一個穿著玄色衣衫的中年人,他將事情事情的經過都收入眼底。(未完待續。)

正文 170:他的體貼

中年人半響後忍不住喃喃自語,“老夫這是什麼運氣?來送個藥還能看這麼一出大戲,真是有意思。”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周圍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彼時,蕭子魚的身邊也十分的安靜。

她很久都沒有翻動手裡的書籍,微微失神。

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抬起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從簡。

他的神情總是淡淡的,雖然看似溫和,但是話卻不多。

白從簡沒有開口,蕭子魚也不好主動問他。

今日,她來了白從簡的院子裡後,他隻是交給了她一些書籍,說這上麵都是寫怎麼照顧蓮花的,讓她先看看。等雪小點了,他們再去後山。

他說完了之後,又吩咐了下人捧了幾盆蘭草進來,親自在一旁打理。

兩個人良久無言,而蕭子魚卻沒有覺得有絲毫尷尬,反而像是習慣了一樣。

他靜靜的打理蘭草,好像所有的繁雜塵俗都不能影響他一絲一毫。

她坐在不遠處看書。

似歲月靜好一般。

蕭子魚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境。

夢裡,她也是這般隨意的坐在蓮池邊上垂釣,沒有任何沉重的思緒。而在不遠處的少年,坐在樹下翻閱書籍,模樣雖然模糊,但是卻讓她覺得十分想安心、舒適。

漸漸的,那個模糊的麵容和眼前白從簡的容顏重疊,最後成為了一個人。那個夢境似乎也隨著少年清晰的容顏,而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蕭子魚有些慌亂的拿起放在一邊的茶盞,準備喝一些茶水來壓一壓自己的情緒。但是,她的動作有些慌亂,在無意中她打翻了茶盞,茶水從茶盞裡流了出來,將桌上的書籍都打濕了。

白從簡聽到動靜,立即放下手裡的活,走上前看著蕭子魚說,“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

蕭子魚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立即搖頭,“我沒事,隻是……這些書怕是……”

這些書都是難得一見的孤本,有些還是特意從外域找回來的。

“沒事。”白從簡語氣十分溫和,“一些身外物而已。”

他越是不在乎,而蕭子魚便越是不安。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真的沒事。

“要不,我賠你吧?”蕭子魚突然說了一句,“我有一些銀子,應該賠的起。”

從姑蘇回來後,她手裡便有了一筆不少數目的銀子。她並不懂的經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買賣,銀子放在她的手裡,幾乎沒有怎麼動過。

不過說完之後,蕭子魚又有些後悔。

白家怎麼會缺銀子?

她手裡的那點銀子,或許還不夠彆人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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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讓白從簡有些無奈。

他淡淡的笑了笑,依舊溫和,“我也不缺銀子。”

蕭子魚坐立不安的看著白從簡喚了十一進屋來收拾,然後又重新讓人給她上茶,連點心也新拿了一份過來。

這一次,蕭子魚聽清楚了,白從簡讓人拿進來的茶水裡,還加了一些藥材。

量不多,並不會影響茶水的味道。

她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何要多加一些藥材?”

“天氣涼了,你畏寒又喜歡吃辛辣的東西。”白從簡吩咐完畢後,才回答蕭子魚,“你嘴角起皮了,應該是上火了。”

蕭子魚怔了怔。

她忍不住抬起手,撫摸自己的唇角。

她這幾日的確吃了不少辛辣的東西。因為,每次吃辣的東西,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寒意,被這股辣意驅逐的乾乾淨淨。

然而,她本人又並非擅長吃辣,所以才會上火,嘴角起皮。

方才白從簡讓人加到茶水裡的藥材,是去火的。

用來治她的症狀,正好。

然而,連她自己都忽視的小事情,卻被白從簡注意到了,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放在了心上,蕭子魚略微有些驚慌。

這個人,太會體貼人了。

“這幾日天太冷了。”蕭子魚重新坐下後,立即轉移了話題,“前幾日小廚房有人曾送了便爐過來,說是打便爐蜀州那邊的特色。”

蕭子魚繼續解釋,“他說,這個在蜀州那邊,這個又被稱之為‘火鍋’。在他們那個地方,大人們都喜歡拿著竹簽子將菜肴串起來放在裡麵煮,這樣既能入味而且用起來還很方便,菜肴上還會有竹的清香,十分可口。”

雖然吃的都是素菜,但是因為這個味道不錯,蕭子魚每次都會多用一些。

“其實味道很好,就是辣了一點。”蕭子魚低下頭,又道,“公子若是想嘗嘗,記得讓他們少放一些辣。”

她這樣身強力壯,都被辣的直喘氣,像白從簡這樣單薄的身子,若是用下了那些菜肴,估計會被辣的直接暈過去。

不得不說,蜀州的佐料,當真是十分的夠味道。

白從簡笑笑,“的確是美味,不過……”

他頓了頓又說,“你吃這些的時候,記得讓吩咐人將菜肴從竹簽子上取下來再用。”

蕭子魚皺眉,“為何?”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問了等於白問。

白家如今雖是商戶,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十分注重禮儀的世家。而她不一樣……她是個不喜歡束縛的人,和父親一樣喜歡隨性的做一些事情。

儘管,在外人麵前,她會十分注意控製自己的情緒。

然而在父母麵前,她的性子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所以,在用這些的時候,她是自己拿著竹簽子食用上麵的菜肴,她覺得這樣吃起來十分有意思。

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