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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杜太尉歎了口氣。

宮外吳大學士的夫人瞧見福字上邊泰山公主留的腳印,也禁不住道:“皇後娘娘薨逝快一年了啊。”

後邊兒那句話沒說出來,但是吳大學士心知肚明。

當今還沒有皇子,應該再娶個繼後的。

隻是皇後薨逝有二十七個月的孝期,這才過去一年,還有一年多呢。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以月代年。

算了算了,這是天家的事情,叫陛下自己做主便是了,他閒著操什麼心呢。

事實上,羋秋心裡邊兒的確在盤算這件事。

寡婦沒了丈夫都想著改嫁呢,她堂堂天子,還不得再找個美人兒了?

隻是胖墩兒還小,近幾年她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空間裡邊兒幾個女人興致勃勃的給她出主意。

呂雉:“這還不簡單,找個男人唄!”

武則天:“要長得好看的,每天見著也賞心悅目!”

蕭綽:“理由都是現成的,利益上不想找女人生兒子威脅嫡出公主的地位,感情上那美男子鼻子長得像先皇後,愛屋及烏!”

係統聽不下去了:“離大譜了吧家人們,先皇後起碼是個女的吧?你們真不怕下去之後再碰見皇帝啊?!”

呂雉冷笑道:“你懂個屁!”

武則天接了下去:“這叫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蕭綽很有經驗的指點它:“碰見絕世美女,就說這女子鼻子生得像先皇後,見了絕世美男,就說這男子鼻子生得像皇帝——他當過女人,也做過男人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種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全看人怎麼編!”

係統:“……”

擦,皇帝栽在你們手裡邊不冤啊!

第54章 帝後交換身體後52

徐太傅心裡邊也在盤算著這件事情。

從前皇後初喪,天子深陷在悲慟之中,作為朝臣,有些話不好明說,也傷情分,但是現在皇後薨了將近一年,繼後的問題就該提上日程了。

現下冊封,叫宮中女官和教習嬤嬤前去教導個一年半載,孝期過了再迎入宮中,時間上掐得剛剛好。

天子早到了弱冠之年,膝下無子,像什麼樣子呢。

等翻過年去,徐太傅再入宮時,便含蓄的同羋秋說起這事兒來。

羋秋假模假樣的拒絕:“皇後的孝期還未結束,朕此時實在沒這個心思。”

胖墩兒公主坐在她膝上,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她神色由是愈發感傷:“天下間沒有人能夠代替皇後,正如同沒有人能夠代替公主的生身母親一樣。”

說到動情的地方,還不禁掉了幾滴眼淚。

徐太傅是個標準的封建士大夫,壓根體會不到這種假性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摯,皺著眉頭出了宮,就去找顧大學士商量:“陛下無意再迎新人入宮,這可不成啊,哪怕不是立繼後,隻是選妃呢,總得有個皇子才好。”

顧大學士茫然的撓了撓頭,半晌之後道:“要不,就找個跟先皇後有幾分相似的送進宮,看陛下是不是喜歡?”

“好主意!”

徐太傅讚了一句,又問:“你還記得皇後長什麼樣子嗎?”

顧大學士:“啊這……”

即便是行宮宴,皇後也是在命婦那邊兒,他哪見得著!

就算是見著的那幾次,也不能直視其麵容啊!

顧大學士啞火了。

徐太傅想了半天,終於道:“仿佛同莊靜郡主有些相似?母女倆嘛。”

“唉,算了算了,”徐太傅懶得糾結,徑直道:“我找個空檔在府上行宴,廣邀京中貴女前去也便是了,我算算日子,剛好我夫人下個月做壽……”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了。

徐太傅倍得天子信重,重權在握,生活卻極為清簡樸實,天下無數人想要巴結奉承,卻苦於沒有門路,不曾想此次徐夫人六十大壽之際,徐家卻是廣發請柬,遍邀高門。

徐夫人更是特意給諸多名門的夫人送信,叫帶著家中女兒一道前往,好生熱鬨一番。

如此為之,顯然是有意相看,隻是徐家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難道還能提早個十幾年幫尚且年幼的孫兒尋找妻室?

這年歲上也不對啊。

徐家也不是這種張揚的門第。再去想先皇後薨逝已經快滿一年,乃至於徐太傅同天子的關係,諸多門第心中便有了幾分猜度。

徐太傅並非奢靡猖狂之人,如此大張旗鼓為之,遍邀顯貴之家,名為壽宴,實際上怕是天子的選妃宴,再往深處想,說不得繼後也會出自其中。

彼時天子正當盛年,膝下又唯有一女,礙不到什麼事兒,哪家的女兒若是被選進宮做了繼後,再生個兒子,這一局就妥妥的穩了!

諸多高門顯貴馬上張羅著給女兒準備衣衫首飾,因為要的太急,連帶著長安布匹和金價都有所上漲,等到了徐夫人做壽那一日,徐家那所老宅都給映照的熠熠生輝。

徐太傅平生隻愛卷和007,不愛宴飲行樂,宅子還是祖上傳下來的,又破又舊,庭院裡還種著菜,兩個兒子都外放出去了,府裡邊就他們老兩口在,廚子門房灑掃再加上幾個小仆婢女,攏共就十來個人,這會兒全都帶出來招待客人了。

就這,人手還遠遠不夠。

徐太傅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來,這邊兒跟男客應酬幾句,那邊兒忙不迭支使丫鬟引著人往後院徐夫人那兒去說話,空閒裡還叮囑小廝:“好好看著點,彆叫人踩了我的菠菜!”

顧大學士都看不下去了,打發人回家去叫上幾十個人來幫忙。

徐太傅趕緊叫住他:“先等等——”

顧大學士:“彆不好意思了,咱們倆誰跟誰啊!”

徐太傅:“不不不,我沒想到來這麼多人,廚子也不夠使,你們一並帶了來!還有菜也沒買那麼多!桌椅板凳有的話統統帶來!!!”

顧大學士:“……”

徐家幾十年都沒這麼熱鬨過,徐夫人也是頭一次在這麼多人的祝賀下過生辰,放眼一看,四下裡都是鮮豔嬌嫩的麵孔,珠光寶氣的華盛,流光溢彩的步搖,還有鶯聲燕語的嬌啼和飄搖遊蕩的香風……

等到天子親臨之時,仿佛也將流動的春天帶到了徐家,那群嬌豔欲滴的小娘子們瞬間鮮活起來,這兒站一個,那兒坐一個,婀娜多姿,儀態萬方。

內室裡倒沒什麼人在,隻徐夫人並幾個重臣女眷,羋秋入內去很客氣的叫了聲“師母”,道賀之後,又專程敬酒一杯。

徐夫人也是名門出身,言談舉止坦蕩大方,同羋秋寒暄片刻,便道:“烈酒傷身,陛下不妨在此暫歇片刻,暖了身體之後,再往前廳去見外子。”

羋秋神情中閃過一絲無奈,頷首應了:“恭敬不如從命。”

空間裡邊兒幾個姐妹幾乎是轉著腦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搜尋,然後源源不斷的將消息傳給她。

“北邊兒那個好看!看人家那個腰,真跟楊柳似的!吸溜!”

“那邊兒傳杏色裙的也好看!腮凝新荔,顧盼神飛,莫過於是!”吸溜!

“兩點鐘方向那個,靚得很!吸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羋秋把她們推薦的都給看了一遍,終於敲定了個最喜歡的,麵露怔楞之色,片刻之後,問徐夫人:“那是哪一家的淑女?”

徐夫人看了一眼,答道:“是安國侯府上的小姐。”

羋秋對著她看了半晌,情難自已,彆過臉去,眼底淚光一閃即逝。

“她的鼻子生的很美,很像,很像先皇後。”

徐夫人暗歎口氣,無言以對,唯有垂首。

羋秋起身離去。

徐夫人麵上不顯山不露水,隻在天子離去之後,拉著安國侯府上的那位小姐說了好一會兒話,眾人便知天子是更加中意這一位的,悵然之餘,也隻得暫且歇了心思。

……

羋秋倒沒怎麼將這檔子事掛在心裡,即便這位小姐要入宮,那也得在一年之後了,這世界一天一個樣兒,鬼知道一年之後又會是何光景。

她著眼在更高更遠的地方。

裁撤軍隊的事情,徐太傅已經完成了大半,將這大片腐肉割掉的同時,禁軍人手配置了一把火銃,伴隨著新式武器的發展,戰爭的形式必然要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

與此同時,舊式農耕方式與生產工具得到了進一步的改良與提升,加之化肥的出現與水利工程的修建,此後數年國庫存糧始終穩步上升。

這個已經走向衰弱的王朝在羋秋的帶動下,正重新煥發出生機。

窈娘率軍遠航,這一去便是三年,不僅興平侯夫婦日夜懸心,羋秋也是牽掛不已。

技術的革新伴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而生產力的發展必然推動人口的增長,但人吃五穀雜糧,卻不能餐風飲露,如果不能進一步增加糧食產量,人口在短暫的快速膨脹之後,很快就會迎來暴跌。

更可怕的是緊隨而來的暴動與流民,到時候外敵沒把這個王朝打垮,卻被暴漲的人口給吃垮了,那才叫有意思呢!

從封建曆史來看,政治清明並不是清代人口的迅速增加的決定性因素,主要是那時候高產作物被引進,人吃飽了,那能不可勁兒的生孩子嗎!

他們趕上了好時候,滿清也趕上了好時候。

羋秋算著日子,估摸著窈娘一行人該回來了,哪知道該等的沒等到,反倒是遠在幽州的葉茜娘給了她一個驚喜。

這姑娘發現了可以防控天花的牛痘!

當年葉茜娘遠走幽州,到了地方之後就往軍營裡邊兒掛了號,忙碌時候隨軍看診,得了閒便背著藥箱在街上擺攤問疾,那邊鬨起瘟疫來的時候,她還曾經身先士卒,帶著諸多大夫前去醫治,事後在幽雲聲名鵲起。

葉茜娘本來就有家學淵源,人又聰明,看的病例多了,醫術自然高超,又因為幽州多牛馬羊等牲畜,時常有人找她這個醫治人的大夫去給牲畜看病,她發狠拜了師,又開辟了獸醫路線。

這一來二去的,就發覺到牛痘的作用了。

起初她還不太敢確認,前後經過幾次檢驗方才敢確認,上報到州郡長官處,又經了幾番試驗,得到確定結果之後,馬上傳訊長安。

牛痘的事情,羋秋是知道的,隻是她要忙的事情太多,倒給忘了,不曾想無心插柳柳成蔭,竟被葉茜娘給研究出來了。

她知道這事兒靠譜,隻是為了安朝臣的心,仍舊使人前去察驗,結果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取張仲景的景、華佗的華,封了一個景華侯的爵位給她,許在天下各州郡組建防疫處、籌建醫堂。

自打天子開了勳貴嫡女可降級襲爵的口子之後,朝中便有人在議論——既然叫女子承爵,那是否也該叫她們如男子一般上朝聽事,領差辦事?

朝臣們為此議論紛紜,言辭不一,這回借著景華侯的這股東風,天子順勢給女太學院畢業的幾位女世子安排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