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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那個人的東西嗎?」

「不,那個傢夥拿著的似乎是籃子……」

那個時候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在戒備著,記住了特徵。記憶中確實還殘留著玩偶服手裡拿著籃子的印象。

那麼,也就是說這不是同一個人的東西,說不定是別人留下的東西。

「……怎麼辦?」

愛麗切不知道怎麼處理,向梅爾迪徵求意見。不能在這裡慢慢等著忘了東西的人回來拿。要是知道要過多久才來也好,但也有不回來的可能性。

「濕了的玩偶服看起來相當重,應該不會有人來偷吧。因為放在了鋪布上,應該會很快過來拿。問題是這邊。」

小小的木箱,似乎輕易就會被偷走。不,不要說人了,也可能被動物踢翻。

「送到王立騎士團吧。」

梅爾迪想出了穩妥的答案,拿起木箱。

「那,留下消息吧。那樣失主也會直接到王立騎士團去取的。」

愛麗切取出用舊了的手絹,選好了合適的草籽弄碎,打算用來代替墨水。

梅爾迪說著「等會兒等會兒」,慌忙遞出自己的手絹。

「不用了,我就是為此帶著布頭四處走的。在王立騎士學校,已經習慣為受傷的人包紮,和用於緊急傳遞消息。」

愛麗切拒絕了梅爾迪一看就很高級的手絹,迅速開始了工作。

「我也是騎士學校畢業的,這就是為此準備的手絹啊……」

「梅爾迪大人的,那不能叫做布頭。」

愛麗切歎口氣想,所以說貴族啊。

用草籽在布上寫字很困難,所以要寫下盡可能簡單的留言。總之,抬頭先寫上「王立騎士團」,明確是誰留下的留言。

「啊,不要寫得太具體比較好。可能有不是失主的人裝作丟了東西來認領。」

「我知道了。就寫上『我們保管著您重要的東西』吧。」

原來如此,愛麗切點點頭,寫下了「我們保管著您重要的東西」幾個字。

為了字跡不會糊掉,特意寫了大字。雖然手帕上隻留下了隻言片語,但是還是可以理解其中的意圖。

「用石頭壓上以防被吹飛……好了,先回去吧。」

梅爾迪抱著輕巧的箱子,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要是中途遇上哪個王立騎士就把東西交給他,要是遇不上,就打算到總部去交給誰。

朝著主幹道前進的途中,梅爾迪姑且也注意著愛麗切周圍。思考著要是有對這個色彩稀有的美少女心懷不軌的人出現,自己該怎麼辦。

但是,愛麗切也有自己的打算,要保護侯爵家的少爺,戒備著周圍。

雖然他們兩個人的相性不算差,但彼此卻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行為的不一致。

「難得今天王立騎士學校休息,真謝謝你能配合我們。」

「應該讓我來道謝才對。按理說,應該隻有親信才能參與才對,但還叫上了我一起,我真的很高興。」

「愛麗切是親信沒錯吧?又是維拉德的未婚妻,又是巴塞爾女伯爵的養女。」

「那都是將來的事……」

看梅爾迪說得乾脆,愛麗切想,就當作這麼回事吧。順便,把對他的認識改成了不拘小節的好人。

但正是因此,愛麗切把梅爾迪加入了注意對象。雖然自己還是見習,但是作為侍女重要工作的一環,就是為主君收集情報。

「梅爾迪大人,很喜歡公主大人呢。」

某天,忽然被蕾蒂帶來的侯爵家少爺。對於愛麗切來說,這就是梅爾迪。他開始進出蕾蒂的辦公室,和阿斯翠德關係好,

被威拉德帶著到處露麵。

(……覺得他可疑是當然的吧?)

愛麗切想著「莫非是那樣?」,一度仔細地觀察過梅爾迪,但看樣子不是作為未婚夫,而是作為軍師成為了騎士,愛麗切為此鬆一口氣。

但是不能大意。也說不定是為了給作為侯爵家的末席的梅爾迪貼金,讓他做了騎士。

「當然,殿下真是值得尊敬的人。在那個年紀就已經有了王的風範。」

「是的。我認為沒有不敬仰公主大人的女性。她真是非常有魅力的人。」

「總而言之殿下對狀況的判斷力和決斷力很厲害。要怎樣才能有那樣的膽量。要是像庫雷格那樣,生活在命懸生死的前線的話,可以說和環境有很大關係……但是,我不想用天性來解釋。絕對應該有努力過的。」

「我懂!」梅爾迪一副打開了話匣子的模樣。

不是說那個魅力,愛麗切忍著沒說,開始修正軌道。

「真的很美麗啊……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大人一樣美麗。」

「確實,那副外表可以活用在外交裡。不,在那之前,很受國民歡迎。自己國家的女王優雅又美麗,很值得驕傲呢。」

也不是那裡,愛麗切想這麼說,但是忍住了。

「也很擅長刺繡和鋼琴,技巧已經超出了興趣的範圍。很少見有那麼多種多樣技能的人呢。」

「是吧。而且政治、軍事、法律、教育甚至醫學,到底是在哪裡學到的,真是知識淵博。我也要學習才行……。不能說『隻考慮作戰』。想要變得能做到更多事啊。」

這人沒戲了,愛麗切終於歎了口氣。雖然作為臣下很可靠,但是作為男人太遺憾了。

「嗯?怎麼了?」

「……梅爾迪大人,請再稍微向阿斯翠德前輩學習一下。」

「啊!?為什麼說這話!?」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那個阿斯翠德會被認為是「普通人」,愛麗切感到很吃驚。

阿斯翠德在騎士學校也是談資,被說是「隻憑用劍的本領,將來就有了保障的天才,絕對不可以模仿他」,是傳說中的前輩。那樣的他隻要在蕾蒂的身邊,一下子看起來就正常了

世界真大啊……愛麗切在十五歲時悟出了這個道理。

梅爾迪和愛麗切離開河岸後不久,接下來出現的是蕾蒂和杜克。

從威拉德那裡得到了「狼在困擾」的線索,正沿河走著,就遇到了過於明顯的線索。

「狼的,玩偶服……?」

杜克和蕾蒂盯著眼前的光景。

在平穩流淌的河流旁邊,狼的玩偶服被拆分開放著。

頭部,手部,身體和腳。

走近一看,這些部件都濡濕了。

「殿下,隻有頭部沒有濕。」

聽了杜克挨個摸了確認過之後的報告,蕾蒂歪起頭。

並不是隨意放置的。而是用布墊著,並排一個個的放著的。就好像在曬乾一樣。

「這有什麼意義呢……?」

河邊有狼在困擾著的流言,指的就是這個吧。但是完全無法理解眼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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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梅爾迪終於認真起來,加入瞭解謎的要素呢。

「我在觀光車裡看見過這隻狼。似乎和他對視了,說不定不是偶然。」

「偶然有一個長得像的狼玩偶,這種可能性也很小。說不定有什麼設計。」

「梅爾迪的腳本裡,有沒有寫從這裡開始難度會突然提高?」

「我隻拿到了自己的腳本。那裡隻有遇到殿下之後就一直做護衛,這樣簡單的指示。」

「是呢。要是身邊有對事件瞭如指掌的男人在,就太無聊了。」

梅爾迪說不定是故意不讓杜克知道詳情。

也就是說,要齊心協力度過這個難關吧。

(說不定至今為止的所有事情,都是解開這個事件之謎的關鍵。梅爾迪的話,是會做到這種地步的)

而且他不會出絕對解不開的那種捉弄人的難題。

他會為了讓人順利找出正確答案,留下線索,讓人享受。

「總之,先在附近散步,試著找一下線索吧。也需要目擊證言。」

悠閒的假日畫風突變,蕾蒂開始為幫助四分五裂的狼而站了起來。

從觀光馬車裡看到狼的玩偶服時什麼都沒多想,直現在才注意到,摔倒的玩偶服裡可能是梅爾迪。

首先要找到線索才行,她為此到處張望,看到一枚白色手帕落下了。伸手取過被石頭壓著的手帕,打開一看,是用碾碎的草籽的汁液寫的文字。

「王立騎士團保管著重要的東西……?」

「像犯罪聲明一樣啊。」

杜克也過去看了手帕。字體很大,隻寫了最低限度的內容,想要表達的東西並不清楚。

「是被王立騎士團保管了,還是給王立騎士團的消息呢……」

「前者的話,隻是失物,後者就是事件了吧。」

因為加入了「王立騎士團」這個單詞,看來這個手帕不在梅爾迪寫的「公主的假日」腳本裡。

要是需要包含在腳本裡,梅爾迪應該不會選擇怎麼理解都可以的說法。

「王立騎士團的處理規章裡,有寫撿到失物就要用手帕留下消息的項目嗎?

「不,沒有。會跟周圍的人說撿到了失物,要是失主來的,就告訴他來取。相當緊急的時候會這麼做,但是丟東西這種程度應該還不至於。」

那麼拿著「重要東西」的,就可以確定不是王立騎士團的騎士了。

總之得先去一趟王立騎士團的總部,報告看到了一封寫著謎之犯罪聲明的手帕才行。

梅爾迪留下的解密暫時中止。蕾蒂拿著手帕,往回走。注意著周圍有沒有王立騎士在走動的時候,遇到了便裝的王立騎士。

「……公主大人!看見梅爾迪大人和愛麗切了嗎?」

阿斯翠德依然一副賣花少年的樣子,很焦急地向他們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