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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被王立騎士嚴厲過問了情況的話,肯定會反省的。

之後向格蘭茲下達了細緻的隻是,蕾蒂終於去了柏福曼伯爵的府邸。到達之後,久違地得到公主的對待,終於鬆了口氣。

在柏福曼伯爵的府邸,蕾蒂用了很多熱水,清潔身體。一邊讓代替侍女的柏福曼伯爵的侄女擦拭著頭髮,一邊想著今後要怎麼辦。

(總之要先修補上米尤茲馬爾科河決堤的部分,讓水不流出來。即使現在沒事,下大雨的時候也有溢出來的可能性。而且那個水門能夠打開,也隻能是在騎士王的力量持續的期間)

蕾蒂注入的魔力一旦用盡,杜亞市的水門就會再次關上,水路會再次蓋上蓋子。

雖然應該還會引起什麼騷動,那時就解釋說是地盤下沉之後再次隆起讓他們接受吧。雖然附近沒有火山,但是偶爾還是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城市會出現門意外的謎,或許觀光客還會增加呢。

回到房間換了衣服,確認著杜克和庫雷格做的報告書,守在門外的女僕敲響了門。

「公主殿下,您帶來的人來了。讓他進房間嗎?」

「哪位?」

「杜克·巴爾黑德大人。」

杜克手裡拿著追加的報告。回到王都再提交也沒有問題,但是認真的他似乎打算在這裡都結束。

蕾蒂在柏福曼伯爵的宅邸裡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情,接過來之後馬上迅速看了,這是注意到了某一份報告書。從一疊中抽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份報告書,明明是阿斯翠德的字,但是內容卻很清晰呢。」

「梅爾迪大人想和阿斯翠德比賽象棋,所以說『趕快搞定』,給他幫忙了。因為這回的事件梅爾迪大人應該知道的更多,沒有什麼保密義務的意義,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斥責他們嗎?」

「這回就放過吧。那兩個人似乎很合得來。」

在到柏福曼伯爵宅邸的路上,梅爾迪也時不時把複雜的事情打成簡單的比方教給了阿斯翠德很多東西。雖然頭腦好,但是身體很柔弱的梅爾迪,和與之相反的阿斯翠德,似乎在彼此影響。

「那麼梅爾迪大人的觀察怎麼樣了?」

「決定繼續觀察了。作為軍師的才能倒是貨真價實的。」

「似乎得出讓您滿足的結果了呢。」

是呢,蕾蒂回答著,表情緩和下來。

梅爾迪踏出了一步。應該會從現在開始,尋找能發揮這份才能的地方吧。還有會有怎樣的成長呢非常值得期待。

想著差不多該睡了的時候,蕾蒂的房間又來了新的訪客。

對伯爵的侄女說「已經很晚了可以退下了」,蕾蒂親自迎接訪客——梅爾迪到房間裡來。

「這麼晚還來打擾真是非常抱歉。那個要喝點溫暖的飲料嗎?」

梅爾迪拿來的是溫熱的紅酒。對之前在旅館時讓蕾蒂做了的事表示反省,這回自己讓人準備好,帶了過來。

說著「謝謝」接過來,輕輕朝上揚了揚。

「那麼,為我們平安守住了城市」

梅爾迪也應該知道蕾蒂打算做什麼。像她那樣揚起高腳杯,接過她的話。

「還有祝假公主的騷動平息乾杯!」

隻有兩個人的小小的舉杯慶祝,慢慢喝了一口。因為香辛料充滿辛辣的酒落入喉嚨,從身體的深處滲出溫暖,讓人安心。

「讓人迴避了嗎?」

「是啊,因為你想要這樣吧,所以最初開始就這麼做了。」

現在,蕾蒂沒有任何對梅爾迪坦白的事實。或許會問關於水路的事,那時就說發生了地盤下沉,是不是水門被稍微撬開了一點所以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認為吧。

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梅爾迪開口。

「關於芝諾到最後有很多天真的地方,對不起。」

「沒關係。我也一樣。雖然從最初到最後,都被完美地騙了,很讓人上火,但是這回還是覺得算了吧。」

結果,芝諾還是吧一切都當成了誘餌,把銀幣和工廠的器材全部搬走了,不是用馬車,而是用船逃走了。現在,和自己一行不同,應該盛大地舉杯慶祝呢吧。

即使殺了蕾蒂他們和讓洪流進入城市都失敗了也沒關係。預想到最壞的情況行動的神經質的討厭男人,梅爾迪這樣的評價真是恰如其分。

「我會對王立騎士團說,讓他們去調查像這樣把證據一口氣全沖走的城市還有其他的沒有。要是被當成犧牲品就麻煩了。」

「已經做了這麼多了,我真想相信芝諾不會再靠近索魯威爾國了。」

這裡沒有為了滿足自己而引起戰爭的氣息,即使發生不是大規模的。

沒有能讓他顛覆絕望的狀況,被稱為無可比擬的軍師的好機會。

「這回承蒙你多多幫忙了。我打算對羅貝爾特說梅爾迪幫大忙了。以後會給你一些什麼作為謝禮的。」

「啊」

說起來,關於這次旅行,還有是不是作為判斷梅爾迪是否適合成為王夫的材料的懷疑。但是對這個痛快了「下次」,該做出什麼反應才能讓她得出不能做王夫的判斷呢。

(殿下斷言說會徹底保護我,真的保護了,真是好帥,好厲害。但是我竟讓她看到難為情的事情,這是必然的結果。)

之所以台詞全反了,認為是對手不好。這個世上即使有比男人更帥的女人也沒關係。

「說起來,雖然聽阿斯翠德說了,你要開始練劍?」

「那個,因為運動不足」

在到達柏福曼伯爵家不久之前,梅爾迪對阿斯翠德詢問,現在王立騎士團的入團考試變成什麼樣了。

一臉呆樣的阿斯翠德,說有實技和考試,告訴他和梅爾迪那時候沒有變化。那個時候不小心嘟囔著,必須要做劍術的練習了似乎這件事完全向蕾蒂報告了。好想擅自咋舌,說一聲「叛徒」。

「比起那個,我覺得你應該更多看看世界,學學各種各樣的事情比較好。即使現在開始練劍那個,我覺得隻能是沒有什麼轉換的程度的成長。」

蕾蒂婉轉地說,應該會是一生都不擅長吧。

梅爾迪「咳咳」地咳嗽了一下,斷言說多少也想成長點。

「想再一次,在各種方麵努力一下。至少能揮劍到能成為殿下的盾牌的程度。總之,從能做到的事情開始。」

練習劍術,接受下一次的王立騎士團的入團考試,接受了就作為阿斯翠德的後輩一邊抱怨,一邊以上位為目標。使用這個頭腦,為了國家工作。

曾經作為王立騎士團團長候補的杜克,成為了蕾蒂的騎士,辭去了王立騎士團的工作。作為候補而揚名的天才少年阿斯翠德,應該會和杜克一樣遲早辭職吧。

現在,王立騎士團的下一任團長是誰還完全是一片白紙。梅爾迪隻要留下結果,被下一個臉都不認識的團長信任,或許就能成為參謀。

(嘛,對我來說這種程度就是極限了吧。圓桌騎士的軍師什麼的,還差得很遠呢。我和芝諾不同,很成熟,很看清事實啊。)

雖然父親會為無法成為公主的丈夫而失望,但是要是知道梅爾迪有了目標的話,多少會安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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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劍術的練習,還是打算把該做的事情收拾完再開始。」

梅爾迪想要收拾的事情。是從這次旅行開始,一直抱有的疑問。已經做好了與視而不見的事情做個了結的覺悟。

「是馬迪亞斯·古萊恩舒密特的事。」

「馬迪亞斯?」

蕾蒂的,死去的原婚約者。梅爾迪的表哥的名字。

將它說出口,蕾蒂表現出僵硬的不明白他什麼意圖的表情。

「我在懷疑,殺死馬迪亞斯的,是否是殿下。」

梅爾迪正直地告白出自己抱有的懷疑。

「那是,因為我沒有參加他的葬禮。」

「不是,因為我認為,擁有強力動機的,隻有殿下。」

有殺害馬迪亞斯動機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有至於真的殺害的決定性的什麼的人,隻有一個,除了蕾蒂沒有別人。

馬迪亞斯的野心,是成為索魯威爾國的王。但是他不是王族的人,沒有成為王的權利。所以隻能和作為公主的蕾蒂結婚,讓蕾蒂成為女王,成為擁有同樣權利的王婿。暫時取得和女王共同統治的這一權利,之後隻要殺死作為妻子的蕾蒂,就能成為唯一的王。

——梅爾迪懷疑,是不是注意到有一天會被丈夫殺死的蕾蒂,先殺了馬迪亞斯。

「通過這次的事前,我知道了您不是犯人。殿下是非常溫柔的人,不是把人當做數字認知,張開身體為了保護朝自己刀刃相向的市民。通過這雙眼親自看到了,並且相信了,您絕不是會因為個人的情況殺人,為了目的簡單地對人見死不救的人。對我擅自把您當成犯人的事,深感抱歉。對不起。」

「真是認真啊明明什麼都不說比較好,卻特意說出來。」

「誒,是嗎!?」

「你這種顧慮還差得遠呢。我並沒有在意。馬迪亞斯,真可憐啊。」

死去的人最可憐。梅爾迪這麼說過。

馬迪亞斯在想著什麼,到了現在已經不知道了。但是死去了這件事,卻是很可憐。現在這麼想著,為他的死感到悲傷。

「於是,我有一個提案」

還以為話題會到此為止,但是梅爾迪不肯罷休。

「回到王都之後,能和我一起尋找真相嗎?」

蕾蒂的心臟猛地一跳。拿著高腳杯的手上,用上力氣。

「本應該是殿下的婚約者的馬迪亞斯·古萊恩舒密特,被某個人,不知為什麼殺死了,您願意和我一起尋找真相嗎?」

對於梅爾迪的邀請,蕾蒂垂下眼,靜靜地說,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