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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隻有蕾蒂,但是悄悄潛入王宮的圖書館的時候,幾乎讓她認真考慮之後做交涉把這個男人帶回索魯威爾國了。

走了好一會兒之後,就算是嚮導腳也累了,蕾蒂結束觀光回到了住處。之後泡澡稍微出了點汗,慢慢揉著放鬆僵硬的腳。

「要是我是男人,有體力的話,好想再多糾纏一會兒……」

要是勉強的話,一定會在某處再把那份休息補回來,這就是沒有體力的女人的身體。現在還是老實呆著,晚上的情報收集交給杜克吧。

因為這回的旅行是突然決定的,侍女和女僕都沒帶。為此,平常又侍女和女僕做的皮膚保養的工作隻能自己做了,用力把手往上伸,為了盡量不讓疲勞留到明天。

結束之後就是換衣服。因為過一會兒杜克他們就要回來了,不能一直都是穿著浴衣的樣子。

不是剛才那件繫著幾乎讓手腕吊起來了緞帶的禮服,而是換上了在房間裡穿的樸素的禮服,換裝完成的時候,不是杜克他們,而是其他訪客扣響了門。

「您好您好,我是野兔商會的紮伊斯。公主殿下您好。」

「您好。請進。」

「您一個人嗎?太不小心了吧?」

「要是想做虧心事的話就請吧。要是被發現了了的話,就會從這個窗戶把你趕出住處的哦。我不會對你的生死負責的。」

紮伊斯一邊說著「啊~好可怕好可怕」一邊說了聲失禮,進了房間。

明明是夜晚,他還是帶著有色的眼鏡,這是不僅僅因為眼鏡怕光的證據。而是更加單純的,不想露出眼睛的顏色。

「哎呀,一個人?你也有買賣鴉片粉的嫌疑吧。監視呢?」

「很遺憾,因為我隻是副船長。野兔商會的顧問大人可是被軍隊拘留了哦。因為老闆兼船長因為諸多事情還銷聲匿跡呢。」

紮伊斯笑瞇瞇地說,把我的事放一邊。

「城下流傳著很有意思的流言呢。」

「有意思?」

「我聽說了勇敢的大艦隊的總司令官把鴉片粉『藏在砂糖罐底部』的流言。」

詳細又正確的「流言」會這樣正確地擴散開嗎。蕾蒂注意到不是蘇萊斯,而是軍隊的情報管理太馬虎了。

「那麼可以商量一件事嗎?」

紮伊斯說著,拿出四張紙讓蕾蒂看。表情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營業時笑瞇瞇的表情了。

「這裡有四張蘇萊斯王子第一回公開軍事法庭審判的旁聽席票。哎呀不可思議,本應該明天早上發放的東西不知為什麼到我手裡了。公主殿下,能買幾張嗎?」

蕾蒂仔細看著票,確認票號有開票據。數字是一位數,也就是從和裁判相關的與軍隊有關的人那裡流出來的。

「一張五迪艾洛,四張一起買的話十七迪艾洛的市價。」

「虧您知道納帕尼亞國的旁聽席票的倒賣價格呢。……這回是因為稀少,所以應該會價格相當高呢……賣給您個恩情吧。」

那麼明天見,紮伊斯從蕾蒂那裡拿過錢,消失了。

紮伊斯帶來蘇萊斯第一回公開軍事法庭審判情況的第二天早上。蕾蒂呆呆地從窗口觀察著來往的行人。僅是這樣就可以看出有多少人關心蘇萊斯一事。

旁聽券似乎馬上就開始發放了。必需要去王立法院排隊。王子殿下真的在用麻藥嗎……。被審判了當然就是了。

「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

今天進行第一回公開軍事法庭審判。

蕾蒂從住處的窗戶眺望王立法院。太陽順序在建築物之間露出身影,把蕾蒂的房間染滿明亮的光。

(蘇萊斯王子是太陽一樣的人。無論誰看到他,都會從他那裡感到溫暖給他信賴,盼望一同生活。……雖然不知道審判會怎麼樣,但是他的朋友很多。)

蕾蒂想著審判一定會讓真相明朗,心中感到了些安穩。

要是收集了證言的話,就會對他有利吧。本來就是王子的。要是審判一直是按照對他有利進行,毫無疑問會被判無罪的。

(對……沒什麼可擔心的。第一回和二回三回參加旁聽,看上去沒事的話就做完工作回去。要是無罪的報告送到了,給他寫封信就好了。)

如果還能再見的話,那個時候就跟他說句「真不容易啊」就好了。

蕾蒂的視線從窗戶回到房間中。床上鋪著琉璃色的樸素的禮服和黑色的麵紗。這是旁聽審判的時候穿的。

(沒想到以防萬一帶來的,用於變裝的無聊古風禮服會派上用場……)

想著要趕快收拾,蕾蒂坐在離開窗邊的鏡台前。

把美麗的金髮編成髮髻,帶上黑色的麵紗。

不鮮艷的琉璃色古老禮服,把脖頸覆蓋隱藏住的白色領子,而且完全沒有刺繡。%e8%83%b8口的緞帶中央裝飾的%e8%83%b8針是瑪瑙的,雖然做工細緻,但是很樸素。這套禮服的長處是布料很好。怎麼看都是貴婦人誌願成為修女進入修道院的樣子。

(下次來納帕尼亞國的時候帶著愛麗切吧。就算是杜克也沒有學會梳髮髻。)

一個人把頭髮梳起來手腕很累。這回能用麵紗遮住,後麵有些頭髮漏出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哎呀,把難得的美麗藏起來嗎?不,不管您穿什麼,我都能充分感受到公主殿下的美麗。」

來看蕾蒂情況的紮伊斯,看到她穿著好像丈夫剛亡故的遺孀一樣樸素禮服的樣子,吃了一驚。

「你不知道法律界的腦袋頑固嗎?要是女性不全部被布包著藏起來的話,就會堅信她擾亂風紀,他們太過頑固的腦袋據說能雜碎鑽石。」

離婚審判的時候,某個貴婦人穿著領子開得很大的禮服站在證人台上的話,就會被威脅說不換衣服就會對她不利,要是某個小姐的隻帶了到手腕的手套的話,就會指導她說太不知廉恥了,要戴上長手套,這是蕾蒂知道的事實。

哪個國家都差不多。為了不突兀,遵從對方的話,選擇穿著樸素的禮服出席的話,不會惹出麻煩。

準備結束之後,蕾蒂帶著大家朝王立法庭走去。來到廣場的時候,暫時站住了一會兒。

「紮伊斯和我,與被納帕尼亞王家和軍人認識的杜克你們分開行動。要彼此裝作不認識行動哦。」

「要是有個萬一的話,就用索魯威爾的手信號打招呼。」

「嗯,有人要好好地看著我。」

做了簡單的碰頭之後,蕾蒂朝廣場右手邊的王立法院走去。以不遜於男人的速度,帶著紮伊斯颯爽地走著。

穿過王立法院的正門,在據說能收容最多人的第一審判室入口驗了票,充滿威壓感的士兵點點頭。進入吵鬧的房間,首先看到三個最高的法官的位置。

低一個階的地方,是傳喚證人的位置。再低一階的右手邊是檢察官的位置,左手邊設有被告人的位置。最下層的中央,是書記官和速記官的席位。

隔開進行審判的地方和參觀者席位的是褐色的欄杆。旁聽席旁邊,從貴族到平民,男女老幼,各種各樣的人坐在沒有空隙的椅子上。站著看的人也沿著牆站了一排,隻是站在哪裡,就會感到幾乎窒息的壓迫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幸好蕾蒂從紮伊斯哪裡拿到了旁聽票,要不就連站著聽都不行了吧。

「這稍微有點像劇場的狀態啊。」

這樣比喻審判,紮伊斯小聲嘟囔著說,平時都是馬上解散的劇團哦。

「平民,貴族,王家都非常關注的軍事法庭審判。王子大人是否真的在涉及麻藥,還有王家會幫他,還是會放棄他。不管怎麼翻轉,全都隻能是給所有人提供話題。……嗯,比作劇場的說法真是絕妙。」

「難道我們站著看?」

「不,拜託了蘇萊斯殿下的朋友,準備了有關係的人的座位。」

「也就是說不是你特意排隊入手的票。隱匿了重大情報的交易是無效的。之後會做返還給我支付的十七迪艾洛的交涉。」

「……明明知道是那樣,還特意說出來?明明是公主殿下卻要這麼一絲不苟呢。明明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

蕾蒂沒有理會小氣的聲音,跟著紮伊斯的帶領,坐在了從前麵數第二列最左邊,這個看起來非常方便的位置。確認了一下周圍,在稍微離開的位置上看到了站著看的杜克他們,正朝這邊看。

(不管發生什麼,大家都在馬上能採取措施的位置上。我就集中在審判上吧。)

宣告開庭的鐘聲響起來了,喧鬧一瞬間停止,之後終於要開始了的期待和興奮開始膨脹。

首先是盛裝的近衛隊絡繹不絕從門口出現,森嚴地站在法官席,被告席和檢察官席旁邊。之後被告人蘇萊斯和檢察官,三位法官,書記官和速記官各自著席。

三位法官各自穿著特徵不同的衣服,用嚴肅的表情向下看著法庭。

「三位法官的議會製?貴族,有法官執照的牧師,一個軍隊首腦部的人……是這樣吧。形式上大致是顧慮到不偏不倚呢。」

從相關人士那裡得到情報的紮伊斯點頭說是的。

「那麼……誰是殿下的同伴,誰是敵人。今天就會見分曉吧。」

坐在中央椅子上的法官……大概是教會的牧師站了起來,手持聖書。

站在一階下的證言台旁邊,把聖書放在桌子上之後,沉重地催促道「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王子殿下請到這邊來」。

蘇萊斯沒有緊張,也沒有憤怒大鬧,帶著和平時一樣的表情走著,站在證言台上。

「手請放在這裡。」

按照牧師說的,在牧師放在聖書上的手上重疊上自己的手。

「以此發誓。」

嘶、地吸了一口氣,蘇萊斯一字一句清楚地陳述。

「我對神和國王陛下發誓,隻說真實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