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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出手,但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目測的距離出了偏差。因為被手碰到,已經冷掉的茶水把紙牌打濕了。真是不像自己的失態。

「這個已經濕透了沒法用了呢……」

由於濕掉之後的觸感,想起了先前夢中見到的沾滿鮮血的紙牌,嚇了一跳。

如果完全染成了鮮紅色,那還能直接當成紅色的紙牌就行了,可是像這樣殘留著很多人的指痕,甚至被真正沾滿鮮血的手摸過的紙牌的話……

「別想起來啦!」蕾蒂搖了搖頭,想著「對了,內政王說了什麼來著」強行搜尋起其他的記憶。確實他說過,採取不被帶進紙牌遊戲裡麵的策略……

「……別的,方法?」

突然想起來了的是,阿斯翠德所使用的作弊的方法,以及內政王卡爾海因茲口中,沒有用紙牌遊戲決過勝負的話。

「對啊。」蕾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必要轉換一下思考方式啊。沒必要變得擅長紙牌遊戲,也不需要去學阿斯翠德那種正經的出老千方式。不是用紙牌遊戲,而是用我擅長的遊戲來決勝負就行了。)

「為了這個目的……」蕾蒂把濕掉的紙牌拿了起來。

不論什麼樣的遊戲,果然還是需要練習。

終於來到了和杜克約好的第三天。

入夜之後,蕾蒂再次把四名騎士叫了出來,然後展開了紙牌。

「這麼說,殿下已經想到了絕對能夠獲勝的方法了?」

杜克的臉上掛著,像是完全確信沒有那種東西一樣的表情。

蕾蒂把牌洗過,然後又交給杜克讓他再洗一次,藉以表示自己沒有出老千,而且現在開始要向他們展示成果。

「用撲克進行五場比賽,我會全勝給你們看的喔。要不實際來試試吧。」

蕾蒂斷言,就算他們認真起來自己也還是會獲勝。

「隻不過,阿斯翠德要排除在外。隻能用正經的實力來參加比賽。」

「誒——!?」

蕾蒂的提案雖然聽起來好像理所當然,但實際上是有深意的。

如果讓會出老千的阿斯翠德也一起參加,不管怎麼樣都會出問題。這是因為,有可能會出現蕾蒂和阿斯翠德的手牌重複,這種違反常理的事態。為了迴避這種可能性,原本就隻有不讓阿斯翠德參加,這一條選項。

阿斯翠德擔任不知道規則的謝嵐的指導者,從而也算參加了比賽。

首先抽五張牌,阿斯翠德這樣指示,而謝嵐也照做了。

「看一下牌,然後把認為沒必要的牌棄掉,再抽(和被棄掉的牌)相同數量的牌。」

「這種情況,應該棄哪張牌才對呢?」

「好像能湊成對呢!那麼,皇子把想留下的兩張牌留下,其他的就都棄掉應該比較好吧。這些一個都湊不成對的感覺。」

「嘿,什麼看起來能湊成對,這是個隻要知道這些就能贏的遊戲呢。那麼就留下方片4和紅心8吧。」

這兩個人似乎沒有要贏蕾蒂的想法,滿不在乎地把自己的手牌都暴露了,完全是僅僅存在著的玩家。

相對的,杜克和庫雷格都是認真的。剛開始的時候,庫雷格抱著隨便敷衍一下就行的想法。可是在瞟了一眼蕾蒂,結果從對麵得到了「用之前提到的那個東西當賭注也可以喔」的回答之後,突然就有了幹勁。

「嗯——這個算是『一對』?」

「因為隻湊成了一對,所以是呢。」

庫雷格、杜克、謝嵐和阿斯翠德,最後是蕾蒂,按這樣順序亮出了手牌。

第一場,是有K的四條的蕾蒂獲勝。

(杜克一副覺得隻是偶然的表情呢。不過,這可不是偶然喔。)

隻比一場的話,誰都有可能贏。但要是連續比五場,那就會因為運氣的強弱而出現差距。

然而從那之後,蕾蒂又連續三次用壓倒性的大牌取得了勝利。

「肯定有什麼作弊的手法。」這麼想著,杜克和庫雷格,甚至連阿斯翠德都開始仔細觀察蕾蒂的手的動作。

「阿斯翠德,怎麼樣?」

「……嗯——很普通呢。沒有用和我一樣的手法。」

「哎呀,已經放棄比賽了?還剩了一場喔。」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稍微不太對的地方?」

不愧是阿斯翠德,好像察覺到了違和感。連續使用四次的話,多少還是會被察覺嗎?一邊這麼想著,蕾蒂開始挑戰第五場。

「好,同花順。」

杜克唯一一次見過這個撲克中的最強牌型,還是在出老千的阿斯翠德的手上。然而記錄卻被改寫了。想著「當真?」杜克看向了蕾蒂的表情。

【插圖6】

「……當然,是有什麼手法的吧?」

「有喔。要是光靠運氣就能拿到這種牌,那我現在早就已經征服完世界了啊。」

「也是啊……。啊,真是的,我願意協助總行了吧?」

第一條問題,絕對勝利的方法。在蕾蒂實際展示過之後,杜克便放棄了繼續反對。

能用正攻法將愛麗榭拍下的話,狀況就一口氣改變了。隻要用這個方法,就能令蕾蒂不必冒任何危險,又能將愛麗榭毫髮無傷地奪回,還能讓威拉德和瑪麗安妮成為騎士。考慮過損益之後,毫無疑問是「益」。

可是,也沒打算對蕾蒂的所有話都點頭。杜克他們是蕾蒂的騎士,保護其安全是最為重要的工作。

「可是,為了確保殿下的安全,讓我們從遠處同行的計劃還是有必要的。隻要有阿斯翠德在,應該不會有跟丟殿下的可能吧?」

「這的確比王立騎士團更值得信賴呢。請隱秘地跟過來吧。真是幫大忙了。」

杜克他們會在不讓王立騎士團察覺的情況下跟蹤蕾蒂,在緊急情況下能夠比任何人都更快行動,保護主君,並且對應該做的事情提供協助。

雖然時間不多了,但還是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所有人都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

杜克他們回去工作,謝嵐也去了圖書室之後,蕾蒂把綁成捆的紙牌輕輕地拿了起來。

仔細看的話,其中的幾張牌是濕的,已經無法使用了。

蕾蒂想著「也是呢」一邊笑了起來,接著站起身,走向了隔壁相連的房間。

在那裡,有六個碟子放在地板上,都裝滿了水。有塗了蠟的紙牌靜靜地沉在水裡,等待著被撈起的時刻。

「雖然有幾個必須滿足的條件,不過隻要這樣就能贏了呢。」

得到了自己的騎士的協助。他們正為了蕾蒂而忙著調整潛入計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獲勝的方法也找到了。之後隻要積累練習量的話,完成度就能提升。

再之後,就隻剩下為了不讓王立騎士團察覺應該怎樣變裝,這一個問題了。

第八卷 伯爵的王牌 第三章 高貴的女僕 —草花—

——身為第一公主的蕾蒂絲雅公主,雖然年幼卻是一位優秀的公主大人。

成為瑪麗安妮丈夫的馬爾丁·法塔爾伯爵,致力於為孩子舉辦的慈善活動。似乎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和第一公主蕾蒂絲雅有了交流。在瑪麗安妮打聽公主是個怎樣的人時,他給出上麵這樣的回答。

雖然單看這種評價,隻會被認為是早熟的女孩子,可是對方是公主大人。瑪麗安妮也隻能做出「真是期待將來呢」這樣反應。

那之後兩個月,突然發起高燒的馬爾丁,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結婚才剛剛三個月,難以置信丈夫居然這樣輕易亡故了。然而,瑪麗安妮根本沒有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就立刻被試圖決定爵位繼承人的親族會議折騰,隻能呆呆地任由時間流逝。

就在這當中的某一天,第一公主蕾蒂絲雅前來拜訪。

因為真的是非常突然,如果對方不是公主的話,在這種忙碌的時候(拜訪)肯定會讓人覺得會不會太失禮了。不過,瑪麗安妮還是以過世前伯爵的夫人的身份迎接了蕾蒂。

她首先為自己失禮的突然到訪而禮貌地道歉,然後向瑪麗安妮傳達了哀悼之意。

「從法塔爾前伯爵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作為好朋友和商談對象,也給了我很多幫助……真是令人惋惜。」

這些措辭並不是從大人那裡學來的,隻要親眼見到就能明白。

馬爾丁對蕾蒂的評價,並不是「已經是個大人了」或者「很老成」之類,而是「優秀的公主」。所言極是,她或許就是為了成為公主而降生的人也說不定。

「前伯爵夫人,來談談從今往後的事情吧。」

這麼說著的蕾蒂,向瑪麗安妮請求通融,希望兩人能單獨談話。

瑪麗安妮表示接受,並把蕾蒂帶到了丈夫生前的書房。

堆積的文件,大量的書籍。安靜的房間正毫不留情地告知,主人已經不在了。

「新任法塔爾伯爵,對馬爾丁·法塔爾前伯爵所舉辦的慈善活動,聽說沒什麼好感的樣子。」

「……誒?嗯……好像,是這麼回事。」

「前伯爵收留的孩子裡麵,已經有十個人變得無家可歸了,(這種傳聞)有多少是事實呢?」

這就是親族會議爭論得特別厲害的部分。誰都討厭接手,結果最後決定推給瑪麗安妮,讓她帶回娘家巴塞爾家去。

「確實孩子們會離開這個家,但是沒有擔心的必要。我會把他們都帶回娘家的。」

「這樣啊……那麼,今天就讓我把這當中的三個人帶回去吧。」

突然提出的要求,讓瑪麗安妮感到非常驚訝。而且,為什麼是三個人這種不上不下的數字呢。隻有這點人數的話,明明全部接手的話就幫大忙了。

「當然,要我把所有人都接管過來也是做得到的。可是這麼做的話,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