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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可有時候就完全不行。

「這樣繼續下去能有什麼意義嗎……不,肯定不可能有呢。」

——向擅長紙牌遊戲的人請教吧。

蕾蒂果斷地放棄了繼續練習,把紙牌收攏到一起。叫來女僕,讓她去請老師過來。

被蕾蒂當作紙牌遊戲的老師請來的,是王立騎士團原副團長,有著國境將軍這個別名的庫雷格·巴德。

雖然現在正是他為了協助突襲作戰而奔走忙碌的時候,但是接到蕾蒂「抽個空過來」的簡短傳話之後,馬上就聽話地過來了。然而,在聽說自己被叫出來的理由是教紙牌遊戲之後,他果然還是藏不住困惑的表情。

「之前我應該已經說過了,紙牌遊戲沒有必勝的方法。」

「知道喔。我隻是想要先從正經的努力開始嘗試。王立騎士團的騎士如果在邊境守備的崗位上乾的時間長了的話,(國際)象棋和紙牌遊戲就會變強,我是這麼聽說的。」

「所以才想起我來嗎?比我更強的人在騎士團裡麵還有,要不要我介紹?」

「那位在王都嗎?如果是在邊境的話,叫來王都也要花一周的時間吧?」

蕾蒂任由手裡的紙牌滑落,像是在說「應該知道現在很急才對吧?」

庫雷格則一邊回答「撲克的話……」,一邊把紙牌洗好,然後抽了五張。

蕾蒂仔細觀察庫雷格的動作,又對著自己手中的五張牌凝視了一會兒之後,選好了要棄掉的牌。接著又抽了相同數量的牌。然後她又把這個過程重複了一次。

牌型的強弱是按以下順序的。

湊齊五張相同花色且數字連續的牌的同花順。

湊齊四張相同數字牌的四條。

像是「A」「A」「A」「5」「5」這種,有三張相同數字的牌和另外兩張相同數字的牌,這個叫滿堂紅。

湊齊同樣花色的五張牌的同花。

五張連續數字牌的順子。

三張相同數字牌的三條。

「6」「6」「9」「9」這樣,出現兩組各兩張的相同數字牌的兩對。

隻有一組相同數字牌的一對。

看著交換之後的手牌,蕾蒂滿意地想著「這次還不錯」。

「三條喔。」

「我是順子。……本來認為殿下在紙牌遊戲上很強,看來是我想錯了啊。」

「出了三條會覺得高興,我隻是這種強度喔。最近好像很多人都有和你一樣誤會了呢。雖說我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好,要是玩神經衰弱(蛇:類似對對碰的遊戲,從散開的麵朝下的牌當中,憑記憶挑出成對的)的話,我有無論麵對誰都能讓對方輸到哭出來的自信。」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被認為很擅長紙牌遊戲呢。

大家想像中的自己和真正的自己之間,有著這麼大的差距,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除了運氣之外,有什麼能提高撲克勝率的方法嗎?」

「那就隻有出老千了吧。」

「也就是說,果然還是沒有這種方便的東西呢。」

如果自己沒辦法保證一定拍下愛麗榭的話,那就準備一個外貌好看,遊戲的手段又高明的人去當人偶吧。這種程度的話,蕾蒂也能做到。

讓威拉德和瑪麗安妮成為騎士的話題,就提出別的條件再進行交涉吧。除了慢慢積累能做到的事情,然後把它們當成策略的材料之外,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殿下,剛才的談話裡麵,我有幾點在意的事情。」

庫雷格說著「再比一次」,一邊重新抽牌。

蕾蒂也抽了五張牌,然後回答「請吧」。

「熱心慈善活動的瑪麗安妮·巴塞爾女伯爵,對於成為誘餌的可憐少女感到同情,這我能理解。可是威拉德閣下是為了什麼呢?誘餌的少女是騎士學校的學生,應該已經十四歲了才對啊。」

對威拉德的「隻能愛年齡是個位數的少女」這個特殊的嗜好,庫雷格很清楚。如果誘餌是那麼年幼的少女的話,那還能夠接受,可是這次的少女明明就在他的喜好範圍之外,所以庫雷格很在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威拉德似乎是在可憐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真愛的樣子呢。因為身份差距這方麵的問題他自己總有辦法解決,所以隻要他不開口拜託,我是不打算做什麼的喔。」

「這種故事一樣的戀情,居然發生在身邊這麼近的地方,真是讓人驚訝。」

威拉德之前可是有著身份差距完全沒法比的大問題。現在終於對普通的少女有了興趣。隻要找合適的親戚或者朋友,拜託他們把平民的少女收為養女就行了,和威拉德可能會犯罪相比,這種程度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人拒絕吧。

(這麼說來,威拉德的戀情就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禁斷之戀呢。)

所謂禁斷之戀,就隻有自己和——……他之間那樣,絕對不可能有人會承認的東西。

本來不想去思考的事情,卻在腦海中忽隱忽現,讓蕾蒂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不如,也聽聽庫雷格的意見如何。

蕾蒂裝出感到意外的表情,用自己怎麼都沒法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態度,一邊換牌一邊開了口。

「……你對不被允許的戀愛故事也感興趣嗎?」

「不被允許的戀愛,那是不受年齡、性別和身份的限製,和眾人都能產生共鳴的東西……似乎是這樣,所以成為很多小說、詩歌、戲劇、歌劇的題材。不過呢,我本人沒有經歷過,所以怎麼都很難產生共鳴……」

庫雷格和父母決定的未婚妻結了婚。之後和現任國王分道揚鑣,過著憤懣的日子,就算妻子已經去世,也沒有對其他人產生過想法。

「說的也是呢。」蕾蒂表示同意。可是並沒有就此結束話題的意思。因為這之後還有想要問的事情。

「那麼,如果陷入了不被允許的戀愛,你會怎麼做呢?」

「年輕時候和現在,我大概會給出不同的回答呢。」

庫雷格年輕的時候,因為這個直性子的緣故,踢開了蕾蒂的父親,也就是現任國王的圓桌騎士的位子。擁有很強的正義感,隻會沿著自己相信的道路前進,蕾蒂對這樣的庫雷格的瞭解,也隻來自於傳聞而已。

「如果是年輕的時候呢?」

「被自己的良心譴責,獨自忍耐。」

「那現在呢?」

「要謳歌第二次的青春,好像還來得及啊……會這樣想。」

「真是差得很多呢。」

庫雷格嘴上是這麼說,但多半這個人既不會陷入不被允許的戀情,也沒打算去謳歌青春吧。蕾蒂能明白,這隻是庫雷格風格的玩笑而已。

「對不被允許的戀愛有興趣嗎?」

「……有一點吧。想知道那是怎麼的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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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戀情。可是又不能說直接去詢問本人。所以才向謝嵐和庫雷格打聽。

「不被允許的戀愛啊——……實際上,身邊就有背負這種戀情的人,難道殿下忘記了嗎?」

「身邊?有這種人嗎?」

「嗯,就是成了伊爾斯托王國薩維裡奧王子妃的夏洛蒂大人。」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蕾蒂想著「對啊……」放鬆了下來。

夏洛蒂因為迷上了隻有長相好的結婚詐欺師,在結婚典禮前帶著一堆貴重物品私奔,還引發過這種騷動。

蕾蒂和庫雷格也一起被捲入了這場騷動,幸好最後總算是圓滿解決了。因為光是回憶當時的事情就讓人感覺受不了,所以蕾蒂把這件事埋進了記憶的最深處,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

(那個的確是……不被允許的戀愛,呢。即便如此,夏洛蒂還是選擇了私奔。)

試著想像了一下她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記憶馬上浮現在腦海中。

——我真是好可憐啊……!這是整個世界上最悲劇的戀愛了啊……!

在夜裡一邊哭一邊這麼說著。蕾蒂則是,除了「……這樣啊」之外說不出別的。

「看這表情,夏洛蒂公主當時是怎樣的心情,殿下也多少能夠想像得到呢。」

「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是為了悲劇而沉醉的樣子能想像得到。」

「原來如此。」庫雷格點了點頭,「實際上,男人也沒有多大差別。」

「是這樣嗎?」

「如果說女性是沉醉於悲劇的話,那男性則是沉醉於能夠忍受悲劇的自己的那份帥氣。年輕是不需要酒(就能灌醉自己)的,實在是單純。年紀大了之後,就算想要喝醉也必須要度數高的東西才行了……真是難題啊。」

「說起來……」庫雷格瞟了一眼架子上擺著的名酒,「這盤比賽就用那瓶烈酒當賭注,怎麼樣?」

「我拒絕喔。……好了,兩對。」

「哎呀,這真是可惜,我是四條。」

因為比賽對自己有利,所以就厚著臉皮挑了最貴的一個品牌的庫雷格。

蕾蒂一邊說著「真是絲毫不能大意」,一邊把紙牌收了起來。表示已經沒有想要比第三回的意思了。

「……還能想到其他在王都的擅長紙牌的騎士嗎?」

「那就是阿斯翠德了吧。」

完全沒想到的名字冒了出來。

王立騎士由於任務的關係而前往偏僻地區的時候,因為完全沒有可供遊玩的店舖,所以到了晚上就會變得沒事可做。這個時候,隻剩下同伴之間不斷玩遊戲打發時間。不知不覺間,自然的就因為這種遊戲而無意義地變強了。

阿斯翠德一直待在王都,應該沒有鍛煉遊戲水平的機會才對。即便如此,能從庫雷格的口中說出他很強這種話,或許是因為他的運氣非常好吧。

聽從了「反正沒有被安排文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