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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無奈說真是超麻煩的混蛋,他們和蕾蒂同樣,尤澤斯的事已變為「知識」了。

蕾蒂罕見地試著糾纏下去。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心想事成了。作為「記憶」地記著尤澤斯的守護王伏爾克出現了。

「晚上好,伏爾克王。對我來說是不久前才剛見過呢。」

「……我不是,很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了,抱歉。」

「不,你記得的事太多了……很辛苦吧?」

累積著騎士王的記憶,還有歷代的騎士王轉生的記憶的伏爾克。對蕾蒂的話,伏爾克沉默地垂下眼眸。

「我現在,正被騎士王的軍師尤澤斯監禁著。」

「……尤澤斯!?他該是死了的!」

"是哦,他是死了。但他那份想法,那份過於強大的意誌,說不定是通過魔法或是詛咒,變得能持續地寄宿在事物中。"

聽見是尤澤斯,伏爾克露出猶如是親近的人的慌張反應。

果然正如內政王卡爾海因茲所說。

比獅子王亞歷山大更久遠的過去中的王,肯定是作為記憶地知道騎士王時代的事。

不是像蕾蒂她們那樣,變為「轉生後的嶄新人生」。而是「雖變為嶄新的身體但保留記憶繼續之前的人生」。

「但現在,拚命地活在當下的人才該是主角。過去的人即使能成為上好的配角,也無法成為主角。……我要請尤澤斯再死一次。」

「……他,堅持一直活到你的時代,究竟期望著什麼?」

「似乎是為了達成和騎士王的約定。好像是想再次統一世界,變得和平讓大家幸福。——然而愚蠢地想用上戰爭這個方法呢。」

尤澤斯為了確認諾茲爾斯公是否是騎士王,打算發動戰爭。其中並沒有猶豫或是罪惡感等等。

「我所認識的尤澤斯是……真的很重視這個世界的人。相信人類的可能性,相信憑著大家的努力一定會有好的未來到訪,和我一同與眾神戰鬥。」

騎士王眼中的尤澤斯。還有來自尤澤斯本人的話語。

他是真的是在期望「和平」。

「人如果活得太久……就會變得扭曲。你這樣說過吧。」

「……啊啊,我活得太久了。……已經,不是很知道想做什麼了。但我在追尋和平,隻有這件事我是清楚的……」

騎士王追求著人類的大地上的和平。那份想法深深地留了下來,伏爾克一邊受眾多的記憶所苦,但仍為追求和平而戰。

(如果說尤澤斯也和伏爾克王一樣,隻有最強烈的想法沒受扭曲地留了下來……)

讓世界統一,為大家帶來幸福及和平。

如果隻有尤澤斯這份想法留了下來,其他都扭曲了,她就能理解他說出通過戰爭讓世界變得和平這事。

「我和尤澤斯一樣。肯定是扭曲了。作為『騎士王』活得太久了……」

以前,蕾蒂聽見伏爾克說活得太久時,她還覺得拿到以人來說不是算是普通範圍之內嗎。可是現在她明白意思是不同的。

「即使被喚作伏爾克王,我也一直覺得那不像是在指我。……我隻不過是,活著騎士王克裡斯汀繼續的人生。」

說不定……蕾蒂心想。

這個房間,是為了讓騎士王的轉生在轉眼即逝的一刻中忘記現實的地方。

伏爾克所煩惱的,說不定不是國家或是人民的事,而是自己本人的事。

「在我看來,你是和騎士王不同的人。」

「……抱著騎士王的記憶出生的我,就是騎士王本人。」

「克裡斯汀不曾為自己的事所煩惱。他是神明。所以即使會思考眾人和世界等等的事,估計也不會去多想有關自己的事。」

這個世界中已經不再有「神」。

成為世界中的唯一一位神的克裡斯汀,將神力分割為十三份成為劍,把其中十二把劍給予了足以信賴的同伴。

然後在自己的靈魂上花上工夫。為了這個靈魂能被編進人類的生命之輪中。

「他的想法很明確。過去曾是神。然後變為人。……但你在煩惱。自己是克裡斯汀嗎,還是『自己』呢。」

「對……呢。我,在煩惱。」

「雖然我沒遇見過克裡斯汀,但你有遇上過我。——看,確實你們是分開的個體吧?」

蕾蒂進行的隻是文字遊戲。但對伏爾克來說是確實的救贖。

「我……和他不同嗎。」

「嗯,如果你覺得不同,我也覺得是那樣。」

「作為『伏爾克』……作為普通的一國之君,活著也沒關係嗎。」

「我們是人類呀。在人生這個期限內,盡全力守護自己的國家就是極限了。」

以要保護其他國家和世界來說,活著的時間太短了。

「……謝謝,蕾蒂絲雅女王。心情,有點變輕鬆了。」

這種程度的文字遊戲是無法消除伏爾克深深的煩惱的吧。但隻要過去的自己可以變輕鬆一點點……蕾蒂這樣想。

「淨是在說我的事呢。有關尤澤斯,你有事想問吧?」

「嗯嗯。對你來說,是作為知識記下來了吧?有關過去中騎士王打算讓死去的人復活而建造的祭壇的事。尤澤斯為了讓騎士王復活,想讓我使出那個禁術。為此尤澤斯擺出弒神魔法陣,把我抓起來了。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伏爾克應該擁有有關弒神魔法陣的詳細記憶。

說不定會知道從裡麵打破的方法。

「以你的力量,可能無法放出足夠超越魔法陣容量的力量。」

「正如你說所哦。做過之後意識就前往夢中世界了。」

蕾蒂的力量全被轉換為鎖鏈,她因那份重量及痛苦而失去了意識。

「那個禁術和弒神魔法陣的事,我是記得……不,是作為知識記下來。為了維持抓起神的魔法陣,需要沒有任何歪曲的陣,和正確的力量分配。」

反過來說,伏爾克向蕾蒂提出救助的話。

「如果隻往纏繞四肢的其中一條鎖鏈灌輸騎士王的力量,弒神魔法陣就會崩潰。……那部分大概會感到痛楚,但說不定值得一試。」

「謝謝你告訴我。」

「毋須道謝。比起這個……」

伏爾克的手放在蕾蒂肩頭上,略微用力。

「在我看來,你作為騎士王的知識不足,力量也虛弱。即使如此,你可能至今也總算是度過了難關。可是絕對,要記住我現在要說的話。」

對他認真的表情,蕾蒂點頭。

「你隻是一位是柔弱的女性。必定要分出力量給予騎士,放他們在身邊。另外小心不要對自己的力量過於自信。」

「……嗯,我明白了。」

伏爾克是在擔心蕾蒂。

他那身姿看上去隻像是一個普通的溫柔的人,她覺得他果然不是騎士王,而是索魯威爾國王伏爾克。

◆ ◆ ◆

點綴基爾夫帝國建國祭完結的遊行。

而其警備負責人臨時從米哈伊爾改為了阿爾托。

「比起要走在遊行前端的王兄,不參加遊行的我比較合適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阿爾托向米哈伊爾交涉時,便被回瞪道:「你說合適?」。

「……以不作為『王族』為代價,換取實績嗎。時到如今才掙紮也太遲了。」

「即使如此我也想要。因為至今全部都讓給王兄了呢。」

從三年前起米哈伊爾就利用阿爾托的提出的計劃,列舉為功續,確立在基爾夫帝國中的地位。被指出這一點,米哈伊爾無言以對。

「直至去年的警備計劃中,對於襲擊的對應有不足之處。我變更了士兵的配置及禁止行走的區域等等。以防萬一請確認一下。」

「盡乾多餘的事。」

即使擺出惡劣的態度,米哈伊爾仍接過警備計劃書。

即是承認了把警備負責人變更為阿爾托。

——基爾夫帝國建國祭,阻止其遊行。以及救出蕾蒂。

杜克為了訂立該作戰,不管有多少情報都不夠。

瓦雷利得到了警備計劃書,根據它訂立了阻止遊行的計劃。

在瓦雷利回去工作時,杜克和阿斯翠德討論著如何對抗阿爾托一事。

「你有辦法對付在阿爾托王子身體中的『某人』吧?」

「是有辦法……所謂白光之劍是淨化詛咒和汙穢等等的力量。要在附身人類的狀態下淨化,就要用業火之劍讓火焰燃燒一切。如果隻分離出詛咒和汙穢等等,那就算是我也有辦法解決……」

「你說要燃燒一切……不僅是炙烤的程度對吧。」

「不燒直到變成炭是不行的呢。」

杜克從腦海中揮走惹人生厭的想像畫麵,斷言否決這個。

「沒有可以不危害成為了宿主的阿爾托王子而解決的方法嗎?」

「不危害……嗎。」

「對方是基爾夫帝國的王子。無法殺掉就完事。儘管是對方有錯,但我們一旦下手就會演變為外交問題了。」

那就燒成不留證據的灰,或是像杜克之前說的裝出淹死的樣子……這種的果然還是不行吧,阿斯翠德思考著相當危險的事,但馬上否決了。

「哥斯·安納吉那時是……」

那時是,蕾蒂把白光之劍放進阿斯翠德體內,趕走原本在內的哥斯·安納吉。

然後蕾蒂以業火之劍隻針對被趕出來的哥斯·安納吉本身進行淨化……。

(說不定……奪回公主大人,對阿爾托王子在真正意義上進行騎士的敘任,將一把約定之劍交給他,王子就會得救。)

對阿斯翠德而言並不是他傾向用的方法,但如果隻有這個方法蕾蒂就會選這個吧。因為她是絕對不會做出以火焰燒死人這種事的人。

「我無法趕出阿爾托王子體內的某人。要不是以公主大人的力量強製性排除,或是那個『某人』以自己的意誌決定出來……」

蕾蒂處於被抓起來,連她身處何方也不知道的狀態。

從杜克的觀點來看,他想從阿爾托開始收拾起來。

「那麼,以劍指著阿爾托王子的脖子,威脅他說要是不出來就砍過去,你覺得他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