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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她始終還是感到吃驚,問是不是她聽錯了。

「統一?不是軍事同盟?"

「是的。隻要這兩大國合二為一,就算要統一這片大陸也能辦到。」

「隻要索魯威爾國和基爾夫國聯手,各種各樣的事的確會變得可能,但……」

問題在於這是在此前的事情吧,蕾蒂歎了一口氣。

「統一是不可能的。民族、語言、歷史……我們的國家一切都不同。國民也不期望成為同一個國家。考慮到這些,軍事同盟就是極限呢。」

那同盟也是,能保持到什麼時候呢。

以前締結的同盟因基爾夫國而被廢除了。

「我也,沒覺得如此不同的兩個國家能溫和地合二為一。」

注意到「溫和」這個詞語,蕾蒂慎重地選擇自己的遣詞。

「那麼,有怎樣的方法?」

「是戰爭哦。索魯威爾國贏基爾夫帝國,支配基爾夫帝國就行了。」

「……什麼意思?」

「我和你相勾結。我通知您基爾夫國對戰索魯威爾國的策略,您有效益地運用通知,攻破基爾夫帝國。同時由我的指揮引起基爾夫國"外圍"的叛亂。——一下子受內外所攻,現在的基爾夫帝國會輕易落敗吧。」

被阿爾托提出過於宏大的賣國提議,蕾蒂一下子心如擂鼓。

蕾蒂對自己說要冷靜下來。絕對不可以讓他看見自己動搖。自己的話語,就是索魯威爾國的立場。

「然後,你是要作為基爾夫帝國的皇帝被處刑嗎?」

「那就依照您斟酌裁定。最後和平地由我來提出『以結婚為條件』請願讓基爾夫帝國成為屬國也行,或是得您讓我加入圓桌騎士也不錯呢。」

「……還真是渺小的回報呢。」

賣掉一個國家,回報是蕾蒂丈夫,或是騎士這樣的身份。

(這種事,根本不能置信。阿爾托絕對是在圖謀著什麼事。這種愚蠢、明知道會被拒絕的賣國提議,是被包含在更大的計劃中的吧。)

蕾蒂慢慢站起來,以堅強的視線貫穿阿爾托。

「這件事,我想等您成為皇帝後再次拜問。」

現階段我要拒絕,蕾蒂明確地回答。

阿爾托一瞬間失去表情,但立刻露出從容的笑容。

「因為是突如其來的事,您這樣說也是無可厚非的。請慢慢考慮一次。——這對索魯威爾國是富有魅力的事吧?」

「……誰知道呢。」

蕾蒂含糊地扯開話題,命令在外麵的杜克打開門。

阿爾托率直地服從蕾蒂表示『回去』的意誌,以別有深意的「那麼再見」來道了別,走了出去。

「……可以出來了,阿斯翠德。」

「是的。……感覺上說了深奧的事呢。」

「你能以一句『深奧的事』概括那件事的才能,都快要令我感動了。」

蕾蒂對不在那場合中的杜克詳細解釋了她和阿爾托說了什麼。

杜克明白深奧的事的重大性,「目的是什麼」,他思考著阿爾托的本意。

「明明都還沒決定由他成為皇帝,居然會來說這種話啊。」

阿爾托對自己是多有自信啊,杜克和蕾蒂一樣感到無奈。

「即使不成為皇帝,還是能辦到洩漏情報這種小事。乾脆是在他沒能成為皇帝時協助戰爭,作為該回報他想成為舊基爾夫帝國領土的總督,如果是這種事我還能理解。……為什麼是以『皇帝』為前提來說呢。」

即使成不了皇帝也打算要成為嗎。

他是在宣言要是決定米哈伊爾成為皇帝,就打算暗殺他之類的,由自己成為皇帝嗎。

(……我不想牽涉進基爾夫帝國的皇帝之爭中。但如果涉及知道我的秘密的『某人』,那就不同了……)

蕾蒂明明期待著這個話題,阿爾托卻完全沒有提及。「現階段來說隻是……」的說法雖然有點粗暴,但也是能歸納在外交範圍內的對話。

「阿斯翠德,試試以現今階段的事推測阿爾托王子的目的。」

「咦?目的,嗎……呃——,是征服世界之類的……嗎?」

「那樣真不錯呢,淺顯易懂。杜克呢?」

「如果米哈伊爾成為皇帝,阿爾托王子就肯定會被塞個理由,被扯離國政。與其這樣,他想在索魯威爾國中就任高職……他在表達這種意思,之類的。有點太繞圈子嗎。」

「我也隻能想到這程度。」

蕾蒂和杜克知道自己所想的大概不對吧。

完全看不出阿爾托是以什麼為目的,才會向這邊提出以把基爾夫帝國賣給索魯威爾國的方法來統一。

「我的預定中,是阿爾托王子該說『其實我是幕後黑手,身邊有知道公主秘密的可疑又優秀的參謀,圖謀著今後要征服世界』,然後高聲大笑……」

「殿下,那也有點傻的過頭了。」

「也是呢。」

阿爾托的話,是要把一個國家賣掉的嚴重提議。還肯定是以被拒絕為前提。

(明明以為阿爾托王子出現後就會明白不少事……)

感覺上謎反而更加深了,蕾蒂歎了一口氣。

發生了各種事的夜晚迎來了清晨,蕾蒂沐浴在微弱的陽光下。

她借安娜塔西亞的女僕讓她幫忙更衣,對著鏡子鞭策自己說:「振作一點!」

不能浪費時間。今天先要去安娜塔西亞所在之處,說有關昨晚中阿爾托的事,然後……她一邊心想著,一邊帶著杜克和阿斯翠德走向目的地的時候,聽見了維克托和阿爾托說話的聲音。

在這種任何人都可以經過的貴賓棟的走廊中站著說話。雖然聽了應該也沒問題,但蕾蒂不知該就此停下來聽,還是該回頭走。

期間兩人說完話,阿爾托說:「那麼再見」,便走了。

蕾蒂心想算了也好,決定繼續走,主動對維克托說:「貴安。」

「早安,蕾蒂絲雅公主。」

「已無不適了嗎?昨晚安娜塔西亞公主說你喝多了酒。」

「畢竟不能一直抱著慶祝的心態呢。……聽到,剛才的了嗎?」

「嗯嗯。雖然不知道對話內容,但聲音倒是聽見了。」

「剛才的是阿爾托王子,對吧?」

「……啊啊,你,不在昨晚那個歌劇場所中,所以不知道呢。」

阿爾托對維克托來說,該是因身體不適而臥病在床的人物。那樣子的他忽然一臉無我大模大樣地在王宮中行走,所以感到了吃驚吧。

心想站著說話不太好,蕾蒂決定換個地方。昨晚發生的事,並非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內容。

「……噢,真是挺有趣的餘興節目呢。可真想親眼見識一下啊。」

轉到維克托房間裡,蕾蒂告訴他昨晚發生的「皇帝候選人宣言」的事。

維克托身為伊爾斯托國的下任國王,馬上理解了阿爾托所做的事的意義,嘟囔道「在被捲入麻煩事前真想快點回去」。

「雖然我有想過不知道前王朝派會派誰出來,但居然會是阿爾托王子啊。」

「對他們來說,是心想能互相妥協的地步大概就是這裡吧,打算以此作讓步吧。」

要是前王朝的意見無法統一,即使選帝七侯舉行會議,最大的可能性也是米哈伊爾被指名為皇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是以阿爾托為中心,前王朝派統一起來了。——局勢開始變得不明朗。

「看來受冕儀式後,這個國家會因歸國的馬車而變得混亂啊。不管是誰都很珍惜性命的。」

「嗯嗯,不管是哪一位成為皇帝,國家都肯定會一分為二了。」

然後蕾蒂裝作不在意地打探有關阿爾托的事。

「和阿爾托王子是打了招呼嗎?」

「打招呼……對,是打了招呼。說了和之前一樣的,『王姐的事就拜託你多加關照了』這樣的話……」

那時,維克托不知為何語塞。

「和阿爾托王子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不,沒什麼特別。可是我……覺得他就像是別的人。會心想,咦?阿爾托王子是這樣的人來著嗎?」

維克托曾見過阿爾托。大概,是和安娜塔西亞和瓦雷利等所說的阿爾托。

(又來了。瓦雷利和安娜塔西亞,還有維克托王子。大家都說了他「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連維克托都說「是誰?」的阿爾托究竟怎麼了。

「公主怎樣想阿爾托王子?」

「……和米哈伊爾王子一樣,很有基爾夫帝國風格的王子。對自己有自信,雖這這樣說但也不會沉溺於此,善於事前準備工夫,會有效地搶先一步。」

對蕾蒂的答案,維克托「唔—」地低%e5%90%9f。

「我所認識的阿爾托王子,是心地善良、覺得難以理解政治上的無情、會把自己的功勞讓給他人的……這樣子的人。」

「相當對不上呢。」

「所以對之前的招呼心裡一愣呢。」

不過都已經兩年沒見了,所以還說得過去?,維克托姑且用這樣的理由接受了現況。

蕾蒂反而開始認為這可能是很重要的一點。

當蕾蒂仍在迷惘有關阿爾托的事該怎麼辦時,阿爾托本人已有行動。「要一起共進午膳嗎?」。蕾蒂對這個邀請,繃緊精神。

(雖然答應他的邀請很危險,但我想再多打探一點阿爾托王子身邊的事。)

拿走帝國之蛋的是阿爾托,昨晚他本人這樣說了。

那麼,是阿爾托本人、或是阿爾托身邊的某個人知道蕾蒂的秘密。

「非常感謝您邀請我。」

蕾蒂擺出笑容,讓阿爾托護送她到座位上。

「外麵天色變得微陰,所以地方設在我的房間裡了……在男人的房間中有所待慢,真是非常抱歉。」

「不,這房間真的很棒。那張緙織壁毯上刺繡之精巧,真是百看不厭呢。」

蕾蒂今天把杜克和阿斯翠德兩人都帶來了。

明知危險仍跳進對手的領域內。不得不先準備好,一旦有事便能立刻採取行動。

另一方麵,阿爾托在準備好茶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