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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派閥沒瓜葛、劍的水平也好得沒話說、應該會歡天喜地地接受的男人。

真的是很合適的男人,但杜克總是提不起勁。即使問他為甚麼,也隻能回答是感覺上的問題。

這裡是」王的會議室」。滿室的地毯上以金線繡出水稻,圍繞眾神的故事。天花板垂下木造的水晶大吊燈,地毯上是古雅美麗又堅實的槲樹桌子。用同一種木材造成的椅子上到處都刻上裝飾,椅背上透瓏鏤刻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這個房間聚集著謚號」騎士王」的初代索魯維爾國國王克裡斯汀的轉生的人的意識。蕾蒂睡夢中能到訪這個房間。

今晚本是沒打算來,但不知甚麼時候就來到了。

「武術會?我的時代中被尤利禁止了。」

今天罕見地集結了五位王。試著問其中一人、第十二代國王」獅子王亞歷山大」有關武術會的事,他便驚訝地大聲問」復活了嗎」。

「你做了甚麼導致被禁止了?」

「我每次都優勝者和我決鬥。然後就被說要適可而止咧。」

果然是這樣呢,蕾蒂無奈地想。真是血氣方剛的王。

「武術會嗎,在我的時代也很熱鬧啊。我還私下和圓桌騎士打賭哪個騎士會贏吶。」

「要是知道以清廉著名的內政王卡爾海因茲做出這種事,後世的歷史學家會感到很混亂的。別寫在日記裡,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吧。」

蕾蒂的曾祖父、第十七代國王」 內政王卡爾海因茲」溫和地笑著說,賭注隻是酒所以放過我吧。

「……我的時代中沒有舉行……沒有這種餘力……」

「我想也是呢……嘛,把它珍藏作年老時的樂趣不也挺好的嗎?」

蕾蒂後世的王」單臂王奧斯瓦爾德」。他現在陷於泥沼化的戰爭中。在某種意義上每天都在舉行武術會。

「噢——我的時代禁止決鬥呢。不如說,大家感覺上在想騎士那是啥玩意。」

「圓桌騎士還存在嗎?」

「各個將軍姑且被統稱為圓桌騎士。」

生於更遠的將來中的王」失戀王路德格」。雖然叫他失戀王,但那不是正式的謚號,隻是因為失戀的次數太多,被寫作故事裡當成玩笑廣為流傳,所以被標上這個稱號。原本的謚號是不存在於蕾蒂的時代的話。

「……真是,和平啊,蕾蒂絲雅女王的時代。」

活在動盪的時代中的奧斯瓦爾德大概很羨慕蕾蒂的時代吧。

「是呢。和平得我也不明白為甚麼騎士王會轉生到這個時代來。明明沒有機會使用騎士王的力量。」

「不……終有一天會使用那份力量……今後你」

像是要掩蓋奧斯瓦爾德的話,響亮的聲音和震動襲向所有人。在蕾蒂身旁的亞歷山大縮起放在桌上的腳,用力踹飛桌子邊緣。

「喂奧斯瓦爾德王,告訴說了沒必要知道未來的人是違反規則。那張淨說些無謂的話的嘴,就由我親自來讓它不能再張開吧?」

「……也有知道比較好的事吧?……我曾經想知道。」

「你是這樣所以其他人也是嗎?就是因為你說這種天真的話,所以才會被堂兄斬了那手臂呀。你這個愚王。」

氣氛忽然變得險惡,蕾蒂猛然站起來。

「兩個人都住手。哪個時代都有」不小心」這句話吧?如果不就此停留在吵架的程度,我就以實力來製止。要是有信心能贏過擁有十一把約定之劍的我,就現在馬上準備好白手套吧。」

騎士王轉生的人所擁有的」騎士之劍」,和約定要保護騎士王的十二把」約定之劍」。騎士王轉生的人在體內持有合計十三把劍,十二把約定之劍能授予給他人。

蕾蒂為了拯救一名少年的性命,曾授予一次。現在,計上騎士王的劍,剩下十二把。

「……我先回去了……剩下三把的我是贏不了的。」

是率先讓步,還是感到不快呢。奧斯瓦爾德王靜靜地隱去身姿。

「我也回去了。」

不想待在這種氣氛中。蕾蒂這樣宣言後便離開了王的會議室。

在王的會議室折騰,令蕾蒂心情煩躁地醒來。

蕾蒂向其他轉生的王宣稱自己沒必要知道未來。可是,因為之前單臂王不小心說漏嘴,她知道自己的謚號是「情人王」。

「不,不可能……對,絕對不可能……!」

隻是因為自己是女王、又被年齡相仿的男性騎士,所以才會被這樣叫。絕對不是讓大量情人服侍自己。想……相信未來的自己。

「雖然之前無視杜克被人暗暗說是情人,但我是不是應該多做點甚麼呢……可是當事人澄清會有反效果……」

和杜克的關係是主人和騎士。兩人的關係毫無除此以外其他的成分。

一邊苦惱,一邊讓侍女幫忙換衣服,換好時杜克帶來為那個武術會而準備的」臨時騎士」。

「公主大人!我今天會努力的!」

對著蕾蒂低頭的人是王立騎士團的新人騎士阿斯翠德.加爾。雖然是新人,但論實力已是騎士團的頂級騎士。雖出身平民,但被人暗暗說最後會成為騎士團長的人材。

「……原來杜克說的臨時騎士就是你。的確沒瓜葛呢。」

蕾蒂心中輕語這是意料之外,然後又覺得不對,擅自把他從預測中的候選中消除、導致意料之外的人不正是自己嗎。看來和阿斯翠德有奇怪的緣份。

看上去人畜無害、卻擁有不能對人言的危險經歷、杜克的後輩阿斯翠德

「是的是——的!我會當!我會努力的!會保護公主大人!太好了——!」

這樣說著,以精神飽滿的聲音和滿臉笑容接受了杜克委託的臨時騎士工作。

會興奮地說」太好了——!」是因為期待」能近距離看漂亮的女王大人」嗎。還是因為」得到好機會推銷自己成為漂亮的公主大人的騎士」呢。

杜克多次試探」阿斯翠德期望成為主人的對象」,但不知道他是心知肚明還是天然,每次都被他打岔躲過去了。

主人候選人中嫌疑非常高的蕾蒂,想著」嘛這也好」接受了。

「這次隻要站在後麵就行了,拜託了哦。」

充滿幹勁的阿斯翠德代替忙碌的杜克,被蕾蒂帶著走向王立騎士團的鍛練場一旁準備好的座位。

在簡單的帳篷中,被造得最豪華的就是給蕾蒂等王族用的。進去有三張椅子。其中一張已坐著先到的弗萊德海姆。隔了一個空位子、在他的對麵坐著古多。

這兩個人不會友好地並肩坐下。這就是對外的立場。

「這不是下任女王陛下嗎。貴安。」

「貴安。」

弗萊德海姆在人前總是諷刺性地打招呼。對此,蕾蒂以對外的完美公主笑容回答。

「咦?阿斯翠德?你甚麼時候成為蕾蒂的騎士了?」

在蕾蒂的身後不是高大的杜克而是仍然擁有童顏的阿斯翠德。

阿斯翠德有禮地低下頭說很久不見,蕾蒂對不知情的弗萊德海姆簡單解釋。

「我準備了臨時騎士。杜克有比賽和要幫圓桌騎士武術會上的工作,所以不能在我身邊。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試試勸誘阿斯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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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從命。吶——阿斯翠德,成為我的騎士吧。」

「我會考慮的。」

阿斯翠德和至今為止一樣保留答覆。但弗萊德海姆察覺他蘊藏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

(臨時騎士吶。不,這已經是看門狗的眼神了吧。)

雖然不知道阿斯翠德是甚麼時候決定,但這樣子無論勸誘多少次都不會說」好」吧。接著杜克,連阿斯翠德也被蕾蒂拿走了。該說不愧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嗎。

「騎士真——的很難抵抗漂亮的公主殿下。你們也這樣想吧——「

弗萊德海姆向身後自己的騎士要求同意。聽見」嘛……」、」因為女士是無條件受保護對像」等等大多數同意的回答,弗萊德海姆像是在鬧彆扭地靠在椅子上。

蕾蒂表麵上堅決無視這種也可以聽作是在戲弄她的話,但心中卻憤慨地想真不想被他這個迷倒萬千騎士的人說。

「對了,阿斯翠德。反正閒著,來打賭誰會是武術會的優勝者吧。」

「咦?打賭嗎?」

「對,你想是誰?如果你贏了我就把珍藏的酒給你,來喝吧。然後,如果我贏了就成為我的騎士。」

「我不喝酒的,對不起。」

「你真沒趣。可惡,敗因是我沒有拿珍藏著用來引誘孩子的甜點嗎。」

阿斯翠德以不是說不能喝而是不喝為理由拒絕了。弗萊德海姆對他嘟囔」啊——啊」。這是在間接地拒絕,隻要和」騎士」有關連打賭也不願。

讓人麵臨緊急判斷這是率性而為,還是明知道而這樣做,屬於脫力係的阿斯翠德。他向蕾蒂問出一直抱著的疑問。

「那個……說起來武術會是甚麼?」

阿斯翠德真的是在問非常根本的事,蕾蒂對他不自覺地無奈說」從這裡開始問嗎」。弗萊德海姆也同樣以脫力的聲音說」咦~?」

杜克似乎對阿斯翠德隻說了」想讓你成為臨時騎士」,沒說明其他事。

「武術會是這個國家的名譽騎士進行的聯賽呀。即使贏了也不會被授予獎金獎品,得到的隻有名譽呢。」

「是要比賽嗎?」

「對,作為騎士堂堂正正地決鬥。為了不會不公平,規定使用沒有刀刃、以相同材料造出來的相同形狀的劍啊。比賽時限是直到那個沙漏的沙全落下來。評判是不參加武術會的第三者、圓桌騎士。」

「作為騎士,用相同的劍決鬥……」

「那麼」,阿斯翠德看向在鍛練場中作準備的杜克。

「當然是杜克前輩會贏呢。」

阿斯翠德在訴說未來的事,態度非常自然、像是極度理所當然的事。所以蕾蒂反應慢了。在問阿斯翠德那是甚麼一回事前,弗萊德海姆以埋怨的眼神看著他。

「阿—斯—翠—德—,你呀,就別說出在這裡誰也這麼想、但誰也沒說出來的話吧。」

「咦咦咦咦!?是這樣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