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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但很能打 昱生 4374 字 6個月前

娘趴在雕花的窗口,又道:“做我的貼身丫鬟又不是做粗使婆子,無非就是疊疊被,梳梳頭,泡泡茶,多少?人求著跟我呢。嘁,你還不願意了。”

玬珠有些惱卻不好發?作,隻是癟癟嘴:“我就是不想?做丫鬟嘛!”

她堂堂靈狐族公主,養尊處優過?來的,敢讓她當丫鬟!呸!

那姑娘便皺起了眉,大約是覺得玬珠不知好歹,不悅地哼了一聲。

曾書陽看不過?去:“人家不想?做丫鬟,哪有逼著人家做的。青崖派都是像你這樣?欺負弱小的麼?”

那姑娘把眼睛一斜,仔細地打量了眼曾書陽,見他一副江湖打扮,普普通通,輕有一笑:“嘖,你哪個門派的?”

曾書陽跳下車,把玬珠擋在身後:“雁山派的,怎麼啦!小門派不配說話?!”

那姑娘聽得“雁山派”三個字,頓時露出一抹厭惡。

然後,她皮笑肉不笑地放下車簾子。

“居然在這兒遇上,嘁,真?是晦氣。”

第62章 武林大會

秦少和?慣來和?善的臉, 此時陰沉沉的,如蒙上一層冰霜。他放下車簾,沒再搭理外頭的一切。

青崖派那姑娘惹出一段不愉快, 拍拍屁|股就?走了人, 倒叫曾書陽不知該怎麼辦。

師父不發話,他看向陳慕之,大師兄居然也不表態。

多可憐的小姑娘啊。

真不管嗎?

反正?都?撿過他們幾個了,再撿一個也沒什麼吧。

在蘇緲開口前,樊音先探出個頭:“哎呀, 多個小姐妹還不好麼, 快上車!”

師姐的話也算數的!曾書陽忙不迭把小姑娘扶上車:“先上車吧,吃點兒東西先, 我們正?趕路呢。”

玬珠笑得乖巧:“謝謝你,小哥哥。”

少年臉一紅:“舉、舉手之勞嘛。”

這下, 玬珠終於能跟蘇姐姐愉快玩耍了。

一無所知的樊音,心疼地問玬珠餓不餓。玬珠來者不拒,吃了個精光,還真像幾天沒吃飯。

前頭的寶馬雕車已經?駛離了視線,蘇緲放下車簾, 問:“是?八大門派之一的那?個青崖派麼?”

樊音幫玬珠擦著臉上的泥, 應道:“是?啊。”頓了頓,“也是?八大門派之中, 唯一的內功門派呢。”

蘇緲先前了解過的, 知道八大門派都?是?哪些門派, 不過卻未了解到青崖原來是?個內功門派。

在這個外功當道的江湖, 內功門派能躋身八大是?十分難得的事。

這就?令人不解了。

蘇緲追問:“既然同是?內功門派,為何言語傲慢, 對我們雁山有那?般敵意?”

且看秦少和?的反應,似乎也很?是?不快。

馬車搖搖晃晃,晃得樊音皺眉頭,小聲?道:“據說……據說哈,師父以前是?青崖派的弟子。”

蘇緲想了想,挑出一點不對:“可我記得,師父說過,他以前習的是?外功。”

樊音:“青崖派以前是?內外雙修的,後來不知為何,棄了外功,完全?成了個內功門派。至於師父的事,江湖上對此傳言不多,他也從來不提。就?連大師兄都?不太清楚師父和?青崖派之間的糾葛。”

“青崖派……”蘇緲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了。

玬珠被冷落了。她?眨巴著眼睛,笑嘻嘻地拉蘇緲的袖子:“姐姐,嘻!”

罷了,想不起來,還是?先把玬珠安排好吧。

接下來一路都?還算順利,武林大會的前一天,兩派一起抵達正?陽山下。

隻是?,那?待遇卻不同了。

逍遙派拿著帖子徑直上了山去,有正?陽好生招待著。

雁山派則隻能就?近找家客棧住下,往返正?陽山得半個時辰。

像他們這樣,無帖子卻也來參加比試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數,城裡熱鬨得像過年,家家客棧都?近客滿。

單說雁山派落腳的這一家,大廳裡擠滿了江湖人士,吵得那?叫一個烏煙瘴氣。

脾氣好的互道幾句恭維話,性子傲地叫囂著那?修元如何好摘,更多的則是?罵正?陽有眼無珠,不給大爺發帖子。

說到激動處,掰手腕兒,炫兵器,吹大牛的比比皆是?。

“呼——”蘇緲打大廳旁過,一把長刀突然劈頭砍下。

她?匆忙後退。躲倒是?躲過了,卻擠得後頭的玬珠差點摔了,虧得曾書陽扶了一把,才沒一屁股坐地上去。

“哈哈哈哈……”滿堂大笑。

那?揮刀的漢子收了刀,拍著肚子哈哈笑:“小娘兒也來參加?可不禁我這刀砍的。”

蘇緲見玬珠無事,才回過頭,看清楚眼前是?什麼人。

那?揮刀漢子打著赤膊,一身橫肉,個頭可謂是?高大。他手裡持的是?一把又長又重的□□,看那?得意的樣子應該已在這客棧中掙足了麵子。

蘇緲身量纖瘦,他自?然瞧不上,隨手那?麼一嚇,全?當個樂子。

前頭秦少和?已上樓去了,隻回頭看了一眼,便消失在了拐角。想必知她?不喜生事,也就?懶得管了。

蘇緲自?不會與這些莽夫計較,當下隻說了句“借過”,便往前去了。

那?手拿□□的漢子鬨了個沒趣,扯著大嗓門兒喊:“喂,這就?走了?怕了還是?害羞了?”

又引得大廳裡笑作一團。

雁山派上上下下名不見經?傳,素來遭人看不起,他們已是?習慣。隻曾書陽氣得拽拳頭,少年人畢竟氣性大。

他一路護著玬珠:“彆怕,這群粗魯漢子也就?是?聲?音大。”

玬珠露出一點膽怯:“嗯!”

曾書陽:“嘿,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曾書陽!”

“我叫玬珠,叫我珠兒就?好。”

“‘珠兒’?!”少年樂了,“我先前養了隻狐狸,也叫珠兒,可乖啦!對了,你的眼睛跟它好像,漂亮得好像黑葡萄!”

玬珠:“……”

樊音一把拉走玬珠:“好啦好啦,一說狐狸就?停不下來。我帶她?回房休息。”

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間。

“明?天就?要上正?陽了。”蘇緲關上門,隔絕了外頭的嘈雜,“尊上要一起去,還是?留在客棧?”

“去。”妖皇坐在窗邊翻書,如是?回答。

“明?日?的正?陽必是?人山人海,隻會比樓下大堂還吵。”

“去。”

“也比樓下大堂還臭。”

“去。”

弄不明?白一向愛乾淨的妖皇,為何非要去湊這個熱鬨。蘇緲也無心多問,隻在床邊坐定,開始修習內功,直到深夜,累了,倒下便睡。

次日?上山,當真是?人擠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找到。

樊音站在正?陽的大廣場上,驚訝得下巴掉下來:“修這麼大的廣場,得花多少錢啊!”

人擠人,好在逍遙派幫忙占了幾個位置。

當妖皇一屁|股把張驍隔開,蘇緲終於後知後覺,為何他一定要來。

這個世上但凡是?個雄性,不論他是?人是?妖,概不容忍其他雄性來挑戰他的尊嚴。

就?算,他是?妖皇。

結的,是?個假婚。

玬珠開心地跟曾書陽一起分發觀戰小零嘴:“這個橘子好甜啊,大家快嘗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派排排坐,吃果果……畫麵非常和?諧。

正?陽的擂台廣場大得出奇,不愧是?武林第一大派,雕欄玉砌,華麗非常。

廣場周圍還分布著八根高大雄偉的柱子,無一不雕得精美。

據說,這是?什麼奇門機關,一般的小門派見都?沒見過呢。

廣場上人很?多,參賽者來自?五湖四海,說著各類方言,吵鬨聲?可想而知,說句話都?得扯著嗓子喊。

氣味更不要提了。

不知某隻妖後悔湊熱鬨沒,更不知他的白靴被踩了一腳的瞬間,他有沒有想殺人。

蘇緲無暇照顧他的內心,她?隻想好好參加比試。

擂台登記處排起了長龍,凡想要爭奪修元,就?得先來此處領個小紅牌。

十年沒有辦過的武林盛會,這次格外熱鬨。

據悉一共製作了三百個小紅牌,這第一天,就?發出去兩百多個。

等?這三百個發放完畢,後頭來遲的,就?隻能望牌興歎,下屆趕早了。

待牌子發放得差不多,正?陽掌門站上高台上,先是?說了幾句歡迎的話,招待不周之類,後便敲響鑼鼓,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那?邊擂台上已經?打起來了,雁山派這邊兒還在研究賽製。

樊音拿著印發的傳單研究了一會兒,說:“前五天是?小擂台賽,五個小擂台同時進行比試。每場比賽,勝方收獲敗方一半小紅牌。擂主?連續五場後,可以結束擂台,下去休息。比賽第五天,將統計小紅牌數量,數量在前三十二位的俠士,可進入大擂台賽。”

陳慕之:“手裡牌子是?單數的話,輸了怎麼算一半?”

樊音:“往上入一位計數。也就?是?說,若手裡有三個小紅牌,輸了,要給勝方兩個。”

她?停下來算了算,“知道你算術不好,反正?你隻要記住,在第五天統計之前,贏夠十個小紅牌,就?能穩進前三十二名。”

小擂台階段的比試,以儘可能多的去贏彆人手中的小紅牌為目的。

可是?,贏了擂主?,也意味著自?己成為新的擂主?,接下來要守滿五場才能下來休息。

搞不好會出現被盯著收割的情況——前頭四場贏,最?後一場沒守住,牌子被割出去一半,相當肉痛。

陳慕之哀嚎:“這不得累死人啊!”

他話音剛落,二號擂台的擂主?,第五場就?不幸戰敗來,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五個牌子瞬間割出去三個。

新擂主?手握四個小紅牌,開始了新一輪的擂台賽。

這種一波三折似的打法,引得底下起哄笑鬨聲?一浪高出一浪。

樊音不以為然:“哪兒累人了。隻要你有實力,就?看誰手裡牌多,專門收割他去。”

停頓了下,繼續往下說規則,“後五天為大擂台賽……”

陳慕之連忙打住她?,苦大仇深地叉著腰:“好了,你彆說了,我還是?先把小擂台賽挺過去吧。”

蘇緲倒是?不擔心,論耐力,她?有優勢。

其實,就?是?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

反過來想,其實假裝成一條小魚,騙大魚過來吃,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想明?白了,蘇緲就?上台釣魚去了。

陳慕之歎著氣,懷著沉重的心情去了另一個擂台。

逍遙派那?邊四個弟子早去擂台下排隊了,於是?這裡就?隻剩下觀戰的樊音,開心吃零嘴的曾書陽和?玬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