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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男人單手扯開衣領,將鎖骨送到女人唇邊。

三代川千鶴很不客氣地咬了下去。溫熱的口腔包裹住微涼的皮膚,吞咽的時候鮮血混著一些水漬溢出唇角。

她用了很大力氣,牙齒穿透皮膚。

她可以憑想象描摹出那種疼痛,在對方一言不發悶聲忍下,甚至分出一隻手撫摸她的脊背進行安撫時,心臟跳動真的奇異地平緩下來。

難怪大哥會選擇這種方式出氣,果然好爽。

大哥不愧是大哥。

意料之中的,在她放輕了力道,%e8%88%94過被她咬出的傷痕時,係統報出提醒:

[荒無人煙的廢棄建築物,潮濕的空氣和青苔,氣氛剛剛好,你的〇愛體質激活啦,快去享受良宵吧!]

係統報完提醒,緊張地跟了一句:[差不多了就趕緊分開,純愛值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

三代川千鶴並不想分開,她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停下來喘氣。

諸星大兩隻手托住她的腰,將她稍稍帶離後背的潮濕感。白襯衣領子大敞,赤紅的血蜿蜒著沁入白色布料。

他低頭望著三代川千鶴金燦燦的、放空了的漂亮眼眸,不受控地低頭,%e5%90%bb了上去。

她又被抵在了柱子上,但是這次後背被一隻手墊著。

諸星大的%e5%90%bb強勢霸道,好似要奪走她的全部氧氣,不容拒絕。

落在她腰窩的手將她按向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插入她的發間,迫使她仰頭承接自己。

口腔裡沾滿了煙草的清香。

%e5%90%bb是細碎的,沿著脖頸落到鎖骨。

嘴唇張開。

三代川千鶴差點以為他要報複性咬回來,然而事實上,他隻是柔和地%e5%90%bb她的鎖骨。

異常輕柔的%e5%90%bb。

讓她飄忽忽地感覺不到重量。

他在親%e5%90%bb的間隙問她:“疼嗎?”

三代川千鶴嗤笑一聲,“區區小傷。”

意料之中的回答,諸星大從她頸側抬頭,眼眸裡露出幾分無奈,“就算是不覺得疼也不要那麼傻。他想咬你你就讓他咬,”他撫摸過她的臉頰,彆過金色的發絲,“假如他有一天想要你死呢?你也站著任他殺?”

“你罵誰傻呢?”三代川千鶴氣呼呼地鼓了下臉頰,“我想要咬你,你不是也乖乖地讓我咬了。”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回答如此自然地吐出,赤井秀一自己也是微微一怔。

身為臥底,謊言已成習慣。虛情假意脫口而出,偶爾竟連自己也覺得恍惚。

金發女人呆呆地眨了眨眼,直勾勾地望著他。被這樣的目光望著,赤井秀一又生出了繼續%e5%90%bb她的衝動。

在他行動之前,對方又忽然露出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的表情,於是他又頓住。

希露柏勒在某些方麵實在太過好懂,情緒明明白白寫在眼中,正如此刻——

她有點不好意思,又不願意承認。

“那你疼嗎?”她沒頭沒尾地問。

赤井秀一卻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在學習他的語言,就像她學習琴酒的行為,靠咬他來發泄怒氣一般,她在學習他剛剛說過的話,學習他關心她的方式。

“有些。”他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那麼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她隻花了很短的時間思考,便微微踮起腳。

繼而他鎖骨的傷口處落下輕柔的、濕漉漉的%e5%90%bb。

細密的麻和癢經由心臟流遍四肢百骸。

她果然是在學他的語言和行為。

從外麵傳來了逐漸靠近的交疊的腳步聲,三代川千鶴想要停下,赤井秀一的手指卻再次穿過她的長發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彆停,做完它。”

三代川千鶴抬眸看向他,對方綠色的眼睛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將她吸了進去。

於是她又輕輕落下%e5%90%bb,對方在這個姿勢下將她完全攏在懷裡,下巴輕輕抵在她發頂。

鬆田陣平推開廢棄建築半掩的大門,借著驟然傾瀉的日光,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金發女人背對著大門的方向被陌生的高大男人抱在懷裡,極為親昵極為曖昧的姿態。

男人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按在後腦勺,仿佛完全掌控著她。

在他看過去時,對方甚至抬起眼,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愈發收緊了懷抱。

“你這混蛋!”鬆田陣平這暴脾氣當即就忍不了了。他捏著拳頭就要衝上去教對方做人。

“等等——”萩原研二及時抓住了他。

“萩你乾什麼?”哪怕怒到極點,鬆田陣平也沒有不管不顧地甩開好友的手,朝身邊瞥去一眼,看到萩原研二臉上複雜到難以表述的表情後,他更是遲疑地停頓下來,“怎麼了?”

感覺到有人進來的那一刻,三代川千鶴便停下了落在諸星大鎖骨的啄%e5%90%bb。她做好準備,如果來的是敵人就要第一時間消滅乾淨。

但是諸星大隨即做出了收攏懷抱的動作。

星星並不是會不看形式做出奇怪行為的類型,他會在此時這麼做就說明在他的判斷中此刻沒有危險。

三代川千鶴選擇相信他,並配合著他的動作安撫對方。

自己的性命全仰賴對方,而且他確實對她非常好,心甘情願被她咬成這樣,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三代川千鶴會選擇優先滿足他的需求。

不過聽到身後相繼傳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道熟悉的聲音,三代川千鶴瞬間也覺得這個情況有些令人頭大。

她沒忘記還有個炸彈犯正暈倒在地。

三代川千鶴試圖脫離男友的懷抱,對方很配合地微微鬆開手,但並沒有完全放開她,在她投去疑問的目光時,諸星大的目光也落了下來。

他用嚴謹的語氣提醒她:“你還少了一句,少了一句話就不夠完整。”

在萩原研二回答之前,鬆田陣平的注意力又被這一句話吸引過去。

這下他也看出來,於他而言的陌生男人和金發女人早就相識,關係熟稔。

她沒有被強迫,也不是被禁錮。

三代川千鶴露出認真的表情仔細回想了下,明白自己少了什麼。

她補充道:“我喜歡你。”

她神態嚴肅,就連語氣也模仿著他當時脫口而出的感覺。

赤井秀一低低地笑了聲,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給予鼓勵:“很棒,你做得很好。我們扯平了。”

等到三代川千鶴終於轉過身來麵向兩位警察時,萩原研二還好一些,鬆田陣平的臉色已經臭得能直接去出演惡人役了。

三代川千鶴還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好心問他:“鬆田警官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好差哦。”

得,她一問,臉色更差了。

鬆田陣平忍無可忍,罵道:“三代川千鶴你是笨蛋嗎?什麼人你都敢跟著走,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在剛剛過去那二十多分鐘,一想到她會有受傷,甚至是死亡的可能性,他便會覺得心臟不自覺地抽痛。

這份心情在找到她的那一刻達到頂峰。

看到她毫不反抗地被男人箍在懷裡,他差點以為她是被——

“這家夥到底是誰?”鬆田陣平擰起眉頭,終於分出一分目光給黑發綠眼的男人。

至於地上那個,萩原研二已經先簡單檢查了下他的身體狀況,然後給人銬上了手銬。

聽到鬆田陣平的問題,他的目光從黑發男人和金發女人身上掃過,頓了頓,又專注地落在金發女人身上。

有目光持續地落在身上,人是可以察覺到的。

萩原研二在心底數了三秒,她轉過眼睛,和他對上了視線。但是很快,她便像是受了驚一樣躲閃地移走。

不再看他。

萩原研二垂眸,掩住自己的神情。:-)思:-)兔:-)網:-)

好友鬆田陣平口中那個曾惹得他心慌意亂的小姑娘他是知道的,當年得知她不告而彆去了美國,他還為好友感到可惜過。

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和後來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是同一個人。

現在想來,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自顧自地出現,熱烈地攪亂彆人的生活,等他人泥足深陷,她便悄悄溜走。

像是冰塊化水,又被太陽蒸發,什麼都不留下。

可是。

假如他和陣平都不行,這個男人又是憑什麼呢?

將炸彈犯拷好,萩原研二直起身,淡淡地看向黑發男人,目光不動聲色、不含惡意地上下掃過。

麵對鬆田陣平的質問,黑發男人顯得非常平和淡定,“我是千鶴的男朋友,諸星大。”

“男朋友?”鬆田陣平愣了下,目光盯著黑發男人看,越看越覺得這個陌生男人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我想起來了,是去年一個類似的爆.炸案,當時在樓梯裡你抱著生病的女友——”

他忽然卡了殼,目光冷冷地看向乖巧站在黑發男人身側的三代川千鶴,後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毫不吝嗇地露出明%e5%aa%9a陽光的笑容。

三代川千鶴的笑容從來都是如此,和目光一般灼燙熱烈,看久了叫人恍惚。

回過神便錯付真心。

然而哪怕麵對這樣的笑容,卷毛警官的語氣依舊平靜冷淡,“原來那個時候是你啊。千鶴,你該不會是當時便發現了我,所以故意躲著我吧?”

他終於笑了下,嘴角僵硬扯動,“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喜歡追在我身後告白了嗎?甩都甩不開。”

諸星大稍微愣了下,瞥了三代川千鶴一眼,心底隱隱的有些不快。

“告白?”他稍微行使了一點身為男友的任性權力,等待女友給他一個解釋。

他知道那位此刻沉默不語的紫眸警官和他的女友大概曾經關係匪淺,卻不知道這邊還有一位等著他。

雖然說這位警官剛剛的反應也多少說明了一些問題。

三代川千鶴沒想到鬆田陣平會這麼說,抱起手臂哼了聲,“你也太能記仇了吧?那都過去多久了,你放心,以後都不會追你了!”

鬆田陣平的難搞,在她整個的交往史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就是對他死纏爛打了一陣子,這都過去五年多了居然還斤斤計較。

你看,不過說了他一句,臉色更差了。

小氣!

一直沉默不語的萩原研二忽然插話:“這些話可以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先處理一下法貴涼介的事情。我剛剛看到他身上有很多傷口,你們沒事嗎?”

雖然口中問的是“你們”,目光實際鎖定的隻有一個人。

他將她從頭看到尾,目光停留在她鎖骨處的牙齒痕跡上。

兩人進來得急,三代川千鶴還沒來得及把彩虹絲巾重新圍上去。隨著萩原研二的問話,鬆田陣平也跟著將目光落過來。

兩道目光一齊落上那道痕跡,讓她莫名其妙感到些許壓力。

“這是怎麼弄的?”

她正準備胡謅,諸星大忽然說:“是我的錯,玩鬨的時候不小心沒收住力道。”他頓了下,等兩位警察下意識看向他時,才接著說,“所以她剛剛也咬了我一口,還了回來。”

他大方地展示著自己鎖骨處同樣的痕跡——和她身上已經結痂的不同,他的血跡才剛乾涸,還沾了點不明水漬。

三代川千鶴頗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