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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敢於在故事中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試問這世上總有許多不平之事,若沒有逍遙公子給我們揭露,誰能知道?”

“就比如如今趙家遺產的這個案子裡,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官差,就可以不問當事人趙海榮自己的意思,私自給文書蓋章,最終導致京兆府判了錯案,趙家的財產也被外人侵占了幾十年。若無逍遙公子,此事必定無人知曉,這趙家的財產便會一直落入那韋姓惡人手中。如今這樣一個錯案,借由逍遙公子的筆尖大白於天下,叫惡有惡報,難道我們就能因為主持正義的是女子而痛恨她,不知感謝嗎?”

“因此臣認為,此事不僅無關與逍遙公子的性格,京兆府還該頒發一個義士頭銜給人家,以示鼓勵。

陸大人一番慷概激昂的說完,引來不少讚歎之時。

畢竟這位尚書大人平素可是甚少說這麼多話的,今次一聽,才知他口才了得,令人驚訝。

宇文瀾卻暗想,若能知道陸開河這般發言,燕姝一定很高興。

這人真不愧是燕姝的忠實讀者。

不過,頒發頭銜的事還是免了吧,若真叫京兆府頒一個,燕姝豈不是還得去受領?

不就露餡兒了

他於是道,“陸尚書言之有理,不過相信這位逍遙公子乃是仗義之人。給了頭銜,反而有些多餘。”

陸開河恍然,忙又躬身道,“陛下聖明,是臣愚鈍了。”

宇文瀾便道,“好了,說彆的吧。吐蕃有意求和,你們怎麼看?”

——因為先前南詔政變,世子換成了有一半大梁血統的先王世子,此番南詔王沐正平又親自前來京城,已明顯透露出大梁與南詔聯手之意。

作為兩國鄰國的吐蕃,自知今後多年大約都會與這兩國勝算無望,所以乾脆主動來求和了。

當然,多一個朋友,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多了。

君王這話一出,立時引來大臣們的讚同之聲。

東閣大學士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此事是好事,雖則用不著聯姻,兩國之間完全可以加大交流,隻是我們無需一味大方施舍,他們想要糧種絲綢或茶葉,就叫他們用牛羊黃金來換,大梁用不著占他們的便宜,但是也彆吃虧就是,一定要叫他們知道公平二字的意義。”

這話一出,眾人皆都表示讚同。

宇文瀾便也道,“貿易之事,交由戶部與鴻臚寺共同去辦,要儘快定出細則。”

聞言,相關官員立時應是,其他人心間也都是一定。

——至此,今次入京的番邦之中,大部分已經表明態度,除過東倭不要再提,其餘大部分都是表示要與大梁友好相處的,就連一直猶豫不決的柔然也已於昨日主動示好,要與大梁在邊境開設商貿集市,惠及雙方邊民。

不過柔然的鄰國黨夏卻遲遲沒有表態。

這個國家夾在大梁與匈戎之間,就如南詔一般,是個關鍵的地方,且今次是其新君上位後頭一次派出使者,態度非常重要。

正在眾臣擔憂之際,卻聽君王又道,“明日南詔王離京,今夜朕將於集英殿設宴為其踐行,此乃黨夏表態的最後時機,若其無心與大梁交好,儘快請他們離去便是。”

眾臣齊齊應是。

~~

入夜,集英殿燈火輝耀。

燕姝今日再度陪皇帝出席,當見到那幾位朝中重臣,心間都格外激動。

——今日她可是跟著係統詳細了解了朝堂上的情景,知道經過鄒學士與陸尚書等人的一番陳詞後,大臣們已然並不排斥她是女子的事了。

嗚嗚,不愧是她的伯樂慧眼識珠鄒學士,以及熱情書粉鏘鏘有聲陸尚書!

能有這些學識淵博的知己,她的那些話本子沒白寫啊!

嗚嗚一想起以前她竟然還曾因為犯懶致使鄒學士回不了家連住好幾天翰林院,害得書粉陸尚書好久沒有話本子看,就覺得心間十分愧疚,恨不得立時奮筆疾書十個話本子來回報他們!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極想勸勸她實在不必如此,一連寫十個話本子,不知道肚子裡的崽崽受不受得了。

當然,今夜他還有要事在身。

此時,鐘鳴鼓樂聲中,舞者們甩動長袖,跳起大梁特色的舞蹈,為即將告彆的貴客踐行。

宇文瀾主動舉杯,對沐正平道,“祝沐王此番一路順利,若有機會,當常來大梁做客才是。”

身著南詔王服的沐正平也舉杯道,“此番感謝陛下熱情款待,今後大梁與南詔便是手足同袍,共同進退。”

這話說得十分有分量,且是從堂堂沐王口中說出,可謂擲地有聲。

不僅引來大梁朝臣們的齊聲讚歎,更令在坐的其他番邦使臣們心間為之一震。

——大梁本就強盛,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堅實的幫手,豈不更強了?

所以,往後跟他們打仗,大概不是好選擇。

見此情景,一直未表態的黨夏使臣忽然道,“自五年前我朝新可汗上位,今次乃是頭一次拜會大梁,我朝太後可汗十分欣賞皇帝陛下的能力,因此,也十分願意結交貴國這位朋友,隻是不知,貴國有沒有這個誠意?”

嗯?

這話一出,殿中大臣們立時都悄悄挑眉——

黨夏這是終於等不及,也要表態了?

隻不過這話說得實在討厭。

什麼叫“有沒有這個誠意?”

好像大梁天生低他們一等似的。

燕姝也是這麼覺得。

她還記得上回那高黎王子被那倆東倭人妖捅傷之時,這人就跟著那東倭使者一起挑食,不停質疑大梁來著。

看一眼都叫人覺得討厭。

而此時,聽對方這樣說,宇文瀾便道,“不知貴國需要我大梁的什麼誠意?”

卻聽對方道,“請大梁將與我黨夏接壤的臨祁,黑水,渭州三城設為對黨夏友好城池,允許我黨夏子民前往居住經商,不收取賦稅。”

這話一出,滿殿嘩然。

燕姝也是一愣。

不由暗自哦豁一聲,這黨夏人特麼哪裡是要誠意,這是要當大梁的爹啊!

這黨夏頭頭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啊?

卻聽係統道,【其實也並不是黨夏頭頭的意思,是這人自己加的。他想立個功,回去好叫他前丈母娘黨夏太後誇他,再給他委以重任呢。】

這麼一聽,燕姝便問道,【這人是黨夏駙馬?】

係統,【算是吧,他是黨夏長公主的駙馬,不過去年長公主被他跟婢女給活活氣死了,因此隻能算前駙馬。】

燕姝,“!!!”

這不是又有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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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既然開了頭, 這瓜當然得吃下去啊。

燕姝立時問係統,【快,快詳細說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係統於是便說開了,【黨夏的老可汗在五年前去世,新可汗胡元茂上位,其實那新可汗目前也隻有十八歲,還是個嫩小子,這五年間, 全都是他老娘蕭太後在把持朝政。】

【蕭太後除過這個兒子, 還有一個女兒,既黨夏的長公主, 蕭太後非常疼愛這個女兒,當年在黨夏千挑萬選,選了這個車宏圖, 也就是你眼前這個討厭鬼當駙馬。那為什麼要選他呢?因為這個長公主其實有些娘胎裡不足,一生下來身體就不太好。蕭太後不為彆的,就覺得這人看著還挺老實,應該不敢欺負她閨女。】

聽到這裡,燕姝忍不住插嘴, 【那依照套路,這人其實並不老實是吧?難不成像宇文嫣當初的駙馬趙成文一樣, 在外頭包了好幾個外室?】

係統道,【那倒不至於,畢竟黨夏國小, 那都城也小, 這人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不過這車宏圖也確實是並不老實, 表麵上待長公主好,背地裡早已經起了各種心思。就說這長公主婚後兩年,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卻連累得身體更差了,滿了月子還是整日下不來床,蕭太後也是心疼,怕閨女身邊的人不會照顧,便派了個自己身邊比較機靈的宮女去照顧,哪知道這宮女才到公主府沒多久,就跟這車宏圖搞到一塊去了。】

燕姝我去了一聲,這兩人這不是缺了大德?

尤其這車什麼圖,那黨夏公主可是給他生孩子連累的身體差啊,這樣的當口,他居然能跟太後的婢女搞到一塊?

她忙問係統,【所以莫不是那公主發現了這倆人的奸情,就這樣把公主給氣死了?】

係統,【沒錯,這事兒最先被公主的近身婢女給發現了,要說這婢女也是有點衝動,一時沒考慮周全,直接告訴了公主,沒想到那公主聽了以後直接給氣的血崩而死,連救都沒救過來。】

燕姝簡直不知說什麼好了,隻能歎道,【那可不嗎,本來身體就虛的下不了床的人了,肯定受不了這個刺激啊。那後來呢?那蕭太後知道這事兒了嗎?居然沒追究這人跟婢女?】

係統,【依照蕭太後的作風,如果知道,肯定把這人五馬分屍都不為過。但很可惜,這車宏圖發現奸情敗露之後,第一時間就把那位向公主告密的婢女給殺了,對外則宣稱是這婢女偷竊致使公主氣怒身亡,自己還對著蕭太後好一番痛哭流涕,說沒能照顧好公主,恨不得要追隨公主而去。】

燕姝,【……所以那位蕭太後至今還不知真相?就這麼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係統,【沒錯啊,畢竟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外孫子,蕭太後對於女兒的死雖有些疑慮,但為了小外孫著想,依然給這人委派了使臣的差事,若這人今次能跟大梁談好,回去想必還要給他個什麼重任。】

燕姝明白了,【所以這車什麼圖就這麼獅子大開口,就等著立個大功回去,好向丈母娘謀個更高的官位?】

係統,【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燕姝簡直想嗬嗬,做他的青天白日夢去吧!料想那死敵匈戎都不敢這麼跟大梁提條件,何況他黨夏一個彈丸小國。

殿中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聞聽車宏圖此言,幾位大梁的朝臣立時搖頭道,“這位使臣莫不是喝醉了?這樣的要求,若是換做你們,你們肯答應嗎?”

“就是,我大梁又不是你們黨夏的屬國,犯得著如此低三下四求你們交好?還開放三個城池?一個城池都嫌多!”

“就是,還不要你們交稅?這是合著白白給你們送錢唄?那你們打算怎麼對我們大梁?也開放三個城池?也不要我們交稅?”

話說回來,那黨夏不過巴掌大的一塊地,要是真開放三個城池,大約要開放到他們都城了嘖。

話音落下,卻見那車宏圖昂頭道,“大梁好歹泱泱大國,人數地域都不知是我們黨夏多少倍,不會如此小氣,要同黨夏斤斤計較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都挑起眉來——

嗬,敢情這人是打算白撈便宜?

且不說他們大梁不傻,今日當著這麼多彆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