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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敢如此乾?!!】

係統,【這個外室其實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居安思危,她知道以色侍人不能長久,又怕日後一旦奸情敗露這渣男也不要她,所以就替閨女想了這麼個辦法——反正無論如何,閨女已經叫正室夫人養了,這渣男就算有朝一日知道了那不是自己的骨肉也不敢說不是?無論如何,她自己的閨女總能撈到個好下場就是了。】

燕姝,“……”

真他麼牛人!

原來這波最大贏家是那個不知姓名的商人,不知不自覺間自己的親骨肉被當成侯府嫡女嬌養了十幾年。

所以外室對那商人才是真愛吧!

她又看向眼前那霍渣男,忍不住嘖嘖。

——果然綠人者,人恒綠之。

這男人忙活了這麼多年,如今還麵臨著這般罪責,原來跟自己屁關係沒有!

他是不是要崩潰?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一時間都懷著滿是譏諷的目光看向那猶如遭了雷劈的霍成基。

隻有君王暗自心道——

“綠人者,人恒綠之?”

孟子名言竟然被改成了這樣???

然而緊接著,卻見那霍成基,開始頭撞地麵嚎哭起來,“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她怎麼能如此對我!!!蒼天啊!!!”

這著實將眾人嚇了一跳,宇文瀾便吩咐殿外,“來人,將其拖出去押入天牢,此人欺君罔上,謀害大臣,命刑部大理寺介入,查清事實,論罪處理!”

立時有侍衛應是,便進到殿中把這霍成基給拖走了。

太後又提醒道,“那女子也不能放過!居然以一己之力將平津侯府甚至是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笑話!”

宇文瀾頷首道是,“將其一並押入天牢,從嚴處置!”

話音落下,殿中眾人紛紛應是,直覺大快人心。

霍夫人又哭著向母子二人行禮,“多謝陛下,多謝太後娘娘為臣婦主持公道。”

太後與宇文瀾都頷了頷首,卻見其又抱著閨女慧英哭道,“娘最對不住的就是你啊!”

慧英也已經是淚流滿麵,邊為娘親擦淚,邊道,“娘彆哭了,罪魁禍首不是您,您也受苦了。反正如今真相大白,我們往後都好好的便是。”

眾人看在眼中,心間也都默默點頭,雖說這閨女被養在農家這麼多年,倒還是很明事理的。

可見那農戶夫妻也是為人不錯了。

正在此時,太後又問道,“那,那個孩子可怎麼處置?”

眾人也都一愣——對啊,那個假霍姑娘可怎麼處置呢?

原以為她還算霍家的血脈,如今來看,竟是跟霍家一點血緣也沒有了?

霍夫人也是一頓,又哭道,“打今日方才得知真相起,臣婦就隻顧著抱著慧英哭,竟一時沒想到迎夏……那也是臣婦一手帶大的孩子啊!”

眾人心道可不是,你說那位姑娘沒錯吧,她畢竟身上還流著那外室的血,日後若是留在身邊,霍夫人會不會每每看見她就想起那外室?

但你說她有錯吧,她卻是生下來沒幾天就被抱到了霍夫人身邊,一個隻知道吃奶的小嬰兒,她自己能決定什麼呢?

更可憐的是,如今她親娘下獄,親爹卻還不知道在哪裡……

便是要送,也不知道該送到哪裡去……

且那可是霍夫人一手拉扯大的,直到昨日還當自己親骨肉來看待,忍心直接將她攆去大街上麼?

唉!這說來說去,還是渣男賤女該死!好好的禍害了多少人!

紛紛感慨一番,眾人隻見霍夫人又是搖頭又是痛哭,足見心間不知有多煎熬。

見此情景太後不禁後悔,何苦現在問她這個問題?她也是受害者,那也是她付出感情養大的孩子,此時問,豈不殘忍?

正當她要開口緩和之際,卻見慧英忽然對娘親道,“我年紀小,不懂那麼多大道理。但我知道彭家爹娘這些年很疼我,若是貿然找不到我,他們心裡必定要急死,娘也是這般吧?她畢竟是您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如若丟了,您心裡也一定很難過吧?”

說著她幫娘親擦去麵上淚水,含淚道,“我都聽娘的。”

話音落下,霍夫人無言以對 ,隻能又抱著她哭了起來。

這孩子吃了那麼多苦,越是懂事,就越叫人心疼啊。

太後頓感欣慰,在旁頷首道,“好孩子,該賞!那養父母二人更應該賞!”

說著看向皇帝,道,“如此心性純善之人,理應褒獎,並昭告天下。哀家打算賜這孩子鄉君封號,以安撫她這些年受的委屈。”

宇文瀾頷了頷首,“母後仁慈。”

眾人聞言,紛紛恭喜那母女二人,“恭喜霍夫人,恭喜慧英鄉君。”

霍夫人忙領著閨女向母子二人行禮,“謝太後隆恩,謝陛下隆恩!”

太後又道,“至於彭家夫妻,將養女視如己出,教得如此明理,哀家便賞其黃金百兩,昭告天下,以示嘉獎。”

慧英也忙替養父母道謝,目中露出笑來。

眾人也皆是大感欣慰,然而緊接著,又見太後神色一冷,道,“霍成基德不配位,該撤其爵位,由長子繼承。至於其所作惡事,決不可留情,且還要從重處罰,也好叫天下以此為戒。”

宇文瀾又應了聲好,卻也不忘提醒,“張勝康身為太醫,仗著母後信任,慫恿他人覬覦後宮,也不能不懲戒。”

太後歎了口氣,頷首道,“也是,不如將他官降一級,罰俸一年,叫他好好思過。”

宇文瀾卻道,“如此,隻怕還是有些太輕,翻倍吧,將張勝康官降兩級,罰俸兩年。日後若還有再犯,決不輕饒。”

太後便也頷了頷首。沒再說什麼。

燕姝則悄悄挑了挑眉。

——看來,太後還打算叫張勝康治病呢,不過嫌隙到底也是有了,畢竟官降兩級,也確實挺狠的。

如此一來,薑太醫反而在他之上了。

正這麼想著,卻見太後又對霍夫人道,“至於那個孩子,哀家覺得,要麼找到她的生父,給她送回去,若是實在找不到,左右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就找個人家嫁出去吧,留在眼前,你心裡也有刺。”

【嘖,實話來說,這丫頭與霍家沒有血脈,還是比有血脈叫人舒服一些。哼,果然渣男活該被戴綠帽子!】

宇文瀾,“……”

好吧,這兩個女子想法總是很一致。

而聞聽此言,霍夫人也忙應是。

眾人聽在耳中,卻是心間複雜。

——如今真相大白,那姑娘與霍家沒了任何關係,且還成了找不到爹的“野種”,就算嫁人,又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呢?

唉,說來說去,還是那個男人可恨!!!

如此,事情便算暫且處置完了,霍夫人先領著親閨女出了宮。

而經此一事,太後已經全然一掃先前的病態,變得精神起來,反而問皇帝,“陛下怎麼總能知道這些隱秘之事?”

——雖說是借著定遠將軍受傷之名為借口去查的案子,但那話本子卻是今日一早就出來的,就是現寫也沒那麼快吧!

所以太後認定,必定又是皇帝提前查了出來叫人寫的話本子,好處理那平津侯霍成基。

這小子,怎的如此厲害了?

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一時語噎。

卻見燕姝忙替他道,“想必是陛下見那位霍姑娘與霍夫人並不相像。與其父也並不相像,所以起了疑吧?”

宇文瀾原本想頷首,卻又忙搖頭,皺眉道,“朕何時注意過那姑娘的長相?隻不過隱約聽見津門有風聲,便叫人查了查。”

說著又瞥了燕姝一眼,心裡嗬——險些掉了她的坑。

第65章

聽皇帝如此說, 太後這才頷了頷首,道,“原來如此。陛下英明, 錦衣衛們也越來越能乾了。”

燕姝趕忙在旁頷首, “娘娘說的是。”

語罷趕忙垂首, 深藏功與名。

宇文瀾瞥她一眼,心道這哪裡是錦衣衛越來越能乾, 是她才對。

麵上卻也隻能同太後道, “母後過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著又咳了咳, 又問, “母後的身體如何了?”

——嘖,自打羊%e4%b9%b3事件後, 他心裡不順暢,太後也帶著氣。

因此母子間關係有些……隔閡。

這幾日太後犯了舊疾,他原本來了一回, 哪知太後心裡不順暢加上正難受著,便匆匆又叫他回去了。

後來幾日, 他也怕來了以後雙方再鬨不痛快, 便一直沒敢再來。

如今眼看都五六天了,母子二人才見上麵。

聽他這樣說, 太後也是頓了頓, 才嗯了一聲, 道, “托陛下的福, 哀家今日好了許多了。”

話音落下, 燕姝在旁暗自嘖嘖, 吃瓜包治百病啊!從方才太後叫富海打那渣男平津侯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那一瞬間, 太後那叫一個嫉惡如仇,簡直比年輕人還精神!

當然,也沒準太後今次的病其實是鬱結在心,而借今日機會發泄了下怒氣,病也就好了。

宇文瀾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隻是沒等說什麼,卻聽太後心間又暗自哼道,【臭小子,還知道關懷哀家!不過好歹比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們強些。】

宇文瀾,“……”

難道在太後心裡,他已經要那些渣男們襯托才能顯出好來了?

這可真是有點可怕,他隻好又道,“朕這幾日忙,疏於問候母後,甚是自責,還望母後恕罪。”

太後便頷首道,“陛下言重了,社稷蒼生才是頭等大事,何況哀家這裡還有宜嬪陪著,她這兩天也辛苦了。”

心裡卻又嘖嘖,【說起來到底是女子更細心些,所以彆人都說閨女是棉襖呢,哪裡像兒子隻會氣人。可憐我可是沒這個福分了。】

宇文瀾,“……”

卻見冷不防被點了名的燕姝忙道,“娘娘言重,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經過這樁波瀾,外頭已是暮色四合。

太後便又道,“哀家今日也好多了,你不必那麼辛苦,早些回去歇著吧。”

說著又瞥了眼皇帝,心裡道,【不是說已經好了?總不能再生不出皇嗣吧?】

宇文瀾,“???”

怎麼可能!

薑太醫都說他沒問題了!

他於是也道,“那就不擾母後休息,朕與宜嬪先告退了。”

說著便帶著燕姝出了殿門。

哼,這就回去生!

~~

不必說,自打《真假千金》一文麵世之後,坊間又掀起了一波熱潮。

讀者們再度紛紛猜測起其中主人公的身份。

好在沒過幾日,朝廷的通報給大家解了惑,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那故事說得竟是平津侯府的事。

——平津侯不顧夫妻恩情,更罔顧禮法人倫,將外室女惡意換為嫡女,將嫡女拋棄鄉間,可謂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