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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當值,臣妾吃了一回他的藥便好了,這才發現薑禦醫醫術高明。”

話到此,她忽然靈機一動,忙又道,“對了,薑禦醫涉獵廣泛,不僅能治常見的病症,許多疑難雜症也不在話下,聽說宮外也有許多人找他,稱他送子觀音呢。”

——嘖,她隻能說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姚縣馬能不能聽出來。否則再說下去,太後該懷疑她了。

總歸薑禦醫是男科聖手啊!!!姚縣馬你快點去瞧瞧吧!!!瞧好了有利於家庭穩定和諧幸福啊!!!

宇文瀾,“……”

確實不能再說了。

生怕她真的一不小心再說出個什麼來,他於是也開口道,“不錯,朕也聽說有此事。”

語罷,又專門看向姚俊良道,“若有什麼疑難雜症,大可找他去瞧。”

這話一出,姚俊良心間一頓。

——

【陛下……這是何意?難道已經知道我……那裡的事了?】

【這這這……但是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麵上卻趕忙應道,“是。”

然一旁,燕姝看在眼中,又在心裡奇怪起來——

皇帝這話……怎麼好像是在引導什麼?

難道他也知道姚縣馬那裡受傷的事了?

但是想想不太應該啊!

通常來說,男人應該都十分在意這種事,輕易不會泄露出去的……

皇帝又是怎麼知道的???

宇文瀾,“……”

嘖,看來往後得在她麵前藏著些才是。

然而……他還不是想幫她?

否則往後她看見那姚俊良就在心裡琢磨這種事,叫人如何受得了?

~~

相較於安康縣主,長公主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由於與那柔然奸細相處時間長,次數也多,尤其除過那軟情散,宇文嫣還中了其他幾種催請藥,是以足足經受了近五天的折磨,她才勉強好了一些。

然而餘毒未儘,身子依然虛弱,尤其那軟情散的癮還時不時發作,叫她嘗儘苦頭,也憔悴了許多。

又因為牽涉到奸細之事,連累了表妹安康,甚至險些泄露朝廷機密,她被皇帝降罪,罰沒了一部分家產,減少了府中人手及俸銀。

可以說,長公主的往日風光一下被削減了多半去。

不過,皇帝到底顧念親情,為了方便她治病,一直將她留在宮中。

然而經受這番打擊,宇文嫣到底心中不舒服,一連都在發泄心間狂躁,摔東西,扔被褥,甚至藥也不好好吃。

直到太後前來罵她。

“你身為一國公主,沒有半分家國責任!整天出去惹事不說,派人給你治病你還如此抗拒!你捫心自問,可對得起你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若實在不想要這個姓氏,哀家便替你去告訴陛下,撤了你的長公主之位,與你斷絕關係便是!”

多少年了,太後也是甚少如此說狠話。

此時驟然發怒,終於叫宇文嫣害了怕。

她頓了頓,隻好哭道,“兒臣隻是不甘心,憑什麼總是兒臣被辜負……”

太後又道,“為何總是你被辜負?問得好!你身為公主,偏去找那些徒有其表之人,滿心虛榮,又聽不進去勸諫,能不被騙嗎?頭一次也就罷了,今次居然為了一個出來賣身的低賤男子,一個敵國奸細如此胡鬨!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話音才落,卻見忽然從門外跑來一個小人兒,一下撲到宇文嫣身上哭了起來,“母親生病不舒服,外祖母不要說母親了……”

卻是五歲的蘭筠。

見此情景,太後一時無法再說重話,隻能歎道,“你看看,除了你的親骨肉,如今誰會心疼你?你卻為了那些低賤不堪的男人忽略她,值還是不值?”

這話一出,宇文嫣怔楞許久,忽然抱著小閨女大哭起來。

“蘭筠,是為娘對不起你……”

小人兒也哭了起來,“母親你要好好吃藥,蘭筠不想沒有母親……”

卻聽太後又道,“嘴上說對不起又有何用?你如今趕緊配合禦醫將自己診治妥帖,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去撫養閨女才是正道!”

宇文嫣抽噎著應了聲是。

~~

回到慈安宮,太後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穆夫人這幾日仍在慈安宮,見此情景,不由問道,“娘娘為何不把蘭筠養在身邊?臣婦看這幾日有蘭筠在,您也開朗了許多。”

太後卻哼笑道,“我已經替那個男人養了兒子,照看了女兒,如今難道還要替他養外孫女?誰的孩子誰自己養去,彆人都替他們責任儘了,他們自己就閒的儘出幺蛾子。”

殿中沒有外人,好姐妹之間也從不見外,太後便有什麼說什麼了。

穆夫人點了點頭,歎道,“也是,您如今活的愈發通透了。”

太後卻苦笑一下,道,“在這圍牆裡活了大半輩子了,若不通透,早就憋死了。”

然而語罷,卻又默默歎了口氣——

雖說許多事已經看開,然而現如今她卻還有一樁愁事——

這宇文家若是無後,可怎麼辦?

且不說從前張勝康給宜嬪診脈的結論,如今宜嬪“得寵”都已經快半年了,肚子卻還是沒有動靜……

這說明皇帝是真的有問題啊!

雖不是親生母子,但自己養大的孩子,她還是多少了解的。

皇帝性格深沉,輕易不相信人,她倒是有心叫張勝康幫著看看,但皇帝如今防著她,根本不會叫張勝康近身的。

嘖,就算現在拿宜嬪當個擋箭牌,暫且能防住眾人之口,可時間一長,還是沒有龍嗣……

哎,真是愁死個人!

罷了,且看他撐到何時吧。

~~

姚縣馬果然是聰明人,早上才從宮裡得了提醒,趁著午後無人之際,便去拜訪薑禦醫了。

據說薑禦醫當即給他診了脈看了傷還開了藥,待回到府中,姚縣馬便立時遵醫囑服了藥,十分虔誠。

如此,估摸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振往日雄風了。

燕姝跟著係統吃完瓜,終於放下心來,隨即又來了靈感,準備開始寫新話本。

嘖,這次便以這位縣馬為原型,寫一個勵誌青年雖然經過各種困難,卻堅持腳踏實地的奮鬥,最後終於抱得美人歸的故事。

不過,大約是最近懶了一下沒怎麼動筆,眼看著從下午寫到入夜,她居然才寫了個開頭。

還沒等寫出手感,皇帝已經到了。

……宇文瀾今夜其實早就想來。

隻無奈接連有大臣稟報各種事項,他一直忙到戌正,才終於得以脫身。

他還特意在乾明宮沐浴更了衣,一路懷著激動又雀躍的心情,急切的三步並做兩步。

哪知等到了甘露殿才發現 ,燕姝正坐在桌前苦思冥想。

宇文瀾一愣,道,“你在做什麼?”

燕姝渾然未覺的如實答道,“臣妾想寫個話本子,不過有點卡情節。”

卡情節?

這似乎是個專業術語,叫人有些聽不懂。

但此時宇文瀾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隻是勸道,“實在想不出便不要再想,興許休息一晚,明早便想通了。”

說著又道,“來,早些歇著吧。”

便拉她來到了榻邊。

眼見他開始寬衣,一副準備就寢的樣子,燕姝忙道,“臣妾還要去沐浴,請陛下先上榻吧。”

然而話音才落,沒等挪動步子卻被他拉住,十分曖昧的道,“沒有沐浴也無妨……”

那什麼一刻值千金啊。

然而,還是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事的燕姝卻皺眉道,“不成,不沐浴臣妾會不舒服的,陛下稍等片刻就好。”

說著依然堅持去了淨房。

已經很是按捺不住的宇文瀾,“……”

她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好吧,他是君王,也不能太過急切。

況且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隻好先由著她去,自己則寬衣上了榻。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見美人出浴,雙腮泛紅,肌膚勝雪,分外又忍。

宇文瀾貪,婪的將人瞧了又瞧,隻等她來到自己懷中。

哪知,卻見她不慌不忙又去了鏡前梳頭。

一下一下,將長長的烏發梳理的十分順滑。

又在麵上頸上擦了不知什麼香膏,將自己弄得比花還香。

而等擦完臉和脖子,她又擦起了手來。~思~兔~網~

從手背手腕到每一根手指,擦的無比仔細認真。

宇文瀾終於耐心全無,索性掀被下床,將她直接抱到了懷中。

燕姝嚇了一跳,頓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榻上了。

但見麵前的男人一雙眼眸幽深,低沉著聲音問道,“在故意吊朕胃口?”

燕姝,“……”

“臣妾沒有啊。”

什麼吊不吊胃口的?

她道,“這不過是正常的護膚流程而已。”

說著又想起自己還未塗護唇的香脂,便想再下床,哪知還沒動,卻被他直接攏,如懷中,%e5%90%bb了下來……

好一番暈頭轉向,甚至審字發阮……

然隻到此時,她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待一%e5%90%bb結束,委屈巴巴地跟他道,“陛下,今日能不能歇一歇?臣妾收酸……”

嘖,回想前晚,她這雙手都淚的太不其來了。

想來今日寫的沒有手感,沒準正是因為用手過度的關係。

哼。

宇文瀾,“……”

他這才知道,她竟然給忘了個乾淨。

不過沒關係,他記著呢。

於是低聲笑道,“今日保證不叫你再收軟。”

說著便再度問了下來,並順勢將她壓載審夏。

好一番宮城略地,直叫人應屆不下。

燕姝心裡還在想,今夜這是怎麼了?

不過打個飛地而已,他竟然也如此封礦麼?

然而直到並臨城夏的某一瞬……

她終於想了起來。

什麼,原來時間已經到了???

等等,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然而,為時已晚。

……

~~

第二日,燕姝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起床之時,還是覺得腰酸背疼。

她仿佛變成了一隻軟腳蝦,走路都無力。

隻好偷了懶,叫忍冬幫她拿了帕子擦臉,又穿了衣裳。

身為主子跟前近身伺候的,忍冬也隱約猜到了昨夜情景,此時隻體貼問道,“主子早膳想吃什麼?”

畢竟昨夜消耗太多,燕姝早就餓壞了,立時報起了菜名,“想吃蝦餃,蟹黃包,牛肉餅,雞絲雲吞,還想再來一碟蓮子糯米糕,和黑芝麻糊。”

忍冬嚇了一跳,道,“您吃的下這麼多嗎?”

哪知話音才落,卻聽殿外傳進一個聲音,“吃不下還有朕。”

緊接著,便見宇文瀾踏進了殿中。

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