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駙馬:【這這這,這意思難道是,那裡有……男妓???嘖嘖嘖,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荒唐荒唐!!!】
燕姝則默默替安康縣主嘖嘖,這特麼可真是太社死了……
沒等嘖完,卻見大長公主又痛心疾首的問閨女,“你既然知道那裡是那種地方,還過去做什麼?”
安康縣主繼續哭道,“女兒一開始也不知道,去過以後才知道的……我我未真的沒乾什麼,就是過去喝了幾杯茶而已,真的沒乾什麼……”
燕姝又忍不住嘖嘖——這就跟男人進窯子似的,進去了就洗不清,就算真沒乾啥也沒人信了。
卻聽大長公主對女婿姚俊良好言道,“既然她沒做什麼,不過喝了幾杯茶,此事便是誤會一場,你也不必如此生氣了吧。”
燕姝,“……”
——果然,不論婆婆還是丈母娘,這不是自己的親媽,都隻替自己娃兒想……
就算安康縣主真沒乾什麼,到底是動了心思,縣馬能不生氣麼?
姚俊良當然氣啊,聞言也顧不得隱忍,立時反駁道,“母親是沒看見,小婿若去晚一步,縣主可就不隻喝茶了……小婿也不知是哪裡做的不好,竟會叫縣主去那種地方消遣?且那裡的男人們都知道她是縣主!小婿的臉還望哪裡擱?”
見此情景,太後也是於心不忍,心裡又嘖嘖,【安康這丫頭也太招搖了,去還不偷偷摸摸的,還叫人知道她是縣主?】
宇文瀾,“……”
敢情悄悄去就好了麼?
被女婿的話噎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大長公主氣怒之下,幾步走到閨女麵前伸手打道,“你說你好好的去那裡做什麼?叫那些臭男人近身,掉不掉份兒!!!”
安康縣主哭得更厲害了,“是長公主帶我去的,我一開也隻以為那裡是茶館來著……”
眾人聞言又是一愣——
長公主帶她去的?
也就是說,長公主也去了???
正在此時,卻見姚俊良痛心疾首道,“不管是誰帶縣主去的,可縣主後來知道了那裡是什麼地方,卻依然還去!”
安康繼續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忍不住想去……可我除過喝茶聽曲,真的什麼也沒乾啊!今日那人想碰我,我還扇了他一巴掌呢!”
姚俊良哼道,“可縣主若不去那地方,又豈會有這種事?”
安康無言以對,隻好又哭了起來。
然燕姝卻在心裡琢磨起來——
安康縣主說,她去過一次後便忍不住想去……
嘖,難道她也中了那軟情散?
係統,【沒錯啊,安康縣主也是大目標啊。】
燕姝恍然。
對啊,這姚縣馬可是京衛司僉事,負責京城幾十處衛所呢,這奸細一定是想通過安康縣主套取京城防衛的機密,所以給她也下了毒!
係統,【就是這麼回事。】
事關重大,燕姝又琢磨起來,安康縣主既然還沒跟那些鴨做什麼,想來對方也應該也還沒套到機密,所以,今日縣馬爺揍的也挺好,皇帝若能以此事為切口,細查下去揪出奸細一事,也算為時未晚了。
而一旁,耳聽閨女這樣說,大長公主頓覺此事還有轉圜,立時又幫著女婿說話,“如此看來,確實是那店裡的人太過狂妄!知道是縣主還敢伸手,俊良今日打得好!”
一旁的老駙馬爺也跟著附和,“沒錯,此種不知廉恥的男人,合該人人唾棄!”
燕姝,“……”
看來這老兩口很滿意姚縣馬這位女婿啊。
係統,【那當然,人家姚縣馬當初的武舉探花可是自己考的,後來京衛司的官職也是憑本事自己混出來的,又不花心,身強力壯,對孩子還好,可比那個趙成文軟飯硬吃的強多了,哪個老丈人和丈母娘不喜歡?】
也是,嘖。
燕姝心道,看安康縣主這反應,便是對夫君還有感情,又是被下了毒……現在全看姚縣馬了,若他能忍,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啊。
卻聽係統道,【現在已經不是單純他倆之間的問題,是如意坊抬著那隻斷腿鴨去告官了,而且還鬨的很大,打算讓全京城都知道。”
燕姝有點不理解,【怎麼做這種生意的,還敢把這種事鬨大呢?】
係統,【因為現如今律法並未禁止男的出來當鴨,鬨大了說不定還能借機宣傳一波。當然,此時主要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搞大事。】
搞大事?
燕姝便明白了,必定又是那幫奸細。
他們借機碰瓷縣馬,故意混淆視聽,再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
畢竟此事除過安康縣主,還涉及了長公主,可以說極其關乎皇家臉麵,一旦鬨大,勢必影響皇室威嚴……
不得不說,這些西域探子玩得還挺六。
哎,這個長公主宇文嫣,還真是乾啥不行,給家裡拖後腿第一名。
然這麼想著,卻聽殿外有人稟報道,“長公主求見。”
眾人都是一頓。
宇文嫣這時候來乾什麼?
隻有君王一臉平靜道,“進來。”
門外應是。
須臾,便見長公主宇文嫣踏了進來。
大長公主一家子正恨她呢,此時紛紛對其怒目相向。
太後瞥她一眼,也覺得十分糟心。
隻有宇文瀾不露喜怒道,“朕正要找長姐問話。”
宇文嫣卻道,“臣明白,陛下大約是為了那如意坊的事吧?”
話音落下,眾人又是一愣。
難道她這是來主動解釋情況的?
卻見君王哦了一聲,道,“長姐已經知道了?”
宇文嫣道,“現在外頭滿城風雨,都在議論姚縣馬當街將人打得半死的事,臣能不知道嗎?”
見她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太後已經沒了耐心,索性也開口道,“既然知道就不用廢話了,剛才安康女婿已經交代,他打人是因為安康被人調?戲,據說那個如意坊,還是你帶安康去的?”
卻見宇文嫣竟然十分坦然的點頭,“啟稟母後,正是。”
見此情景,未等太後說什麼,大長公主忍不住氣道,“你為什麼要帶安康去那種地方?”
宇文嫣道,“那日閒來無事,我便帶她過去坐了坐,那本就是處消遣的地方,更何況安康又沒做什麼,姑母何須大驚小怪?男人既然能去得了青樓,女子為什麼不能去如意坊?”
“你……”
這話一出,直把大長公主一家子給氣壞了。
然沒等再開口反駁,卻聽宇文嫣又道,“眼下這些事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姚俊良打人一事鬨成這樣,隻怕要影響到皇家臉麵。”
嗬,她還知道皇家臉麵?
眾人簡直要氣笑了。
宇文瀾又開口問她,“那依長姐的意思,眼下該怎麼辦?”
宇文嫣道,“自然是誰犯的錯誰出去承擔,不是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姚縣馬打了人,便叫京兆府去判就是。”
好一個誰犯的錯就叫誰去承擔。
聞言大長公主一家子簡直要吐血了。
姚俊良一怒之下,再度同君王下跪道,“陛下,是臣打了人,臣甘願由律法處置,請陛下準許臣與縣主和離,如此就不會影響到皇家臉麵了!”
這話一出,安縣縣主立時搖頭又哭起來,道,“不不,我不和離!”
其母親大長公主也急眼了,忙道,“此事用得著和離嗎?再說了,是他們勾引有夫之婦在先,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安康縣主的爹老駙馬爺也急道,“那個如意坊根本就不該存在,怎麼會有這般荒唐的地方呢?”
然話音才落,卻聽宇文嫣哼笑道,“姑丈這話說得有失偏頗,天底下青樓遍地都是,男人有玩樂的地方,女子憑什麼就不能有?”
老駙馬爺一噎,險些被她起的翻白眼。
太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話雖是這樣說,但天底下無論男女,都該守德才是,你眼下沒有夫君就罷了,人家安康兩口子日子過得好好的,你拉她去做什麼?”
宇文嫣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就算兒臣不該帶她去,後來她完全可以不去啊,今次可不是兒臣叫她去的吧?”
一旁老實吃瓜的燕姝心道,【那是她被下藥了不自知,你也一樣啊!】\思\兔\在\線\閱\讀\
嘖,這傻大姐,被人賣了一次又一次,依然一點教訓都不長。
今日還梗著脖子舌戰眾人,真不知是該佩服她還是該笑話她。
這一看就是被家裡慣得啊!
不過話說回來,那軟情散之事不浮出水麵,姚縣馬確實吃虧。
所以現在唯有一個突破口,便是那如意坊給公主和縣主下毒之事。
隻可惜她今日一直等著吃瓜了,竟忘了提醒皇帝。
思及此,燕姝不由自責起來,也在心間急著思索,該想個什麼法子點出此事……
——說長公主臉色不好,勸她去看大夫?
但上午時皇帝就提了,她根本不當回事啊!
哪知正在此時,卻見大長公主身子一晃,白眼一翻,忽然要跌在地上。
老駙馬爺及安康縣主還有姚俊良嚇了一跳,忙齊齊上手把她攙扶住,急著喚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太後皺眉道,“這莫不是給氣的?”
宇文瀾當即吩咐,“還不去找禦醫來給大長公主診脈?”
邊說,邊朝富海使了個眼色。
富海秒懂,趕忙應是跑去了太醫院。
沒過多久,便見他領著一個禦醫快速趕到,不是彆人,竟然是薑念齊。
燕姝一愣,這不是她那位人能乾嘴巴又直的專屬太醫?
……富海怎麼這麼會找人?
未等薑禦醫行禮,宇文瀾已經吩咐道,“快去瞧瞧大長公主。”
薑禦醫立時應是,忙來到大長公主跟前,翻了翻其眼皮,又摸了摸脈,問身邊人道,“殿下方才可是情緒激動?”
老駙馬爺立時道,“可不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薑禦醫便對眾人道,“殿下這是急火攻心,一時昏厥,待臣施上幾針,再好好休息一下便是,這幾日莫要再動怒了。”
太後道,“那便快施針吧。”
說著又去斥宇文嫣,“怎可如此沒大沒小?瞧把你姑母給氣的。”
宇文嫣心裡不以為意,麵上卻乖乖垂首道,“是,請母後恕罪。兒臣方才也是一時有些委屈才……”
哪知話還未說完,她自己卻也忽然身子一晃,險些要站不住。
見此情景,燕姝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那軟情散度發了?】
係統道,【倒也不是,是殿裡此時有一種百濯香,正好跟軟情散相衝了。】
百濯香?
燕姝一愣。
——她記得太後用的是烏沉香啊。
從前有一回來聞到覺得好聞,她特意問過的。
然一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