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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姝眼珠一轉,道,“這樣吧,贏了的可以提要求,輸了的一方必須答應對方的要求。”

嘿嘿,她小時候常跟弟弟玩打鳥,扔東西準頭還是不錯的。再說,那壺上一個口兩隻耳,她怎麼都能投中吧?

宇文瀾默默聽完,頷首道,“可。”

語罷還將手裡的羽箭遞給她,“你先來。”

燕姝接下,仔細瞄了瞄壺口,一下丟了出去。

哪知沒中。

正傻眼,卻見宇文瀾又拿起一根羽箭,輕輕一丟,卻正中壺口。

富海立即宣布,“陛下贏。”

燕姝,“……”

好吧,興許今晚吃得太多影響了發揮。

她看向宇文瀾,道,“陛下有什麼要臣妾做的?”

對方將她上下打量一遍,道,“這樣吧,朕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燕姝想了想,點頭道,“請陛下講。”

自打確認她的出身沒有問題,宇文瀾就開始懷疑,可能是宮中還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她。

所以他問道,“你入宮之後,可接觸過什麼特殊的人?”

這個問題……實屬有些奇怪。

燕姝道,“臣妾見過最特殊的人就是陛下。”

宇文瀾一頓,警惕道,“朕如何特殊?”

燕姝努力諂%e5%aa%9a,“陛下貴為天子,自然不同彆人一樣,當然特殊了。”

話音落下,富海在旁跟著附和,“貴儀說得好。”

誰料頭頂射來一道冷冷的目光。

富海一個哆嗦,趕忙垂下腦袋,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人家小兩口甜言蜜語你插得什麼嘴?

宇文瀾,“……”

什麼甜言蜜語,燕姝的回答顯然不是他想要的。

但奇怪的是,她的心裡也並沒什麼異常,隻是得意自己會說話而已。

隻好繼續投壺。

這回還是燕姝先投。

經過方才的失敗,燕姝已經悄悄瞄了許久,這次努力把準頭對了又對,果然一下投中了壺耳。

正要高興,宇文瀾已經拿起了羽箭。

燕姝心中默念,【不中不中不中……】

宇文瀾,“……”

索性快刀斬亂麻,輕輕將羽箭一丟,再度正中壺口。

然後得意看向她。

就見燕姝眼裡的光芒嗖一下就滅了,卻還違心的恭維他,“陛下厲害,臣妾望塵莫及。不知這一次您要臣妾做什麼?”

“還是回答朕的問題。”

宇文瀾頓了頓,一字一頓道,“你可有彆人不知的秘密?”

秘密?

燕姝一頓。

這個東西……她可多了去了!

臨武候兒子不是他的;文華閣大學士年輕時當過秦淮名妓的小白臉;兵部侍郎其實是個斷袖……

媽呀這些秘密擱她心裡好久了,她哪兒敢說啊!

宇文瀾,“???”

什麼?

臨武候事他已經知道了,但文華閣大學生魏如章居然當過小白臉?還是風塵女子的???

那老頭當年可是狀元出身,一直文采斐然,如今都七十多了,整天將孔孟之道掛在嘴邊!

還有,兵部侍郎柴為忠居然是個斷袖???

他家中不是好幾房姬妾???

這都……真的假的?

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險些就要壓製不住目中的驚訝。

卻見燕姝小心翼翼道,“臣妾若是說了,陛下可不要治臣妾的罪。”

宇文瀾緩了緩,道,“你若如實交代不隱瞞,朕可以酌情處理。”

就見她清了清嗓,“其實……去年中秋宮宴,臣妾稱病告假,是,是裝的。”

“什麼?”宇文瀾皺眉。

去年中秋宮宴?

他試著回想了一下,全然不記得當時的情景。

誰要她說這個了?

他又道,“朕想知道……”

卻被她打斷,“不行,一次隻能問一個問題,這是規矩。”

宇文瀾,“???”

什麼?這世上竟還有膽敢打斷他話的人?

富海也已察覺不妥,正琢磨著提醒一下,卻見燕姝已經兀自拿起一根羽箭,對著銅壺瞄了又瞄,而後奮力一扔,竟然直直扔進了壺口。

所謂遲來的勝利更加令人欣喜,她沒忍住歡呼一聲,“中了!”

宇文瀾,“……”

他也拿起一隻羽箭隨意朝前一丟,不必說,又是正中壺口。

他挑眉看向她,道,“平局。”

很難麼?

哪曉得她道,“先投者中。”

宇文瀾皺眉,“哪有這樣的規矩?”

燕姝理直氣壯,“當然有,不然怎麼分輸贏?”

宇文瀾道,“繼續比下去,每人十根羽箭,多中者便是贏家。”

燕姝眼珠一轉,“可是您先頭說叫臣妾定規矩的,天子無戲言哦。”

宇文瀾,“……”

竟沒注意掉進她的坑裡了?

再與她爭執下去恐有礙君王形象,他便道,“那你想要什麼?”

燕姝想了想,嘻嘻笑道,“陛下就賞臣妾些金銀珠寶好了。”

【我想要錢!!!錢錢錢!!!】

宇文瀾,“???你缺錢?”

缺啊!

燕姝心裡道,本來她就沒什麼錢,當美人月例就那麼點,有時候看永寧殿哪個宮人有難,她還大方幫一幫,譬如昨日晉位搬家,她還又賞了宮人錢。

那一把碎銀子,她攢了小半年嘖嘖。

心在流血的她隻能強顏歡笑找借口,“不是說錢財乃身外之物?臣妾也不敢要彆的不是。”

宇文瀾聽罷這番泣血哭窮,多少有些於心不忍,心道賞就賞吧,不然顯得他多小氣似的。

然沒等張嘴,卻聽外頭忽然有人稟報,“陛下,太後娘娘方才突然不適,急召了太醫。”

宇文瀾頓了頓,道,“朕過去看看。”

便要往外走。

燕姝也是一愣,心裡猶豫,那她是不是也得過去?

正在此時,卻見宇文瀾回頭看她,“你最好也過去。”

燕姝隻得應是,跟上他的腳步,心裡不住哭喊她的金銀珠寶。

好不容易贏了皇帝一回啊!誰知道下回是什麼時候?

宇文瀾心裡輕笑,下回他可不一定再掉坑。

第13章

托皇帝的福,燕姝居然有幸乘了回禦輦。

禦輦寬大又平穩,速度就更不必說,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二人便到了慈安宮。

等進到殿中才發現,周貴妃和寧妃,安嬪麗嬪等人都已經到了。

此時,見她隨著皇帝一起到達,幾人眼中幾乎要冒火,卻還得做恭順狀向宇文瀾行禮,“參見陛下。”

宇文瀾說了聲免禮,幾步來到太後床邊。

隻見太後散了發髻,頭上帶著抹額,臉色蒼白,床榻邊跪了幾個宮女給她揉著額頭,撫著%e8%83%b8口。

宇文瀾道,“兒臣來遲,母後現下如何?”

殿中候著的太醫院院判張勝康忙道,“啟稟陛下,近來天氣寒冷,觸發太後舊疾,太後接下來需要靜養幾日,按時服藥,慢慢調養才好。”

宇文瀾頷了頷首,又對太後道,“這幾日朕疏於問候母後,您受苦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後緩緩睜開眼,虛弱道,“如何怪得了陛下?當年哀家落下這個病根的時候,陛下還未出生呢。”

關於太後的往事,宮裡人大都知道些——

聽聞太後出身名門,乃先帝結發妻子,當年也是第一個生下皇長子,可謂順風順水。然天不假年,皇長子未到周歲便夭折。

太後初為人母,接受不了這等打擊,長達半年的時間都以淚洗麵,這頭疼心悸的病根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甚至後來都沒能再生育,恰逢今上生母惠妃早逝,她便將皇帝抱到身邊養大。

外界都知母子感情深厚,多年養育早已勝似親生。

因此,宇文瀾又自責道,“若朕多關懷母後,母後也就不會觸發舊疾了。”

太後道,“陛下治理國家,受萬民愛戴,哀家也以陛下為榮,不必浪費時間在哀家身上。”

說著卻忽然問道,“聽說陛下前幾日受傷了?可嚴重?”

宇文瀾微微一頓,不露異色道,“不過練劍時劃了道小口子,不當緊。”

話音落下,耳中隨即湧進身旁女子們的心聲——

周貴妃心道,【果然不假。】

安嬪則有些得意,【我的消息能有假?】

而寧妃與麗嬪則是有些驚訝,【竟然是真的?】

倒是燕姝品出了些不對,怎麼連太後都曉得皇帝受傷的事了?

宇文瀾不動聲色,同太後道,“一點小事,竟也傳到您這裡了?不知是誰多嘴,叫您擔心。”

太後道,“哀家也是無意間聽見的,陛下沒事就好,今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宇文瀾應是,又聽見太後在心裡歎氣,【這一個兩個的都湊過來,不就是來打探消息的?】

話音落下,有宮女送了才熬好的湯藥進來,太後的女官竹書正要接過,卻被周貴妃搶了先,端著上前道,“臣妾服侍太後喝藥。”

太後沒法拒絕,由著她喂了起來。

一旁,寧妃在心裡哼,【以為彆人不知道你們倆是姑侄似的?就你會獻殷勤!】

麗嬪跟著嘲笑,【周貴妃會喂藥嗎,可彆把太後給燙著!】

安嬪則是在羨慕,【何時能輪到我呢?】

宇文瀾對這幾人見慣不怪了,隻是好奇的看了眼燕姝。

她位份低,站的有點遠,一下聽不太清心裡在想什麼。

他悄悄朝外挪了挪步子,終於聽了清楚,【太後喝了藥,是不是就能走了?皇帝跟我回去麼?今晚還有沒有機會要錢了?】

宇文瀾,“……”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太後終於將藥喝完,卻還是凝著眉頭,一副痛苦狀,勉強揚了揚手道,“你們都退下吧,陛下也早點去歇著吧。”

周貴妃再度獻殷勤,“今晚臣妾留下來守著您吧。”

寧妃跟著道,“方才貴妃喂藥也辛苦,還是臣妾來吧。”

宇文瀾看著都煩,索性道,“都退下,今夜朕留在這裡守著母後。”

眾人隻得應是,向母子倆行過禮,紛紛退出了殿外。

周貴妃心裡又罵道,【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我搶!】

寧妃則冷笑,【叫你想獻殷勤也沒機會!】

宇文瀾又看向燕姝。

隻見她一副乖巧小白兔狀,心裡卻道,【完了,他不跟我回去,那錢八成打水漂了!好不容易贏一回啊!】

宇文瀾,“……”

竟是如此執著?

要不,明天叫人給她送去?

~~

一夜過去。

第二日有小朝會,朝中重臣列席,宇文瀾身著九龍袍,神色嚴肅,一上來便詢問川黔凍災進展。

西南通政使奏稟,“啟稟陛下,今早國庫撥款與糧草已送達西南,各州府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