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不出門,桃花粉不服的事也不難打聽,如此看來,難道真是張才人乾的?可她為什麼要害您?”

燕姝也有點想不通,“難道昨天晚上我吃得太多害她沒吃飽?”

忍冬,“……”

這算是什麼奇葩動機,以為人人都像您麼?

“沒準是她昨夜宴會上鬨了個沒臉,就想拿您出氣呢!”忍冬氣憤道,“無論如何不能叫您白白受害,咱們去找太後告狀吧!”

燕姝卻忽然清醒發言,“先不說我能不能見著太後,目前咱們隻是推測,根本沒實際證據證明就是她,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認,我又憑什麼叫太後相信呢?”

忍冬一頓,不甘道,“難道叫您白白吃啞巴虧?她一個才人,憑著娘家有錢有門路,就能以下犯上肆意害人!這宮裡還有沒有王法!”

唉,獨獨可憐她人美脾氣好素來不爭不搶的主子,就因為娘家遠些,老爹的官當得清正了些,家裡窮了些,就要在宮裡白白受欺負。

世道真是不公!

哪曉得她素來不爭不搶的主子忽然壞笑起來,道,“誰說咱們要白白吃啞巴虧?”

忍冬愣了愣,“那咱們還能怎麼辦?”

“來,”燕姝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你這麼乾……”

……

~~

晌午時分,張才人正在悠悠閒閒喝著茶,卻見春娥快步進了殿門。

瞧見左右沒有旁人,春娥開口道,“才人,永寧殿才剛請了禦醫去,這會兒正熬藥著呢,院子裡一股藥味。”

“請了禦醫?”

張才人挑眉,“看來還挺嚴重,不知她有沒有滿臉滿身的疹子?”

看她還怎麼得寵!

春娥忙道,“這奴婢倒沒打聽,要不再去看看?”

張才人愜意的擺了擺手,“算了,那個醜樣子,你去了必定也見不到,她哪裡還有臉見人?”

春娥點頭附和,“奴婢聽見忍冬說,這病十天半月輕易好不了,接下來她可沒辦法耍心機了!”

要的就是如此,張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卻又聽春娥道,“對了,奴婢剛才還聽了一個新鮮事。”

“什麼事?”

“聽說麗嬪姑母府上出事了!” 春娥道。

“麗嬪姑母府上?”張才人聽的不耐煩,“怎麼這麼繞,到底是誰啊?”

“就是臨武候府啊!”

春娥道,“麗嬪的姑母是臨武候夫人,那臨武候府可不就是她姑母家?”

張才人想了起來,這才又道,“出了什麼事?”

春娥忙湊近,“聽說臨武候前些天領了個小妾進門,氣的正室夫人大鬨,結果府裡的下人舉證臨武候夫人早已與彆人有染,且相好的還很多!”

“竟有這樣的事?”

張才人眼睛睜得溜圓。

春娥使勁點頭,“宮裡好多人在議論,您想,這醜事兒都傳進宮裡了,還能是假的?”

“那倒也是!”

張才人哼笑一聲,“活該!”

昨夜要不是麗嬪故意挑事,她也不至於那般下不來台。

哼,全京城誰不知道麗嬪娘家空有個永良伯府的名頭,實際早沒什麼實力,一家子都憑著姑姑家這點姻親。眼下這姻親要是散了,可有她麗嬪好看的了!

思及此,張才人又囑咐道,“你繼續打聽著,有什麼消息隨時與我說。”

“是。”春娥忙點頭。

~~

此時的倚梅殿中,麗嬪正坐立不安。

眼瞧小太監張寶匆忙到了近前,她忙問,“可查到了?消息是哪兒出來的?”

張寶道,“小的查到,此話最先是臨華殿一個宮女去司苑處與人說的。”

臨華殿?

宮女綠袖道,“那不就是張才人的住處?”

“正是,”張寶也點頭,“聽說這張才人娘家是京府織造局的,跟宮裡各處都有打點,熟人頗多。”

“好個賤人!”

麗嬪咬牙,“我昨兒不過說了句實話,她居然敢來報複,嗬,平白編排我姑母,汙我永良伯府的清白?”

綠袖與張寶忙附和道,“娘娘,這可是大事,絕不可輕饒!”

一個小小的才人,膽敢冒犯高她幾等的嬪位娘娘,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麗嬪冷笑道,“好啊,她不是愛說話愛唱嗎?就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

過敏這種事,隻要將過敏源扔遠,一會兒便恢複如常了。所以燕姝表麵稱病,實際仍窩在殿中吃嘛嘛香。

張才人卻不同了。

先是大半夜突然上吐下瀉發高燒,好不容易服了兩日的苦藥,病好了,聲音卻變得沙啞粗糙,一張口仿佛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頗為嚇人。

論長相,她在後宮並不出彩,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個嗓子,如今嗓子卻毀了,她那個恨啊。

咬牙花了一大筆銀子,終於查出點蛛絲馬跡,原來她是被人下了藥,對方要的就是她的嗓子。

她一時氣不過,便想去太後麵前告狀。然這宮裡不知多少人正記恨她送歲宴出的風頭,自然是不會叫她如願……

~~

忍冬來報告的時候,燕姝正窩在炕上提筆寫字。

待忍冬說完,她老成感歎,“槍打出頭鳥,還是低調保命啊!”

忍冬使勁點頭,“誰叫她先起壞心害人的,活該!”

說著又好奇道,“主子您寫什麼呢?”

燕姝道,“閒來無事,寫個話本子試試。”

左右吃了那麼多瓜,個個跌破眼球曲折離奇,她又沒地兒說去,不如加工一下寫成話本,沒準哪天能拿到市麵上發行,還能大賺一筆。

說完正要提筆,卻見小宮女蓮心進來稟報,“主子,太後來了旨意,傳您去慈安宮說話呢。”

第5章

太後找她?

燕姝有些意外。

忍冬則有點緊張,小聲道,“該不會是麗嬪跟張才人……”

——麗嬪姑母的事可是她假扮臨華殿宮人傳出去的。

燕姝淡定道,“應該不是。”

照係統跟她的交情,要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早就報信了。

當然,不管是好是壞,太後既然傳了她就得去,於是忙下榻更衣出了門。

~~

此時乾明宮禦書房內,錦衣衛正向君王覆命。

“微臣此去青州安德縣,查實李美人確為青州人士,其父李懷誌為安德縣主簿,其母朱氏在家主持家務侍奉婆母,李美人還有一位胞弟李天瑞,虛歲十七,於今年縣考高中。”

“李父為人清正,家中清廉,在當地深有名聲,當初選秀之時,安德縣令原本打算送自己女兒進宮,因為品貌實在差強人意,沒有過關,其便舉薦了李美人,被朝中禮官選中。”

宇文瀾聞言挑了挑眉,那晚滿殿女子,隻有她叫他記住了。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他問,“李家可是安德本地人?”

錦衣衛應是,“李家世代居於安德,並未發現與朝中或各藩國有往來。”

也就是說,李家就是個單純的德陽縣本地小芝麻官,沒有任何依仗靠山,也沒有什麼其他勢力指使。

宇文瀾又問,“當初進京路上可發生過什麼?”

錦衣衛道,“經過查探,並未發現有什麼意外之事發生,隻不過當時路上下了幾天雨,多耽擱了幾日。”

耽擱了幾日……

宇文瀾暗忖,會不會最後送進宮的這個並不是李家女?路上被掉包了?

他又看向殿中另一個小太監富寶,“你呢?”

富寶忙答,“啟稟陛下,李美人自打入宮以來,謹慎低調,深居簡出,大多時間都在永寧殿中,從不與他人結交,後宮隻有張才人偶爾去找她。”

話到此悄悄覷了覷,見君王並沒說話,便又繼續道,“不過,前些天李美人生了回病,沒出門,也沒人去看她。”

宇文瀾問,“什麼病?”

富寶答,“桃花不服之症。”

桃花不服?

宇文瀾皺眉,“現在哪來的挑花?”

富寶道,“陛下貴人多忘事,司苑處暖房裡有桃花,前兩天還給太後送過呢。”◥思◥兔◥網◥

宇文瀾不禁又琢磨起來,她既然常常待在永寧殿裡,又怎麼會對司苑處的桃花不服?

“不過李美人即使生病了胃口也挺好,這幾日四菜一湯頓頓都沒剩下。”富寶又道。

宇文瀾,“……”

不由又想起送歲宴時最後聽到的心聲——“沒有xing福能飽口福也是好的。”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入宮究竟有何目的?

為何經過一番查探,未發現有任何異常之處?

正在思索間,卻聽富寶又道了句,“對了陛下,方才太後把李美人叫去了。”

“嗯?”

宇文瀾挑眉,太後找她做什麼?

~~

此時的慈安宮中,除了燕姝再沒外人。

方才來到之後,太後一一問她今年多大,娘家在哪,爹媽乾啥,她都老老實實作了答。

正要再開口,卻聽外頭一聲通傳,“陛下駕到……”

皇帝來了?

要知道,此時正是午後,皇帝通常都在禦書房忙著批折子,殿中眾人皆有些意外。

轉眼間,那人已經踏入了殿中,身穿朱色團龍袍,發束金冠,顯得眉眼愈發清俊。

眾人趕忙行禮,“恭迎陛下。”

燕姝心裡有點懵逼,今日這是撞了什麼大運?頭一次來慈安宮也就罷了,竟然還能遇見皇帝?

太後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燕姝,又問宇文瀾,“陛下這陣子怎麼得閒過來了?”

宇文瀾道,“才剛折子看得乏了,想起好幾日沒來看望母後,便過來了。”

說著命眾人平身,餘光掃過燕姝。

果然在此。

周太後順勢道,“前陣子哀家得了兩個青州鼻煙壺,想起李美人娘家正在青州,便叫她過來說說話。”

燕姝心道太後這是現學現賣啊,才剛問了她娘家在哪兒,現在就用上了,真不愧上界宮鬥冠軍!

宇文瀾,“???”

何謂“上屆宮鬥冠軍”?

是誇太後很厲害的意思?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他看向她,淡聲問道,“你是青州哪裡人?”

燕姝一愣,皇帝這是在跟她說話?

宇文瀾,“……”

皇帝?

很好,倒鮮少聽見後宮嬪妃如此在心間稱呼他。

同燕姝一起來的忍冬卻在內心歡呼起來,【老,老天爺!陛下終於跟主子說話了!!!主子就要飛黃騰達寵冠後宮了!!!安德縣的父老鄉親們,主子為咱們爭光了!!!】

宇文瀾,“……”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如此看來,她的出身應該沒有問題?

燕姝答道,“臣妾是青州安德縣人。”

說著悄悄瞥了他一眼,沒忍住臥槽了一句,【近看比遠看更帥!這不是傳說中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