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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章 一個為錢,一個要命

商寒舟的臉色一白,呼吸都停止了,下意識看向男人。

男人沒有看他,眼睛盯著警員手中的小袋子,眼神很冷。

小袋子裡的粉末估摸有20克左右。

非法持有海*因50克以上或者其他毒*數量大的,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我這裡也搜到了!”屋內另一名警員的聲音傳來。

“我這裡也有!”

“我也搜到了!”

“.....”

房間不大,搜查的幾名警員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將搜到的袋子統一交到了張警官手裡,總量超過了兩斤。

所有人看著這些東西都沉默了。

這麼大的量,如果查不出陷害的人,他們是不是會被判死刑了?商寒舟咬著的下唇已經冒出鮮血,身體冷得仿佛連血液都被凍僵。

毒?

溥心!

是他!一定是他!他出手了。

唐德慶心是狠,但前世到死,也沒有聽說碰過這種要命的東西,但某個披著人皮的魔鬼不一樣。

溥心在接手家族生意之前,自己建立過一家商貿公司。這家公司什麼活都接,百貨、文化辦公用品、工藝品、化工原料及產品、化學試劑、化工百貨.....在表麵繁雜業務的外衣下,時不時幫人運違禁品。

他後來能成功排擠掉溥家的其他繼承者,背後的這家商貿公司的灰色客戶幫了不少忙。

唐德慶為的錢,溥心要的卻是命!

溥心如果真的是重生者,那他們這些人如何是對手?

商寒舟不懂,上天為什麼會讓一個心腸歹毒,壞事做儘的惡魔重生?他那樣的人死後不應該直接下地獄嗎?

商寒舟僵硬著身體站在那裡,腦子裡亂糟糟的,那種絕望、恐懼的窒息感又湧了上來,額頭冷汗浸出,臉上的血色褪去。

“怎麼了?”

齊墨發現了他的異樣,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心冒了很多冷汗,一副隨時暈厥的模樣,連忙將人攬進了懷中。

“彆擔心,有我在呢。”

齊墨其實也被這麼大的劑量,弄了個措手不及。

這個案子,如果量少的話,眾人的重點還可能放在栽贓陷害上麵,但這麼大的量,案情完全變成了輯毒重案。

背後之人的目的不是陷害,是想殺絕。

商寒舟腳上虛飄,身體的重量幾乎靠在男人身上,慘白著臉,整個腦袋暈暈沉沉的。

張警官淡淡的掃了商寒舟一眼,最後落到齊墨身上。

“這些東西分彆是從你們的背包、衣服口袋,還有紙巾中搜出來。是不是陷害,都需要跟我們走一趟。當然,如果是陷害的,我們一定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清白!”

齊墨平靜道,“東西肯定不是我們的。兩天前,縣派出所因一條項鏈上門仔細搜查過房間,那時候房間裡可沒搜到這些東西。但房間裡多了一串手鏈。”

商寒舟豁然抬頭,房間裡藏著手鏈?

張警官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人趁我們不在家,進過我們的房間,留下贓物。”

何律師這時開口,“是的!兩天前的關於我當事人商寒舟先生的偷竊案,我這裡有案卷。商寒舟因為繼承權,被其父親唐德慶設計陷害。

唐德慶已經承認其違法行為。而那條項鏈在商寒舟清白的情況下,出現在了家中,這說明有人趁家中無人之時,偷偷進入了家中。

現在違禁品出現在家中,我們也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有人再一次趁我當事人不在家中,再一次進行栽贓陷害。”

“我相信我的兩位當事人,在接下來的尿檢中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請警方對唐德慶進行傳喚。還有,請警方嚴查舉報之人。”

張警官陰沉著臉看著鎮定的何明晨律師,又看了看淡定的齊墨。

麵對這麼多的違禁品,這些人還能保持氣定神閒,怎麼那麼讓人不喜呢?

“你們所說的情況,我們警方自會查清,但現在你們還是必須和我們走一趟。”

......

警察出現在唐家大門口時,唐德慶懵了。

“毒*?你們說我用毒*栽贓商寒舟?荒繆!簡直太荒繆了!”

警局裡,唐德慶火大的將桌子拍得震天響,“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警方:“唐先生,你和商寒舟的上一起案子,我們已經做了初步了解。你是此次案件,最有動機的嫌疑人。”

“動機?嗬!我確實是想讓他回家繼承財產,但是兩斤的毒*,足夠判死刑。你覺得我是蠢嘛?”

警察猛的一拍桌子,“唐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是重要嫌疑人。”

唐德慶鐵青的臉因急促喘熄漲得通紅,音量不減,“我就是是冤枉的!我是要勸他回家,隻會使一些不傷大雅的小手段。他真坐牢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許慧蘭也在哭哭啼啼的幫腔說,“是呀,警官。之前他做的糊塗事,我知道後說了他。哪有這樣逼孩子的。

若是想讓孩子回家,隻要真心對待,他肯定會回來的。他也聽了我的勸告,馬上將寒舟母親的遺物還給了他。我們怎麼會再做那些糊塗事。嗚嗚....警官,你們去調查,我們早就改了。”

桌子另一頭,齊墨、何律師三人麵無表情的看唐家人表演。

商寒舟有些低血糖,半靠在齊墨懷裡,全程垂著眼簾。

這個案子,確實不像唐德慶做的。唐德慶還沒蠢到頂風作案,也沒有本事洗白兩斤違禁品。

這時,唐俊浩帶著唐家的律師來了,陪同他一起的還有溥心。

溥心是架不住唐俊浩的請求一起來的,或許他也想聽聽案件的發展,但沒有打算在商寒舟麵前露麵,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警署問詢室的牆,有一麵是很大的隔音防爆玻璃。

他和帶著口罩的唐俊浩一同在走廊處拐彎,視線措不及防和問詢室內的幾人撞上了。

唐德慶正為自己喊冤情緒激動,看到唐俊浩和溥心,立馬站起身指著兩人喊出了聲。

“俊浩、小溥!這裡!”

靠在齊墨肩上的商寒舟身形一僵,扭過頭朝玻璃方向看去,瞳孔微縮,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湧。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溥心!

第050章 我們是不是要離婚?

離兩人距上一次見麵,已經二十幾天了。

溥心的眸光晦暗深沉,商寒舟偏過了頭,本能的恐懼過後,恨意湧了上起。

“我的律師來了!”唐德慶的底氣瞬間上來了,怒目圓睜,聲音裡帶著尖利,“商寒舟,說好的之前的事就此翻過,你們現在又翻舊賬。你可真行!一出事就汙蔑你親爹!”

商寒舟表情有些呆滯,頭也沒抬。

溥心本來沒想進問詢室,但在唐俊浩推門而進那一刻,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唐俊浩怔了一下,不明白溥心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插手他家的事,但內心很快被歡喜包裹。

唐俊浩帶來的律師姓馬。馬律師進屋後,將身份證拿了出來,向屋內的幾個警官介紹道。

“大家好,我姓馬,馬元!唐家的律師。這位唐俊浩,唐德慶的兒子。這位溥氏的公子,溥心先生,事發前半個鐘頭,恰好在唐家做客。他能證明我的當事人唐德慶先生沒有做案的時間。”馬律師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道。

幾人一入座,唐俊浩掃了一眼商寒舟,臉沉了幾分。

該死的!這個小砸.種長得竟然如此好看。唐俊浩下意識的看向溥心,卻見溥心的視線停在商寒舟身上。

J人!一副狐騷樣,第一麵就勾搭彆人男朋友!

唐俊浩火氣騰的就上來了,“你就是商寒舟,我爸在外麵的私生......另一個孩子。你怎麼能汙蔑我爸呢?”

商寒舟眼皮都沒撩一下,周身像是罩著一層陰霾。

眾人都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唐俊浩卻不依不饒,“問你話呢。”

齊墨刀子眼,掃了過去,“不懂,先問你媽!”-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唐俊浩:“你......”

“安靜!”

砰砰砰!警察敲了敲桌子。

“你們都給我嚴肅點!老老實實配合我們警方工作!彆以為裝傻充愣,這事就能算了。交待不清楚,我們可以先拘你們37天,讓你們冷靜冷靜!”

第37章 天?商寒舟抓著齊墨的手緊收,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又投向何律師。

何律師小聲道,“如果能證明被栽贓冤枉,則不構成犯罪,如不能證明,則可能構成非法持有毒品罪。調查期間,警方可以將人拘留,一般不超過14天,複雜的案件不超過37天。”

“彆擔心!”何律師安慰。

他們這種情況上法庭,由他出庭,勝訴百分之百。隻是這拘留......

商寒舟怎麼可以不擔心,對方既然放了東西,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讓他們全身而退?

拘留調查也是被關呀。

何律師開口道,“唐先生,你是有陷害我當事人的前科。我們對你的懷疑是合情合理的。”

唐德慶振振有詞,“什麼合情合理?我說了,他坐牢了,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警方現在的意圖偏向勾起兩邊的戰火,他們在中間看戲,企圖從中獲取有用信息。

這兩斤違禁品就算不是雙方所為,但和遺產脫不了關係。

“那你覺得是誰?”警方問唐德慶。

唐德慶譏笑,“還能有誰?窺視財產的人唄。誰知道他還認識哪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非把外人當寶,把家人當草。若是當初早點回家,現在還有這麼多事嗎?”

雖然知道肯定不是齊墨,但是唐德慶這句話就是針對他,他就是要惡心諷刺一下商寒舟。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不出手,彆人出手了吧。

放著幾億的財產不要,和一個窮小子鬼混,還想偷偷跑到外地去?

知道商寒舟竟然想偷偷離開這裡,唐德慶心慌又氣憤。

商龍集團可是S市的龍頭企業。

有了這筆錢,唐家就是全省的首富了。

這個小畜.生竟然想著放棄,跟窮搬磚的過苦日子,腦子進水了嗎?

你裝清高,把財產給我呀!

“豬腦子,財產本就是一家人的,偏偏要給外人!早晚得遭報應。”唐德慶還在罵罵咧咧。

一直有些病焉焉的商寒舟,抬頭看向對麵的幾個人渣,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男人目光深沉,商寒舟怎麼也看不透。

他好想問,讓他繼承財產是什麼意思?

是要離婚嗎?

“怎麼了?”齊墨歪過頭,小聲問了句。

商寒舟斂下目光,微微垂下了眼,一眨一眨的,消極的負麵情緒在身體內壓抑,而內心深處卻一直有一個聲音讓他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