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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了手套,拆開了機器,果然在下麵看到了半截手臂,上麵也不出意外留下了一根長頭發跟血指紋。

頭發肯定是她的,血跟指紋也是她的。

這些東西也不難拿到,她流血的地方也太多了,指紋也很好取,去過什麼餐廳,喝過什麼牛奶,杯子上都很好套取。

防不勝防。

至於證據指向她後,她的不在場證明是另外的事,對方要做的就是把她最大限度扯進這種連環凶殺案,瘋狂摧毀她剛建立起來的社會地位,也壓製她的商業版圖——其他商圈不會樂意跟她這麼一個跟凶案存疑的人合作,因為他們得規避風險。

這等於壓製了她的發展速度。

啪嗒,手套在手,她處理掉了指紋,也拿掉了頭發,然後從包裡拿出了其他東西。

另一個人的頭發跟指紋。

她依樣畫葫蘆給弄上去了。

至於這些東西怎麼來的,就是她某些時候外出不能說的事。

秦樞不是來給簡一吊唁嗎?

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當時詹箬也沒想到連環凶殺案的事情,畢竟她的思維跟惡魔沒法同步,想的隻是有備無患。

沒想到...

係統:撈了屎坑正好施肥?

詹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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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飛往B市的某列航班正在天上,那就如子彈一樣,讓它飛一會。

但已經坐在審訊室裡的秦樞脫掉了西裝外套,筆挺的馬甲戴著領帶,他要了一杯咖啡。

狐狸隊長親自送上來,“秦先生,我們這邊的咖啡可沒你們這些貴人喝的貓屎咖啡好喝,請海涵。”

秦樞眼皮子都不帶動的,端起咖啡吹了口氣,喝了一口,道:“我若是非說來你這喝咖啡浪費的時間都足夠我賺幾千萬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在冒犯你?”

哎呀你個棒槌,都進局子了還這麼裝,也不怕遭雷劈。

狐狸隊長微笑:“能被您這樣的貴客冒犯,是我的榮幸。”

真夠賤的。

難怪能被請進這間審訊室的一些商業大佬對此人都極為討厭。

秦樞也不多言,等他問。

狐狸隊長果然說明了情況,指紋跟DNA對上了,再問他不在場的時間。

三個案子案發的時候,他都在哪。

尤其是香腸案子的那晚。

秦樞已經猜到了,也知道背後肯定是詹箬那邊搞鬼,於是波瀾不驚道:“那會啊,我在家裡睡覺,有出入監控,你們去查就知道了。”

好討厭的波瀾不驚。

狐狸隊長早就讓人查了,結果...過了一會,他進來了,對秦樞說:“秦先生,不好意思,你家莊園住所關於你的監控裡麵...沒有你。”

喝咖啡的秦樞手指頓了下,他抬起臉,目光幽沉。

狐狸隊長努力下壓嘴角。

不好意思,他跟蕭譯最大的差彆就是後者有職業素質,但他沒有,而且他還沒道德。

所以他最後還是笑出聲來,就差豬叫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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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後,雖然樂於看到這些攪動風雲左腳踩著右腳要上天的資本大佬們吃這麼大的悶虧,但眾國家級精英在樂過後也知道事態嚴重性。

“所以,有個跟秦樞為敵的高手用比他手下人更高端的電腦技術侵入了他家莊園並搞了監控。”

“而且恐怕是今天這幾個小時內的事,所以秦樞那邊的人都沒察覺出來。”

從指紋嫌疑爆發到監控失效,都是幾小時內的事,秦樞那邊再厲害也來不及反應。

“問下技術室那邊,能不能確定這個高手的水平?”

“不用問了,那廝已經查了半個小時,找不到對方蹤跡,連奶茶都沒興趣喝了,預估水平比他高,再要深入查,隻能找上麵部門的那幾位出手了。”

有人指了下樓上,但那幾個人屬於另一個部門,屬國防部的,不會介入這種刑事案,除非有必要借調幫助。

得上級出麵,或者人脈廣的蕭譯去請人。

但不太可能,蕭譯最有原則。

“反正這次秦樞栽了,最好在他找路子出去前,我們開工,能挖到越多東西越好。”

“夥計們,乾活咯!”

秦樞方當然已經知道了情況,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監控是怎麼被搞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跟詹箬那邊有關,現在最重要的是撈出老板!

秦樞被請進警局沒事,重點是他不能在裡麵待太久,否則...

秦氏龐大勢力下果然開始運作,一邊壓著網上的消息,警告了一些媒體,一邊找關係.....

世界級頂級律師在一個小時後就帶著團隊趕到了警局。

海市這邊,一間屋子裡麵,一個人正用不記名的手機接了保鏢的電話,後者就一句話,“馬上離開那裡,躲起來。”

兩個人用的都是另外的號碼,所以不怕被逮到,但如此謹慎也是因為要掃尾。

“我已經知道情況了,雖然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找到那裡,但我會彌補這個情況。”

“彌補什麼?她比想象中難對付!光是網絡能力就超過預判,現在重要的是收尾,不要讓抓到把柄。”

“脊狼,你覺得現在還能收?真收了,再開頭可就不容易了,還是你有把握再暗殺她?再從黑鏡調人?還是你自己出手?不管是哪一種都有很大風險吧,蕭譯那邊就跟野狗一樣死死咬著,如果不是因為她太難對付,一開始秦先生也不會同意我們這個計劃。”

“計劃?難道不是因為你控製不住動了手?”

“你確定控製不住的人是我?”

“...”

脊狼大概有些諱莫如深,沉默片刻後,說:“我並沒有否認這個計劃的意思,先生目前也無意中止,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暴露。”

“不會。”

電話掛斷後,男子收拾了下東西,開車離開,前往機場。

而遠在B市的脊狼看著掛掉的電話,卻挑了眉,跟衣冠楚楚的某律師道:“見麵後,告訴老板,計劃依舊在進行。”

某律師知道對方這個表情裡蘊含了很多深意,但他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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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北方空氣乾燥,讓寧檬很不習慣,她在臉上拍了好多貴婦專用化妝品,那飄出來的都是金錢的香氣。

陳權慢悠悠瞥了下她包裡的那些東西,暗歎自己年工資估計還不夠這小祖宗化妝的。

真是賣藝靠把勢,投胎靠姿勢。

更可怕的是這姑娘現在月工資加分成都逼近千萬了。

他就等著看她什麼時候掉頭發。

寧檬還不知道自己的頭發被人詛咒了,她拍完貴婦專用臉部精華,轉頭看著不施粉黛的詹箬,“學姐,昨晚我家老頭子說要給你打個電話,打了沒?”

“沒。”

“怪了,老頭子還敢放你鴿子?”

“估計他自己也來了B市。”

啥!

寧檬驚訝,結果很快在機場看到了一個胖墩墩、小眼睛略喜感的中年男子,具體參考某位德雲社牌麵小XX,打扮有些浮誇,咯吱窩夾著公文包,一副山西土礦老板的架勢,然後寧檬一喜,飛奔過去抱住對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幕讓好多機場的人側目,並且分分鐘誤會,麵帶惋惜。

陳權:“她媽媽一定是個大美人。”

蘇縉機:“...”

看破不說破。

第183章 一口價 詹箬女士,我是不是應該提高一……

沒有下榻酒店後休息或者旅遊這種閒情逸致,詹箬來B市就是公乾的,這是必須的行程,但日子是她挑的,因為剛好跟任務對上。

不過她估摸著自己挑的這個時辰也會激發某些人的神經,也許第四個案子會在B市。

柯南嘛。

她的人設永不倒。

寧父來B市也跟這次公乾有關,他先一步到的B市,帶車來接的,不過這次連寧檬都被趕到後麵車子去了,前麵一輛隻有他跟詹箬以及陳權在,連司機都給陳權代勞了。

事關商業機密,這是規矩。

“你就這麼信任陳權?他老板都差點被收買了,他這種平日裡還要跟我討要加薪的二皮臉,也很容易出賣消息。”

詹箬這話讓陳權臉都氣紅了,“我的老板,你這是誹謗,是人格侮辱,誰跟你要錢的,我開玩笑的!”

寧父打哈哈,“我的確擔心過,但謝庸說他家裡是港都有名的習武泰鬥,祖上是有名的火將,家風尤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真為了一點錢折腰,他家裡的高手能把他點了天燈。”

陳權:“就是!我是有家風的!怎麼可能為了那麼點錢就出賣我的尊嚴!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任?!”

詹箬:“這樣啊,那我不用加工資了,原來還真有考慮。”

陳權:“...”

MD,你們搞生意的心都臟。

寧父笑得樂陶陶,但也笑眯眯拿出了一份資料,“噥,這是我跟謝庸這些天搞到的資料,關於這次大灣區材料商集體漲價背後大老板家裡的資料,來頭不小哦。”

前段時間看著是詹箬牛逼哄哄搞定寰宇坐穩龍頭位,又是荒野日進鬥金,開盤大勝,雖說現在牽扯進連環凶殺案裡麵,但也基本不動根基,隻是毛毛雨的關聯,可真正的危機早已悄然到來。

還好詹箬也不知是開了天眼還是啥,直接提醒他們做好準備,讓他跟謝庸還有周柏兩家找到能替代的。

這可不好找,大灣區計劃需要的材料太多了,而且對質量更有很高標準,滿足條件的都在合作方那邊,其餘都半斤八兩,就算能低價,質量也不達標。

找歐美區的,那價格可就高了,超出預算,那邊還會坐地起價,根本不可能成交。

當時局麵就是要麼答應歐美區那邊的獅子大開口,要麼允許內地這些材料商人在下一季度坐地起價。

被詹箬這麼一說,當時四家人都覺得這太難破局,但他們也知道不能直接找這群材料上談判——在對方已經被人聯合且挑動貪念的時候,你再把自己的窘迫攤給對方看求對方放低價格,那簡直是跟葛朗台談愛情,做夢去吧。

他們必須先找到可暫時替代的對象,鬆乏處境,再跟對方談。

因為有提前準備,在那些材料商突然發難後,他們已經弄到了一批材料解了燃眉之急,也緩衝了被那些人臨時卡脖子的窘境,也沒陷入讓一些媒體看到停產停工就亂寫一通的尷尬處境。

現在就是可以談判的時候。

但談判要找到正主,這些材料商有這麼大的膽子,就是因為這一行的龍頭老大給了底氣。

“東海王家啊,早年海貨航運發的家,後來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候,資產跟坐火箭似的,但這些年一直紮根實體,還吞了三家大型快遞公司,根基極深,現在運輸生意都覆蓋港都了,我們都管他們家叫海龍王,不過海龍王跟柏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