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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

詹箬若有所思——這人還是個專業人士,起碼通草藥。

中藥裡麵有些植物可以提煉出讓人昏迷的物質。

比如山茄花跟毛曼陀羅等。

警方可以調查各大醫院跟藥房,卻沒法拓寬到這些民間藥草的渠道。

而且這個凶手謹慎極致,彆說監控,就是林楠記憶裡也看不清他長啥樣就被一波帶走了。

也不知道等下接觸,這人會不會露出真麵目,還是依舊帶著口罩。

詹箬確定自己身上沒什麼傷口,也不疼,就是有殘存的藥用虛弱感,所以這個凶手把人綁來後就走了?

他去哪了?

詹箬正狐疑,忽然感覺到了漆黑的屋中好像有一道低沉又粗咧的喘氣聲。

野獸一般。

她一驚,身體出了一點點聲響,然後刹那,刷!

一雙鬥大的瑩綠雙眼驟然出現,她看不清它的存在,隻覺得那瑩綠眼從地麵趴伏往上移動,它起來了。

嘩啦一下,它猛然竄躍,不過咫尺呼吸,兩隻爪子猛然抓在鐵杆上,在瑩綠光下,血盆大口帶著尖銳犬牙朝著她覆來。

一股惡臭腥氣撲麵。

第19章 惡犬(明日入V,求訂閱哦)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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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間點,某個地方,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住所,在到家門前的時候,掏了掏兜裡的鑰匙,咦不是在左兜?

摸摸右邊褲兜,奧,在右邊啊,都醉糊塗了。

鑰匙丁零當啷響,很快插入鑰匙孔,打開了鎖,進門,甩手鎖門,鏘!他把鑰匙扔在了桌子上,喝乾了的酒瓶沒放穩,咕嚕嚕從桌上滾落,落地碎開。

“啊,晦氣!”

一般人看到地上玻璃碎片,怎麼著也得清理了,可他不,連衣服也懶得脫,徑直歪倒在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倒下的時候,床板略微顫動,在它下麵平臥著一個人。

他睜著眼,看到了不遠處的玻璃碎片。

就在剛剛那一刹,他還擔心這廝蹲下來發現自己,若是如此,他奪路而逃,自己出去也未必能追上他。

還好。

過了一會,等聽到了呼嚕聲,他慢慢從床底下挪出,從腰內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長短的小刀...

窗外月光傾斜下,站在床邊的人身影拉長,舉起的刀光隱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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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籠子顫唞了下,詹箬往後挪,但肢體動作不大,因為立即意識到這籠子能擋住這條...狗?

她現在反應過來這間屋子裡不僅關著她,還關著一條惡犬。

它撕牙咧嘴一會,看實在弄不開這籠子,隻能喘著粗氣惱怒回到原來趴著的地方,瑩綠的眼珠子盯著她好一會,然後才重新閉上,繼續打盹。

詹箬心驚肉跳好一會,開始考慮現在的處境來,首先這裡可能是地下室一樣的空間,要麼此地十分荒僻,周遭無人煙,所以對方把她關在籠子裡後也沒有堵住她的嘴,就是不避諱她叫喊的意思。

而且這裡關著一頭惡犬,一來能威脅她,二來也能示警。

因為有夜盲症,詹箬連籠子啥情況都沒法看清,倒是想伸手去摸鐵籠掛鎖確定能否搞定它,但那惡犬又蟄伏著。

詹箬看它閉眼,也不敢亂動,隻憑著一點點黑暗靜謐中能感受到了沉悶呼吸聲確定它的睡眠情況。

然後,詹箬努力克製,小心翼翼摸索...這鐵籠是焊的,看大小就是為人而準備的,應該是自造,至於這塊鐵鎖倒是沒什麼新奇,就是很普通的那種鐵掛鎖,以觸?感看,應該還挺老式,舊用的。

要打開籠子,要麼缺鑰匙,要麼缺非鑰匙之外的工具。

她倒是有一把扳手,但這玩意估計得砸很多下才能把鐵掛鎖砸開,有惡犬在,她沒那麼多機會跟時間就會被撕咬,而且也不知道凶手在不在外麵休息,狗吠等於提醒,何況這樣猛砸的聲音。

因為夜盲症,她也沒法看清這屋子其他情況了。

眼下似乎陷入了絕對的困境。

那她隻能等凶手回來圖謀機會,要麼等警方救援。

也不知道警方那邊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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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的犬牙縫隙中的確找到了一點屬於人類的皮肉碎屑,經過DNA檢測確定了這個人的DNA,不過...DNA比對的結果是找不到這個人的身份。

說明此人或者說他的家族親係都不在庫存中唄,祖上三代沒人犯法,也沒人在醫院相關測試中留下這一塊的信息。

本是值得讚揚的事,可對警方來說不是好消息。

“犯罪地圖已經無用了,此前我們還可以確定他的犯罪性格,現在因為野地被野狗襲擊以及那晚在工地的案件,凶手被乾擾了,這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他的犯罪欲望跟暴力性格,所以他的犯罪時間縮短,甚至在找第三個目標也就是林楠的時候,遠比第一跟第二次簡單粗暴,但也依舊避開了監控。還好因為白皮卡以及林楠被帶走時間的鎖定,我們排查了當時的監控,確定了這輛車。”

白皮卡在屏幕上顯現,車牌號進入眼簾。

車牌號等於身份證,這給了警方行動的方向,確定此人身份,搜查住所,查看他的生平...

“張合,男,27歲,身高一米八二,身體強壯,未婚,事業不順,經濟困難,性格孤僻且人際關係不好,居住地郊區外,曾畢業於中醫藥大學,因為打人事件被退學...”

這些信息無疑切中了警方在前麵調查中鎖定的凶手信息簡寫,一隊人前往了這個張姓車主所在。

時間不等人。

但韓珖沒去,因為他反複查看了監控。

因為事先因為那老婦人得知了白皮卡,在後麵酒吧附近才能排查出這輛車,鎖定了身份。

可問題就出在這。

“前麵兩個案子,遇害的兩位死者所在大學都在市外郊區的大學城中,那邊道路監控遠不如市內,而這一次是在市內,哪怕這酒吧偏僻了些,但隻是位置偏僻,往外拓展卻密布監控,這是我們城市本身具備的城市監控能力,就算車子在酒吧附近監控不到,通過林楠失蹤的時間,隻要我們縝密排查,還是能找到他——凶手不該想不到這點。”

在監控密布的海市內綁人開車帶走,這本就是極端冒險的行為,尤其是在警方因為前麵兩個案子無比謹慎的情況下。

蘇局長坐在椅子上,看著此前累計的調查簡報,看向韓珖,無需多思就get到了他的懷疑,“要麼可能是因為上次被乾擾,心生暴戾,加快了犯案速度不夠謹慎,所以留下了破綻。”

“要麼,他可能是故意的,故意留下這輛白皮卡的痕跡,但自己樣貌卻經過完全偽裝,未能暴露。”

“我記得你說過在那荒草地裡找到水澤邊野狗屍體,那凶手被乾擾後開車去了林子那邊,路過了好些居民戶,按你畫的這個路線圖,他其實可以繞後路從另一邊去林子,而不是直接經過這些人家...他可能是故意讓人看到白皮卡車。”

韓珖:“早上的時候,我聯係了那個熊仁河,反複問他是否在那晚看到什麼,尤其是在他待在三樓的時候,此人雖糊塗,但清醒回憶後,說的確看到了一輛白色的皮卡停在林子外。”

“我懷疑凶手也想到了這點,所以特地準備了第二輛皮卡,而這輛皮卡的車牌號很可能是彆人的。”

蘇局長沒有太糾結到底選哪種可能,要麼是那個張合,要麼是躲在張合後麵布局謹慎的凶手,他們不可能隻做二選一。

必須麵麵俱到。

一隊人已經去張合居所抓人順便救人,如果張合不是凶手,就談不上救人,隻能從他的關係網去查對他熟悉之人——這個人選擇張合,已然預判到了警方對他這個凶手的側寫。

而韓珖要做的就是提前查張合的關係網,並契合兩個死者以及林楠的關係去查他真正的身份。

他們在與時間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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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此刻昏昏欲睡。

直到...惡犬忽然站起,叫喚了一聲。

詹箬驚醒,聽到了外麵的一些聲音,很小,但隱約是車子開回來的聲音。

現在從聲音判斷,這個房間應該是個地下室。

過了一會,詹箬看到了原本封閉黑暗的空間多了一道光——地下室樓道的地板被打開了,一個人通過樓梯走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樓上的燈光傾瀉下來,詹箬看到一個男子走下來。

他戴著一張醜陋的麵具。

詹箬心中一哂,這廝還真謹慎。

惡犬有些凶,竟朝自己的主人吠吼,男子看了它一眼,抬手將棍子一指。

惡犬大概被打過,立即怕了,躲在角落裡嗚嗚著。

此前被它差點嚇半死的詹箬:“...”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啪,燈按開,地下室一下子就亮堂起來。

詹箬有些不適,眨眨眼才適應了光暈,故意露出緊張驚恐的狀態,身體也往後瑟縮了下來,但眼睛卻迅速觀察了這個房間。

籠子邊上就有一個垃圾桶,裡麵裝了一些垃圾,多數是食物,看起來像是外賣帶進來的,詹箬還看到垃圾袋裡麵有幾根長長的竹簽。

想來是給前麵兩個死者投喂的。

左側有書架,上麵許多草藥,邊上挨著做藥的器具,另一邊則有另一種器材,有點陌生,詹箬想了下才認出這是做鑰匙的機器。

農村小鎮早年間都有這東西,不過一般掌握這種手藝的人年紀都比較大了,眼前人...高大強壯,瞧著%e8%a3%b8露出來的皮膚,年紀大概率二三十。

詹箬判斷對方信息,這人卻是從容,脫下一副手套,打開水龍頭稀裡嘩啦洗著。

詹箬過了一小會才聞到一股味道。

血腥味。

這人竟是帶血回來的。

莫非外出殺了人?

剛殺完人,殺性未消,那她現在的處境可是不妙。

詹箬思索中,水龍頭關掉,隻有水滴滴答滴答聲,接著,他擦擦手,走了過來。

“醒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隔著籠子瞧她。

現在看來,籠子反而給人安全感。

“你是誰?為何要抓我?”瞥到對方雖然洗了手但沒有脫掉染血外套,暗道這人心底裡恐怕做好了再殺她染血的準備,所以索性不完全清理自己。

詹箬故意露出鎮定又緊張的姿態。

過度示弱會刺激對方的淩辱之心,但過度剛強也會激怒對方。

最好給對方一種可以玩弄她的感覺,拖延時間。

凶手幽幽瞧她,“酒吧裡,看你那麼不開心,想幫幫你而已。”

“我沒有不開心。”

“是嗎?”

凶手突然起身,從角落裡拿起了一根棍子,這棍子一端是把手,另一端卻是尖刺,而後他在草藥台那邊搗鼓了一會,接著端著碗也拿著棍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