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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如今卻為父親變成這樣……

甚至習慣了低聲下氣。

有點慘,聽那天白澗宗說的,曹德華在外麵還有一個養了很多年的情婦和私生子,真是不值當。

“誒誒,你們怎麼回事?這裡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保安被聲音吵醒了,怒氣衝衝地跑出保安亭:“都給我出去!!”

燕折來得及多想曹安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隨便找了個借口:“不好意思,我家貓跑進來了,我是來找它的,我們現在就走。”

保安雖然很生氣,但阻止正往裡衝的曹安更重要。

他來不及管燕折和張三了,連忙追上去:“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知不知道工地很危險!?無法無天了這是,趕緊給我出去……”

燕折看著他們的背影,鬆了口氣:“走吧。”

他沒再回頭。

不管如何,既然他替代了原來的燕折,就絕不會再走上原書的老路。

-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粗長的鞭子甩在身上,薑天雲痛得齜牙咧嘴。

他剛被父親撈出警局,在裡麵關了十幾個小時早就腰酸背痛了,正想著到家能休息會兒,就見父親掏出了祖鞭。

薑父憤怒到了極點:“警察給我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你他媽膽子大了啊!什麼人都敢肖想了!?”

又是一鞭子甩在薑天雲身上,他像個猴子一樣東躲西藏:“爸,你彆打了,彆打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這個逆子!!”

薑天雲越跑,薑父怒火越盛,祖鞭追著攆上去:“你個混賬東西!給我站住!!”

薑天雲哪敢停,隻是三兩鞭子,他身上幾乎已經皮開肉綻了,一旦停下他估計能被怒火中燒的父親活活打死。

他一邊跑一邊祈求地喊:“媽,媽!救我!”

薑母就在二樓,確實於心不忍,但一向最溺愛孩子的她這次都沒勸阻。

她紅著眼眶,彆開視線,狠心地說:“我看你是欠一頓打,不然怎麼能乾出這麼荒唐的事!!”

眼看鞭子越來越近,薑天雲想從沙發上跳過去,奈何晚了一步,薑父的鞭子還是落在了背上。

薑天雲痛得一踉蹌,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還好地上有毯子,才避免了下巴骨裂的結局。

“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薑父仍未消氣,氣得頭暈,咬牙切齒道:“你平時跟男人玩玩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昨天在乾什麼?”

“你真的是熊心豹子膽,你敢在白家老宅的訂婚宴上猥褻白老夫人的孫子!?”

“你連白澗宗都敢肖想?你真以為他腿廢了就能任人折辱了!?”

“我……”

薑天雲有苦說不出,他怎麼可能去猥褻白澗宗!

他腦子又沒病!

分明是那個活閻王為了維護燕折的聲譽,才報警說自己猥褻他!

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草他媽的!

薑父再次揚起鞭子,剛揮到一半,急促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他氣衝衝地接起:“什麼事!”

“……”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薑父怒氣一收,皺起眉頭:“誰在我們工地跳樓了?你說誰?”

薑父一頭霧水:“曹安是誰?”

“曹德華兒子?清盛的那個曹德華?”薑父愕然,“他兒子怎麼會在我們家工地跳樓!?”

第51章 見醫生

“哈嗯……哈……”

燕折撐著膝蓋喘粗氣,緩了會兒才起身,將腿架在一旁的欄杆上進行拉伸。

連續跑步將近半個月,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跑個十分鐘就氣喘籲籲了,身體素質確實有變化。

不過每天一到運動時間,他還是會習慣性拖延,直到在家的白澗宗發現他還沒出門、或者在公司的白澗宗通過監控發現他還沒出門,直接一個電話播過來又秒掛斷,以作“威脅”的催促。

今天不一樣,燕折難得主動圍繞山莊大道跑了一圈,剛好四十分鐘。

再過一會兒,他就要和心理醫生見麵了。

跑完步心率會飆增,這樣就算等會兒聊天的時候醫生發現他有撒謊的“顯症”,也能解釋成剛跑完步。

他可真聰明。

燕折一邊往回走一邊給白澗宗撥視頻,這個點應該已經下班了,但誰讓他親愛的未婚夫是勞模呢,經常比員工還晚退。

那邊過了幾秒才接通,看背景竟然不是辦公室,周圍聲音有些嘈雜。

“什麼事?”

屏幕裡出現了白澗宗冷漠的麵孔,不知道是是因為視頻還是夜色的問題,顯得更消瘦了。

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和人視頻、對象還是白澗宗,燕折感到十二分的新奇。

“你……”白澗宗蹙了下眉頭,“怎麼穿的這套衣服?”

這語氣仿佛在說,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

燕折低頭看了看,又朝屏幕一笑,無辜道:“在您衣櫃裡找的,就這一套我穿著剛剛好,不會走在馬路上褲子突然掉下來。”

白澗宗冷笑:“你不是前凸後翹?”

他特地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顯得格外嘲弄。

燕折紅著臉,小聲說:“前麵一直凸著是不是有點變態?那可能得時時刻刻想著您才行——”

白澗宗咬牙:“孟!”

還沒說完,又因餘光瞥見有人靠近,忍了回去。

燕折忍著笑,正兒八經地問:“您下班了嗎?”

白澗宗:“嗯。”

“我今天有乖乖跑步。”天已經黑了,燕折站在路燈下,整個人都是暖色的,笑容也是,“好累的。”

白澗宗麵無表情:“半個月乖這一次也好意思邀功。”

燕折嘿嘿一笑,汗津津的臉蛋反著光,他眨了下眼問:“您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白澗宗:“辦完事。”

燕折哦了聲……既然說的是辦事,說明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他神秘道:“早點回來哦,我給您準備了一個小驚喜。”

白澗宗依舊不近人情:“彆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上。”

燕折充耳不聞,補充道:“不許問張三李四是什麼。”

“……”白澗宗冷聲道,“還不回去洗澡換衣服,打算這樣見醫生?”

“那多沒禮貌啊。”燕折狡黠一笑,“當然要鄭重打扮,穿得得體。”

“葉醫生是不婚主義,也不喜歡小的,彆招蜂引蝶。”

白澗宗說完秒掛。

燕折一懵,什麼小的?他一時沒分清白澗宗是在開車還是在說他年紀。

還有……白澗宗怎麼知道葉醫生喜歡什麼類型的人?

他莫名有種危機感,卻故意發去一條語音:“您不要有危機感,我的性取向是您呀。”

白澗宗沒回他。

但從屏幕上方一閃而過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來看,白澗宗應該是聽了語音的。

這反派真扭捏啊……

看在他過去經曆挺慘的份上,寵著吧。

燕折快步回到主樓,順著樓梯跑回臥室,衝了個熱水澡。

他一邊擦著頭發,猶豫再三還是換了套日常的居家服,努力讓自己自然些,顯得沒那麼緊張。

吹乾頭發,燕折走下樓,端坐在沙發上,惴惴不安地等著,一會兒撈過抱枕、一會兒朝門口眺望。

最後被自己整得焦慮了,趕緊掏出手機刷小視頻靜心。

小視頻果然很能消磨時間。

門口很快響起車子馬達聲,燕折連忙放下手機,端正坐姿,有種見教導主任的緊迫感——

雖然他沒有見教導主任的經曆,但能想象出來。

車子停下約莫半分鐘又開走了,門口很快響起高跟鞋的聲音,燕折連忙站起來,拘謹地看向來人:“您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好。”女人靠近,笑道,“我是葉嵐君。”

她和燕折腦補的樣子完全不同。

燕折以為她會是利落、成熟、充滿洞察力的風格……

但實際上,雖然葉嵐君一身女士西裝,也化了妝,但五官柔和,聲音也聽著很舒服。

就像春天的風一樣,感受不到侵略性。

這讓燕折放鬆了少許:“我叫燕折,是……”

“燕家的小少爺,白總的未婚夫,是吧?”

葉嵐君放下包,輕笑:“你和白總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全網了,我自然知道。”

燕折莫名窘迫:“我、我們在這聊?”

“都可以。”葉嵐君語氣溫和,“選一個你覺得舒服的環境?彆緊張,我們今天就隨便聊聊。”

燕折脫口而出:“不催眠啊。”

葉嵐君沒忍住笑了:“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催眠,也不是一上來就能催眠的。”

燕折乾脆坦蕩承認了:“我不懂這些,太專業了。”

他乾脆帶著葉嵐君換了個地方——

三樓的大露台。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葉嵐君突然道:“是不是隻有和白總相處、對話的時候比較自在?”

燕折撇撇嘴:“才沒有……”

就那陰晴不定的性格,誰能自在啊。

葉嵐君輕笑了聲,不置可否。

燕折推開露台門:“他有和您說我的情況嗎?”

“嗯,說你丟失了二十二歲以前所有的記憶,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葉嵐君隱瞞了白澗宗對燕折人格分裂的猜測。

“他瞎說!”

燕折差點崩潰,羞恥到無以複加:“我才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就是想太多!”

葉嵐君看他這狀態就不像是被“虐待”過的樣子,也大致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不由笑起來:“大概是關心則亂。”

燕折在心裡哼了聲。

露台上有沙發、茶幾,還有燕折最喜歡的藤椅秋千,晚上坐在這裡吹風總是很舒服。

但白澗宗時常不給他上來,因為蚊子過敏的緣故,夏天不論防蚊措施有多好,永遠都是空調房裡最安全。

燕折和葉嵐君麵對麵坐下,後者問:“泳池竟然還沒放水嗎?”

燕折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第一次上來就注意到了這個露天泳池,外牆都是加厚的透明玻璃,在夜色中暢遊其中應該很痛快。

他對裡麵沒水也並不意外,畢竟白澗宗的腿怎麼看也不像是能遊泳的樣子,一直放水也很浪費。

但葉嵐君的問題有些奇怪。

“以前有水嗎?”

燕折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山莊是之前一個富豪買下來做避暑山莊的,結果意外破產了。

榕城有錢人對這塊山地都不是很感興趣,加上之前建設到一半,不論是改造還是繼續建設都要投入不少錢,便一直沒人接手,荒置多年。

直到白澗宗遭遇車禍一年後,將這裡改造成了私人山莊——

漂亮安靜、像沒有墳墓的墓園一樣。

“不記得了嗎?”葉嵐君笑著說,“白總曾告訴我,是因為你喜歡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