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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一個人出門很無助,兩個人會更無助。

“您……您這癖好是不是有點特殊……”

“沒關係。”白澗宗眼尾微垂,眼眸抬起,聲音竟有幾分陰柔,“家門一關,隻有我們知道。”

燕折莫名想起了古時候位高權重、但被淨身了的太監。

白澗宗幽幽的聲音響起:“在腹誹我什麼?”

“沒有。”燕折堅強地挺住了,沒有掉下第二顆眼淚。

絕不能讓白澗宗爽到!

又是“啪”得一聲。

燕折甚至能想象得到%e8%87%80|肉在空氣中回彈的慢動作回放。

他之前懟燕顥真不是吹,原身屁|股是真的翹,全身的肉都長這了。

“不是我在翹!是它本來就翹!”燕折淚眼朦朧,控訴不公,“你再打我就要報警說你家暴了!”

白澗宗隻吐出一個字:“報。”

“……”

眼前霧成一片,燕折看不到白澗宗的表情,更不知道白澗宗下一棍會落在哪,全身的神經都崩得很緊,特彆是屁|股。

偏偏這時候白澗宗又不糾正他的動作了,隻嘲弄:“緊張什麼?我能吃了你?”

啊對,你不會吃了我,你會玩死我,看著我哭就興奮。

後麵基本都在訓練站姿以及紮馬步,燕折底子實在太差了,除了男性基因自帶的肌肉外,幾乎找不到一點後天形成的肌肉痕跡。

王旺道:“所以燕少爺回家也要多鍛煉。”

“比現在的高中生都不如。”白澗宗冷道,“後麵不用太教他形式上的動作,實用為好。”

王旺:“好的,白總。”

燕折:“……”

那白澗宗剛剛讓他站這麼久姿勢乾什麼!?

終於能休息了,三小時的課他硬是把整個夏天的汗都落在這了。

白澗宗扔給他換洗衣服,頭也不回:“臭死了。”

燕折:“……”

俱樂部每個娛樂版塊都有沐浴區,衝澡倒算方便。

溫熱的水流衝過皮膚,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他回身看了看,挨過教棍的皮膚並沒有留下印子,白澗宗下手是真的不重……純粹就是戳中這具身體的敏[gǎn]點了?

但挨一下就控製不住掉眼淚是什麼鬼啊!

白澗宗好像還發現了這個點,並有以此為樂趣的打算。

可惡。

淋浴隔間外傳來一些聲音,燕折以為是白澗宗,連忙加快速度:“我快好了。”

“嗒、嗒……”

燕折正在洗頭,聞聲警惕一頓,白澗宗怎麼可能發出腳步聲?

他雙眼緊閉,快速衝洗掉頭頂的泡沫,幾秒的時間思緒亂成了一鍋粥——

來人是誰?想乾什麼?

剛還把手機當時丟給了白澗宗沒帶進來,白澗宗就在門口,現在立刻大聲呼救外麵應該能聽到……

他睜開眼,外麵動靜又沒了,磨砂玻璃後的隔壁淋浴間響起了水流聲,隱約能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影。

燕折鬆了口氣,多少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俱樂部又不止他一個客人,有人來沐浴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快速擦乾水珠,套上浴袍,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張臉陡然放大在他眼前,他嚇得呼吸一窒!

麻蛋!鬼啊!!

“噓。”

燕折定睛一看,是薑天雲。

還不如是鬼呢。

薑天雲撐著淋浴間的門,來了個曖昧的壁咚:“你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不回我信息,也不接電話,到底想做什麼?”

燕折下意識屏住呼吸,神經緊繃。

他還記得那個夢,暴雨,夜晚,無人的工地。

這具身體被薑天雲掐著脖子,一步步在雨珠的衝刷下到窒息,最後被扔進還未凝固的混凝土裡。

“我承認,我確實有那麼一點在乎你了。”薑天雲湊近,挺了挺腰,“天天待在白澗宗那個殘廢身邊乾什麼,他能給你幸福?不如看看我的大寶貝——”

燕折一臉驚悚:“白……”

“彆叫。”薑天雲拉了下他浴袍的領子,低笑,“你也不想你以前發給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被白總知道吧?乖點。”

“——白澗宗!!”燕折扯起嗓子,叫得嘶聲力竭,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薑天雲咬牙,“你踏馬!!”

堵嘴已經來不及了,淋浴間門口已經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

白澗宗語氣陰冷:“你在乾什麼?”

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但薑天雲沒有注意,他將計就計道:“您來得真不是時候,再晚一點我們就乾——”

“乾起來了”還沒說完,燕折就一胳膊肘懟向薑天雲肋骨,趁後者吃痛頭也不回跑到白澗宗身後,控訴道:“他下賤,他不守男德,他和燕顥搞一起還想非禮我!”

“……”白澗宗看向薑天雲的眼神瞬間森冷,“非禮到了?”

“還沒有。”燕折氣暈,連尊稱都沒了,“你放這玩意兒進來乾什麼?就為了嚇我嗎?”

白澗宗有過鋪墊很久、結果就給他測個血糖的前科,燕折覺得白澗宗乾得出來隻為了嚇他這種無聊的事。

白澗宗陰鬱地瞥他:“我沒放任何人進來。”

“……哦。”

燕折迅速理清了事情經過,他來的時候碰到了燕顥和秦燁,並攪和了他們倆,所以燕顥把他在這的消息透露給了薑天雲,後者也配合,早早就來埋伏在淋浴間,就等著他來呢。

薑天雲還在演:“小折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我們不是約好的在這見麵嗎?”

燕折要吐了:“誰和你約啊,我就算偷情找王教練也不會找你啊!就憑你那九九歸一的腹肌!?”

薑天雲:“……”

白澗宗:“……”

第36章 心臟病

薑天雲顯然十分火大,但介於白澗宗在場,他隻能壓住。

“燕折,你以前可是說很喜歡我的。”

“我以前說過喜歡的人多了去了!”

反正白澗宗也知道原身以前那些破事,燕折心一橫,乾脆快刀斬亂麻:“再說誰沒個年少不懂事的時候?眼瞎不行啊?”

薑天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但隨後又重新拾起微笑:“是嗎?那可得讓白總欣賞欣賞你以前喜歡我時候的樣子。”

“……”

燕折心裡有點沒底。

原身那部手機還沒打開,他並不知道原身都和這些男配聊了些什麼,唯一確定的就是他們沒做過。

反倒是白澗宗譏諷道:“跟對方現任暴對方和你在一起的細節,會很長你那沒處安放的臉麵?”

“……”

薑天雲笑意儘斂。

燕折直接炸了:“我沒和他在一起過。”

薑天雲陰沉道:“希望白總看到那些聊天記錄後還能這麼灑脫。”

白澗宗冷嗤了聲,調轉輪椅:“走了。”

燕折馬不停蹄地跟上。

他都有點想把白澗宗栓褲腰帶上了,白澗宗栓他也行。

但凡有白澗宗在的場合都很有安全感,從不在外人麵前落他麵子。

前提是不和白澗宗獨處。

兩人以上就是多餘的人倒黴,獨處就是他倒黴。

燕折到更衣室換衣服,白澗宗扔給他的那套還是新的,吊牌都沒摘,應該是來的路上順道叫人買的。

這是預料到他會出很多汗,需要洗澡。

本來都做好被審訊的準備了,可白澗宗竟然沒問他都和薑天雲聊過什麼。

他猶豫道:“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從表麵來看,白澗宗好像每天心情都欠佳,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可怕的不是陰鬱,是安靜。

“嗯。”

燕折聞聲一頓,白澗宗竟然承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驀然驚悚,這心情得是有多不好!?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不是。”

燕折更方了,白澗宗竟然在好好回答他的話,不帶嘲諷、不帶感情。

沒等他想出下麵的話題,白澗宗倒是主動開口了:“那幾個小混混警方審問出來了。”

“這不是好事嗎?”燕折麻溜地提起褲子,“他們受誰指使綁我?”

也許是燕顥,也許是燕馳明,還可能是薑天雲或者楊家的人。

這事不像是燕顥乾的,燕馳明都拿無血緣關係的親子證明和白澗宗談判了,應該不至於再冒風險綁架他,也不是。

那就剩下戀愛腦上頭的薑天雲和楊家了。

更衣間外,白澗宗遲遲沒有出聲。

他想起俞書傑幾個小時前說的話。

“這個幕後人特地提議要給燕少爺麵前殺隻貓,是不是說明這個情景曾經在某個時間段發生過?”

俞書傑遲疑道:“如果燕少爺真的忘記了十四歲以前的一切,也許可以通過虐貓的視頻影像刺激燕少爺的記憶……讓他想起夫人在哪兒。”

不可能不心動的。

白澗宗語氣森然地叫俞書傑滾出去,可手指卻控製不住點開網頁,搜尋著相關視頻。

那是他母親。

生他養他、教他做人的母親。

隻要有一絲找到的機會,他就該嘗試。

他該嘗試。

-

白澗宗緩緩拿起放在輪椅一側的筆記本,點開剛在網上下載的視頻。

他開著靜音,隻能看見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提著一隻不斷掙紮的貓,興奮地對著攝像頭說著什麼。

隨後男人拿起刀——

白澗宗驀然按下暫停。

視頻裡的男人應該是個虐貓熟手,再多播放一秒,他手裡的刀子就會捅向貓咪的肚子。

昏暗的畫麵倒映出白澗宗冷漠的麵孔。

身側就是更衣室隔間,隻要垂眸,就能看到燕折暴露在門縫的白皙腳踝,凝神就能聽到裡麵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他問:“你喜歡貓?”

聽到問題的燕折一愣,心臟冷不丁地一抽。

他愣了會兒才說:“還好吧,您想養貓嗎?我不介意的。”

白澗宗沒有嘲諷他“我管你介不介意”,而是平靜道:“你都不記得我會彈鋼琴了,想來也不記得你在山莊喂的那隻流浪貓了吧。”

燕折心臟猛得一跳,整個人僵”在原地。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白澗宗不是不問,隻是在等著秋後算賬!

白澗宗會不會逼問他為什麼失去這麼多記憶,會不會已經猜出他不是原身?

他努力鎮定道:“確實不太記得了。”

白澗宗說:“你給它取名叫白白。”

燕折:“哈……”

那原身十幾歲的時候膽子還挺大,也不全然是乖巧。

白澗宗繼續道:“它脾氣壞得很,全身稀稀疏疏沒幾根毛,不摸它要打你,摸久了它也要打你,也就你慣著它,天天蹲在那哄。”

燕折其實已經穿好衣服了,他握住門把手,遲遲沒有推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