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每支花的顏色都有區彆,既清純,又誘惑。
他手捧鮮花,坦蕩蕩地走進清盛大樓。
前台已經認識他了,還主動幫忙刷了電梯卡。
燕折一路順暢地來到十九樓,百葉窗隔絕了視線,看不清辦公室裡有沒有人。
他禮貌地敲了敲門:“叩叩。”
“進。”
聽到熟悉的聲音,燕折調整好表情,用花擋在麵前,推門羞澀道:“surprise!”
“……”一片寂靜。
燕折移開花,悄咪咪瞄了兩眼——
隻見白澗宗坐在辦公桌後,麵無表情,除此之外,沙發上還坐著燕馳明燕顥父子。
他愣住,花束失落地垂落在身側。
許久之後他才傷心地質問:“白先生,您怎麼能背著我見彆的男人,還一見就是兩個?”
白澗宗:“……”
燕家父子:“……”
白澗宗沒理燕折,他收回落在鮮花上的視線,略帶諷刺地說:“雖然見過圈內談生意送小情人的案例,但送兒子的倒是頭一回見。”
燕馳明臉色一變:“白總這話未免難聽,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希望你考慮考慮顥顥——”
他還沒說完,燕折就小聲打斷說:“現代社會隻支持一夫一夫製,娶兄弟兩個不合法吧?”
燕馳明一哽:“你閉嘴!”
燕折在心裡哼了聲,就不閉。
他走向白澗宗,把奶茶和花往桌上一放,委屈道:“您這幾天躲著我,是想和我哥結婚嗎?我不會委屈自己做小情人的。”
白澗宗:“……不是。”
燕折放了下心,他自然而然地坐到白澗宗腿上,將吸管插進奶茶裡,喂到嘴邊:“我特地給您買的,嘗嘗?”
白澗宗陰陰地看著他,喝了一口。
燕折問:“甜嗎?”
白澗宗硬擠出一個字:“甜。”
燕折乖巧道:“是奶茶甜還是我甜?”
“……”
白澗宗麵色陰冷。
如果視線能殺人,燕折已經被淩遲一萬次了。
不巧,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都對他起了殺心。
燕折的小腿哆嗦個不停,那兩人不可怕,但白澗宗可怕。
握住他腰的那隻手是越來越用力,感覺下一秒就能掐斷他的腰。
可惜燕馳明和燕顥完全不知道這些。
白澗宗的表情完全被懷裡的燕折擋住,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就是在仿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你儂我儂,好不甜蜜。
燕馳明氣得臉色鐵青,憤而轉身的刹那又克製住怒火,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澗宗啊,如果燕折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家裡還會同意你們結婚嗎?”
不等回答,他就甩袖離去。
燕顥跟在後麵,咬著唇,不死心地一步三回頭。
白澗宗沒看一眼。
燕折心裡很滿意,看來原小說就是瞎寫,這尊活閻王根本一點不喜歡燕顥好嗎!
可他還沒來得及思考燕馳明最後那句話的深意,就被白澗宗掀開,摁向辦公桌。
桌麵很涼,薄薄的衣服布料根本隔絕不了感官,某兩點甚至摩攃了下,敏[gǎn]地立了起來。
耳根瞬間紅透了。
他的背很薄,白澗宗的手掌能覆蓋大半掌心與皮膚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溫度一點點交融。
身前是冰涼的桌麵,身後是溫熱的體溫。
燕折心跳有點快,還有點慌:“奶茶要潑了——”
白澗宗從他手裡接過放在桌上,另一隻手也撫上他的背部,輕輕下滑。
燕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腰都發軟,他虛虛地問:“您……您乾什麼呀……”
“不是問我奶茶甜還是你甜?”白澗宗冷笑,“那不得嘗嘗才知道?”
微糙的手指勾下褲腰,後腰皮膚冷不丁地被指腹撩到,燕折渾身一顫,嘴硬道:“您前兩天還說白送您都不要呢。”
“我是不要。”白澗宗語氣幽冷,“但不是有玩具?”
“多捅幾下,捅出血,就可以測測血糖,看你甜還是奶茶甜了。”
“……”
第22章 盼他死
旁人說這話會讓人覺得是開玩笑,但白澗宗說這話隻會讓人覺得是認真的。
燕折頭皮發麻,腦子飛速旋轉:“這、這是辦公室……影響不好吧……”
“沒關係。”白澗宗語氣溫和,拉開抽屜,“就算有人不小心看見了,也不會往外說,我手下沒那麼多gay,不至於都對翹%e8%87%80感興趣。”
“……”
燕折崩潰,為什麼一個沒對象的霸總辦公室裡會有情|趣玩具啊!總不能是自己用吧?
要是白澗宗誠心想發生關係,他說不定半推半就也就從了,可第一次用玩具又算怎麼回事啊!?
辦公桌挺高,上半身完全貼合桌麵的情況下,腳得踮著才能夠到地麵。
他小腿堅持不住地哆嗦,卻仍被後背的那隻手牢牢摁著,動彈不得。
“您彆這樣……”
燕折真挺慌,以白澗宗的性子,想折騰他肯定不會貼心地用潤|滑,到時候恐怕真會血濺三尺。
腿更抖了。
辦公室很安靜,除了白澗宗單手翻找東西的聲音外,就隻有噠噠轉動的鬨鐘聲。
完了完了,秦燁會不會對蕭玖強製play不知道,他倒是要被白澗宗強製玩|弄了。
燕折反手扒住桌沿,掙紮著回頭,卻隻能看到白澗宗半張晦暗不明的臉。
他不動聲色地掐住大腿,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咬著唇說:“白先生,您真的彆這樣……”
白澗宗冷嗤一聲:“膽子小成這樣,也敢惡心我?”
燕折:“……”
感情白澗宗覺得他剛剛坐他腿上說那些話很惡心。
狗東西,一點情趣都沒有。
“我那不是為了幫您把我爸氣走嗎……”
燕折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轉移話題的契機:“我爸剛剛說,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您家裡就未必會讓我和您訂婚,他是什麼意思,會把我趕出燕家嗎?”
“彆操心,就算你姓朱姓苟,也一定會成為白先生。”白澗宗抬起下巴俯視著他,“你現在應該專注一點,好好感受當下。”
“……”燕折欲哭無淚。
白澗宗的語氣還真是讓人安心,他確實一點都不擔心結婚的事了,隻擔心自己的屁|股!
燕折咬咬牙,帶著哭腔質問:“您是自己不行,所以才要用玩具折騰我嗎?”
白澗宗按著他背的手猛得一沉,身後陰惻惻的目光簡直有如實質。
就在燕折以為奏效了的時候,白澗宗卻道:“不用激我,想讓我上|你,等下輩子吧。”
燕折徹底絕望。
身後不斷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肌肉緊繃,來了來了!
這麼有意思的第一次,簡直永生難忘。
場景:辦公室。
另一位主角:不知名玩具。
他大腦一片空白,在等待的過程中逐漸恐慌。
不,不能緊張……
緊張的話,括約肌也會繃緊,隻會傷得更嚴重。褲腰冷不丁地被拉下來,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燕折羞恥得要命,雖然都是成年人了,可他真的第一次啊!
矯情的狗東西好像還拿酒精棉片給他屁|股消了毒。
他心裡瘋狂咆哮:你又不親自插,消個屁毒啊!
他努力放鬆身體,雙眼含淚——
隻聽“嗒”得一聲。
像被一根細長的針快速紮進抽出,跟蚊子咬一下的痛感沒什麼區彆。
燕折一臉茫然地回頭——
他看不見,隻感覺白澗宗用紙擦了下自己%e8%87%80|部,然後又用不知道什麼東西撇了下剛剛紮過的傷口。▲思▲兔▲網▲
背上的手鬆開了。
燕折慢慢起身,雙腿有些發軟,他不得不撐住桌子,呆呆地看著白澗宗——手上的試紙。
白澗宗將沾過血的試紙放進血糖儀,過了會兒,屏幕上便出現了血糖數值:“7.9/L,太高了,你從今天開始戒糖。”
“……??”
燕折一臉魔幻。
白澗宗瞥他,陰著臉:“彆在我麵前遛鳥。”
“……”
燕折磨了下牙:是我想溜嗎?明明是你扒的褲子!!
白澗宗冷冷道:“還不穿褲子,打算讓誰進來欣賞你的翹%e8%87%80?”
燕折徹底繃不住了,這反派真的有病啊!
他到底為什麼不在家跟蕭玖開心地八卦,大太陽的跑到白澗宗這來找罪受?
又是買奶茶又是買花,宛如一個沒尊嚴的%e8%88%94狗。
眼眶一下子紅了。
白澗宗皺眉:“沒出息。”
燕折拎起褲子,吸了下鼻子,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流落至下巴彙聚,再掉進衣領裡。
彆提多可憐了。
“……”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澗宗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跟小時……”
燕折哭著問: “小什麼?”
“沒什麼。”白澗宗把奶茶扔進燕折懷裡,不耐道,“那就明天開始戒糖,要哭去休息室哭去。”
燕折抱著奶茶,顫聲道:“您也喝……這是我特地為您買的。”
白澗宗:“……”
說完,燕折傷心地走進休息室。門一關,眼淚瞬間收住。
他掛著一臉的淚痕撲到床上,拚命錘床。
怎麼會有白澗宗這種變態啊!嚇唬他這一通到底為了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他要把今天的經曆刻進恥辱柱裡,等來日攻略成功,再原封不動地還給狗東西!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幕。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越想越為之前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腳趾抓地,可這也不能怪他啊,說出去誰敢信,他被大反派按辦公桌扒掉褲子,結果隻是為了取屁股血測血糖!?
大概是神經繃得太久,一朝保住菊花的清白,燕折頓時放鬆下來,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夢裡,白澗宗化身容嬤嬤,瘋狂給他紮屁股針,美其名曰這就是他們的夜生活。
想死的心都有。
結果紮著紮著,他得了破傷風,被送進醫院裡治療。
醫生歎著氣說:“再晚送來一會兒就救不了了,可惜啊,他還是傷到腦子,丟失了所有記憶成了個傻子。”
你家破傷風能把人變成傻子!?
燕折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也動不了,隻能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看醫生和一對感覺很熟悉的夫婦說話。
“他家人呢?”
“他是突然跑到街上的,一直沒有人報案找他,庫裡也沒有匹配到他的人臉信息,警察說他很可能沒有身份。”
“沒有身份?”夫婦中的女人輕聲道,“童醫生,我們出去聊……”
談話聲音漸行漸遠,燕折終於能動彈了,他想翻身看看自己屁股被白澗宗紮成了什麼樣子,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