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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特彆臭,比醃壞了的鹹菜缸還臭,跟我對鋪那個狗東西商量好了一樣,都把腳對著我睡,我可***他們***吧!”

後麵那串臟話實在臟過頭,教授眼疾手快捂住了遲年的耳朵。

遲年:?

教授:“沒事。”

陳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還在努力記仇努力泄憤,好不容易心裡痛快了,凶巴巴道:“就該讓他們親眼看到我離開才解氣。”

遲年道:“好了,你說魏澤峰的宿舍在哪來著?”

“他們這種能哄人過來的‘功臣’,一般都住那種有鐵架床的四、六、八人間,”陳浩想了想:“在六樓,頂樓,視野開闊空氣也好,還有空調。”

陳浩越想越氣,帶他們上樓的時候一路罵罵咧咧。

他們運氣還算不錯,這個點正值午後,魏澤峰跟幾個共謀都沒出去找樂子,而是四仰八叉地躺在打足了冷氣的室內睡午覺,睡得呼哧呼哧的。

陳浩轉頭看向遲年,摩拳擦掌擠眉弄眼;遲年看著教授,目光柔軟隔空撒嬌;教授冷冷瞥了一眼司機,司機用胳膊肘瘋狂杵主管。

主管:......

你們外地人有話不能直說嗎?

得虧主管是個人精,大概也能明白陳浩想做什麼,艱難道:“私人恩怨,我們一般不摻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要幫忙叫幾個打手來嗎?”

陳浩眼睛一亮:“多叫幾個。”

遲年說:“彆真把人揍死了,為了這種人背上人命債,不值得。”

他想了想,又說:“而且犯法。”

“現在在緬甸,這不算犯法,”陳浩冷笑:“放心,打手幫忙按住就行,我親自來揍。”

遲年不吱聲了,往教授身邊湊了湊。

教授順勢攬住他的肩,動作看上去很自然很協調,並不曖昧,不過陳浩看他們的眼神裡卻寫滿了‘你們不對勁’,‘磕到了磕到真的了’之類不太含蓄的字眼。

遲年麵頰微熱,不過也沒有掙脫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教授的體溫比較低,胳膊搭在身上很涼快?

四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很快就趕來了,陳浩領頭破門而入,把橫七豎八睡得正香的幾人驚出個好歹。

他們這是個還算寬敞的四人間,剛好也是他們四個密謀的這場人數破十的拐賣案。

魏澤峰的床位離門最進,陳浩立刻抬手指他:“把他按住。”

主管低聲用緬語重複了一遍,其中一名打手立刻上前,把剛睡醒還沒反應過來的魏澤峰拖拽下床,按跪在地上。

魏澤峰很快清醒過來,他掙紮著看向主管,不敢置信道:“你不是說會放我們走嗎?!你現在在做什麼?”

主管和善地笑了一下:“我當然是想放你離開,但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魏澤峰愣了一下:“誰?”

“我啊,還有誰?”陳浩抬手給了他臉一拳,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你*了個*,他媽的敢騙我?還搞拐賣?想不到吧,老子有後台!”

魏澤峰被揍懵了,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他很快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你瘋了?你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打你?我還敢廢了你!”陳浩抬腳,一腳蹬向他兩腿之間的交界處,魏澤峰淒厲的哀嚎響起時,在場的所有男性都默默夾緊了雙腿。

遲年:......

遲年又往教授懷裡躲了躲,教授貼心地幫他捂住耳朵,微涼的指尖蹭過麵頰,反而留下灼熱的痕跡。

陳浩目光森冷地看著捂著襠部滿地打滾的魏澤峰:“你應該慶幸我還有底線,不殺人——你應該很清楚吧,在這裡殺人可不違法。”

不隻是魏澤峰,其他幾個同謀也都被陳浩進行不同程度的毆打泄憤,最後等陳浩終於出完氣,地上的人已經躺了一片。

不過就那些打手來看,完全就是在小打小鬨,頂多養個一個星期就能好。

陳浩要走的時候,魏澤峰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死攥住他的腳踝,咬牙切齒道:“你哪來的...後台?”

據他所知,陳浩就是個小康家庭出來、有些愛麵子的普通人,怎麼可能遠在緬甸還有後台?

陳浩嫌惡地踹開他的手,朝門口揚了揚下巴。

魏澤峰吃力地抬起頭看過去,看到了衣著貴氣、容貌雋秀的遲年,還有守衛一樣護在他身後的卡倫教授。

怎麼......怎麼會是他們?

魏澤峰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陳浩拍了拍手,硬要給這兩個背景板加戲,指了指教授:“頂級軍火商,懂?”

又指了指遲年:“有軍火商罩著的小少爺,懂?”

遲年:......

操啊!

這種尬王劇本能不能離他遠一點!!!

遲年捂臉背過身,教授輕拍他的肩,又莫名其妙笑出了聲,很快活。

遲年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每個人都可以很入戲。

魏澤峰:......

一時之間根本分不清真假,畢竟一眼撇過去,主管確實老老實實站在教授的副手,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狗腿模樣。

陳浩才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他自己裝逼裝爽了,心滿意足地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第三百一十章 實話實說

發泄完心頭的火氣,陳浩整個人神清氣爽,也稍微恢複了一些往日的活力神氣,一想到自己背後有人撐腰,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六親不認。

遲年問他:“還有什麼仇要報?”

“暫時沒有了,”陳浩說:“去吃飯吧,剛剛活動了一下,怪餓的。”

教授兢兢業業幫遲年撐傘遮陽,遲年一開始還要稍微推拒幾下,可看陳浩那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慢慢的也就放棄了掙紮。

還是遮著吧,他不頂曬,在夏季明晃晃的太陽底下走一會,整個人都能曬脫水,一蔫一下午。

教授問他:“要不要坐車去?”

司機一直開著車慢吞吞跟在他們身後。

遲年搖搖頭:“算了,活動活動也好。”

主要是車雖然是豪車,可內部空間並不算大,頂多坐四個人(教授不喜歡擁擠,更不喜歡他挨著彆人坐,覺得他身上的氣味會被玷汙)。他們這裡加上司機一共五個,肯定要有一個人下車跟跑。

首先排除司機,其次是他跟教授,最後隻剩主管跟陳浩競爭唯一的副駕駛座。

感覺無論是誰跟車跑,都很不禮貌。

果然還是大家一起散散步吧,畢竟國內很難曬到熱帶夏季的太陽。

教授向來尊重他的想法,並不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說:“出了很多汗。”

伴侶身上的氣味越來越濃了,而且......他已經嗅到了即將成熟的欲望的氣味。

他的小伴侶終於快成年了。

“回酒店洗澡就行,”遲年不以為意,又小聲問他:“怎麼,老師嫌棄?”

“沒有,”教授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掌心觸及的汗液都被他不著痕跡地吸收了,很變態:“怕你中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才沒有那麼廢,你彆小瞧我。”遲年小聲地笑,覺得他身上很涼快,又忍不住往他身邊蹭了蹭。

“嗯,”教授誇他:“年年真厲害。”

遲年又說:“你小點聲嘛,讓阿浩聽見了,又要拿我開玩笑。”

“為什麼要在意這些?”教授說:“反正我們年底就結婚了,不需要遮遮掩掩。”

走在前麵的主管&陳浩:......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他們說話的聲音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隱蔽?

陳浩實在沒想到,像教授那麼冷清神秘的大美人,談起戀愛來竟然這麼膩乎,還直接打算扯證結婚。

遲年也一樣,平時看著正正經經,斷情絕欲一樣隻知道四處工作賺錢,現在嬌嬌小小一隻貼在教授身邊,硬生生平添幾分小鳥依人的絕世美0的氣質。

真好啊,陳浩想,為什麼他遇到的就是魏澤峰那種又毒又狠的垃圾玩意?

什麼時候也輪到他談這種牛逼的戀愛?

沒想太多,陳浩帶著他們往員工食堂走——他們來之前第一天就參觀過,據說這是他們未來的食堂,進去溜達了一圈還吃了頓飯,除了價格貴到離譜,其他環境什麼的都跟學校沒差。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還沒踏進食堂,主管說:“這會人多,去公館吃吧。”

其實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算是工作時間,食堂裡的人要麼是打手、要麼是崗哨的兵,又或者是一些業績好、管理寬鬆的員工,人影寥寥,大部分員工都已經回到了崗位上繼續搞業績。

可主管怎麼敢讓大人物進食堂?萬一大人物覺得受到了輕視侮辱,一生氣在老板麵前提幾句,他這個主管位置說不準就要換人當了。

陳浩當然聽說過那些公館,也去參觀過,但那邊的消費太高了,他們這些被拐騙進來的窮鬼們隻能看著饞饞眼,轉頭就被送進了環境惡劣的住宿區。

他還記得二號公館有幾個特彆帥的鴨子,不過也隻敢眼饞著看一看,誰也不知道這裡長得好看的男的女的到底被多少人上過,又上過多少人,搞不好隨即攜帶一種星病病原體,一碰就中招。

主管又說:“食堂空調不怎麼好,還是去公館舒服些。”

他們這回去的是二號公館——這個公館距離食堂最近,走幾步就到。

頂級餐廳依舊在視野最好的頂樓,遲年已經吃飽了午餐,這麼四處活動了一下,隻有些渴。

菜單遞給陳浩,陳浩看著菜單後麵驚人的數字,沒敢點幾道菜,主要點了些當飽的飯食,就將菜單遞給遲年。

遲年跟教授嘀嘀咕咕,勾了幾道甜品飲料,又選了一些份量較小的海鮮拚盤,最後把菜單交回去。

這次來上菜的是一串帥哥侍應生,遲年的注意力都在涼絲絲的甜品上,教授的注意力始終落在遲年身上,感知著他心裡‘這個看上去很好吃’,‘那個也不錯’,‘哇我要先吃這個’之類的情緒,把他最想吃的那盤點心推到他麵前。

遲年眼睛都亮了,滿腦子‘心有靈犀,天生一對’之類的小甜話,教授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叮囑他:“慢慢吃,一口氣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遲年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第一勺先給教授吃:“好吃嗎?”

教授吃不出什麼味道好壞,但還是點點頭:“酸甜的,你應該會喜歡。”

“樹莓果凍,當然是酸甜的,”遲年自己也吃了一口,驚訝道:“跟滿庭芳的樹莓果凍味道差不多。”

陳浩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秀色可餐的侍應生身上,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感覺各個都是他的理想型,又感覺各個都隻能飽飽眼福,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至於主管跟司機,一起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