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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加班到晚上的話,今天應該能改完所有試卷。

“不,明天再說,”教授道:“今天幫你搬家。”

“搬家?”

“以後這裡就是家,”教授捏一下他的臉:“把宿舍裡的東西都搬過來。”

遲年眼睛微微發亮,點了點頭:“好。”

‘家’這個詞,對他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所以即便擔心萬一有一天教授對他失去興趣,他可能會被趕出門外、無處可去,依舊答應的很乾脆。

教授有些無奈,暗暗思考,要怎樣才能給足伴侶安全感。

S大的宿舍樓是按院係分配的,同院、同係的住的很近,昨天考完試後,遲年宿舍所在的那棟樓空了大半,宿舍裡三個更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倒方便了他搬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幾件衣服、一些課本還有一些擱置了很久的日用品(教授讓丟掉或者乾脆不拿),剛剛好能塞滿一整個行李箱。

至於那些廉價床品,更沒有帶走的必要。

隻一趟,遲年就完成了‘搬家’。

看著腳邊的行李箱,遲年都要被自己窮笑了。

好慘一個年年,他苦中作樂的想,要是以後真被教授掃地出門,他也不用像苦情劇裡那樣大包小包步履蹣跚。

一個行李箱就夠了。

遲年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很順利地拽著行李箱放進後車廂,然後迅速鑽進車裡。

“東西重不重?書不少吧?”被勒令待在車裡的教授有些無奈,扒拉著他的手看一眼,掌心殘留著搬運重物的紅痕:“我該去幫你的。”

“要是被同學看到了......影響不太好。”

遲年自己倒不怎麼在意彆人的看法,但教授不一樣。

他不希望教授因為他的緣故,承受那些校內校外的風言風語。

第二百七十九章 約會

“被看到了影響不太好,”遲年想得很多:“說不定傳來傳去,最後彆人都以為你包.養學生。”

雖然他吃穿住行都被教授照顧得妥帖安逸,本質上跟被包.養沒什麼差彆。

遲年小臉一熱,小聲道:“我怕你風評被害。”

教授畢竟是大學老師,風評很重要,說不定還會影響事業發展。

“包.養?”教授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不對,包.養是基於經濟交易的交往關係,以金錢的給予和索要建立,但我們並不是這種關係。”

他問道:“難道我沒有錢,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當然不會!”遲年有點無奈,沒有錢可以賺,但一個合心意的伴侶可沒那麼好找:“隻是......我的性向、家世背景都算不上秘密,您跟我扯上關係的話,彆人很容易往那方麵想。”

畢竟各方麵的差距都太大了,而且他除了一張臉,似乎並沒有其他更討人喜歡的特征。

就連他自己,都經常出現‘是不是被教授包.養了’的錯覺。

“你介意嗎?”教授想了想:“我不太介意,也無所謂‘風評’。”

“至於工作,彆擔心,學校不會開除我,”他笑了一下:“而且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也可以把你養的很好。”

也是。

遲年輕輕歎了口氣,對於教授來說,他似乎隻是把‘老師’這個職業當成消遣。畢竟‘教授’每個月的工資,搞不好還不夠他付物業費。

“你呢?”教授問他:“如果我表現得太明顯,會對你造成什麼困擾嗎?”

“......會有一點。”大概會被同學私底下嘲笑、辱罵、排擠,或者掛上表白牆明嘲暗諷。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遲年又說:“我也不介意。”

他不愛社交,認識的人也少,陌生人的流言蜚語忽視就好了,自己過得舒服才最重要。

“如果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會稍微克製一下自己,”教授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等你成年了,我們就去領證,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公開。”

領過證的正當關係,誰還敢說‘包.養’,就把結婚證拍他臉上。

每次一提到‘領證’,遲年就紅著臉躲閃視線,含糊道:“嗯,嗯,也可以。”

教授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又問:“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比起‘詢問’,這句話其實更偏向於‘告知’,因為在他說話的同時,身體已經向遲年傾靠,一隻手去攬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遲年小聲說:“......你已經親了。”

“嗯,”教授笑了一聲,又親了一下,是淺嘗輒止的那種親%e5%90%bb,然後他退回到駕駛座:“先回家。”

遲年應了一聲,下意識%e8%88%94了%e8%88%94嘴巴,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剛剛褪色的臉又開始升溫。

回家後,教授幫他把行李箱搬到客房。遲年花了大力氣才搬下樓的行李箱,他一隻手就能提溜起來,輕鬆得讓遲年有些懷疑人生。

“東西暫時放在這個房間,”教授拉開遲年的衣櫃,把他的衣服收攏起來,送去自己的臥室:“以後你跟我住一間。”

遲年跟在他身後來回走:“好。”

“睡一張床,”教授又拍了拍自己柔軟寬大的床鋪:“不介意吧?”

遲年搖搖頭,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沒什麼好介意的。

“你好乖,”教授朝他招招手,等遲年乖乖走近,順勢把他拉進懷裡:“你要是這樣,我會得寸進尺的。”

遲年被他桎梏在懷裡,全身上下都被熱烘烘的氣息包裹:“......嗯。”

“這是同意了?”教授笑著蹭了蹭他的發頂:“你怎麼什麼都同意?不怕被欺負嗎?”

遲年小聲道:“你要欺負我嗎?”

“很想,”教授捏住他的小臉蹂躪一通:“不過你還小,要等你再長大一點。”

遲年小臉通黃:“嗯。”

“還有一件事,”教授讓他坐到床上,很順手地從他口袋裡摸出手機:“給你零花錢。”

遲年道:“不用,我有錢花。”

“這跟我給零花錢有什麼關係?”教授在他手機上操作一通,先轉了幾萬塊,然後用微信綁定了自己的親屬卡:“我錢多,花不完,你幫我花點。”

遲年:......

這叫什麼話。

遲年其實沒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教授把他的吃穿住行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已經很久沒動過自己的存款了。

教授把手機還給他,又說:“家裡沒什麼零食了,果蔬存量也不多,晚上再去趟超市。”

遲年應了一聲,坐在床上看他。

“在此之前,要不要去約會?”教授低頭與他對視:“還沒有帶你出去玩過。”

遲年道:“約會要做什麼?”

“不知道,”教授說:“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我可以百度。”

兩個人新手湊在一起,對著百度來的‘約會指南’指指點點。

遲年看到熱度最高的是‘看電影’,而且還特彆標注了‘恐怖電影’。

“為什麼要看恐怖電影?”魂都差點被嚇飛的遲年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我搜過,”教授很坦誠:“吊橋效應,人類會因為恐怖電影心跳加速,在這種情況下與身邊最近的人對視、互動,很容易把這種因為緊張導致的過快的心跳,當成一見鐘情的心動。”

“情侶一起看的話,可以順利成章地做出很多親密動作,比如緊靠在一起、擁抱、蒙眼接%e5%90%bb。”

遲年不得不懷疑:“......昨天的電影,是你故意選的?”

“嗯,年年很聰明,”教授有些苦惱:“不過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你全程都在認真看電影,甚至沒有分給我一個眼神。”

遲年:......

那還真是抱歉。

“而且你有點受驚過度了,”教授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害怕,一晚上都沒睡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看愛情片。”

“那下次看愛情片,”遲年道:“我不想看恐怖片。”

教授笑道:“好。”〓思〓兔〓在〓線〓閱〓讀〓

除了看電影,情侶之間的熱門約會場地還有遊樂場、步行街之類。

“戶外的等天氣暖和一些再去,”教授順手握住遲年的手,依舊是冷颼颼的:“現在出門吹風,你的身體吃不消。”

遲年點點頭:“都行。”

去哪裡都可以,隻要...隻要是跟教授在一起,就算窩在家裡躺一整天都很有趣。

教授把手指從他的指縫間穿過去,緊緊握著,另一隻手若無其事地滑動手機:“唱K?你會唱歌嗎?”

遲年搖頭:“不會。”

五音不全,也不會幾首歌。

“密室逃脫?”

遲年:“......不敢。”

“陶藝?”

遲年很小聲道:“也不會。”

教授又問:“那室內溫泉?”

還沒等遲年開口,他自己先駁回了:“這個就算了,容易擦槍走火。”

遲年:“...嗯。”

“去打台球吧,”教授道:“商城就有,剛好打完去買東西。”

“我不會,”遲年臉有點熱,他好像什麼都不會:“你打吧,我...給你加油?”

“我教你,”教授大大方方把手機遞給他看:“推薦上說,教戀人打台球,可以趁機進行合理的肢體接觸,促使感情升溫,我覺得不錯。”

遲年:......

坦誠過頭了。

不過遲年也沒有抗拒的意思,半推半就地坐上了車,直奔商城的地下台球館。

工作日來打台球的人不多,但教授還是單開了一個相對私密的房間,室內隻有一張台球桌,旁邊是舒適寬大的沙發、自取冷飲櫃。

教授關掉手機,隨手抽了根球杆,率先開球。

他打台球的樣子很好看,姿勢也相當標準,一舉一動都像是精心計算過一樣優雅迷人,遲年都有些看呆了。

教授連續打進三個彩球,然後朝遲年招招手:“年年過來。”

遲年湊過去,手裡被塞了跟木製球杆:“隨便打一杆我看看。”

遲年這是第一次接觸台球,笨拙地模仿教授的姿勢,順利打出空杆。

白球安如磐石地杵在原地,像是在嘲笑他 。

“姿勢不對。”

教授說著,俯下`身,把伏在台球桌上的遲冬整個籠在身下,說話時唇齒間的溫熱氣流掃過遲年敏[gǎn]的耳廓:“彆緊張,我教你。”

遲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聲道:“這樣教?”

兩個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幾乎能感覺到從教授%e8%83%b8膛傳來的心臟律動。

“這樣比較方便,”教授的聲音依舊清冷又好聽,但說出來的話卻顯得不那麼正經:“也比較曖昧,你心跳加速了,年年。”

遲年的臉又開始充.血,腦袋都有些嗡嗡的。

這麼理直氣壯地打直球,比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