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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

三號毫不猶豫:“那就你來。”

卡倫王:“我不會烙印,我不確定還會不會傷到他。”

即便有了記憶,依舊改變不了祂幾萬年單身漢的本質,交配、烙印對祂來說太遙遠也太陌生。

更何況祂剛剛還失誤弄傷了幼崽。

“不會也得會,”三號說:“你不烙印,年年就會死,沒有比這更糟的結果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要不是副腦沒辦法代替主腦給伴侶烙印,它們早就自己上了,還用得著在這裡跟著家夥廢話?

卡倫王注視著昏迷的人類,意識到副腦說的沒錯,操控著觸手去擦拭幼崽口鼻溢出來的血液:“那我試試。”

祂大概知道交配、烙印要從哪裡進去,要做些什麼。

遲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潤白的皮膚一覽無餘。卡倫王.克製著發倩期澎湃的欲望,幾條觸手掰開遲年的大腿,並箍著他的腰抬高,把他往自己身前推送。

遲年稍微清醒了一點,然而疼痛讓他無法思考,隻能無助地倚靠在觸手形成的牢籠裡,咬著唇落淚。

沒有完整魂體的支撐,他的身體內部已經開始壞掉了,所有滲出來的體液都染著即將腐朽的血腥味。

距離最近的副腦撫摸他的臉頰,舐去他落下來的淚珠,低聲安撫著:“很快就不疼了,年年。”

遲年一直都很信任伴侶,他低低的嗚咽了一聲,閉上眼睛,手指不受控製地在卡倫王的觸手上抓撓。

觸手蜿蜒而上,摩挲著他的腰腹,攀上他的%e8%83%b8膛,貼住他的身軀大力吮%e5%90%bb起來,在同一時間落下無數的%e5%90%bb。

遲年太疼了,疼得他無法穩定在發倩狀態,卡倫王隻能在他最敏[gǎn]的部位上塗抹大量的促發倩體液,直到人類的身體不住的往外溢出汁液,然後才順著那些泛著水光的路徑往裡麵擠。

快樂與痛苦交織著,遲年崩潰地抽泣著,身體都已經被擠壓成觸手的形狀。

對於從未經曆過交配的人類來說,要容納卡倫王的欲望還是太難了,但哪怕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下,筷感也依然沒有離場。

還沒有到達理想的烙印位置,觸手也沒辦法繼續推進。卡倫王在徹底撕裂人類和退出之間猶豫了一瞬,選了個折中的辦法。

祂開始分泌更多的促發倩體液,然後順著那些體液繼續開拓,直到到達最理想的烙印部位,爪尖抵上去,頂端裂開一道縫隙,遍布著圓潤鋸齒的‘口器’咬住了那些血肉。

那一瞬間,遲年的大腦一片空白。烙印帶來的刺激吞沒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懼,讓他除了那個正在生長的器官外感受不到其他。

烙印一邊生長,一邊感知著這具支離破碎的身體,同時釋放出修複魂體的信號。

遲年牙關打顫,胡亂地掙紮著,分不清煎熬與快樂,他感到有些痛苦,一直在無意識地抽泣。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抗拒烙印。

他全身心喜愛、信賴著他的伴侶。

卡倫王能通過未成熟的烙印感知到他的思緒,觸手蹭過他的眼瞼,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烙印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直到人類的魂體、身體被修複完畢,直到人類已經昏迷又蘇醒過很多次,才進入末期。

烙印生長的結束,卻並不代表發倩期結束。

等卡倫王的發倩期進入尾聲,遲年才能顫唞著從觸手的包圍圈裡爬出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平複被玩得太過分的身體。

他全身還透著情.欲的粉,眼睛也是紅的,睫毛上還有水霧,這顯得他的眼睫更黑了。

他甚至沒辦法立刻站起來,腿也沒法自己合攏。

沒躺多久,副腦來給他沐浴,依舊是分泌出足夠多的清潔體液,把渾身黏糊糊的人類從頭到腳清潔乾淨。

遲年說:“我想吃東西。”

整個發倩期裡,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唯一的能量來源是烙印,而烙印裡的能量則需要卡倫王注入。

每次進食,遲年都感覺自己死去活來了一遍。

很瘋狂,但是也很舒服,感覺自己始終飄在雲端,落不下去。

副腦在他唇角蹭一蹭:“主腦去做了,很快就好。”

遲年點了點頭,側身抱住它,又問:“我在交配之前,腦袋忽然特彆疼,疼了很久,然後身體也開始疼......我是生病了嗎?”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個讓他痛不欲生的‘病’,是伴侶乾的好事。

副腦沉默了一會:“嗯,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我會死嗎?”遲年有些憂愁:“烙印能治好它嗎?我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

副腦嘬了口他柔軟的臉頰,安慰道:“年年不要擔心,已經治好了,不會死。”

“太好了,”遲年鬆了口氣:“生病真的很疼。”

副腦蹭進他的懷裡,應和他的話:“嗯,以後都不會再生病了。”

*

同一時刻——

奧古斯特回到屬於自己的身體。

遲年已經先祂一步回來了,正抱著副腦挨個親挨個蹭,副腦們的幸福指數瞬間爆表。

“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遲年歉意道:“我也沒想到,睡著的時候魂體還會離家出走。”

這次他沒有做夢,但還是被拉扯到其他時空了。

奧古斯特思考了很久,問他:“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的執念?”

第二百四十三章 彌補過去

奧古斯特把遲年抱進懷裡,解釋道:“年年進行過兩次魂體穿越,無一例外,都回到了過去。”

“我一開始以為是夢境與現實共鳴,但第二次魂穿的時候,我確定年年沒有做夢。”

幾乎在睡過去的瞬間,魂體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夢境影響,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穿越回過去?”遲年有些困惑:“因為......執念?”

“有可能,”奧古斯特耐心道:“我知道年年的前半生過得很辛苦,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你的潛意識才會想要回到過去、改變過去,久而久之,這種想法就成了執念。”

遲年若有所思。

在來到卡倫星係之前,他的記憶確實是由諸多遺憾、恐懼、憎惡構成的噩夢。

在無數個被驚醒的深夜,他也隻能枕著自己編造好的夢境入睡——

‘嬰兒時期,被很溫柔很富貴的人家收養,在健康的家庭環境下長大’,‘背井離鄉,一度窮到隻能睡橋洞啃饅頭的時候,有人肯伸出援手,給他一份工作、提供一個溫暖舒適的庇護所’,‘發現魏澤峰出軌後,他能找到一個真正愛他、最好還溫柔帥氣多金的新男友,打臉渣男賤男’......

無一例外,他所有的幻想、意%e6%b7%ab都圍繞著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他被那些意難平的過往徹底桎梏住,思維與欲望也都被局限了,所以他從來不會暢想未來。

在掙脫泥濘的回憶之前,他並不覺得自己能擁有什麼光明的未來。

以至於就算他擁有了理想中的‘溫柔多金帥氣’的男友,依舊會對自己的童年耿耿於懷。

奧古斯特垂下腦袋,靠在伴侶的肩頭歎了口氣:“人類睡著的時候,潛意識最活躍,執念的影響最大,年年想著‘我要改變過去’,魂體順應你的訴求,尋找到相應的時間節點並穿越。”

遲年回憶起自己的兩次穿越經曆,第一次穿越的時間節點,是發現魏澤峰出軌後、被拐賣卡倫星係之前;第二次則是最無知無助的嬰兒時期。

確實都是他最想改變的曆史節點之一。

“那該怎麼辦?”遲年有點無奈:“我意難平的時間節點太多了,總不能睡一次,穿一次吧?”

時空壁壘都要被他穿成篩子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為什麼不行?”奧古斯特蹭了蹭他的臉頰:“我們有的是時間,穿越幾十次、幾百次還是幾千次都無所謂,總有一天,年年會彌補完所有的遺憾,從禸體到魂體,都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

遲年輕輕拽了拽祂的頭發,想起自己小時候會拽著它們啃,啃得到處都是口水,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道:“可是我穿越好像沒有什麼用,每次都被壓製,隻能當個旁觀者,感覺不太好。”

尤其是第二次穿越,體驗很糟糕。

在奧古斯特把他從那個房間帶離之前,他已經在那具身體裡待了十幾天。

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那些混雜著汙物、黴菌的稻草上滾動、爬行,縮在滿是惡臭味的衣服堆裡,很冷,很餓,吃的東西也是冰冷的,還會肚子疼——很疼,疼到他隻能在衣服堆裡很小聲地哭,排便,然後在那些臟東西上睡著。

直到那個時候,遲年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生過病、發過燒,好幾次在瀕死的邊緣掙紮,最後又奇跡般的活下來。

被關在小房間的那幾年,隻是為了活下來,他就已經耗光了所有運氣,或許正是因此,未來的他才會屢屢走黴運,遇人渣。

如果穿越隻是重新體驗一遍不堪回首的曆史,還不如不穿。

“不用擔心,我會陪你,”奧古斯特說:“就像前兩次那樣,我會去找你,我來替你彌補那些遺憾。”

遲年笑道:“真的能彌補我所有的遺憾嗎?”

奧古斯特點頭:“我可以。”

“那我可不客氣了,”遲年摩拳擦掌:“我有很多想法,你先聽一下,萬一我又穿了,你就按照我的劇本走。”

幻想成真什麼的,想想都很爽。

“對了,在我喜歡你、想跟你上床之前,最好彆讓我發現你的‘外星人’身份,”遲年叮囑祂:“太玄幻了,我不一定能立刻接受,要鬨的。”

奧古斯特:“......嗯,都聽年年的。”

初見時的人類確實很難哄。

遲年掰著手指頭,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睡前白日夢’簡述了一遍。

簡單來說,就是希望奧古斯特可以通過某些手段(比如威脅星球上層領導之類),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有錢有勢的人類霸總,救他於水火之中。

奧古斯特聽得有些發懵。

祂本來就是‘有錢有勢的卡倫王’,為什麼要偽裝成‘有錢有勢的人類霸總’?

‘霸總’又是什麼東西?很了不起嗎?比卡倫王還了不起?

‘打臉’是字麵意思?如果讓祂‘打臉’人類,估計會把人類的腦袋拍飛。

遲年問祂:“聽懂了嗎?”

奧古斯特誠實搖頭:“不太明白。”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遲年恨鐵不成鋼:“總而言之,要是我再穿越,你彆動不動就把我往卡倫星係拐,你陪我在藍星為非作歹一段時間,不行嗎?”

“可以,”奧古斯特有些難過:“年年不想跟我回家嗎?藍星哪裡比得上卡倫星係?”

科技水平低,知識文明落後,食物的轉換率還低,人類在沒有烙印的情況下,吃多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