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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們驚恐地看著實驗室的大門,門沒有打開,但濃厚的霧氣卻腐蝕了厚重的金屬門、防彈玻璃,緩緩滲進來,而緊隨著霧滲進來的,還有那個灰黑色的模糊人影。

霧氣太濃了,地上瞬間就被水汽侵蝕,而被濃霧凝成的液體觸碰的地板,轉瞬間就被腐蝕掉了,散發出非常難聞的氣體。

研究員們不敢往霧裡跑,隻能被逼著往實驗室深處退,途經遲年,卻沒有人敢拉他一把。原因無他,試驗台已經被小怪物爬滿了,伸手過去就是送菜。

他們眼睜睜看著遲年連同試驗台被濃霧覆蓋,卻並沒有被立刻腐蝕,而人形生物恰恰站在遲年的身邊,做出低頭的姿勢。

霧還在蔓延。研究員們終於看清了那個人形怪物的模樣,出乎預料,那並不是什麼外表恐怖的怪物,恰恰相反,那是個高大、俊美的長發男人。

他同樣赤摞著身體,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線條都是完美的,完美到他不像是人類,違和感極強。

遲年也看見他了。

在霧氣與男人籠罩他的同時,小怪物們忽然停止了聒噪的尖叫,如同潮水一般從他身上四散離開。遲年艱難的轉動眼珠去看這個人,被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驚豔一瞬,緊接著是困惑。

......有點眼熟。

是誰?

遲年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漂亮的男人,還有他的身材,也太完美了......等等,現在好像不是饞人身子的時候。

遲年有些尷尬的移開眼球,緊接著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現在渾身赤摞,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雙腿張開被綁在試驗台上,動彈不得。

全身都被這個不認識的男人看光了。

遲年痛苦的閉上眼睛。

好羞恥。

奧古斯特驀地發出一聲輕笑,抬手撫了撫伴侶的%e8%83%b8膛,目光掠過他瘦削的%e8%83%b8膛,緩聲道:“我不在的時候,年年真的瘦了很多,不過你聞起來依舊很好,很美味。”

溫熱的呼吸撲在皮膚上,遲年渾身顫了一下,然後就被這個人——或許不是人的生物的話嚇得頭發都炸開了。

聞起來很好吃?

他要被吃掉了嗎?

這個男人也是從霧裡出現......他是那些小怪物的頭領嗎?遲年想起那些男人出現後就跑光的小怪物(其實縮在試驗台底下陰暗爬行),感覺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那些小怪物們不吃他,原來是想把他獻給老大享用。

遲年感受著他撫摸、揉捏在%e8%83%b8口、腰腹的手,眼裡透出無助的恐懼,全身都在戰栗。

他......不,它想要從剖開他的%e8%83%b8腹吃內臟?還是在他身體裡留下那些黑色的卵?很顯然,無論是哪一種,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與難以言述的恐懼。

遲年害怕又絕望,咬著軟管艱難的呼吸,眼尾蓄積起瑩潤的水光。

“彆怕,小可憐,”奧古斯特撫摸他的臉頰,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我不會吃你,也不會傷害你。”

遲年惶惑的看著它,身體卻在怪物溫柔的撫摸下逐漸放鬆下來。他發誓他絕對不是這麼不警惕的人類,但就是很莫名的,他的潛意識也在告訴他,這個人形怪物不會傷害他。

奧古斯特的手下滑,輕按、捏在他%e8%83%b8口因為寒冷挺立的紅粒上,與此同時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平緩:“不用擔心,隻是潛意識作祟,暫時屏蔽了你的記憶......或許接觸烙印之後,記憶就會回來。”

遲年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身體被觸碰的感覺卻讓他驚愕的睜大眼睛,緊接著臉立刻紅了。酥癢感從被怪物揉捏的地方傳來,直達大腦。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身體被陌生人觸碰的反感厭惡,反而艱難的轉動眼球,去看縮在角落,還沒有被濃霧侵蝕的人類研究員。

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們,也能看到他們正緊緊盯著他、以及用手在他身上的敏[gǎn]點撫摸、撩火的人形怪物。

遲年劇烈的掙紮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形怪物為什麼要對他做這種事情,但現在顯然不是調情的好時機——四周充斥著危險的濃霧、怪物的尖叫、有機物無機物被腐蝕的惡臭、以及陌生人類的凝視。可即便如此,在人形怪物俯身用布滿鋸齒的口腔去%e5%90%bb、去咬、去吮著他%e8%83%b8膛的時候,他卻本能地挺起%e8%83%b8膛去迎合。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本來隻是夢境

遲年死死咬著塞到喉腔的軟管,把橡膠材質的軟管咬得凹陷下去,堵住了快要溢出來的低%e5%90%9f。

他微微仰起頭,視線落進那個人形怪物的瞳孔裡,像是跌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連掙紮都沒了力氣,恐懼與筷感一起沸騰,身體在怪物的撫摸下不住的發抖。

奧古斯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模樣的伴侶,狼狽、可憐又無助,但依舊很漂亮,很吸引人,像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被束縛在金屬台麵上,被碰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會顫個不停,發出一些模糊的甜美的聲音。

很顯然,雖然遲年的潛意識將祂的存在抹除了,但身體還記得祂。

祂的年年怎麼這麼可愛。

奧古斯特俯身親%e5%90%bb他的脖頸,緩慢地%e8%88%94著,感受著溫熱的血液流淌過的香甜氣味,身體也隨之躁動起來。

祂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適合發倩,但祂控製不住。

卡倫王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既然場地不合適,那就把這個地方改造成適合發倩、適合交配的地方就好了。

霧氣開始向角落裡蜷縮的人類蔓延。

痛苦的絕望的哀嚎讓遲年清醒了片刻,他沉沉的呼吸著,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怪物侵犯。

他的理智告訴他,在麵對喜怒無常且強大的怪物時,應該順從它,免得因為反抗丟了性命;但他的道德觀與羞恥感卻驅使著他掙紮著想要逃離,想要乾脆昏過去或是死掉。

這不行這不可以這不對!

可他逃不了,他連動一下都費勁,那些同類仿佛被活剝了皮的動物一樣的哀叫,更是讓他渾身發毛,克製不住的戰栗著,絕望地抽泣起來。

奧古斯特撫摸他被淚沾濕的臉頰,掌心的皮膚透著微潤的涼意,聲音在一片淒厲的哀嚎聲中顯得格外溫柔動聽:“不要怕,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保證。”

遲年淚眼朦朧的看著它,有一瞬間的恍惚茫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很快他又掙紮起來——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影,手握著什麼軟管狀的東西,淒厲的高喊著‘去死吧怪物!’,一麵把那個管子裡的液體朝著怪物、以及他噴灑過來。

那些噴濺出來的液體看著像水,但絕不可能是水,因為那些液體灑落在怪物身上的瞬間,很快腐蝕掉它上半身的皮膚,屬於人類的那部分組織都被液體燒得幾乎碳化。

試圖與怪物同歸於儘的研究員發出了癲狂的大笑,甚至隱隱蓋過小怪物的叫聲。

被液體燒得麵目全非的怪物並沒有逃開,液體噴濺在它身上,更多的液體飛濺出來,它隻是攔住了那些試圖往遲年身上濺灑的液體。

遲年正對著它被燒毀的麵龐,驚恐地睜大眼睛——那具形似人類的皮囊裡,沒有半點人類該有的血肉骨骼,隻盤虯擠湧著無數半透明的黑色觸手,而那些能瞬間把人融成白骨的透明液體,隻是從觸手的表體滑落,竟沒辦法傷到觸手分毫!∮思∮兔∮在∮線∮閱∮讀∮

尖利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已經看不出人形的研究員僵滯在原地,來不及驚慌,就被一條虛空探出的觸手卷起來,像是撕一張紙那樣被撕碎了。

至此,被大霧彌漫的實驗室內,隻剩下遲年一個存活的人類。

“好了,”奧古斯特溫柔的撫摸遲年的%e8%83%b8腹,用那張以觸手堆擠成的‘臉’朝他笑了笑:“現在不會有任何生物來打擾我們,年年。”

遲年驚疑不定地看著它,有一瞬間幾乎忘記了恐懼——它知道他的名字?它認識他?

怎麼會?

那些小怪物不攻擊它,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還有這個怪物剛剛說‘屏蔽記憶’......難道他真的忘記了一些跟它們有關的事情?

奧古斯特控製著觸手重新擬態出人類的皮膚、眼球與毛發,俊美的皮囊再一次掩蓋住內裡詭譎醜惡的軀體。伴侶現在忘記了祂的存在,不一定能接受祂本體的模樣,還是最好以人類的形態與他接觸,免得把人嚇到......雖然受到驚嚇的伴侶也很可愛,像隻被炸雷驚呆的小山雀,但太多的恐懼會讓他本能的對祂感到排斥。

祂還是更喜歡能主動往祂懷裡鑽,主動%e5%90%bb祂的唇的伴侶。

奧古斯特抬手,把深埋在遲年喉腔裡的軟管慢慢扯了出來,但即便如此,遲年還是難免感到不適,一陣陣反胃感上湧,他猛咳幾聲,一陣乾嘔。

“有點擦破了,”奧古斯特俯身,指尖在他唇角輕蹭了蹭,分泌出一些促進傷口愈合的體液:“年年,你的同類太不溫柔。”

遲年咳得眼眶泛紅,茫然的看著它,在恐慌與困惑之中逡巡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它:“......你認識我?”

奧古斯特撫摸他的頭發,垂眸看他:“當然,我們是伴侶,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遲年來不及震撼,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他在一兩個星期以前,還跟魏澤峰是情侶關係,發現他出軌單方麵分手後,更是因為接連不斷的打擊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再一次出門就已經進入了‘末世’......他哪來的時間跟怪物談戀愛?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奧古斯特難得顯出苦惱的神色:“一開始你隻是做了個夢......我能感覺到你的夢不太美妙,卻沒有預料到你的夢境會與平行宇宙的時間線共鳴,意識直接被拉扯到平行宇宙來了。”

以‘意識’與‘思維’穿梭不同的時空,本來是祂的能力,但這個能力對祂來說除了耗費能量,根本沒有意義,早就被拋到腦後了。

誰料到共享給遲年的那段基因中,恰好存在調配這個能力的基因,又恰好被遲年融合了。遲年掌控不了這個能力,睡夢中無意間使用了,才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你的意識的優先級不高,被本世界的意識覆蓋、隱藏了,所以你才會出現‘失憶’的症狀,”奧古斯特儘力以最易理解的方式解釋:“也就是說,現在你的這具身體裡有兩個記憶庫存,一個是認識我的,一個是不認識的,由於後者才是原裝記憶,所以身體優先調用了後者。”

遲年聽得一頭霧水,無法理解。

但總覺得這個怪物說的不是假話......它能讓藍星陷入末世,像碾死螞蟻那樣殺死人類,沒道理為了騙他編出這麼一通奇怪的說辭。

再有一點,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發瘋’那段時間寫下的一些‘臆想’,他隻草草看了兩眼,不太記得具體內容了,卻清晰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