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他蜷縮的腿拉直分開,又融回爪麵,腳鐐一樣牢牢的將他桎梏住,動彈不得。

遲年:?

草?

這又是什麼新功能?!

為什麼觸手上還能冒其他小觸手啊?!

你犯規!

你撒開!

莫挨老子!

這個姿勢也太變態了!

你要對年年做什麼?!

遲年嚶嚶嗚嗚的掙紮扭動,感覺好像遭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寧死不屈。

觸爪:.......

倒也不必這麼不屈。

語言不通可真讓爪頭疼。

它要怎樣才能讓小家夥明白,固定隻是為了方便治療,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一直亂動的話,隻會延長清理時間,疼得更久。

觸爪舉棋不定的糾結半晌,也沒琢磨出來要怎麼解釋,乾脆破罐子破摔,先幫他把傷口清理治愈好了再哄。

在遲年的哼唧聲中,它將觸爪上的透明體液抹上他的腳掌——這是某種可以麻醉痛覺神經的體液,抹上後,就算是直接刺激痛覺神經也不會覺得疼。

遲年瞪圓了眼睛看著它動作,還沒琢磨出來那透明液體與清潔體液的區彆,腳掌心冰涼一瞬,緊接著,傷口處的熱躁刺痛瞬間消失,丁點兒不剩。

這玩意兒見效比打麻醉還快!

不過這似乎並不是麻藥,痛感消失後,他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觸爪在腳掌挪動的觸?感、微風吹過的陣陣涼意......正常到仿佛腳底根本沒有傷口。

似乎隻有痛覺被帶走了。

遲年停下了掙紮的動作,一腔恐懼儘數化作好奇,看著觸爪在他腳掌處蠕動,不知道它還要做什麼。

觸爪見他不再亂動,緩緩鬆了口氣,等透明液體儘數揮發後,才小心的給他抹了一層清潔體液,將腳掌表層的灰塵血血漬清除。

接下來是紮進傷口裡的礦屑,挑這玩意兒可是個細致活,可惜它這回選的觸手整體偏粗,哪怕是最細的爪尖,也比小家夥的拇指要粗,用不了。

但這也難不倒它。

觸爪慢吞吞擦著細嫩的腳掌蠕動,將一個巴掌大小的吸盤蠕動至正對著傷口的角度。

遲年腳心很怕癢也很敏[gǎn],他幾乎能感覺到吸盤在腳心緩慢翕張蠕動的感覺,敏[gǎn]點仿佛被輕吮著,甘酸麻癢的電流激得他頭發都要炸開,有點想笑,可全身都麻軟得不在狀態,隻能仰倒在爪麵上紅著臉喘氣,勾著腳掌,整條腿都緊繃著。

觸爪專心致誌的給他處理傷口,並沒有留意到他的異樣。

吸盤的膜瓣緩緩張開,漆黑如虛空的口器中,緩緩探出幾條極其纖細的透明觸手——或者準確來說,應當是擬態的某種生物的舌頭。

細小靈活的‘舌頭’能夠輕易的探進傷口,在精神力感知的輔助下,準確無誤的將細碎的礦屑卷出而不造成二次傷害,很快便將所有的傷口清理乾淨。

細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形態怪異的舌頭舐過傷口,將那點誘人至極的顏色體液不著痕跡的卷入口器,隨著膜瓣合並,再不見蹤影。

此時的遲年已經笑的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自然也沒有捕捉到觸爪的口器新功能,否則腦袋裡又不知道要上演一出什麼樣的豔色戲碼。

觸爪最後再分泌出用於促進外傷修複的%e4%b9%b3色體液,給他均勻的塗抹在傷口處,泛著血色的傷口接觸到液體後,在短時間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過片刻就修複完畢,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做完這一切後,束縛著少年雙腿的枷鎖緩緩撤回爪麵,如水般融進去,仿佛從未出現般找不到半點痕跡。

遲年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那種渾身泛癢的不應期緩過神,揉了揉溼潤的雙眼,撐坐起來平複呼吸。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踝,果然被磨出了淺淺一層紅印,再看看原本傷勢慘重的腳掌,遲年呼吸一滯——傷口不見了!

事已至此,他當然猜到剛剛大怪物是在給他治療,雖然過程體驗感極差,可效果卻遠超預期!

要不是毛毯上還殘留著一點他掙紮時蹭上去的血漬,他幾乎要以為剛剛見到的傷口是錯覺!

第三十八章 合格的寵物

神奇的大怪物。

遲年偏頭看著爬到他肩頭輾轉磨蹭的觸手,抬手戳了戳它。

又能清潔美容,又能鎮痛療傷,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年年不知道的?

觸手抬起爪尖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把他亂糟糟的頭發理順,又親昵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比劃出一個問號。

你還有什麼需求嗎?

明明沒有五官表情,遲年卻愣是從它軟嘟嘟的身軀上瞧出了點縱容寵溺,甚至很穩重的感覺。

遲年抬手握住它的爪尖,心中劇烈掙紮。

自他被拍賣以來,這隻名義上是他‘主人’的怪物,從未表現出分毫惡意,對他予取予求,縱容到極點。甚至於說,他從怪物這裡感受到了自小就渴求的溫柔溫暖。

可他仍然在恐懼,恐懼它龐大詭譎的身軀,恐懼那認知之外的強大力量,恐懼陌生的一切。

怪物實在是太強大了,如果它的善意不能長久的維持下去,或許某一天,他就會莫名其妙的被殺死。

但......他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臆想,就全盤否認怪物對他展現出來的善意。一麵接受著來自怪物的投喂保護,又一麵忌憚抗拒著它,這種做法與他的價值觀相悖。

害怕歸害怕,一味的索取而不付出,這樣的他與吸他血的渣男又有什麼差彆?

遲年輕輕咬住唇,很是糾結。

至少,他也應該回報相同的善意才對。

可是對怪物來說,什麼才算是回報?

在語言不通,環境陌生的異世界,他什麼都辦不到,甚至連吃穿住行都得依靠這個怪物,他能回報些什麼?

遲年攥著觸爪輕輕摩挲,看著被摸爽了,勾纏住他手掌歡快搖擺的觸手,心底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來。

用身體來回報嗎?

似乎也不是不行。

既然大怪物將他當寵物養,那他當一個合格的,能討它開心的‘寵物’——在它厭倦他,像人類拋棄小貓小狗那樣將他拋棄之前。

遲年垂眸,看著手上柔軟的觸手,緩緩地,緩緩地將其牽引到臉頰邊上,輕輕用臉在它爪背上蹭了蹭,以示乖順信賴。

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有點羞恥,‘寵物’的定位更是讓他感覺自己像隻被飼養的狗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觸爪屏息凝神半晌,等來了少年的主動貼貼,一整個都繃直了,激動得整條觸手都在顫動,忍不住大開大合的將他的腰腹%e8%83%b8背纏住。

在粗壯的觸手纏上那細瘦的腰身時,它明顯感覺到小家夥僵了一下,但他並沒有躲閃反抗,反而主動抬起手,擁住那水桶粗的爪身,這讓它更加興奮,調動全部的神經感受他雲朵般柔軟的身軀。

小家夥這是在對它表示喜愛吧?

對吧?!

一定是!

是因為幫他治療了傷口,所以得到認可了嗎?觸爪不敢確定,不過這絕對是喜事!

大喜事啊!

觸爪欣喜若狂,幾乎要當場把自己擰成麻花以示慶祝,但它還記得自己圈著脆弱的人類,所以隻是小幅度抖動著軀體,爪尖以打算將少年rua禿的架勢,不斷的在他頭頂撫摸。

肉眼可見的狂喜。

遲年抱著那條散發著融融暖意的觸手,漲熱微紅的臉也埋上去,深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樣子怪物確實很喜歡他的親近,大概就像帶回家的貓貓終於壯著膽子從沙發底下鑽出來,主動去蹭主人的手一樣,換做是他,他也會無比激動。

不過現在他充當了貓貓的角色,所以就比較心如止水。

抱了一會兒,遲年感到有些熱了,便推了推身上的觸手,示意它撤開。觸手當然很舍不得甜軟的人類,卻也知道見好就收,戀戀不舍的用爪尖的吸盤嘬了下他的臉頰,慢慢從他身上撤離,獨留一撮爪尖往他手裡擠。%25思%25兔%25在%25線%25閱%25讀%25

不能抱抱,那牽個爪不為過吧?

遲年摸了摸好像也許可能大概被偷親了一口的臉頰,見它鍥而不舍的想要往他手心鑽,有些好笑的握住,觸爪被握緊後便不再亂動,爪尖微勾,像正兒八經的跟他牽手一樣。

可真粘人。

遲年握著著乾燥彈軟的爪爪,感覺它就跟時時刻刻想要粘著小貓咪的貓奴一樣,分開一秒都很煎熬。

原來當個混吃等死的寵物也不容易。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毛毯重新裹好,捏了捏柔軟的爪爪,小心翼翼的踩著龐大的觸手站穩,朝著它緊貼地麵的爪尖走去。

宮殿還沒逛完呢。

觸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驟然圈住他的腰身,阻止他前進的腳步,爪尖指了指下方漆黑的地麵,又朝他搖了搖。

地麵上到處都是能割破你腳掌的礦屑,你忘記你的身體有多脆弱了嗎?

即便它有能力治愈,可作用於軀體的疼痛卻無法避免,流失的血液也沒辦法短時間恢複。書上說過,人類短時間內流失過多的鮮血,身體素質會變差,很容易生病,甚至可能麵臨死亡的威脅,這太危險了。

被攔住去路的遲年悶悶不樂。

他也知道下麵很危險,可一直待在爪麵上也太無聊了。人一旦滿足了溫飽,得到了相對安逸的環境,就開始閒得想要搞事情。

但凡有個能聯網的手機,或者光腦能打發時間,他也不至於無聊到想要下去滿宮殿溜達。

他指了指黑漆漆的大門,目光祈求的看著纏抱住他的觸爪:“我想去看看。”

觸爪聽著他意味不明的音節,被他亮晶晶濕漉漉的星瞳注視著,渾身都軟,感覺根本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請求,最終還是鬆開了桎梏他腰身的觸手,先一步示弱。

想下去玩可以,但是腳不能沾地,得由它抱著才行。

沒有占便宜的意思,隻是為了保障小家夥的安全。觸爪正直的想。

遲年見它退讓,高興的抱了一下它的抓身,抬腳就往下跑。

沒來得及抱他的觸爪眼疾爪快的拽住了他身上的小毯子——它不敢拽他胳膊,怕把那纖巧的骨頭扯掉。

一個向前跑,一個往後拽,鬆垮裹在腰間的小毯子唰的離體,遲年當場%e8%a3%b8奔三米。

褲襠一涼遲小年:......

遲年僵硬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下`身,再看看軟噠噠的掛在了觸爪尖尖上的小毯子,慢慢停下腳步。

您有事嗎?

是故意的嗎?

請問您這跟喜歡看貓鈴鐺的變態鏟屎官有什麼區彆?

嗯?

觸爪頂著他令爪心虛的犀利目光,小心翼翼的將小毯子遞還給他。

然而遲年不接,就抱%e8%83%b8眯著眼睛看著它。

你還假惺惺的還給年年做什麼?

反正年年也打不過你,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