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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51 字 5個月前

哥控,但是自打認識岑青禾,她果斷的跑了粉兒,岑青禾在這邊一說,她馬上響應,還清了清嗓子,道:“想喝金桔水了,沒機會。”

靳南能拿她倆怎麼辦?一個還纏綿病榻呢,另一個,就快要讓他纏綿病榻了。

心底說不出是甜還是苦,靳南慶幸自己這麼些年習慣了麵無表情,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一連玩兒了好幾把,靳南手邊空了兩個半礦泉水瓶子,岑青禾嘴上說著揶揄的話,可畢竟不是心狠的人,算了,她先放把水,給他喘口氣的機會。

但是話又說回來,飛行棋有技巧,但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局會擲出幾點來,有時候就是想放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岑青禾正在這頭絞儘腦汁想著如何放水,對麵的靳南已經橫跨交彙線,大張旗鼓的駛入她的陣營,她定睛一瞧,嘿,火燒屁股了。

靳南是特彆聰明的人,一個東西他從沒玩兒過,寧願前幾局輸得慘不忍睹,這樣有岑青禾從旁指點糾正,他就能迅速知道每一步的技巧,有效的規避所有漏洞。

如今漏洞已經修複完畢,他沒必要再摸著石頭過河,大刀闊斧的往前殺。

岑青禾隱隱感覺到一絲殺氣,之前吊打靳南,這麼會兒功夫,她已經要全神貫注,步步為營了。

果然,來者不善,伴隨著岑青禾的眉頭輕蹙,靳南手中的一枚棋子往前走了幾步,正好踢掉了她的棋子。

靳南不是岑青禾,他不會馬上聲情並茂的調侃一番,他隻是一言不發,專心玩兒遊戲。

偏偏岑青禾也是個不服輸的人,剛才還意氣風發的,怎麼能讓他個後來者居上?所以她不念聲不念語,偷著使勁兒。

看似一個小小的棋盤,其實上麵廝殺慘烈,既拚運氣,也拚腦力。常姍坐在病床上,岑青禾在她坐下手邊,靳南在她右下手邊,因為坐的高,她很容易眼皮一垂就能輕鬆打量到兩邊人臉上的表情。

靳南一貫的麵色淡漠,如果隻看臉,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岑青禾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顯然是非常專注。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個打發時間的遊戲變得分外認真,就連常姍都不想說話了,趕緊打起精神頭應付著。

這一局險象環生,岑青禾幾次三番躲避了靳南的追擊,最後還是不能幸免於難,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這就尷尬了,輪到她自己喝水了。

常姍乖乖的不說話,明哲保身。

靳南默默地遞了一瓶水給她,岑青禾大方的接過,還挑釁的說道:“有杯子嗎?沒輸過,連杯子都沒準備。”

靳南忍了再忍,沒忍住,開口道:“從開始到現在,你嘴巴就沒停過,再不輸我怕你嗓子冒煙兒了。”

岑青禾美眸一抬,不饒人的回道:“我好心幫你頂一局,怕你喝得胃下垂。”

靳南意味深長的道:“多謝關心。”

他起身找了個新的杯子給她,岑青禾倒了一杯水,敞亮的喝下去,三人繼續。

靳南跟岑青禾都是一個想法,兩方廝殺,彆誤傷到常姍,他們一個冷如冰,一個熱如火,常姍在火冰二重天中間夾著,竟然可以絕處逢生,這不是奇跡,而是人為的規避。

接連兩局,岑青禾全輸,連著喝了兩杯水。

她這人要強,願賭服輸,所以即便第二杯水下肚已經覺得飽,可她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喝第三杯的時候也僅僅比之前慢了一點點而已。

常姍到現在一杯水都沒喝過,中途口渴,拿起金桔水喝了三分之一,她並不能體會不渴還喝多水的滋味兒,加之靳南跟岑青禾也都沒表現出來,所以她就沒多問。

但是靳南知道,他連著喝幾杯水都不舒服,更何況岑青禾那小身板?估計胃都飄起來了吧?

心中如此想著,麵上卻是清心寡欲的模樣,任是誰也猜不到他到底想什麼。

新的一局開始,他有計劃的放水。放水可是個技術活兒,明目張膽的謙讓,一來會引起彆人注意,二來也不好解釋動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勝利之隔一步之遙,外人看來他是特彆可惜,其實他要的就是這份可惜。

岑青禾永遠都不會知道,後期她所有的得意洋洋,都是靳南犧牲胃換來的,他從來沒在一段時間內喝過這麼多的水,有一瞬間他想扔杯子,這輩子都不想再喝水了。

商紹城敲門進來的時候,靳南正在擰第五瓶水的瓶蓋,岑青禾正一臉顯擺的跟常姍分析,上一把她那步走得有多妙。

聞聲,幾人同時朝門口看去,岑青禾本就心情好,看見商紹城更是難掩喜悅,燦爛的笑道:“快來,你都沒看見我剛才在棋盤上大殺四方,某些人已經被我擊得潰不成軍。”

某些人在看到商紹城進門的刹那,頓覺從夢境跌回現實,他記得之前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的,岑青禾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他朋友,怎麼玩兒著玩兒著就忘了?

商紹城走到岑青禾身邊,他站著,她坐著,他很自然的伸手捏住她的臉,眼睛卻是看著常姍,笑得溫和,“常姍,身體怎麼樣?”

常姍微笑著回道:“還好,謝謝你們過來看我。”

商紹城說:“最近青禾都會過來陪你,你有什麼想玩兒的跟她說。”

常姍笑道:“我都好多年沒玩兒飛行棋了,要不是青禾帶來,估計我都快忘了這項遊戲。”

商紹城笑說:“她正經的不會,這種東西一個頂三個。”

岑青禾的臉被他捏成金魚,她掰他的手還掰不開,所以抬手戳他肋骨。

靳南不想看,但是沒辦法,病房是他開的,總不能他走吧?

默默地擰開瓶蓋,他忘記往杯中倒水,就這麼拿起來仰頭喝,不曉得是不是水中毒,他竟然覺得滿嘴的苦味兒。

常姍餘光一瞥,不由得眼睛微瞪,出聲說:“哥,你乾嘛全都喝了?”

這一聲也吸引到岑青禾跟商紹城的注意,岑青禾定睛一瞧,可不嘛,靳南竟然把一整瓶礦泉水全都給喝了。

空瓶子從唇邊拿開,靳南慢半拍回道:“總是輸,把下幾局的先喝出來。”

常姍眼帶心疼,滿麵無奈;岑青禾沒心沒肺的笑說:“這是典型的輸怕了,輸出慣性了。”

商紹城站在她身後,親昵的摟著她的脖頸,拍了下她的頭,說:“你不是挺怕靳南的嘛,還敢跟他叫板了?”

岑青禾出聲回道:“我隻在籃球場上怕他,飛行棋上根本碾壓他好不好?不信你問常姍。”

常姍笑說:“紹城哥,你要不要一起玩兒?”

商紹城立馬搖頭,“我不玩兒,成天在家被她拉著玩兒什麼五子棋,跳棋,看見就夠了。”

常姍從這句話中聽到的重點是夠了,而靳南聽到的卻是在家,還是成天。

站起身,他淡淡道:“我去洗手間。”

岑青禾立馬笑道:“心有餘而那啥不足了吧?”

商紹城掐她的臉,常姍也在笑,唯獨靳南沒笑,徑自出了臥室。

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揶揄的笑不出來,誰知他什麼都有餘,唯獨心沒有空餘的地方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打商紹城進門之後,他就覺得坐立難安,兩人隔著一張病床在他麵前膩膩歪歪,他們是情侶,這再正常不過,可靳南就是看得胃疼。

算了,就算是他的病房又能怎樣?看不起還是躲得起的。+思+兔+網+

商紹城下午還有其他工作安排,在醫院前後已經耽誤了一個小時,他準備走,岑青禾原還想再陪陪常姍,常姍很懂事兒,叫她一起走,還說自己也要休息一下。

岑青禾說:“那我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常姍笑著點頭,岑青禾跟商紹城一起離開臥室往外去。

靳南自打說去洗手間之後,就再沒回去主臥,這會兒岑青禾出來一看,靳南正在客廳坐著看資料。

商紹城說:“我們走了,明天青禾過來,我就不來了,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

靳南起身送他們,岑青禾瞥見他在辦公,所以說了句:“常姍要睡覺,你一會兒也休息一下吧。”

他又要上班,又要來醫院陪護,也是夠辛苦的。

靳南悄悄做了半天的心裡防建,就因為岑青禾的這一句關心,轟然倒塌,他似乎清楚聽到耳邊傳來禁製破碎的聲音,還有洶湧而出的愛意,酸澀,糾結,嫉妒……

他活了二十六年,竟不知自己會有這麼多的情緒,並且這些情緒可以在同一時間爆發,因為一個人,一句話。

理智在欲望中掙紮,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句:“彆來了。”

然而岑青禾卻不以為意,隨口回道:“沒事兒。”

彆說是她,就連商紹城也沒覺察出異樣,他開口說:“讓青禾陪陪常姍吧,省的她看不見還惦記。”

靳南心底有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你真的很自私,岑青禾又不是來看你的,你憑什麼讓她不要來?明明常姍很喜歡她。

第802章 老乾部歡樂多

靳南攔不住岑青禾,因為沒有理由。

岑青禾打從心裡心疼常姍,所以就算不念著靳南跟商紹城的交情,她也會常來看常姍。

每次來醫院,她都會提前琢磨一些新玩意兒,從飛行棋到五子棋再到軍旗,從紙牌到橋牌再到塔羅牌,靳南偶爾會恍惚,生怕哪天一給她開門,她手裡拎著一副麻將牌過來。

靳南早就打定了主意,既然岑青禾是專門過來陪常姍的,那他就儘量彆跟著摻和,她們在主臥的時候,他就去客廳,必須避嫌,可事實上他想的比長得還美,岑青禾每次跟常姍玩兒什麼,都沒把他落下。

起初靳南是拒絕的,但他又不忍看到常姍失落,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跟岑青禾麵對麵。心裡想著不去看她,可餘光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她框進眼中,心裡想著不要喜歡她,可每當她揶揄他,挖苦他,打趣他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可是又能靠得多近?

他注定不能碰她,不能拉手,不能儘情的直視,甚至多跟她說兩句話,他心裡都會自責。

老天知道,靳南這日子過得有多難,明明是常姍生病,明明是常姍心臟不好,可是再這樣下去,他怕是等不到常姍痊愈,他就得住院了。

話雖如此,但也隻有靳南自己心知肚明,他仍舊每天期待著岑青禾的到來,他漸漸習慣了在差不多固定的時間,不著痕跡的溜到門口等她敲門;他習慣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