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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64 字 5個月前

一。

商紹城本就是誆她的,他總得為這些日子不接她電話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卻沒想到,岑青禾連發誓都做得出來。

心底強忍笑意,他故意半真半假打量的眼神看著她,低聲說:“今天咱倆把話說開了,誰也彆藏著掖著,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以後也不用委曲求全,反正我不會在工作上給你穿小鞋。”

岑青禾都要急哭了,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他看看。

“你不用這麼敏[gǎn],我真的沒撒謊,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你不聲不響的從冬城離開,我才會急的一晚上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第二天馬上又打給陳博軒,問你去哪兒了。”

商紹城說:“那也可能是怕得罪上司。”

岑青禾做了個無語的表情,為了證明清白,提了口氣,繼續道:“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我不會在出事兒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你,是你沒接我電話,我才找彆人幫的忙;如果我隻把你當上司,那你接不接我電話都無所謂,我也不會連著給你打了好幾天,我還憋氣窩火呢。”

商紹城敏銳的抓住岑青禾話語中的細節,他問:“你找誰幫忙了?”

岑青禾看向他,沒想到他思維跳躍這麼快,她要頓一下才跟得上。

唇瓣開啟,她如實回道:“你昨天電話關機,我著急找袁易寒,所以給薛凱揚打電話了,袁易寒的一個客戶是他阿姨,我讓他幫我問袁易寒在海城的工作地址。”

之前商紹城不高興都是裝的,此時聽到這話,他不高興是真的。

他才一個沒管住,她就去找彆的男人幫忙……

岑青禾看出他俊美的麵孔上,表情忽然變得陰沉,在他身邊待久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幾乎是本能,她很快說道:“這是個誤會,你以為我不把你當朋友,其實我就是酒後撒酒瘋;我以為你沒事兒抽瘋,其實你是事出有因。說白了都是誤會,昨天你沒接到我電話,可能也是注定,我是找了薛凱揚幫忙,但你也不要生氣,我保證不讓他出去亂說,不會丟你麵子的。”

這事兒,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也是為何岑青禾早前不好找外人幫忙的原因,如果不是商紹城把她逼急了,她也不會請彆人插手。

他生氣她找其他男人幫忙,而她誤以為他因事情本身不爽。商紹城暗自吃悶虧,本想教訓教訓她,可隨即想到,這才剛剛把自己從劣勢拖出來,還是不要咄咄逼人的好,窮寇莫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萬一把岑青禾給逼急了,以後再哄,怕是更難。

想著,他暫時壓下了這股火,隻神色莫辯的睨著麵前的岑青禾,沉聲說:“你現在說的話,還有酒後說的話,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岑青禾抬起右手,豎起兩根手指,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證現在說的是真話,如果撒謊,天打雷劈。”

商紹城沉默數秒,說:“那我就再信你一回。”

岑青禾聽到這話,如釋重負,忙道:“你早就不該誤會,誰會相信一個酒鬼說的話?你心眼兒怎麼這麼小呢……”

商紹城拉下臉。

岑青禾見好就收,改口道:“你看,我要是不把你當朋友,能跟你說話這麼隨意嗎?”

商紹城說:“我心眼兒小,那我就不該主動給你打電話,還乾等了你三個小時,說你是白眼狼,都糟踐狼了。”

事情終於弄清楚,岑青禾心底也是敞亮,她笑著回道:“誤會,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

商紹城說:“你是好了,我還憋氣呢,說好了去冬城請我吃飯,結果單是我買的,你給我一通數落,我還得抱你回酒店,生了一肚子的悶氣,知道你有事兒,我馬上給你打電話,你還敢給我關機,讓我吃閉門羹。哼……”

說到最後,他都氣笑了。

岑青禾哪裡知道自己酒品這麼差,她以前鮮少喝醉的,就是醉了,也從沒聽人說,她會說胡話。

這回也不知怎麼了……

暗罵自己一頓,岑青禾趕緊打起精神哄商紹城,連連說自己的不是,順帶著安撫他那顆受傷的脆弱心靈。

商紹城見岑青禾又恢複到從前的狀態,心底暗爽,這招偷梁換柱,釜底抽薪,簡直被他運用的堪稱漂亮,教科書一般的成功案例,就這樣把自己從劣勢中力王狂瀾,變成了勝者姿態。

岑青禾做夢都沒想過,商紹城不僅嘴毒,心眼兒也不好,他不僅撒謊,還撒大謊。看著她特彆抱歉的樣子,不僅絲毫不心虛,而且還特彆的享受。

一抬手,商紹城將車鑰匙扔給岑青禾,“請我吃飯。”

岑青禾抓住車鑰匙,抬眼問:“現在?”

商紹城瞥眼,“不然呢?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過,你要是心裡過得去,那我不說什麼。”

岑青禾還能說什麼?

“走吧。”

第343章 試探VS人心

兩人邁步往前走,路上,商紹城狀似無意的說了句:“沒有那金剛鑽,你就彆攬瓷器活兒,酒品這麼差還學人喝酒,你是沒見著自己喝多後那德行。”

岑青禾側頭看了眼商紹城,噘著嘴道:“以前沒人說我喝多了耍酒瘋啊。”

商紹城說:“那是因為你們這幫人酒量都差,喝多了都耍,誰也說不著誰吧?”

岑青禾撇了撇嘴,“我以前很少喝高了,這不是你那天來,我心裡高興,所以才多喝了兩杯嘛。”

她見縫插針,溜須拍馬,商紹城輕哼了一聲,眼底透露著不信,薄唇開啟,出聲道:“你確定是開心,不是強顏歡笑?”

岑青禾挑眉回道:“用不用我再給你發個誓?”

商紹城說:“得了吧,什麼東西說多了都不值錢,你彆把老天爺累著。”

岑青禾小翻了一個白眼兒,低聲念叨:“其實我酒量挺好的,那天是個意外,改天我狀態好,重新請你喝一頓。”

商紹城道:“你這酒品,我可得掂量掂量。”

她眉頭微蹙,半嗔怒半撒嬌的道:“都說了是意外,你還沒完沒了了?”

商紹城道:“你一喝多就說胡話,有的沒的都往外冒,還說你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爸,幸好那天你爸不在,不然真的要傷心死了。”

他邊說邊搖頭,看似開玩笑的模樣,實則餘光一直在打量岑青禾的臉。

岑青禾始料未及,當即臉色一變,她咻的彆開視線,很努力地想要控製住表情,可偏偏是這樣的躲避,才更讓商紹城篤定。

他故意不往下說,果然,沒多久,岑青禾便強裝冷靜的道:“我都跟你胡說什麼了?”

商紹城輕哼,“對另一個自己還挺好奇的?”

岑青禾佯裝無所謂的笑笑,出聲回道:“反正都是胡言亂語,我就想知道自己能說出什麼話來。”

商紹城幾近明目張膽的試探,“你不僅攻擊我,你還攻擊你爸,說他不是個好父親,也不配當個好父親,你這輩子最不想認的人就是他。我挺好奇的,你爸哪兒惹你了?”

岑青禾暗自心驚,難道她喝醉後連這種話都跟商紹城說了?

腦子還不等反應過來,她唇角已然勾起,笑的沒心沒肺,“你之前說彆的還靠點兒譜,這話根本不可能,我爸對我最好了,從小到大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要什麼給什麼,這話我就是當他麵兒說,他都不可能有多餘的想法。”

不知道自己到底胡咧咧多少,為今之計,岑青禾隻有死不認賬。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商紹城是誰,從小慣會看人臉色,也熟諳人心,岑青禾在他麵前,不說是一張白紙,可以她的道行跟他相比,那真是剛出生的小狐狸,遇上了千年的老狐狸精,跟他比精明,不是他說,她真的是太嫩了。

稍稍一試探,商紹城立馬摸透了岑青禾的底,他敢肯定,她一定知道岑海峰跟蕭芳影偷情的事兒,所以她那天才會大哭著說,最想的就是六親不認。¤思¤兔¤在¤線¤閱¤讀¤

不認岑海峰,就不會體會親情帶來的背叛之苦;

不認徐莉,就不會背負親情必然的承擔,隱忍不說;

看徐莉在他麵前提到岑海峰,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百分百,徐莉還不知道事情真相。

那麼隻能有一種可能,岑海峰跟蕭芳影的事兒,岑青禾是無意中知道的,所以她才會跟蕭睿分手,突然來夜城。

再回想起當初麵試的那天,他問她在老家有長期穩定交往的男朋友,為什麼要來夜城,她說已經分手了。

那樣的表情,就像是誰踩到了她的雷區,哪怕是當著麵試官的麵,都不能露出笑模樣來。

蕭睿……那天走廊中穿病號服的男人,岑青禾明知道蕭芳影是破壞她家和睦的第三者,卻依舊那樣用力擁抱她的兒子。

到底是恨多一點兒,還是愛多一點兒?

商紹城兀自想著,短暫走神,就連岑青禾側頭打量他,他都沒有察覺。

岑青禾心底也在算計,她到底跟商紹城說了多少,既然已經提到岑海峰,那麼提沒提到蕭芳影,又提沒提到蕭睿,他到底信沒信,又信了多少。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並肩邁步往前走,來到停著的銀白色跑車旁邊,商紹城上了副駕,岑青禾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席。

在係安全帶的時候,岑青禾主動道:“我這喝高了愛說胡話的秘密,可就你一個人知道,如果還有第三個人跟我說,那就一定是你告訴的。”

商紹城麵色坦然,淡淡道:“看你表現了。”

她看著他問:“幾個意思?”

商紹城目視前方,一副抓到把柄的模樣,高傲的道:“明人不說暗話,想讓人保守秘密,總得給點兒封口費吧?”

岑青禾從鼻子中沉沉的喘了口氣,低聲道:“你想要什麼封口費?”

他拿出墨鏡罩在臉上,讓人看不見眼中神情,隻意味深長的道:“先去吃飯,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在副駕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他偏頭閉上眼睛,昨晚一夜未睡,到現在才覺著困。

岑青禾見狀,眉頭輕蹙,出聲問:“你想吃什麼啊?”

他低聲回道:“隨便,一個小時之後叫我。”

岑青禾盯了他五秒有餘,他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看樣子是真要睡覺了。偷著瞪了他一眼,她發動車子,掉頭離開機場。

另一邊,蔡馨媛打車回家,路上跟金佳彤聯係了一下。

金佳彤已經幫兩人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