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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去吧。

“額娘,師父說我的書法又進步了呢。”這是顯掰的弘晈。

“額娘,我要抱小白去看皇額娘。”瑞華一邊扯我袖子一邊說。

“……”懷裏的弘曉還不會說話,兩隻小手抓著我襟前的小飾物扯拽著。

我兩隻耳朵被無數聲“額娘”充斥著,真令人崩潰。

“翠喜,還不把嬤嬤都找來。”這個時候不用她們還等什麼時候用啊。

翠喜在旁邊掩著嘴樂,“格格,小阿哥和小格格這麼久沒見您,您還真要讓嬤嬤把他們帶走啊。”

難道讓他們就這麼在我耳邊轟轟直炸?我瞪翠喜一眼。

“額娘不要趕我們走,我們要守著額娘。”

守毛守,偶又不會插翅膀給飛了。

我在這幫毛孩子眼裏是真沒個威信,誰都不怕我,死粘死粘的。

宮裏宮外我是都不得清靜啊!

“弘暾啊,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不要一山望著一山高,先把現在師父的功夫學好了再說。”

“你的婚事是你皇爺爺在世的時候指的,你四伯不會同意你不嫁的。”也不敢。

“額娘也很久沒見小白了,以後再讓你抱進宮。”

“還是弘曉乖。”

“額娘,那是他還不會講話。”瑞蓮不滿的叫。

“就是。”弘暾馬上跟他的敵人站到了統一戰線。

我一人腦袋上戳了一指頭,“是,你們會說話,一個一個跟個話癆似的,有沒有教養啊?”愛新覺羅家的規矩這麼多,怎麼嫩們一個一個的都不遵守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額娘,我也很乖啊。”瑞華撲閃著她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小臉上堆著不滿。

“對,額娘的瑞華很乖。”

“額娘不公平。”瑞蓮跟弘暾再次二重唱。

丫的,這兩孩子真欠捶。

“額娘……”

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隻要答案不讓他們滿意那就肯定要纏到我投降為止——到底他們從哪兒學的這損招兒啊?

第 132 章

十四回京了,這個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大將軍王從此就折翼,想想真令人不勝唏噓。

晚上回來的時候十三一臉的凝重,我猜今兒肯定老十四在壽皇殿鬧了,不過話自然是不能問的。我也就隻能幫他端杯茶,捏捏背。

“怎麼什麼都不問?”

“能說爺自然就說了。”

十三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歎道:“爺是何等幸運,有你陪伴在側。”

“那爺的眉頭還鎖這麼緊,活像個小老頭。”我笑。

“爺老了。”

“爺是嫌奴婢人如昨日黃花了嗎?”啊呸,才多大點兒呀就說老?

十三將我拉至身前,端詳著我的臉,良久,發出一聲輕歎,“雅竹,為什麼十幾年過去了,你的容顏卻似被時間遺忘一般,宛若我們初見之時?”

寒!惡寒!

“哪有爺這樣誇人的。”偶會不好意思的了。

“你可讓爺說你什麼好,哪有女子像你一般從不在意自己容貌的,這些年隻怕你根本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鏡中的自己。”

又不是後世的梳妝鏡,隱隱綽綽的怎麼看嘛,打的再光亮,還不如對著一盆水看得清。尤其每天梳洗打扮都有人伺候著,也不必非得看鏡子怕梳的不齊整有礙觀瞻。

最後索性我便省了那道手續了,不看!

“那些有何關係,爺又不在乎。”

“說的是,爺不在乎。”十三拉我坐在他膝上,將頭擱在我的肩頸處,繼續說,“可你總這麼招眼的,有些人的心思總也不死啊。”

我伸手在他臂上扭了一把,“今兒吃酒了嗎?”

“是爺又說混話了,不氣了啊。”

“爺,如今皇阿瑪不在了,奴婢想離開京城一段時間。”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去過幾天清靜的日子。

就當放自己一個假,以迎接未來更大的考驗。

十三的手緊了又緊,“又想逃了?”

“爺,奴婢隻是想休息一下,而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

“這種時候你怎麼能走?”

“奴婢一個婦道人家留下也不會有什麼大用場。”

“是嗎?”十三的聲音滿滿的質疑。

“爺,早點睡吧,最近你可有點忙了。”以後會更忙,唉,跟著四四就得成工作狂啊。

我紮開他的手,轉身去鋪床。

“雅竹。”十三在身後輕輕地喚我。

我沒搭理他。

“這個時候你走不了的。”

偶心裏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十三乃幹嘛連個幻想的空間都不給偶留啊,尊打擊人!

“睡吧,爺。”

算鳥,不想了,越想越傷心。

睡一覺,所有的煩惱忘光光。

其實阿Q精神還是粉有用的,至少無數次給了我力量的源泉,讓我得已重新起跑。

呼呼,在康熙朝沒有點兒心理承受能力早自殘去了,還好還好,阿Q精神與我同在哇!

嘎嘎!

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顯得特別的短暫,德妃的身體每況愈下,我便被召進宮服侍於她。

記得以前看清史時都說德妃是暴斃而亡,可是明明她的身體是一天天衰弱下去的。

唉!

歷史資料到底能讓人信多少哇?

果然古人說的好: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看著自己親生的兩個兒子勢成水火,自己偏偏又使不上任何力。這位母親就像是被人放到火烤,心勞神損,這身體自然便垮了。

“皇額娘,您得往開了想啊,再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撐不住的。”偶實在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哪有這樣折磨自己的啊。

“丫頭,額娘活著就是在受煎熬啊。”由YourTXT提供

“那也得活著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偶要像你一樣早八百年就自殘到地府了,在愛新覺羅家一群腹黑精英的集體迫害下,偶還不是像小強一樣撐了下來啊。

德妃拍拍我的手,有些輕飄地笑了,“有時候啊,額娘也挺佩服你的,無論什麼樣的情形你呀總是在嬉笑怒駡間便混了過去。”

那是嫩不知道瓦其中的辛酸血淚,偶是在怎樣的挫敗折磨中自強不息……心酸呐!

“額娘說的過了,其實不容易。”

“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宮裏陪著額娘,辛苦了。”

“伺候皇額娘是奴婢應該的,不辛苦。”

突然聽到外麵有人給十四請安,難得今兒十四過來向德妃請安啊。

四四登基也有段日子了,可是德妃始終不肯搬到甯壽宮去,非要在永和宮裏憑弔她跟老康過往的美好歲月。

瓦是真不理解有啥好憑弔的,嫩憑弔懷念夠了,最後沒來得及去甯壽宮住一天走人了,害得四四童鞋背了一個大黑鍋。

不過,也還好了,反正蝨子多了不怕咬,四四背的鍋不少,也不差再多加一口。

所謂能者多勞嘛!

哈哈……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起吧。”

“皇額娘今兒可有感覺好些?”

“有十三這福晉在啊,額娘自然是好的。”

囧!

十四看著我說:“全賴嫂子了。”

“十四爺客氣了。”

看樣子人家母子有話要說,咱得識相啊,所以我接著說,“奴婢去給皇額娘和十四爺重新沏杯茶來。”

成功退出屋子,輕輕籲了口氣,宮鬥在繼續啊在繼續。

四四椅子沒坐穩,八八他們不甘心,所以鬧騰啊……

可這沒一會兒工夫吧,我就聽到屋裏有哭聲了,這娘倆說啥了,這就抱頭痛哭上了?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我朝身邊的李德全瞄了一眼,丫站的特樣板,表情更官樣,不虧是宮裏的資深大太監。咱得向人家學習哇,偶重新把目光投向院子裏的樹。

“主子,進去勸勸吧。”

喵的,李德全,做人不能這樣不地道啊,憑啥偶就得往那火山口上跳?

不去!

偶充耳不聞改去欣賞天空的雲,今兒天氣是真不錯哇!

“主子,您那茶是時候端進去了。”

垂頭,李德全,李諳達,李大總管,您就是老康臨去留下的最後一道秋波——招眼不說它還讓我倍兒難受。

得咧,瓦進去還不成嗎?偶認命,反正偶就那倒楣的小強命!

我這挑簾子一進,那倆母子是收斂了點兒,可沒停哇。

咋地?真當偶隱形不存在

“十四爺,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皇額娘的身子本就虛著,您還惹她老人家傷心,這得吃多少藥調理?那是藥三分毒,您真忍心讓皇額娘老吃啊?”

“是兒子不孝,讓皇額娘傷心了。”

“禎兒……”德妃繼續抹眼淚兒。

唉,知道嫩疼小兒子,尤其小兒子如今這麼地失落,眼瞅著快要讓大兒子給發配去守陵了……唉,悲情又糾結的母子。

“兒子沒事。”

看著也不像沒事的樣兒,嫩老娘放得下心才有鬼!

“兒子告退了,皇額娘好生養著,也不知道還見不見得著——”

“十四爺。”嫩這是存心不讓德妃好受啊。

德妃果然淚掉的更凶了,低著頭隻顧著哭也顧不上其他了。

十四顯然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低喝給弄的怔了一下,帶點無措地朝我看過來。

“爺,說什麼渾話呢,這都在京裏住著哪有見不著的,您隻要勤著來向皇額娘請安,便也是了。”

十四的眼神黯淡下去,我估摸著是不是四四已經下旨了……還真不太好說。

“皇額娘,您別傷心啊,奴婢看著也傷心,不行,奴婢替您哭得了,左右奴婢年輕身體壯實。”

德妃抓住我的手拍拍,“額娘知道你呀是真心疼額娘,額娘就是沒忍住,行,額娘不哭了。”

“奴婢去送送十四爺。”

“好。”

我跟著十四往外走,思忖著怎麼開口比較好。

瓦比他們更糾結!

“你也別為難了,爺沒事。”沒想到十四先開口了。

沒事嫩跑到德妃的跟前那頓哭,騙誰玩呢?

“十四爺,這人生呀,總有那溝溝坎坎,不可能一帆風順的,人隻要把那心放平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爺恐怕過不去了。”

這頹廢勁兒哪還有當初大將軍王的意氣風發啊,嫩四哥到底給了嫩啥錯誤資訊把嫩打擊的如此沉重?

“胤禎——”

十四身子一震,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身看我。

“知道當初皇阿瑪為什麼讓你當大將軍王嗎?”

十四的眼神變了幾變。

“後來又讓你回軍中,又是為什麼?”我繼續問。

十四仍舊看著我。

“取捨回護之間,皇阿瑪也費盡心思,遠離京城不是疏遠而是保護,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