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知道朝上的大臣心裏是怎麼想的嗎?”
“奴婢不知。”還不就是揣測著你讓十四當大將軍這是托負重任的表示,不少原本立場不甚明朗的人便快手快腳地站到了八爺黨的陣營中。
“你說朕為什麼要任命胤禵為大將軍而不是其他人?”
這個問題忒尖銳了啊,老康咱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偶拋夫別子的擱宮裏陪著嫩,照料著嫩,嫩還這樣陰偶,這太過分了啊。
“奴婢愚鈍。”偶想避開。
“朕要聽你的心裏話。”老康的腳停在偶身前。
避無可避!
娘的,俺決定頂雷上了,“因為四爺是後方糧草的督辦。”他們是親兄弟,這種時候正是考驗他們關係的時候,退一萬步講,就算四四真想做什麼手腳,他在那位置上坐著不合適,一個不巧就把自己也搭了進去,聰明人都不會那麼做了。
而八爺那邊就更不可能了,畢竟十四是他們的人,所以由十四出征最合適,最安全,最無後顧之憂。
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
偶看到那雙腳終於離開了偶的視線,呼呼,差點兒閉過氣去。
老康,乃的氣場尊的太強大了啊,偶一小百姓真的遭不住,嫩不能老這樣嚇偶啊。
俺其實膽兒挺小的。
“你比他們明白。”這是老康微帶苦澀的聲音。
不是了,偶如果不是穿來的沒準兒也跟他們一樣,偶主要是因為知道那段歷史,在歷史的基礎上加以分析便能得出最恰當的聯想,其實偶這算作弊,嫩要知道的話,能一腳把偶踹出二裏地去。
本來俺就不是啥玲瓏剔透的主兒嘛,隻不過是因為偶基本還是瞭解這塊歷史這才有了點兒先知的表相罷了,還真是蒙到了一大群人。
說起來一點兒也不值得驕傲,總是心虛的很。
“朕老了。”
“皇阿瑪那是老當益壯。”
“朕的身體朕清楚,少拿那好聽的話來騙朕。”
“奴婢說的是真心話啊。”嫩要西歸還有幾年,所以這話不算假話。
“這幾年呀,朕一直把你留在身邊不放,老十三那心裏說不得是要怨朕的。”
“為人子,為人臣,這是他該著的。而為人媳,這是奴婢份內的,所以我們都不會有怨言。”老人家啊,咱寬慰,咱孝順。
“這些年你在朕身邊看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可是——”老康頓了頓,偶的心跳立時跟著也停了下,“你懂事,輕重緩急向來分的清,從來不曾行差半步。”
廢話,行為有差偶還能繼續得瑟著活著嗎?早去地府觀光了。
“朕……”
偶等啊等,到了也沒等到老康的下文。
嫩說嫩一直這麼憋著不內傷麼?
不想說就不說好了,反正偶也不是真就那麼想聽,帝王的心裏話聽多了後遺症不容樂觀啊。
“你跟朕來。”
……
偶茫然又狐疑地跟在老康的身後走出了乾清宮,一直朝著紫禁城的深處走去。
在這綠牆綠瓦的高牆之內,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流過多少傷心寂寞的淚水,又有多少顆絕望孤魂野鬼,更有不少冤魂枉死鬼……
抖,偶被自己給寒到了。
這不怪俺啊,這夜半無人時分,到處黑燈瞎火,隻有李德全那手中的一盞鬼火似的燈籠照著明——真是不聯想不害怕,一聯想,那真是雞皮疙瘩起滿身,從骨頭裏往外冒冷氣。
尊有鬼片現場的感覺!
小倩,瓦其實特別迷嫩,嫩不要嚇偶啊,如果要出來的話一定要以美美的姿態啊。
老康今兒這是要哪一出啊,大半夜的領偶在這寂靜的深宮裏晃蕩,除了偶跟李德全還沒叫任何人。
詭異!驚悚!
黑燈瞎火加上偶滿心的恐慌,壓根沒去注意這到底是往哪座宮殿走,其實來了清朝這麼些年,又在宮裏晃了這麼些年,這紫禁城裏還是有些地方是偶沒能踏到的。因為有禁區,也有沒來得及去的。
不知道今晚要去的地兒是不是屬於禁區……熱血沸騰中。
皇家啥最多,秘辛啊!
不知道這宮裏是不是關著一個老康深愛的絕世大美女之類,嘎嘎!
結果美人瓦就沒看到,瓦在陪著老康在那座空蕩蕩的大殿裏枯站了半天後,見到了十幾個人。
他們一水的勁裝打扮,仿佛隨時準備跟人幹架似的。
老康的秘密隊伍?高級特工?死士?……
那一刹那間偶腦中閃過了許多的可能,手心裏也不由自主地沁出了冷汗。
這恐怕是老康的底牌之一,而今天他讓偶看到了……感覺很不好。
走入權力的核心,有時代表的並不是榮耀而是無盡的恐懼。
現在,偶很恐懼。
因為偶不知道老康想讓偶做什麼,而偶又是否能擔當得了,又能否拒絕得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老康掌握著生殺大權,而偶背著兩門十八族的人命,偶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還是光棍一條的好哇,至少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條件允許還能一走了之。所以說,穿越不要魂穿,最好是身穿,咱們在異時空就是光棍呐,自由。
老康,乃個腹黑小老頭,嫩是掐住了偶的軟肋那就往死裏掐啊,咱們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撒,嫩多少也在百年後之後留給偶個想頭,不要讓偶一想起嫩就隻有咬牙切齒四個字來形容。那不但是嫩的悲哀,也是偶的不幸。
“過來見過你們未來的主子。”
瓦的心當即“咯登”一聲,未來的主子?
真正的精英向來是行動力高於表達能力的,十幾個人齊刷刷地就朝偶拜了下去。
瓦驚恐之餘亦不免有些飄飄然,瓦這就算成了一個小集團的領導了哇,這多少也算是個幹部哇……瓦終於不是光杆司令了……瓦的負擔也終於更重了……淚噴……
偶朝老康看過去,“皇阿瑪——”瓦承受不起哇。
“朕之後,她便是你們的主子,對她要像對朕一樣。”
他們都沒有說話,頭卻在同一時間低下。
靠之,這份兒組織紀律□!
“朕把她託付給你們,你們就要拚了性命保著她,護著她。”
我看到他們一齊做了一個手勢,那應該是代表遵命的意思。
在這麼個嚴肅而且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氛下,按理偶實在不應該說這個話,可是瓦實在沒忍住,“皇阿瑪,他們都不會說話嗎?”瓦不懂手語啊,這以後交流起來很麻煩了,俺還得去繼續學習深造,再學一門語言。
趴地,瓦實在不想再深造了……
老康笑了,扭頭對著另一邊的李德全就說了,“你看,有她在呀什麼時候也嚴肅不起來。”
這說明偶活潑。
嘎嘎!
“奴婢隻是看不懂手語。”
老康笑聲大了,“朕真是奇怪,你說你這丫頭的心思怎麼就老跟別人不一樣。”
因為偶穿來的,就偶這樣的後世多了去了,隻是嫩沒機會遇到罷了。
老康隨手朝一個人一指,說:“你,給你們這新主子請個安,免得她的心思老往不著調的地方轉悠。”
黑線!
“奴才給主子請安。”
嗯,人家確實不是啞巴。
接下來一段時間,老康間隔性地領著我見了一些人,性質基本跟先前的差不多,都是臺麵下的力量,有暗衛有無間。
瓦有一種錯覺,瓦這一不小心就成了地下工作者了。
毛爺爺,偶是黨的好孩子,偶穿到三百多年前來幹革命工作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第 128 章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恍惚中竟已走到了康熙六十年。
這幾年奪嫡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偶在一邊看著是真想歎氣。
這不,十四在十一月的時候回京陛見那又是一翻風起湧雲啊,這各家大臣皇子阿哥的各個跟走馬燈似地晃。
人人都以為十四有望承繼,結果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偶因為有了身孕,老康沒好意思繼續留偶在宮裏,偶好歹算是躲過了這波的鬧騰。
可是,偶得開始合計一件事了,偶的二兒子得有個死法了,眼瞅著康熙六十一年的正月也沒多久了,他生日前兩天怎麼也得“去了”。
這幾年沒事的時候偶沒拉下學醫的事,醫術這東西傍身,可靠,尤其是假死這種事,旁人嘴再嚴,都不如偶自己親自動手,保密!
瓦這些年私底下沒少跟偶那寶貝大丫頭做試驗,偶們娘倆管這叫小白行動。
為毛叫小白行動?
因為偶們試驗用的是小白逮的兔子,故名小白行動。
囧吧?
哈哈。
本來是不想讓那大嘴巴的丫頭摻和進來的,但是她連哭帶鬧的沒辦法隻好帶上這隻小油瓶。
值得欣慰的是偶的二丫頭還是有點兒淑女的氣質的,四福晉真是要感謝乃呀,教育得不錯,不過偶爾的原形畢露還是讓偶很汗顏。
不料,四福晉笑的很樂地說,這樣就很好,她還真怕帶出一個規規矩矩的小格格呢。
狂當即汗瀑布……
這都哪跟哪啊,不能因為是偶的娃就一定得是像偶這樣彪悍的個性好不好,有瑞蓮這樣一個加強版偶就已經很無語了,再來一個升級版的瑞華,偶真是沒想法了。
不過,這樣的個性也還好,至少偶覺得她們的抗壓性還是不錯的。
沒辦法啊,將來她們的婚事不是偶能做主的,偶要能做主偶一定讓她們自己放開了去挑。可惜,她們的婚事那都歸老康管,心性不給她們教育開朗了,萬一嫁的不如意,又自己不會給自己找樂子,弄一肚子閨怨最後英年早逝……
MMD偶女兒絕對不能這樣悲摧,偶寧願她們彪悍,當然這真心話那是絕對不能擺到明麵上說的。雖然她們某些時候讓別府的福晉看著挺同情偶,但是偶其實心裏還是挺偷著樂的。
沒事,照目前的個性發展來看,估計要成怨婦可能性不大。二丫頭暫時還小不好定性,但是大丫頭那不是悍婦都已經是幸運了,瓦那將來可憐的值得同情的大女婿哇……
有時候看著瑞蓮,偶真是不得不感慨時光如梭,這丫頭今年也十四歲了啊,馬上就到及芨之年,也要到可以指婚的年齡了。
“額娘,你在看什麼?”
“額娘的瑞蓮長大了,快要嫁人了呢。”我很是感慨。
那丫頭跑過來蹲到我身邊,討好地看著我,“可是,額娘看著一點兒都不老啊。”
什麼嘛,偶在感慨,這丫頭卻以為偶擔心年華老去……黑線!
“你都這麼大了,額娘哪還能不老呢,傻話。”
“額娘是真的不老嘛。”
我笑著搖頭,偶向來不大注意外貌上的變化,反正偶又不靠美色爭寵,有時倒寧願十三看重美色然後隨著偶年華老去逐漸冷落於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