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收拾。
老康,乃不虧是千古一帝哇,這種事一般人他肯定幹不出來,尊滴!
上麵紅豔豔的一行字“朕右手病不能寫字,用左手執筆批答奏摺,期於不洩漏也”。
囧!
這位大學士童鞋,您節哀,偶更得節哀,您的建議某人不接受,偶幸福宅的目標也沒得實現。
咱們就是一對哀人啊!
估計對朱批上的字跡有所懷疑的不止此大臣一位,但得到證實並勇於上陳天聽的那實在不多。瓦好不容易盼到了這樣一位吧,老康人家還不接受意見。
瓦這份悲摧!
三爺,嫩的心思是真白費了,偶是不知道嫩花了多少心思曲裏拐彎地讓這位直臣瞭解內幕,但是嫩做白工了,偶對此深表同情兼遺憾。
其實,三爺這人做學問還真是沒得說,但是為人上就難免也多了文人酸腐兼迂腐的個性,這大概也是他最終沒能讓老康賞識並產生將大寶傳承的原因。
在這千古一帝的身邊呆得久了,偶多少也能揣摩出點兒道道兒來,這選繼位者也是件挺勞心勞力的事。得從多方麵考察,尤其是兒子成器的比較多時,就更得用心挑。
要是成器的少,那倒還省心了,反正左右也沒得挑了,但好的多了這就容易挑花了眼。
嘎嘎,老康貌似就有挑花眼的趨勢。
緊接著,次日幾位皇子來請安的時候,老康就特若無其事地對三三說了句:“老三,好好做你的學問。”
這話有深度!
當人臣為人子,這聽話外音兒的本事那個個是精於此道啊,馬上其他幾個人的目光就若有似無地飄向了三三。
偶現在特別喜歡看人丟眼色,熱衷於這個娛樂而沉迷不返。在皇宮大內值得娛樂能夠娛樂的事忒少了,這算是僅有的幾項中頂有趣的一件了。
老康興致好的時候會去看看戲,或者叫上幾個小輩的子孫到園子裏鬧騰一下,今兒他老人家興致明顯不錯,喊了一幫子小皇孫小玄孫到禦花園玩滿人的摔角。
嗯,偶看著就想到日本那傳統的相撲,很喜感!
沒多久,偶那寶貝丫頭也從德妃那裏跑來了。
這丫頭就一假小子,對打架鬥毆興致十分的濃厚,野的很。
小格格跟小阿哥摔角……偶黑線無數。
這誰敢真當著老康的麵把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給摔著了,那幫小子可不就得被偶丫頭摔的四腳朝天的麼。
也就偶家弘昌還敢對他這不讓人省心的妹妹來兩下,那還是在偶強烈的鼓勵眼神下撐著膽子來的。
老康在旁邊看得興味盎然,若有所思地說:“蓮丫頭這摔角用力挺使巧啊。”
偶更加的黑線!
其實那是偶閑著沒事把自己曾經窮極無聊陪著室友報名在柔道班跆拳道班學的技巧跟俺閨女說道了說道。偶屬於那種紙上談兵型的,畢竟當年偶是陪著去的,偶這樣的懶人還能真指望偶去體會那被人摔的七暈八素的滋味。
偶爾還成,太多偶得抓狂。
瓦就是太好說話,誰有事準拉瓦做陪,瓦當時就是寢室裏的專職陪同人員。甚至連某些花心室友甩男友這樣彪悍的行為瓦有時都得代打,到底關瓦鳥事?
久而久之,瓦竟然就成了男生眼中萬惡不赦專拆人姻緣的反愛情分子。
尼加拉瓜瀑布汗!
瓦這份冤吧,六月雪啊,瓦是如此的深愛著泥,泥咋就從來不肯飄一兩片下來以示對偶這粉絲的喜愛呢?
“蓮丫頭,過來。”
“皇爺爺。”偶丫頭那蹦跳著就過來了,真不注意形象,一點兒都不淑女。
“你這摔角的本事哪個師父教你的,學的不錯。”
“我額娘啊。”小丫頭理所當然的說。
老康探照燈似的目光立馬就掃過來了,旁邊跟著的四四、八八他們也看了過來。
看毛看,再把偶給看化了囉。
“回皇阿瑪,奴婢隻是想瑞蓮畢竟是個女孩子,力氣上先天不比男孩子,這些東西得使巧,自己瞎琢磨著讓她試試,奴婢也沒想到效果挺好。”
以後再教她啥比較“先進”的東西一定要讓她先背保密守則再教,丫的太不安全了,出賣自己親娘,忒不孝了!
謊話要編圓了那跟真話的可信度是一樣一樣滴!
嘎嘎!
“偏你這丫頭的歪歪點子就多。”老康看著偶笑說。
是呀,偶這人不務正業啊,人家讀書為了充實自我學習向上,偶就是為追求娛樂,尋找笑點。各人側重點不同,得到的收益也就大相徑庭了。
老康又看向偶閨女,特和藹可親地說:“瑞蓮,你這額娘那是名副其實的才女,肚裏的墨水可多,你這是近水樓臺受益匪淺啊。”
囧!
偶真不習慣老康誇偶,但凡他們愛新覺羅家的誇人那被誇的都得付出代價,尤其是像偶這樣比較倒楣的。
由於這事偶在小阿哥裏的知名度再一次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飆升,整的偶挺鬱悶。
本來,要甩開先前那一批猴嵬子就有一定的技術性難度,現在再來一批,偶真的想破罐子破摔到地府旅遊並定居了。
折騰,是個人就折騰。
胤礽啊,嫩說嫩都已經被圈了還折騰個毛啊,
竟然用明礬水寫信遙控指揮某大臣,結果事發了吧,恁大臣倒楣了,嫩反正是圈著呢,左右不會再壞了。
偶總感覺這事透著股不正常,自打二廢之後太子那是相當的淡定與悠閒啊,整的偶灰常的嫉妒加羨慕。他咋能突然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出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真令人費解!
反正鹹安宮偶常去,也不在乎再多去一趟。
偶承認,瓦八卦,俺是真好奇啊好奇……這裏到底是啥貓膩。
當然了,偶也不會小白地當麵去問,偶就隻打算看看太子恁神情,瞧瞧偶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尊有挑戰性!
果然是有問題!
為毛?
因為太子那優雅淡定的小表情實在不像剛被老康怒斥責備之後的小樣兒,偶陰暗地琢磨,沒準是老康想整治那大臣,借著太子的手出的損招兒。
一定是!
謔謔!
腹黑極品老康!
康熙五十四年就在八八停俸和太子拖累某大臣的小波小折中平穩地過度了。
轉眼就到了康熙五十五年。
而偶第三個兒子弘[日兄]也在正月初七的時候順利來到了這個世界。
NND,說到這個兒子的名字偶對老康那不是一般的有意見,這個字這個字……想當年偶看十三子女人數時,看到這個名字就十分的抓狂,因為現在的漢語中沒這個字,而這個名字竟然是老康給偶兒子起的,偶咋能不鬱悶哇。
瓦好想給偶兒子改名哇,好想好想……囧,突然想到趙薇版《情深深,雨濛濛》裏的一首歌《好想好想》,偶被自己囧到了囧到了啊……
這幾年真是偶的生豬仔時代啊,這接二連三地生,可勁兒地生,前後一劃拉,連兒帶女這可就五個娃了啊。
黑線!
大過年的,偶偏偏坐月子。
這月子坐的不是時候哇,這一過完正月朝廷的年假也放完了,苦命的偶隻怕到時候又得被老康叫去做白工。
而且這孩子好像活的挺短,要不是因為他這個讓人頭疼的名字偶還真記不住他活了多久,但拜那個字的原因,偶記得由“優岸”提供真真的,就活了七歲,也是正月沒的,比他生日早兩天。
好嘛,偶現在隻生了三個兒子就得安排兩個“死”,還有比偶悲摧的母親嗎?這都TNND是個什麼事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偶沒想到,今年弘昀過年的時候回京了,還得空兒到莊子上看望了偶。
瓦就跟他說,回去看看嫩阿瑪吧,他知道你還活著。
丫當時的表情特震駭,真是經歷的少,這有啥可震駭的,嫩要知道偶是穿過來的,還是一穿再穿時可該啥表情啊。
後來,四四來偶們莊子上的時候,弘昀便在私底下給他的阿瑪請了安,報告了這些年的行程。
這鳥兒要在天空飛習慣了,那是不會想呆在籠子裏的,所以弘昀沒在京城呆幾天就跑了。
甭當偶不知道他這是為毛,還不是怕他阿瑪留他麼。
哼哼,就嫩那阿瑪要真想留你,你當初恐怕都走不了。
第 127 章
康熙五十六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不是西藏那邊的事,那個算是外事,偶說的是內事。
皇太後在年底的時候沒了,而老康也病了,而偶也因此兩個多月沒有出過宮,就擱老康跟前伺候著。
眼瞅著那個原本清矍的小老頭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身體狀況是每況愈下。
人嘛,相處久了總是會有感情的,這麼些年偶基本也就一直在老康的周圍打轉轉,說心裏話,心裏其實也一直把他當父親,雖然他比較腹黑吧,但總也是長輩。
他最近的身體狀況讓偶幾乎有種錯覺,老康不定下一刻就要掛了。好在,偶知道康熙朝一共六十一年,現在他還掛不了,但是擔心卻總是難免的。
在老康身體最差的時候,他甚至還召諸子諸卿詳議立儲之事,而這是他一直在極力回避的。
有人說皇帝當久了不願意放權,要我說也不全然是。有時候想放權卻沒辦法決定接棒的人,也是很煎熬的,而老康一直就在大火上燒著,燒著他自己,燒著他那些兒子們。
偶同情他們,卻也隻能抱以同情,因為偶不知道怎麼幫他們解那個結,這是個自古以來帝王專製的弊病,偶一庸人,沒那個能力。
等老康身體緩過來之後,那個立儲的議題他當然就不會想繼續,我揣摩他的心思是能拖一時是一時,許多事他尚未安排妥當。
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康熙五十七年,而十四輝煌的時代也來到了,後世的大將軍王封銜閃光出爐了。
任命大將軍,出師的時候竟然是在十二月,禮是極隆重,可是天兒會不會也忒冷了點兒?
偶當時陪在老康身邊以女官的身份親眼目睹了整個宏大的場麵,說實話,感覺挺震駭,但是更冷!
那個意氣風發的十四爺,乃可知道這是乃風光極盛的時候,卻也註定了日後的悲摧。
十四這是代替老康出征,如果不是老康自己的身體實在不堪重負的話,我想老康更願意自己去。
送走了十四,京城的暗湧卻似乎更多了。
那天,我照例在禦書房當值。
老康卻突然把李德全攆了出去,嚴令不許任何人踏進大殿周圍,偶一頭霧水之餘更多的是惶恐與不安,不知道老康今天是要唱哪出。
老康負著手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
瞧這架式情形不容樂觀,偶多想自己變身成為一隻土拔鼠,就地挖個坑遁走了事啊。
可惜,想像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