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折磨老康的皇孫們,老康折磨偶,這就是個惡性循環啊……
“皇阿瑪,奴婢能不能不學了?”我不抱什麼希望地問,真希望有奇跡發生。
“不成。”老康直接澆滅我所有的期待。
“可是,奴婢學了它能有什麼用啊。”現在滿漢一家,平時交談也都漢語化,也就嫩們愛新覺羅家的人有時交談私密的事或者接見滿蒙大臣時用,可跟偶實在沒關係不是。
“幫朕看奏章。”
……
老康,嫩這樣會不會也太那啥了?有你這樣偷懶偷的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千古一帝嗎?
瓦這悲摧的人生!
老康是嚴師,李德全這大太監也不鬆。
這一主一僕把偶看的是死緊死緊,得空就考偶滿文進度。
在他們這種高壓填鴨式的訓練下,偶雖然寫還不行,但看總算小有所成,基本連蒙帶猜一道奏摺能看個七七八八。反正奏摺大多也是套路,許多廢話也是一樣的,一樣的字頻率出現的多,自然也就混成熟人了。
偶被人這樣迫害,偶不去迫害一下愛新覺羅家那些囂張的小傢夥,偶怎麼能心理平衡,所以今兒弘昂那算是撞槍口上了,活該!
老康誰呀?
人千古一帝,拿偶軟肋拿的那叫一個準兒,人說了,隻要偶學習進步的快,就早點放偶回家去。
娘的,為了那宮外美好的生活,偶拚了。
想當年英語那鳥語六級偶不是咬著牙挺過來了嗎?滿文好歹也是中國字,萬變不離其中,偶能成。
偶本來抱定刻苦學習的堅定思想的,但是等偶抱著一本老康親手撰寫的滿文習帖在宮裏邊溜達邊溫習,不經意看到一隊火器營的士兵扛著槍走過時,偶兩眼放光明了。
槍啊,雖然比較落後,比紅軍當年的步槍都不如,但是好歹也是槍麼。
咱當年大學軍訓也是打過靶的人啊,偶打算去觀摩一下火器人的是怎麼練習打靶的。
可偶沒想到今兒這隊人是去教皇子皇孫們打靶去的。
今兒好不容易老康放偶假——雖然仍然讓偶復習滿文,但是好歹算是不用到禦前伺候了,偶還是不要去愛新覺羅家的人跟前晃好了。
有些不甘地抿抿唇,偶握緊了手裏的字帖,打算繼續邊溜達邊復習去。
這是個啥事嘛,偶都畢業多久的人了,還得在幾百年前的大清朝重新撿起課本,更扯的是老師是千古一帝!
啊,人生啊,那就是個巨大的茶幾——上麵擺滿了杯具!
“額娘。”
丫的,弘昌你的眼神不要那麼好,行不?
“十三嬸!”
得,暴露了!
“雅竹。”
“爺!”十三竟然在,真驚喜。
十三看看我手裏的字帖,掩唇笑了,“又拿滿文打發時間呢?”
我瞪他,丫的,今兒算被他打趣到了。偶這明明是受迫害好不好,以前偶自己研究那是打發時間娛樂的,現在這屬於政治任務,完不成是有不良後果的。
“爺教你打火銃。”十三走過來極自然的牽起我的手走過去。
我一看到四四那兩道不贊同的目光,馬上甩開了十三的手,嗯,這麼多小毛頭在,咱要注意影響不是?
“奴婢還有事,就不學了。”偶等嫩們都不在的時候再跟火器營的人借把玩。
“今兒皇阿瑪不是放你假嗎?”
丫的,難道老康貼佈告了?偶特懷疑地看著十三,“爺怎麼知道的?”
“皇阿瑪說的。”
靠之,老康也是一典型廣播站嘛。
“奴婢不想打火銃,這東西可危險。”
“爺在旁邊呢,還能讓傷著你?”
“奴婢看看就好。”
“那行,你到旁邊坐著。”十三眼睛一瞟,“小順子,伺候福晉到一邊歇著。”
“嗻。”
得,我算跑不掉了,那就看著吧。
看別人打靶其實沒啥意思,關鍵在參與。
百無聊賴啊百無聊賴。
偶突然想到件事,偶當年打靶的時候可沒像射箭那麼歪才啊,偶雖然不能說環環上靶,但是怎麼地也沒發生過以自己為圓心擴散傷害的危險事件啊。
那為什麼偶一拿箭就有那麼烏龍的情況發生?
難道是因為偶是穿過來的,箭跟偶氣場不合?
偶要不要試試打靶呢?
瓦嚴肅認真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狀,試一下比較好吧?
“爺,我要打靶。”偶做了決定。
當然,打之前先清場,這是為了他們好。
十三拿了把短銃先給我做示範,然後交給我讓我打。
我瞄準幾米外的靶,扣響扳機。
正中紅火。
耶!
“胤祥,中了中了啊。”我興奮的抱住十三跳著,偶果然是跟箭這東西有幾百年的隔閡。
“爺看到了。”十三笑。
我放開他,又拿過一支長銃,瞄準,扣響。
耶,上靶。
偶果然是現代來的跟古代的東西犯沖哇,偶說偶一到清朝RP就那麼的不好呢,原來是時空的問題啊。
偶把槍往肩上一扛,單手叉腰看著前方的靶,特想仰天長笑。
但沒敢,低調哇低調。
“還打嗎?”
“打。”打靶是件挺好玩的事,尤其現在管夠。
雙手拿短銃,一齊扣。
後挫力有點兒大,偶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
十三扶住偶的腰,說,“爺扶著你,打吧。”
“好。”十三是個好同誌哇。
在連打十幾槍後,偶一個興奮瞄準天上飛過的一隻鳥,扣扳機。
等那鳥落地後,偶把火銃往十三懷裏一塞,掉頭就跑,“爺,奴婢回去練滿文了。”
娘的,又是信鴿,那年一隻信鴿的禦宴讓偶記憶深刻,偶先跑了再說。
“……雅竹……哈哈……”十三先是愕然爾後大笑。
“弟妹,你就跑了這鴿子也是你打的。”
咦?
偶扭頭,就看到不知幾時來的八八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偶,旁邊的九九、十十跟十四個個笑的前俯後仰的。
偶再看,不遠處的四四微側著身,一手擱在唇邊,聳膀也微顫著。
笑,笑,一群不厚道的人!
原來偶除了跟箭犯沖兒,跟老康的信鴿也犯沖兒。
可想而知,當偶跟那可憐的信鴿雙雙到老康麵前時,老康是個啥表情。
老康看了那鴿子兩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大笑起來,指著偶手指一個勁兒地顫唞,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你這丫頭……”
偶有罪!
俺就不應該對打靶感興趣,偶不感興趣就不會去打靶,不打靶就不會打到老康的信鴿……
第 115 章
“你對朕的信鴿有意見?”老康特和藹可親的看著偶說。
“奴婢惶恐。”偶哪兒敢有意見啊,明明是您那信鴿跟偶有意見嘛。否則咋老撞偶槍口上?-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丫頭啊,你說讓朕怎麼罰你呢?”
丫個腹黑小老頭,你這麼問偶,偶是說輕了不好,說重了偶有病,不說還抗旨。
呀呀個呸的,偶都遇的啥事啊?
“奴婢想不出。”偶裝傻。
“今兒朕的禦膳歸你負責了,不過,這次可沒人給你打下手。”
哇咧,慘絕人寰啊……
嫩吃一次飯最少幾十道菜,不給打下手的光切菜偶也得掛到禦膳房。
咋整?
頷旨唄,不領是抗旨,領了是自虐,瓦自虐!
結果,偌大的禦膳房被清場了,隻剩下哧哧冒著火苗的爐灶跟一堆處理的半處理的和沒處理的食材。
這悲摧的人生啥時是個頭哇!
六十六道菜,照老康的意思是取六六大順之意。
偶沒準兒會成為大清歷史上第一個犧牲在禦膳房的編外人士,這叫個啥事?
瓦後悔哇,瓦當年咋沒個先見之明報歷史係,專研清史,再順帶兼修大廚呢?這多實用哇,要不偶現在能這麼為難煎熬嗎?
醋溜白菜、燒白菜、嗆白菜、涼調菜絲、醋溜土豆、炸土豆條、涼拌土豆絲、煎雞蛋、炒雞蛋……反正偶就撿著大眾的偶會弄的新鮮蔬菜整唄。
偶結結實實地體會了一把啥叫汗流浹背,廚師是份挺受煎熬的職業啊。冬天還好,其他季節尤其是夏天的時候那真是活受罪。
偌大的禦廚,偶一個人前後左右的瞎忙活,那是一頭一頭的汗,手也酸,腿也酸。
這邊砂鍋燉豆腐,那邊小雞燉蘑菇……這叫一個亂啊,偶是不敢殺生的,肉食得別人給偶把肉收拾好了才行,所以偶做的肉菜那都是廚房有現成的處理好的食材,偶拿來用的。像那盆裏的魚,偶就說啥都沒敢去動。
所以,今兒老康鐵定吃不上魚。
菜做得一道,門口小太監進來端走一道。
“多少道了?”偶抹抹頭上的汗,問門口負責計數的小太監。
“回姑姑,三十道了。”
娘的,革命尚未成功,偶仍需努力。
最後偶想得到的,能勉強做得出來的,偶都做了,可這才勉強湊夠四十五道,偶絕望了,蹲到地上看門口的小太監,“你去跟皇上說,我實在是黔驢技窮了,看皇上怎麼發落我吧。”
“嗻。”
為毛小太監叫偶姑姑?因為除了某些特定圈子裏的人,偶這乾清宮“竹姑姑”是十三阿哥嫡福晉的事沒普及啊,宮裏人看衣服認級別,偶就是乾清宮一女官,了不起受寵些。
我是真沒招兒了,我連水果拚盤,生菜沙拉都整了,可是離那六六大順的目標相差太遠,簡直遙不可及。所謂隔行如隔山,偶實在不是廚師門裏的人,偶撐死了隻能填飽肚子罷了。老實說,今兒有幾道菜偶從來沒做過,但勉強知道用什麼材料,偶就抖著膽子做了,反正是個死,也不用在乎死相難不難看了。
偶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水汪汪的,被裏麵的熱氣熏的,而且身上全是油煙味,那真是百味雜陳,沒法兒聞。
不一會兒,旨意來了,老康讓偶洗漱之後去見他。
偶回自己屋裏清洗過後,換了衣服,然後去見老康。
老康看起來心情挺好——真是腹黑BT的人,陰偶就讓嫩如此開心?
“丫頭啊,你今兒可沒讓朕滿意了。”
哼,我剛在外麵聽李德全說了,嫩今兒胃口特好,吃了兩碗米飯,害李德全直擔心嫩吃撐了。
啥嘛,嫩好歹也幾十歲的人了,還能不知道個饑飽,絕對誇大其辭了。
“奴婢認罰。”乃擺明瞭就是要陰我,偶怎麼可能完成那六六大順的歷史性課題嘛,除非偶先跟禦廚學習個三年五載的還有幾分可能性。
“朕答應你滿文學好了放你出宮的,不過……”
行,偶明白了,其實嫩壓根兒就沒想放偶出去跟十三團圓,十三這可憐的娃,娶了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