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東西可真不少。”
那是,偶這樣的人品有啥辦法,偶就算主觀上不想承認,客觀上也不得不承認偶招人,永遠是有計劃外的狀況出現,多準備是絕對不會錯的。
“有備無患。”
“是這個理兒。”四福晉笑。
酒一煮味兒就飄了出來,九九“咦”了一聲,往長桌前湊了湊,吸了口氣,轉過頭看我,“這是什麼酒?”
“果酒。”我老神在在。
“這倒是新鮮。”十四也湊了過去。
十三也一臉好奇地走了過去,“爺怎麼不知道,你幾時在莊子裏釀了果酒了?”
“奴婢的爺,您有得喝就好,這些事就不必您操心了。咱們莊子上的果園去年豐收,我就叫釀酒的師傅過來幫我釀果酒了,這酒啊,喝了不上頭,還養生。就是女眷也不怕多飲,本是打算用來招待福晉格格們的,不過,今兒幾位爺都來了,剛巧啊這酒也到了火候,就不妨嘗嘗鮮。”
“偏你的道道多。”十三笑。
“老十三,你這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這樣的福晉擱你身邊,你還愁什麼啊。”九九拍著十三的肩說。
“幾位爺都過來坐吧,這種天氣涮鍋那是最舒服的了,而且像九九說的煮酒話青梅麼,咱們喝著溫酒賞梅花,也算是個氣氛。”
我一邊招呼那幾位,一邊對八八說,“八爺,您如今的身子,喝果酒最合適,不過,也得少喝。”我轉身從翠喜手裏的託盤裏拿過一隻紫砂茶壺,放他跟前,“您呐,病人就認命,還是多喝養生茶的好。”
八八笑得溫潤,“勞弟妹費心了。”
“爺算看明白了,今兒啊我們大家都是托八哥的福,否則她這果酒不定什麼時候才讓我們知道呢。”
丫的,十三你這話真酸,懶的搭理乃。
“額娘。”偶們來了這麼久,偶家丫頭終於露頭了,偶明白這是把弘昀藏好了才出現的,不由大是心安。
瑞蓮麻溜地給她的一群叔伯請了安,然後窩進了四福晉的懷裏,倒像那才是她親媽,偶看的是無語黑線。
“額娘,你不是說酒是給我釀的嗎?等我出嫁的時候才挖出來的,怎麼現在就喝?”
一群人的目光立馬就轉向了我。
我笑駡:“這是果酒,給你釀的那是女兒紅,還在那牡丹根下埋著呢,等你出嫁還早,小丫頭片子著什麼急。”
“我就說額娘不能騙我,弘……”
“咳……”死丫頭想害死我,這弘昀也是的,跟這丫頭混的越來越沒正型。
“哄我玩啊。”
真被她嚇死,我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小丫頭沖我扮個鬼臉,以表示她是無心的。
幾位爺互相看了看,然後俱是一笑。
娘的,天天拿偶們母女當笑話看,鄙視他們。
我們這兒才剛坐好,菜都沒來得及下鍋呢,就聽到有人喊:“萬歲爺駕到。”
暈!
還能怎麼著,接駕唄。
老康,大冷天的,您不在紫禁城貓著跑出來吹這小冷風幹啥呀?
“朕來的巧了,竟然有果酒喝。”老康在問清那酒是啥後,樂了。
這得虧是我準備的東西多,要不,現在可就要手忙腳亂了。
人品!人品問題啊!
偶真想仰天長嘯,偶這到底是個啥人品啊……
等我們一群人都坐定之後,老康看著我說,“你這丫頭出了宮就是脫韁的野馬,朕不下旨,你總也不會主動進宮看看朕這個老頭子。”
那是,嫩那麼腹黑,偶這麼小白,偶才不要送上門讓嫩黑!
瓦這人生已經如此悲摧,還主動找黴不成啊。
不要!
“奴婢不是怕打擾您老人家的清閒嗎?”
“你不在宮裏,朕這耳邊是清靜了不少。”
那乃還找虐過來瞧偶鬧騰,有病!
這場煮酒話青梅的聚會因為老康這丫不合時宜的加入而讓大家都有些拘束,但誰也不敢有異議,大BOSS就是這麼地牛叉。
臨走的時候,老康讓我送他出去。
然後在我準備恭送他老人家走人的時候,人說話了,“李德全,進去跟老十三說一聲,就說朕的旨意讓十三福晉在莊子裏閉門思過。“
“嗻。“
蝦米?閉門思過?
結果,老康領偶回宮去了,這就是所謂的掩耳盜鈴啊。偶在宮裏當女官一直就對外稱臥病在床,現在不臥病了改閉門思過。行,反正常見麵的幾個人都知道偶壓根就沒病沒思過,就擱乾清宮做跟班呢。但,這謊言欺騙了絕大多數的無知民眾。
淚!
歷史就是這樣被像老康這樣的當權者給篡改的!
老康,偶這才從宮裏放回來多長時間啊,這就又把偶弄這大籠子裏陪您呆著了?
紫禁城漂亮歸漂亮,可它實在不是個自由的地方啊。
偶對此有意見——可偶一個字不敢提。
老康是個壞人!
他想偷懶,但他不能讓人知道,所以他就把偶這個嘴巴嚴的跟個河蚌似的人拽宮裏當苦役了。
瓦這機要秘書當的,真TNND鬱悶!
老康真就不擔心偶跟他十三兒子叨咕啊,那麼重要的密折文件就那麼愣敢讓偶看,讓偶代為朱批,偶老覺得腦袋後麵小冷風嗖嗖地吹,那是一陣接一陣,一陣緊一陣。偶老想著,沒準下一刻偶腦袋“哢嚓”一聲就跟偶的身子說拜拜了。
你說嫩讓偶賭咒發誓的留下來,要是就為了砍偶腦袋過癮,這也忒小題大做了,偶完全可以無條件配合的嘛,沒準兒偶灰常輕鬆地就穿回去了呢。
這麼想想,偶小命應該是沒啥太大問題的,但就是心老不掉底,就這麼高高地懸著,總覺得老康心裏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圍繞著偶在醞釀,而偶卻無力擺脫。
這悲摧的人生哇!
天上來道閃電送偶歸去吧,真不如歸去啊——當然了,十八層地獄咱就不想去參觀了,那地方不是算啥名勝古跡,不值當興師動眾的!
第 113 章
偶真想建議老康直接把偶十三阿哥嫡福晉的名號給擼了得了,偶也好踏踏實實地呆在乾清宮裏當女官,還省得蠟燭兩頭燒,一邊伺候他一邊還得操心十三阿哥府裏的事。
上書房對偶而言不是個陌生的地方,二穿之前說起來那是老熟了。
二穿之後來的倒是不多,不過,最近來的多了,各府的小阿哥們都在這裏讀書,偶們十三府的弘昌也在。
雖然瓜爾佳氏不是那麼待見我吧,可弘昌還行,挺喜歡我這個額娘的。
我倒不是專程來看弘昌的,我是奉了旨過來昨時觀察這票小阿哥們的學業的。咱的文言文造詣雖然不高,但咱好歹也經過現代社會十幾年的知識教育,視察他們還不是特別難。
有個特別刺頭兒的小傢夥一臉天真無邪地問我,“十三嬸,你也會背資質通鑒嗎?”
我特和藹可親地拍拍他的頭,說:“這個關係不大。”
“為什麼?”
“因為我看著書聽你有沒有背錯啊,嬸子隻要識字就搞定了。”
“噗。”聲音不大,但偶還是聽到了。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這準有人會來看笑話來的。
“嬸子會術算?”
“簡單的還成。”偶謙虛,好歹咱當年也學過心算,這幾年因為管理十三那個破財政心算又撿了回來,再說了,就不信他們能拿多大的數考我啊,拿張草紙演算一下搞定。
“那嬸子幫我算這個。”
我一看,黑線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為毛?
那根本不是術算好不好,這個是幾何學嘛。
“這個小你應該問教學的師傅啊。”老康請他們來吃閒飯的啊。
“十三嬸,十三嬸,給他算,讓他看不起人。”
我一看,好嘛,起哄的是以前在我們十三府的臨時幼稚園呆過的弘政、弘明、弘映和弘暟,加上偶們十三府的弘昌,好傢夥那人數實在是有點人多勢眾的感覺。因為除了他們五個還有不少也是站這群的,當然小刺頭兒那邊也有擁戴者。
“安靜,少起哄,來,誰給嬸子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說嬸子是才女,一定會這個。弘景說嬸子就是才女也一定不會這個,這個是皇爺爺才會的東西。”
幾何學是老康跟西洋人學的,這倒不假,但他也有教給幾個成年的阿哥,並不能說隻有老康一個人會嘛。
我笑了笑,“一群毛孩子,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值當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嬸子一介女子,懂的少是正常的,要是嬸子這樣的女人什麼都懂了,還要你們的阿瑪叔伯們幹什麼啊。”這就是後世男人越來越弱的根本所在,嘎嘎,女人都變強了嘛。
所以說,知識就是力量!
讀書是很有必要的,但不一定要朝著成為博學大儒的方向發展,那就太累了。
“你們看,我就說嬸子不懂嘛。”
弘景那邊的逮到理兒了。
“嬸子不會,不是什麼大事,你不會隻怕就有問題了。”氣焰挺囂張嘛,看把弘政這哥幾個給急的,我琢磨著不打擊一下不行,好歹也是自己幼稚園呆過的,咱得護著。
小傢夥一看我表情,立時往後退了幾步。
我笑眯眯地對一邊隨侍的小太監說,“去,給我搬幾遝書過來,今兒我得好好考考咱們這些未來大清朝的棟樑們。”
“十三嬸,我們錯了。”小傢夥一臉苦相。
“你們沒錯,男子懂的多是正常的,所以嬸子就查查你們到底都懂些什麼,順便也長長見識。”
弘政跳過來,抱住我一隻胳膊,笑道:“嬸子就算不會幾何術算,也懂的非常多,弘昂,你慘了。”
這種幸災樂禍實在要不得,我一巴掌把他拍回去,“後麵站著,少起哄。”
“是,十三嬸。”弘政快樂的縮到後麵去。
“十三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趁著咱們等書呢,嬸子問問你啊,這天下有幾大名繡,這針法又分多少種。”
“嬸子,那都是女孩子知道的東西。”
“那行,嬸子問你,這五穀雜糧分幾季,南方與北方有什麼不同,出現了病毒害又要怎麼防治。”
“這個……這是農戶要擔心的事。”
“大清律你又懂多少?”
丫徹底被我問傻了。
“十三嬸,您就別為難弘昂了,您說的這些我們真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了?”我挑眉,“知道世界有多大嗎?懂學海無涯這句話嗎?自滿自大是為學者大忌,你以為自己懂的很多了嗎?那我告訴你,其實你不懂的更多。”
“……”小傢夥委屈地看著我。
我忽略他那委屈,隨手朝一邊站著的小太監一指,繼續說,“你們看他們是奴才對吧,可你們有些事真不如他們。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這是夫子從小就教育你們的,可惜你們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