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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兆佳毫無懸念的必定會隨駕,就算她想不去,所有人也都不會答應。誰心裏都清楚,四十七年的風波其實並沒有過去,她是個目前看來最能讓皇阿瑪放心的一個人。這樣一個重要的人,沒有人會讓她缺席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不管她願意不願意。

幸塞,必定是要行獵的。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阿瑪讓她替腿疾復發的老十三伴駕。更讓人無語的是她那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箭術,所有人甘拜下風。

最倒楣的就是我了,她射中的幾乎都是我的獵物,結果我今年行獵的成績便莫名其妙的成了最差的。為此,我極為不忿地到老十三那裏蹭飯,然後覺得她做給老十三的小飾品和毛皮護膝很不錯,就順手拿了。

然後,我自己又十分識趣地送了八哥、十四弟兩件,否則真被他們那若有似無的眼神給盯到渾身發毛。

那天,她甩了所有侍衛跟班一個人走掉了,結果營地裏馬上亂了套。

大家有誌一同地瞞著皇阿瑪,然後派人去找。

結果,十四弟找到了她,並有驚無險地將人帶了回來。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八哥卻跟十四弟起了衝突,為的卻隻是十四弟讓兆佳騎了他那匹難以駕馭的烈馬。

那時,我才明白,八哥心裏藏著的那個人竟然是十三的福晉。

九哥已經深陷其中,連八哥也……這讓我覺得很危險,不自覺地遷怒於兆佳,儘管我知道她其實很無辜。她並沒有對誰特別好,有也隻限於子侄輩,別人喜歡她並不是她的錯,怪隻能怪她這樣的溫暖對我們這樣的人而言太珍貴,珍貴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她第一次明顯的發怒,被我無心的怨念所刺激,然後我們從她沖口中而出的話中知道她的心裏裝的是十三。

她想離我們遠遠的,一直都是這樣的,她沒有主動來接近我們,可是,又有誰能拒絕得了太陽的溫暖呢?

所以,我知道她註定仍舊會身不由己地周旋在我們中間。

第 86 章

野營之後回到營地不久,我就發現那些爺看我的眼神不對。

啥也不用說了,鐵定是無間道的作用唄,誰家友情贊助的也不是吃乾飯的。

靠之!

我環顧了一圈坐著的人頭,很駝鳥的窩在氈毯上嗑我的瓜子,覺得沒準兒這樣他們就看不到我了。

這完全是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他們當然不可能看不到我,我也就催眠自己能行。

“爺倒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你了。”四四一臉深沉的說。

錯,應該說你丫的從來就沒看明白過俺,嘎嘎。

“出乎意料。”八八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就唱個歌麼,有啥好驚訝的,就人五音不全的,隻要不理會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也是想唱就唱,想咋唱就咋唱,誰能說人不會唱?

他就幹嚎也是嚎不是?

哇哢哢!

“十三哥,這麼久你也沒聽過她唱歌吧?”

靠,十四你丫的有挑撥嫌疑啊。

可我沒想到,十三輕描淡寫地接了一句話,立馬就把十四噎那兒了,“左右她就在我府上,什麼時候聽不是聽。”

行,十三,有水準。

我又將帳篷裏的一群大爺梭巡了一遍,繼續嗑我的瓜子,老娘死活不出聲,嫩們能咋地?

“這瓜子真這麼香麼?”十十好奇的也抓了一把嗑。

味兒還湊合,就是口味沒有後世的多,但做為零食作用是一樣的。

“喲,這兒今兒怎麼熱鬧啊,可著都在呢?”

“太子。”大家紛紛起身見禮。

偶當然也不敢不起身。

“坐,大家都坐,我也就是過來看看。”

這擺明就是來看熱鬧麼,行,嫩們就看吧,偶權當免費欣賞各色版本帥哥了。

老康人基因好啊,這些個兒子這麼往一塊這麼一坐,那真是星光熠熠,著實的賞心悅目。

“今兒,弟妹這話可少。”十十一臉興味地看著我。

我懶的理他,咱這個時候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嗑瓜子。任它風狂雨驟,我自巋然不動。

太子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最後目光落在焦點我的身上。

又多一雙探照燈,娘的,真不爽!

“小白,過來吃瓜子。”

我一叫,小白立馬從旁邊竄了過來,伸著腦袋就%e8%88%94我手上小盤子裏的瓜子仁。

要說小白的待遇直追老康啊,當年咱也就給老康嗑過瓜子仁,現在這待遇給它享受了。

我這正想著呢,就聽到旁邊有人哼了一聲,“怎麼就不見你也這麼對爺呢?”

我斜了一眼過去,“呐,爺,您也來吃。”我將另一隻小盤子遞過去。

十三嘴角抽了抽,“把爺當什麼?竟然給爺吃瓜子殼?”

“那不仁讓小白吃了麼。”我理直氣壯地說。

“給爺重新嗑。”十三比我更理直氣壯。

“牙酸。”

“爺算開了眼了,哥兒幾個府裏的也這樣貧?”十十特感慨地說。

十四撇了下嘴,“那也得她們有那個膽兒啊。”

我忍不住了,“十四爺,隻要您把那心放的夠寬,我保證她們那膽子比可我大多了。”

十四一臉恍然大悟,同情地看十三,“原來,十三哥在府裏是被架空了呢?”

十三特坦然的麵對兄弟們的目光,“爺無事一身輕,回家就是休息的。”

娘的,丫說這話真讓我想抽他。這丫回到府裏就一甩手掌櫃,萬事不操心,讓老娘是操碎了心。

我發現其他的目光頓時就變了,形容不出來,就是覺得十三可能背地裏會被人蒙布袋,灰常強烈的一種感覺!

本來麼,在座的誰敢放這狠話說回府就是休息的?外麵是大戰場,回家就是小戰場。有時這家裏的戰場關係著外麵的大戰場,整個兒就是一沒有硝煙的戰場。

所以,這會兒十三說這麼一句特刺激在座各位的話,他要不被人蒙布袋,我都覺得不正常。

可不咋地?

這話本來就是用來刺激人的,我就不信他真像自己說的那樣在府裏敢放心大膽無所顧忌,想想那些無間道們我都替他發毛。

所以說,十三就是找抽呢。

“瞧爺說的,誰回家不是休息呢,難道還打仗不成。”雖然實在想看十三被人蒙布袋,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有點尷尬,咱還是適可而止。

沒想到我這一說話,讓大家的目光又從十三的身上移回我身上了,早知道這樣就算立場尷尬我也應該保持沉默是金是的良好品質。

“幾位爺怕是有話要說,奴婢就先告辭了。”老娘不管你們是要單練還是群毆,總之,偶要求退場。

“自家兄弟隨便坐坐,弟妹毋需介懷。”太子一臉溫和的說。

丫的,這群腹黑裏明顯嫩的檔次屬於高級裏麵的,回首當年,被嫩黑的歷史記憶猶新。

“奴婢隻是約了弘昀一起釣魚。”

“玩物喪誌。”〓思〓兔〓在〓線〓閱〓讀〓

四四,嫩這嚴父的形象真是讓偶無語,“四爺,釣魚是件陶冶情操的事,遠達不到玩物喪誌的程度。”這高度也提的太高了。

“你對弘昀倒真是很不一樣。”八八如是說。

這是,地玩人都知道。

“那是弘昀小阿哥惹人疼。”該說的咱還是要說,弘昀的可愛是要時刻宣傳的,一直不太明白為毛四四這樣嚴肅(至少麵上一直如此)的人會有弘昀這樣可愛的孩子。當然,更不理解為毛會生出乾隆那樣風流的兒子。

總之,遺傳說很玄妙啊!

像偶閨女,像偶家小白,跟著偶耳瀆目染的,偶始終認為這樣的遺傳才正統,真滴!

等等,小白,不能算遺傳……黑線之。

“合著你的意思是說爺家的小阿哥就不惹人疼了?”十四瞪眼。

話雖然不是這麼說了,但是確實不如偶看著弘昀順眼不是?

可是,這話咱不敢這麼說,那恐怕被群毆套布袋的就不是十三而是偶了,“十四爺,奴婢不是見您府上的小阿哥少麼,人嘛得多親近才會親啊。”至少你也得混個臉熟不是,嫩天天的像藏寶貝似的捂自己府上,老娘我也得熟才行啊。

“這不是問題,回頭爺就把小阿哥送你府上去。”

黑線ING……丫的,這是惡意增添偶們家的財政開銷,BS!

“弟妹不好太過厚此薄彼吧?”

八八,八八,偶的心在顫唞——偶的銀子在哭泣,咱可不能這樣啊,偶平日可沒少給嫩家做白工啊,這是赤 %e8%a3%b8%e8%a3%b8的恩將仇報啊。

“奴婢呆會兒就去求皇阿瑪,讓奴婢乾脆到上書房當夫子去,這樣誰家的也拉不下。”總之,老娘才不要在自己家開幼稚園,虧!

“爺府上的可去不了上書房。”

對呀,八八家的那還在懷裏抱著呢,“爺要不怕奴婢笨手笨腳外加粗心大意的,就儘管把小阿哥送來。”老娘借你膽,看你敢不敢把嫩那唯一的寶貝兒子整十三府上讓偶帶?

“這爺倒不怕,蓮丫頭到今天可都健康著呢。”

誰說不是,偶家小丫頭那叫一個健壯,自打出生基本沒啥小病小災的。

“八哥,你還真敢讓她帶啊,她可有點兒子不著調。我們家瑞蓮那全靠四嫂幫著帶,給她早不知道瘋成什麼樣了。”

十三!有乃這麼詆毀自己老婆的嗎?

“爺,那叫性格活潑,怎麼能說是瘋呢?這女孩子死氣沉沉的,能招人喜歡麼?誰家願意娶個泥雕木偶回家當擺設?咱那女兒將來肯定是搶手貨,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緊急刹車,一時興起這嘴就有點兒管不住,瞧在座諸位臉上那又驚訝又好笑的表情,偶頭大了。

“男孩子呢?”太子興致勃勃的問。

黑線!

“就是啊,弟妹。”十十跟風。

“男孩子沉默木訥有什麼好,”我咕噥,“長大了沉默寡言,人家會說有內涵有深度,可小小年紀就老持成重的,怎麼看都是小老頭一個,怎麼琢磨那表情都有點苦大仇深的意思。當然了,也有人會說是少年老成。人嘛,都會老,什麼年齡就該有什麼年齡的特性,從小孩子直接跳到幾十年後的狀態,不能不說人生有點兒淒慘。”

我聲音沒敢太大,我怕他們聽太清我自己倒楣。他們是男滴呀,尤其他們中間某個歷來有麵癱美譽的人是未來的皇帝,並且有小心眼的頂極讚頌的人就是一典型的少年老成型的。

不,確切的說在座的這些人都屬於少年老成型的……咩的,事情鬧大了,果然要三思而後行,古人誠不欺我。我真應該三思四思五思……再開口,“那個……”我清清喉嚨,“其實也不一定了,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奴婢這也不過是一家之言,幾位爺聽過就算,不必當真。”

就嫩們那成長的環境,也必定要造就嫩們那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