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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要努力把悲傷的事情快樂地看待,這樣人生就會變得很美好很美好了。”

弘昀似懂非懂地看著我,用力的點頭。

“走吧,我們也吃飯去。”

我跟弘昀回到我的帳篷,翠喜已經把飯菜擺好。

弘昀頭一次吃這種肉燉粉條,一個勁兒說好吃,最後有點吃撐了,讓我好一頓笑。

古代的娛樂少,我們這幫子人那就更少了。

除了翠喜跟兩太監其他全是侍衛,咱沒帶歌舞班出來,囧!

所以,吃完了飯,一大幫子人圍火堆大眼瞪小眼,挺沒勁。

“來來,咱們圍成一圈,玩擊鼓傳花吧。”

“主子,沒鼓。”

“去,把那鍋洗洗扣地上敲。”這忒簡單了。

翠喜一臉黑線的跑去拿鍋。

“規矩很簡單,鼓聲停,花在誰手裏誰就表演個節目,%e5%90%9f詩也好,唱歌也罷,唱曲也成,再不濟你耍套刀也成啊,總之,要表演。”

“主子,您也演嗎?”翠喜特無辜的問我。

“演。”咱不搞特殊,咱親民啊,本來麼,咱就一普通老百姓,隻不過穿的人身份尊貴了點。

一時找不到花,我直接從翠喜的頭上摘了朵絨花充數。

完全就地取材,然後我們的湖邊篝火晚會正式開始。

要說那花也寸了,它咋就老往我手裏落呢?這都第三回了。

靠之,早知道我就搞回特殊好了。

前兩回我念詩混過去了,可也不能老這麼混不是,別人倒不敢有意見,可弘昀有意見了。早知道,我平時就該有點威嚴,真TNND後悔啊。

合著,今晚我就活該憶苦思甜,悔不當初咋地?

悲摧啊!

“十三嬸,唱支歌吧。”

“你十三嬸五音不全,我怕一開唱就把草原上的狼給招來了。”

“沒事,我們這裏有這麼多侍衛呢。”

這孩子……黑線ING……

“十三嬸,唱嘛,弘昀想聽你唱歌。”

去年小十八讓我唱,我最終也隻給他哼唱了幾首,後來我常常會想,其實給他唱了又怎樣呢?是呀,唱了又怎樣呢?難道我要等弘昀也走了之後再繼續後悔當時沒讓他聽聽我這五音不太完全的歌?

“好吧,你十三嬸會唱的不多,唱的不好你也不許笑。”

“好。”弘昀興奮的直點頭。

我想了想,望著滿天星光開唱,“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裡長。何處傳來駝鈴聲,聲聲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飛縱千裡山……”

越唱心就沒來由的越悲傷,我真的真的很想家啊。我人也嫁了,孩子也生了,為毛還是這麼的沒歸屬感?

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去,最終收音。

“十三嬸,真好聽。”在片刻的沉寂後,弘昀首先出聲。

“好在沒真把狼給招來。”我笑了,想哭的時候一定要笑,否則真的會哭。

說來也怪,從我唱了這歌後,那花就再也沒落到我手裏過。

這天晚上我聽了不少詩,也看了不少人或剛勁有力或柔軟有度的武功展示。

很美的夜晚,很美的篝火,很美的湖……一切都很美。

可是,等大家都睡了之後,我仍舊睡意全無,索性便披衣出了帳篷。

我負手站在帳外,望著天上的星星想事情,幾名守夜的侍衛朝我微微欠身,便繼續固守自己的崗位。

十十今天對我怨念重了點兒,我再小白也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大怨氣?

是因為前幾場行獵被我搶了獵物?他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況且當時他蹭飯拿東西多高興啊。

所以,問題便不是我跟十十的個人衝突。

回想當時八八跟十四的神情,這事恐怕是出在這兩人身上才對……不就是十四為我吸毒了嗎?難不成十十還因此怨念我害他的兄弟也差點中毒?這也太沒道理了,我當時根本就不想十四跟去的啊。

伸手拍拍頭,娘的,這事有點複雜了。閉了下眼,我用力搖了下頭,算鳥,反正我自認沒做錯啥,人嘛,總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第 85 章

胤誐番外

生在皇家,我見多了表裏不一的人,但像韻竹這樣的人倒是很少見。她是個挺有趣的宮女,她看人的目光總是那麼坦率。

對的,坦率,我喜歡這樣坦率的目光。她的言行舉止間總透著一股男兒般的颯爽,這皇宮對她而言真的不是個好地方。

她說她為了二十五歲出宮的自由甘願當宮女,我信。

像她這樣純粹的人於我們是珍貴的,所以我一點兒不奇怪我的兄弟們會被她吸引,這很正常。

隻不過,我沒想到這樣的吸引漸漸讓一些人陷入了。九哥的陷入讓我十分的驚訝,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卻迷戀上了韻竹這樣一株既不嬌嬈嫵%e5%aa%9a,又不溫柔解語的花。

最初,他是最嗤之以鼻的,嚷著要看她幾時露出馬腳的人。最後陷的最深的也是他,甚至是被她以身擋了一劍的十三都沒這樣。

十三的福晉兆佳突然地醒來,十三以著近乎不可能的速度接受了她,從失去韻竹的陰影裏走了出來。九哥對此很是惱火,所以他不斷地挑釁,不斷地打壓著那個兆佳氏。

我跟八哥、九哥、十四弟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不可避免地見證了那兆佳氏麵對九哥挑釁時機敏的應對,我曾經幾次錯覺眼前的人就是韻竹,除卻外貌,她們的性格真的很像。

也許,十三弟不是忘情於韻竹,而是移情於兆佳。他跟九哥在這件事上倒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隻可惜九哥沒有找到這樣的替身罷了。

可是,漸漸的我發覺,身邊的人都對這個兆佳有了一種對待韻竹一般的感情,友善而放縱。我當然也不會例外,韻竹那樣的樣子本就是我喜歡的,如果她是男人 ,我必定能與她成為知己。

她常常笑的沒心沒肺,卻不知這樣的笑站在十三的身邊是最刺痛九哥的。我有時甚至寧可她不那麼像韻竹,這樣就算九哥跟十三弟一樣痛苦,也好過看九哥這樣獨自神傷要好。

她會很家常地對我說:“十爺,您最近可福態了呢,我有減肥秘方,你要不要試試?”

其實,我哪裡有胖,明明就是她為了轉移大傢夥的視線故意拿我尋開心。不過,偶爾這樣像普通人一樣吵吵鬧鬧的感覺也不賴。

他們都當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時間一長,天天跟在他們身邊的我總會看出蛛絲馬跡來。

八哥的沉府很深,可是,當他看著兆佳笑的時候,會讓我覺得很真很溫暖,甚至連眼睛都在笑著。那樣從心裏冒出來的愉悅對我們這樣的人非常非常珍貴的,許多時候連我們自己都忘了是否曾經真誠地笑過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九哥就更不必說了,裝的再漫不經心,可一聽到關於她的事就比誰都上心。

一隻小金我豬再精巧可愛,也值不了一萬兩銀子,可是九哥掏錢掏的心甘情願。把那獵當寶貝似的捧著戴帶著,無一刻離身。

十四弟就更奇怪了,總從四哥和十三弟那裏套消息,然後假裝不經意地說出來給九哥聽。我真不知道他這是想安慰九哥,還是害九哥呢。

兆佳比韻竹更能鬧騰,也許身份的不同吧。她們一個曾經隻是宮女,而一個卻貴為一府福晉,所倚仗的不同,能做的便也就不同了。有時我會忍不住想,如果韻竹處在兆佳的位置上會不會比她還能鬧騰,可是我沒有答案,因為永遠不可能。

兆佳的人緣很好,連八嫂那樣不好相處的人都能跟她推心置腹的說話。向來與人疏離的良額娘更是對她像女兒一樣,就連向來被人說得潑辣不好惹的宜額娘也總若有似無地寵著她。

她對府上的小格格很好,對別府的小阿哥小格格也很好。尤其是對四哥府上的弘昀,簡直都快當成她自己的兒子了。

也不怪弘昀跟她比較親,這麼多府的福晉們能為了不是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爺較真兒的她還真是獨一份兒。那護贖子的樣子,要說她才是弘昀的額娘,肯定沒人懷疑。

我們都以為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變了,可是,沒有。

她寶貝著自己格格的同時也沒少當玩具玩,讓看著的人都忍不住搖頭,也不怪皇阿瑪跟十三弟派了一個又一個嬤嬤跟著。

她還是一樣疼弘昀,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太子家的弘晳跟她也親近了起來,那孩子的脾性從小可冷傲的很。在眾府小阿哥中間是出名的不好相處,可是卻跟她莫名的親近。

爺算看明白了,她就是一自來熟,跟誰都能很快混熟,你就把她扔到原始林裏,她也能占山為王。這可以從她跟小白的關係看出端倪來,狐生性狡詐,尤其是白狐。可她跟那隻太子捕到的白狐相處那叫一個融洽,簡直就像從小養大的一樣。

四十六年九哥的生日過的很開心,那天所有人都很開心,因為兆佳繼十二字家書之後,又鬧出了跟小白搶布偶兔子的笑話。

皇阿瑪對兆佳的不同我們都看在眼裏,他老人家把她當成一個難得的開心果,逗著耍著也寵著慣著,讓她始終保持著本性折騰著。

我們很無語,卻樂觀其成,這樣的兆佳也讓我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單純的快樂。

她那轟動一時的《穆桂英強搶梁山伯》劇本,讓我們一眾兄弟是哭笑不得,幾個弟弟和侄子輪番走場之後,我們這些人便或主動或被動地攪和了進去,那劇本要說滿含了皇室子弟的所有筆跡也不為過。因為,最後皇阿瑪直接拿那本冊子評比我們大傢夥的書法了。

四十七年我們都不知道會有那樣一場風暴等著我們,幾乎所有成年的阿哥都牽扯了進去,我也沒能倖免被圈。

在那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的時候,兆佳被皇阿瑪宣進了宮,並且無聲無息地當起了乾清宮的女官。入宮的當天夜裏就秘密地去了九哥跟十四弟的府上,調侃著順帶安撫了兩個人。

即使宮裏的人保持著緘默,可我們仍舊知道,鹹安宮她出入猶如自家庭院,被貶謫的二哥或喜或怒對象都是她一人。

而她在皇阿瑪身邊奇異的起到了一種緩和劑的作用,無形中讓我們大家都鬆了口氣。而她自己倒仿佛置身事外,一副無所謂的清閒樣。

讓人看著不知道該替她擔心還是該好笑。

她出宮最開心的絕對隻有十三一人,在這場廢立風波中仿佛隻有她的身邊始終充滿了讓人安定的氣息,連李德全都時刻抓著她當救火員。

令人沒想到的是,一出宮她就興起了學醫的念頭。

說來也著實的怪異,她去學醫,身邊陪著她的卻是四哥和八哥的人,十三的人反而沒看到。

那次見麵,我調侃了一句,她懶洋洋地回應說:“要不,十爺,您也派個人得了,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

這樣的兆佳,讓我覺得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