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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那就是傻子啊,所以可不就得往狠裏揍你麼。”

“奴婢得虧不是男人,老實說,我要是男人,皇阿瑪不給機會我都得找機會毀你容,這給了機會,我死都要抓住。”

九九頂著他那豬頭臉,雙眼噴發著濃烈的火漿,“你這是往爺的傷口上撒鹽。”

“鹽水消毒。”我一本正經的說。

“紮的爺心疼。”

知道你心疼,被老爺子這麼處理,能不心疼麼,可誰叫你是兒子呢。這自古老子打兒子它就是正常的,任誰也得受著不是。

“九爺啊,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我憋笑,不能看九九的臉啊,不能看,“棍棒底下出孝子。”

“爺哪裡不孝了?”有人炸毛了。

“所以了,皇阿瑪知道您孝順,所以讓人揍您出他心頭的那口悶氣,您這是大孝啊。”老康,嫩有才,嫩忒有才了,咋想到讓人打九九臉的,偶當年在網上瞄了那麼一眼那段關於處置十四跟老九的資料,以為是假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九九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裏帶了一抹輕鬆,“說的是,隻要皇阿瑪高興了,當兒子的做什麼不行。”

“對嘛,所以九爺就好好擱家裏養傷,暫時就不要出去考驗大家的麵部神經了。”我看一眼那豬頭臉,又樂了,“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九爺……您這豬頭的造型,好搞笑啊……哈哈……”

“兆佳雅竹。”有人火大了。

“嗨,九爺,風度風度啊,”偶雙手亂擺示意某人淡定,“而且這事不賴奴婢,您趕緊的把傷養好了,再玉樹臨風的往他們邊上一站,繼續讓他們眼紅內傷去,這後半輩子就讓他們鬱悶去吧。”

“爺算服了你的嘴了。”

“一般一般。”

“十三福晉,咱們該走了。”

“九爺,您擱家養著啊,奴婢這就告辭了。”

“嗯。”

我跟著李德全走到門口,有些不甘心的回頭,“九爺,您這些日子可別吃豬頭啊,要不兩豬頭照麵還真挺讓人抓狂的。”

“兆佳雅竹。”有人一拳捶在桌子上,茶碗顫唞。

“諳達,咱們快走吧,珍愛生命,遠離……嗯……豬頭……”

九九,火發一發就好了,要不沒個合適的藉口你這火憋心裏頭久了就成邪火了,人就得更BT啊。臨上車前,偶回頭看了一眼九阿哥府,無聲的笑了笑。

老康,你的意思應該是這樣的吧,看看嫩那幾個不讓嫩省心的兒子,再順道適當的開解勸慰一下?但願嫩回頭不會對偶的方式加以斥責,那偶可冤大發了。

下一站,十四阿哥府。

結結實實,童叟無欺挨了二十大板的十四童鞋正老老實實擱床上躺著呢。

我算知道為嘛老康要我換女官服了,我要以十三福晉的身份來,進內室探望,與禮不合。可這種情況下,讓十四下地兒挪地方,有點兒於心不忍啊。

而且,我跟李德全一路進來,敢正眼看的人真不多,這就是乾清宮的氣場啊。

無與倫比的強悍!

十四福晉還是在李德全請完安後我沒動靜才注意到我是誰的,主要是咱低調啊,不抬頭亂瞄,不開口說話。

“奴才奉旨探望十四阿哥。”李德全向十四福晉解釋。

“公公請。”十四福晉將我們領到十四的房內。

十四果然在床上躺著呢,一頭的冷汗,臉色也有點子發白。

皇帝盛怒之下,哪個太監敢手下留情啊,又不是不要命啊了。

我倒覺得那二十板子十四倒也不是承受不了,隻是心裏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怎麼說也是大庭廣眾之下被老爺子弄的顏麵盡失。雖說我私底由“優岸”提供下認為,豬頭九九可能更慘一點,但是這個在當事人心裏那就跟天塌了一樣的。

好歹也是皇子啊,從小錦衣玉食的,人人都奉承著巴結著,老爹老媽也疼著,兄弟又護著,今兒卻弄出這麼一出,這落差大啊,能不失落嘛。

“十四福晉,奴才有些話要私下對十四阿哥說,您到後麵歇著吧。”

十四福晉識趣的退下,並遣開了外麵的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啊!

李德全估摸著就是老康派來給我撐腰的,那是全程陪同啊。我打是韻竹那會兒就不怎麼怕他,現在那就更不怕了。

“十四爺,您趴著舒服不?”

趴在枕上挺屍的十四猛的轉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十三嫂!”

吃驚吧,驚訝吧?偶已經經歷過這個心理過程了,您慢慢適應啊。

先前我一直垂頭站在一邊,看著就一普通的女官,我要不說話,十四估計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十四爺,您躺著就好,不用見外,都自家人。”

“你怎麼……”十四打量著我。

“打扮成這樣方便來看您啊。”

“看我?”

“十四爺的記性可不怎麼好哇,您忘了在塞上您差點兒一箭射著偶家小白的事了?”其實也賴小白,沒事瞎跑,打獵的十四以為是兔子呢,要不是箭臨鬆手時看清是小白,及時的偏了一下,小白丫的現在就不能在十三阿哥府上活蹦亂跳的逮兔子玩了,那就魂歸故土,擱大草原上徹底歇著了。

“所以?”

“奴婢今兒進宮碰上李諳達領旨來看爺,就尋思著跟著來看看,回家也好說給小白聽。”

我敏銳的察覺到李德全看了我一眼,汗,看嘛呀,我難不成還真傻的說是奉旨跟來給他們父子當說客的?老康讓我來,圖的不就是我平日裏跟他們這些阿哥們混的比較熟,說話也沒什麼太多顧忌,就說錯了啥他們也不會跟我真計較。

“就沒你不敢的事。”

“爺誇獎了,這奴婢可不敢跟爺比,您可是直犯龍顏,所以現在就趴在這兒思過了。”末了,我忍不住唏噓了一下。

“你——”

怎麼地,被俺戳到痛處了吧,仗著老爺子寵就啥話都敢說,現在受教育了吧,他再寵你,他也是君,你是臣,傻小子,立場要搞明白的哈。

“十四爺啊,這俗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額娘在宮裏哭的眼腫的跟核桃似的,奴婢看了真心酸。”

李德全又瞄偶一眼,瞄啥,有完沒?不就是說瞎話了嗎?偶用腦袋猜也知道德妃那心裏不會好受,至於有沒有哭成核桃眼咱就不用太計較了。

“額娘還好吧,告訴她不必掛心,隻是皮肉痛,過幾日便行動如常。”談及德妃,十四的聲音軟了下來。

“爺隻擔心額娘呢?那皇阿瑪就更傷心了。”

“皇阿瑪……”十四低低的喚了一聲,沒了下文。

“十四爺,您隻顧念著與八爺的兄弟情,怎麼就不顧念當時皇阿瑪的心情呢,打從十八弟過世,皇阿瑪接二連三的被打擊,就算是鐵打的人也遭不住這樣的連番重創不是,您怎麼能忍心火上澆油呢?”

“我……”

“奴婢知道您無心,可這打挨是挨了,您要懂得體諒皇阿瑪的心情,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十四趴著沒吭聲。

我下意識朝李德全看去,丫朝我輕輕點了下頭。

這意思是我做的不錯吧?

“雖說趴著寫字是不怎麼舒服,爺,就當是嘗試不同的書寫環境了,給皇阿瑪上道請罪的請安摺子吧,讓他老人家寬心。”我打鐵趁熱。

“好。”

李德全馬上出去叫人拿來了筆墨。

十四就趴在枕上寫好了摺子,交給我,“麻煩你了。”

“奴婢應該的。”

出了十四阿哥府,我跟李德全就打道回宮了。

進乾清宮的時候,前後左右都沒人的時候,李德全說了一句話,“福晉果然是看的最明白的人。”

“諳達過獎了。”俺這也是無奈啊,老康找上門,偶得識趣。其實啥啥黨派都不如皇帝黨來的可靠,抱住了老康的大腿,人生就充滿了光明。

汗,偶果然狗腿啊!

偶本來以為交了差事兒就能回家了,可是,沒想到老康拿著十四的摺子翻了翻,然後說,“在宮裏住些日子吧。”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就這麼一句話,偶短時間內是不用想回自己家了。

在這麼個非常時期,宮裏那真是全天下最不安全的地方了。老康如今說的嚴重點那就是一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一次呢。

不過,俺對老康給偶安排的住宿地方灰常的滿意。

嘎嘎,良妃那裏哦,偶去跟良美人作伴咧,真美好!

到了良妃那兒我才明白一件事,德妃有沒有眼哭成核桃我是不知道了,但良妃那眼可明顯有向核桃靠近的趨勢。

哪個孩子都是當娘的身上掉下來的肉哇,這後宮裏的女人這叫一個悲哀,兒子出了事,一個個都隻能打斷牙齒往肚裏咽,表麵上還得裝沒事人一樣。

一個字——苦!

第 74 章

康熙四十七年,誰最悲情?

個人以為是太子。

為毛?

一個人突然從高高在上的地方狠狠的,甚至可以說有些憋屈的摔了下來,這是怎樣的心理落差啊。這就好像現代許多從事了一輩子工作的領導退休了,一下子沒有實權,人突然一下子就蔫了。

鹹安宮,如今是個宮中人人避諱的所在,因為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被幽禁在裏麵。

說實話,偶雖然好奇太子的情形,但其實並沒有多大意願想親身驗證。隻可惜,老康不這樣認為,他老人家灰常大方的給予偶這個臨時的宮中女官特權,自由進出鹹安宮。

囧!

偶現在不能穿福晉服,偶就一宮中女官身份,好多人甚至不知道偶是皇十三子的嫡福晉,以為偶本來就是女官。

多詭異的情形啊!

那天在乾清宮跟十三碰上,看丫那一臉的糾結,偶就好感慨。嫩糾結個屁,老娘比嫩還糾結好不好,莫名其妙的就從嫡福晉降格成了宮中一女官,這算個毛事啊?

提溜著一隻食盒,偶一步步接近那個所說被嚴令禁止接近,充滿了肅殺之氣的鹹安宮。

探監,就是偶現在的感受。

食盒裏是老康賞的幾樣禦膳,那老小子滿心滿眼的心疼啊,怎麼說太子也是他打小帶在身邊養大的,手把手的教著,寄予厚望教導的接班人。現在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廢掉了,還幽禁了。其實,老康心裏也有落差啊。

看到偶手裏那塊光閃閃的通行金牌,看守的侍衛一路綠燈就把偶放進去了。

果然很蔫!

這是偶看到太子第一眼的感覺,他仿佛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力氣,坐在院子裏茫然的看著天空。

蕭瑟啊淒涼啊……

“二哥。”我輕輕的喊。

太子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僵直了背脊,然後像慢動作重播一樣轉過頭來。

“雅竹——”沉默了片刻後是他難以置信的出聲。

默!

“二哥,餓不?我帶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