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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笑哦,二哥笑起來最溫暖了。”

人們常說每一個人臨死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預感,不知道十八是不是已經有了這個預感,我感覺他像在交待後事。就像我當年二穿之前莫名的感慨,對著幾個阿哥情不自禁的掏心窩子說話。

“好,二哥答應你。”

會不會這就是太子無動於衷的原因,他答應了十八要笑,要笑的溫暖。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吾為太子悲,千古第一奇冤啊。

“怎麼沒看到小白?”

“回娘家竄門了。”重回大草原,小白大有拋棄偶這個主人投奔大自然之心,偶倒也沒啥不能接受的。誰不嚮往自由啊,條件允許,我比小白跑的還快。

太子和十八都樂了。

“你倒不怕它跑了。”太子很有感觸的說。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擋是擋不住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十三嫂,你的說辭總是那麼新鮮。”

“那是因為我有口無心。”咱們隻是因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偶在自己那個時代是挺普通的,擱在這裏就顯得突兀罷了。

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啊。

“十三嫂,胤祄想睡了。”

我伸手探了探十八的額頭,朝太子看了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二哥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來看你。”

“二哥慢走。”

“咱們回帳篷吧。”我勸小十八。

“我想在外麵看星星。”

我沒辦法說出“等你好了再看”這樣的話,因為我知道小十八終究隻活到了康熙四十七的夏天。

後半夜的時候,十八的情形開始反復,幾個太醫焦頭爛額的圍著他。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上一次死亡時的情形,真相似的混亂啊。

悄悄的退出帳篷,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子,感慨萬千。

我多麼希望小十八不是亡故而是穿越了,甭管穿到哪兒,穿了就好。

當太醫宣佈十八故去的消息時,我仰著頭不肯換姿勢,有人說傷心的時候仰起頭,眼淚就不會落下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淚落如雨?

小十八原諒我不肯在最後的時刻看著你,我怕自己無法承受。眼睜睜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一點點兒逝去,對活著的人是一種殘忍。

活的久又有什麼好呢?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我卻無能為力,兆佳氏的壽命為毛要那麼高呢?

“小十八,一路好走。”偶在心裏輕輕的說。

天還沒亮,小十八的魂魄也許都尚未走遠,太子便被訓斥廢立。

所有人驚慌失措,行宮內外一片人心慌慌。

我知道十三也被拘了,我淡定的看著天邊,這一刻終究還是來到了。

我回到營帳的時候,翠喜一臉的驚惶,滿帳子的下人都猶如驚弓之鳥。

“翠喜,過來幫我捏捏肩,有點兒酸。”

翠喜的手抖的很厲害,我什麼也不說閉目養神,漸漸的翠喜就鎮定了下來。我就是翠喜的風向標,安心丸,我不慌,翠喜也會跟著安定。

接下來的幾天,我該吃吃,該睡睡,甚至沒有派人去打聽十三的消息。這個時候,動不如靜,動的愈多,錯的就愈多。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

十三被放了回來,神情看起來頗有些頹廢。看到我的時候,什麼也沒說,隻是朝我走過來,然後直直的倒到了我身上。

“來人,宣太醫。”這些被拘禁的日子想來過的甚苦,後世都說這是他病症的源頭。我的心微微地擰起,到底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的冷眼旁觀啊。

事情遠遠還沒結束,不久後,雷霆震怒之下,幾個年長有勢力的皇子不約而同的被拘了,四四八八都榜上有名。

英明睿智的千古一帝老康同誌盛怒之下,遷怒於他所有的兒子,抓狂的一杆子打死。

沒兩天,又在廷訓的時候鬧出了差點宰掉十四的事件,據說皇子阿哥呼啦啦跪了一地,拉袍子的拉袍子,拽袖子的拽袖子,擋刀的擋刀,哀告的哀告……場麵甚是驚悚。

最後,十四被打了二十板子,九九被老康命令諸皇子捶了一頓,於是氣消了。

九九跟十四這兩個倒楣孩子,為了救八八,這下倒成了出氣筒了。

但是這一連串的事故,讓朝廷內外風聲鶴唳,皇子也罷,大臣也罷,人人都心驚膽戰。

在這個敏[gǎn]的時候,我本來是決定好好開解開解十三的,可是,一道口諭,我就進了宮。

老康找我幹嘛?我可是啥黨都沒參與,老實本份的當自己的清朝福晉。可是,天心難測,誰知道老康抽什麼風呢。

所以還是得揣著一萬個小心應對,生活尊累!

第 73 章

可是,偶進宮,老康也沒跟偶說啥,統共就兩句話——“給朕泡杯花茶”,“過來幫朕捶捶背”。

就這樣!

嫩老人家把自家兒子大臣折騰了個溜夠,現在覺著累了?尊不容易啊,嫩可算是消停了,殊不知天子一怒,下麵是哀鴻遍野,慘不忍睹啊。各個府的福晉們都跟那沒頭蒼蠅似的,後宅裏的女人個個哭跟淚人似的。

偶這些日子就沒少被十三的小老婆們淚水攻擊,搞的偶這瞭解歷史的人都差點兒抓狂,情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我估計這些天各個府的嫡福晉個個都愁白了不少頭髮絲,當然偶除外。

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著實的熱鬧。

就連偶那第二任阿瑪也悄悄派人帶話給偶,讓偶直接回了他四個字——安分守己,丫的,可別沒事找事,這麼個敏[gǎn]的時候您老還是消停一下,跟著那群人瞎折騰個啥?

“皇上,這是今兒要批的各地急件。”偶走神的當口,李德全捧著一遝的奏摺過來了。

MMD,當皇帝尊累啊!看那託盤上的奏摺高度,公務員不好幹呐!

折騰吧,讓嫩折騰,最近把幹事的兒子全圈了,累了吧。偶頗不厚道的在心裏幸災樂禍,想起偶家十三那頹廢憔悴的樣子,偶就覺得老康這次真過分。

“丫頭,給朕念奏摺。”

老康……嫩……確……定……是要偶念奏摺啊,偶可是女滴的啊,偶可是嫩們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呀,嫩們老祖宗說過的女人不得幹政的。

“念。”老康不耐煩了。

丫的,你敢讓偶念,老娘我就真敢念。

可是,寬麵條淚中……古代人的奏摺真饒舌啊,偶念的十分的吃力,為毛他們不肯寫成白話文啊,顯示自己的文學造詣也不是這個時候不是?

內牛滿麵的念奏摺中——同時進修自己荒廢多時的文言文課程。

最難以忍受的是,偶要代替老康朱批。那枝朱砂毛筆拿在手裏真是有份量,偶那一筆爛字這就要丟人現眼到一個歷史的高度了,淚……

公務員也是人咩,皇帝是用來瞻仰不是用來虐待的。平時虐也就虐了,今天虐,受罪的是老娘啊。今兒這奏摺咋就這麼多咧?

偶突然想起曾經在網上跟朋友聊天時看到的一段話——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上班。”

“更痛苦的?”

“天天上班。”

“再痛苦的?”

“加班。”

“再再痛苦的?”

“白加班!”

俺現在的心情就是那最後一句咬牙切齒般的詛咒,沒錯,白——加——班!

第一,偶是女滴,偶不能對人說偶參政了,否則等著被祖宗家法伺候吧。第二,偶是兒媳婦,不是兒子,沒俸祿,純義務的幫忙。

“李德全,東西拿來了嗎?”

“回主子,已經備好了。”

“丫頭,去把衣服換了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呃?

換衣服?

儘管滿心疑惑,偶還是乖乖的跟著李德全下去,在看到為偶準備的那身衣服時,偶眼睛頓時睜的大大的,是宮裏的女官宮裝。

嘛意思?偶是十三嫡福晉啊,現在是怎樣,要偶當女官?

“請福晉更衣。”幾個宮女捧著衣物發飾在偶麵前半蹲行禮。

咬咬牙,算鳥,左右這裏老康最大,偶就一小跳豆罷了,聽領導的沒錯。

換好了衣服,仿佛有種回到韻竹身份的錯覺,仿佛從來沒有過二穿,偶還是那個乾清宮裏常常走神的韻竹姑姑。

換好衣服偶去見老康,老康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就在我忍不住冒冷汗的時候,緩緩開口,聲音都透著一股疲憊。看吧,讓嫩沒事折騰自己兒子,他們受罪,你也不好過。

“去替朕看看他們吧。”

“奴婢領旨。”我跟著李德全退出大殿,偷偷問,“諳達,去看誰?”

“福晉跟奴才走吧。”

哦,還保持神秘,娘西匹的。

偶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第一站會是去九九的府上。難道是老康覺得打人打臉過分了?不是偶說,丫的老康是有點子過分,像九九那樣妖孽的人怎麼能打臉呢?這要擱現代得有多少女人撲上來跟嫩玩命啊,那樣一張花美男的臉蛋,寶貝都來不及呢。

等偶親眼看到九九那張豬頭的造型時,偶不厚道的噴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天呐,就算九九屬豬,但是原本俊美妖孽的臉被揍成豬頭——真的太搞了啊。

偶不淡定啊,不淡定,人李德全不虧是康熙最大的心腹,連眼都不帶眨的。畢恭畢敬的垂手站在一邊,眼睛一點都不亂瞟。

人才!

“弟妹,你是專程來看笑話的嗎?”九九惱怒的說。

“順道順道了。”喵的,誰打的啊,這力道控製的全TM的朝臉上使了,佩服!

“給爺傷口上撒鹽你就這麼樂嗎?”

偶強迫自己收住笑,站直身子,但一看九九那張臉,偶“噗哧”一聲又樂了。

“李德全。”

“奴才在。”

“爺能不能不要留在這裏看她笑了?”

“回九爺,”李德全頭也不抬,甚是一本正經的說,“恐怕不能。”

我笑的更歡了,老康,嫩忒有愛了啊。

好不容易偶止住了笑,跑到旁邊拿起茶碗喝了口水解渴,笑的口幹。然後說啥都拒絕去看九九那慘不忍睹的臉,太挑戰偶的笑點了。

“九爺,這是皇阿瑪賞的藥膏,您按時塗抹。”雖然偶覺得沒啥必要,九九有錢,有錢啥靈丹妙藥整不來,但這藥膏怎麼說也是老康的一片愛子之心,還是要奉上的。

“兒臣謝皇阿瑪。”九九沖著皇宮的方向行了個禮。

講究規矩的皇族啊。

“福晉,別忘了主子的吩咐。”李德全適時的提醒我。

哦,差點兒忘了正事,揉揉偶笑的發疼的肚子,這個難受。

“九爺,”於是我語重心長地說,“這做人要低調啊,你看吧,瞧您這臉腫的程度就知道平日裏你搶了多少兄弟的風頭啊,這次可讓他們逮到機會了。這有了機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