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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竹,去跟福晉說幫你十三爺收拾間屋子。”

雖然知道他這是想支開我,但我巴不得趕緊離開,當下美滋滋的出去了。

出了書房走了沒多遠我就有點傻了,我對古代這些建築真的很頭大啊,這廊繞廊屋環屋的,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不得已,我在看到一個小太監路過的時候,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去。

“公公,帶我去見福晉吧,我今天剛來,路不熟。”

“韻竹姑姑跟奴才來。”

啊……我有這麼出名麼?連人家四四府上一個小太監也認識,背有點涼。

默默地跟在小太監的身後,我的思緒有些發散,看人家這奴才當的多敬業,哪像我至今對宮裏有些主子還分不清。

不能怪我了,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光旗頭上那些琳琅滿目種類繁多的飾品就晃花了我的眼,我哪還記得光閃閃的旗頭下那張臉長啥德性。

在轉過一個拐彎的地方,我還沒反應過來,小太監就利索的甩袖子請安了,“奴才給年主子請安,年主子吉祥。”

年主子!

年羹堯的妹妹,傳說中有說得寵,有說假得寵,有說有外遇,有說……的年妃!

我頓時精神一振,當然我也沒忘趕緊請安,“奴婢給年主子請安,年主子吉祥。”

“是宮裏來的韻竹妹妹吧。”

我黑線,我咋成妹妹了,你家四四可沒收我的打算,您也別硬把狐狸精的帽子扣給我,咱不愛戴。

“主子說笑了,主子跟奴婢身份有別,奴婢怎敢與主子姐妹相稱,沒的折煞了奴婢。”

“妹妹才是說笑,趕緊起吧。”

站起身,我偷偷打量年側福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果然不虧是傳說中的年妃。我身體裏的八卦血液沸騰了起來,也許我在四四府上的日子可以探聽到雍正與年妃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謔謔。

“妹妹這是要去哪兒?”

“回主子話,十三爺今晚留宿,四爺讓奴婢去告知福晉準備客房。”也許沒準還準備個侍寢的,我有些陰暗的想。

“那你去吧。”

“是。”

我跟著小太監繼續往前走,強忍住自己想一步三回頭的欲望,美女啊,我在現代就狂迷古裝美女,如今這可是正版的古代美人啊,看一眼少一眼啊(回了宮我還看個屁)。

我內心經受著煎熬終於見到了四福晉,把事情跟她報備了一下。

四福晉便指派了自己身邊的大丫環去處理,而我則被留了下來。

呼呼,總算可以不去伺候四四和十三了,太消耗腦細胞了。

燈光下,我悄悄打量這位未來的大清國母,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關係,我總覺得現在的她似乎比白天多了些哀傷。

也對,弘暉是年前沒的,她喪子之痛尤新,卻又身處權利交錯的內院,既要打量家事,還要幫四四分擔一些外在的關係網,甚至還可能得向老康彙報工作,一個字“累”。

“在看什麼?”

“福晉真好看。”我由衷的說,所謂美貌不單指外貌,還關乎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流露的氣韻,而這位未來的國母就是有一種讓人舒服卻又下意識敬畏的氣勢。

她淡淡的笑了笑,眉梢掠過的分明是憂傷。美麗又能如何,左不過新人換舊人,身為皇家媳的是最清夢不過的。那一刻,我替她心痛。

母儀天下也代替不了她想要的溫情,這就是她最大的悲劇吧。

第 10 章

晚上,我在福晉的房裏陪睡。

不要想歪了,我在外間打地鋪,不過,因為裏麵睡的是未來的國母,我睡地鋪睡的很美。

但是,很快我就美不起來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敢來打擾當家主母休息,我朝裏看了看,很不爽的從暖烘烘的被窩裏鑽出來披衣去開門。

“爺讓姑姑去伺候起身。”

他母親的,我到底是來陪他老婆的還是來給他做牛做馬的啊,這死雍正。

等我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夢遊一樣跟著那個太監來到書房的時候,我的精神頓時旺盛。

四四跟十三竟然在書房同榻而臥,好萌啊,果然有JQ。

我興奮的兩眼放光,以著前所未有的熱情服侍兩個人起身,又幫他們端水遞茶,表現了一個宮女良好的職業修養。

“天冷,去給爺跟你十三爺弄點熱湯來。”

也是,上朝前吃點熱呼的東西,才有體力去應付腹黑無極限的老康。

“奴婢的手藝不太好。”可是該拒絕還是要嘗試一下,我畢竟不是專業廚娘,萬一把這些尊貴的阿哥貝勒吃出點好歹來,小命總玩完。

“快點,爺的時間不多。”四四給我一記冷光。

我立馬乖乖的下去張羅,又是以失敗告終,為毛我不是穿成他們的祖奶奶孝莊,為毛啊……我在心裏嘶吼著,站在暖烘烘的爐灶前做飯兼取暖。

冬天,非常適合做廚師這一行業,既凍不著,又餓不著,兩全其美。

做了我最拿手的疙瘩湯,配上大廚的一盤點心,我眼含熱淚的離了後廚——外麵冷啊,廚房若是天堂,外麵就是地獄,離開天堂進地獄是人就得淚。

我把飯端進去的時候,四四跟十三的頭已經被兩個麻利的小太監打理好了,那叫一個油亮鋥亮,尤其腦門,晚上完全不必點燈。

老實說,我唯一對清朝不滿的就是這半瓣髮型,生生的把眾多帥哥給埋汰了,人生不幸莫過於此啊。

幸好,還有頂帽子能遮遮,阿彌陀佛。

皇子也辛苦啊,天天得早班,寅時就得到午門外候著他們家老頭,做為皇帝老康比他們幸福點,卯時才起床。不過,批奏章的時候老康就不幸福了。自打我在乾清宮混日子後,我就再也不羨慕那些皇帝好命了,當然前提是那皇帝不是昏君。

敢情,人昏君的小日子過的美啊,不用上朝,不用理政,整天花天酒地,抱著後宮的大批美女爽了又爽,換我也寧願當昏君。當然,這種理念,我小學的時候就知道絕對不能告訴老師和家長。

早熟啊!

我老媽常說我是基因突變,她跟我老爸兩個忒勤快的人就愣是生了一個忒懶惰的我出來。我常常在心裏哼哼,就是因為嫩們太勤快了,我這才被養懶了,不懂得從自身找原因,愣抱怨我基因突,真沒道理。

有點兒想爸媽了,人果然在委屈的時候就容易想家。我因為不能窩在暖暖的被窩睡懶覺,還得七早八早的起來伺候人而愈發的懷念我那對勤快的父母。如果他們知道我這麼沒良心的話,肯定連枝香都懶的去給我燒了。

“啊……”我發出一聲慘叫,眼淚汪汪的看著兇手,“十三爺,您咬奴婢做什麼?”我這是手又不是豬蹄,就算您不怕得口蹄疫,我還怕得瘋狗病呢。

“爺發現你很愛走神,你在乾清宮也這樣整天魂不守舍的?”他的眉挑的高高的看我。

“奴婢很愛惜自己個兒的腦袋。”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皇阿瑪竟然也容得你。”他嘖嘖稱奇。

“……”我基本不怎麼到嫩們老爹麵前晃,所以談不上容不容得。反而是嫩們的老爹時不時就會搞個突然襲擊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很是容忍不了。

我難道就真那麼長的像笑話嗎?要是一天看三次,就能演“三笑”了。

丫丫個呸的。

“在家陪著福晉散散心,別惹事。”

我除了像笑話還像惹禍精?這現任皇帝和後任皇帝對我的個人評價都很差呢。

把兩個人送出府,送上車,我站在四貝勒府門口吹著小冷風,看著雪花飄啊飄,心裏那個涼啊。為毛我除了伺候他們起身,給他們做飯,還得扮回祝英台來場“相送”的戲碼。人家梁祝分手的時候是鳥語花香,氣候宜人的季節好不好,瞧現在這冷風吹的,多適合唱《白毛女》啊,北風那個吹……

於是,我又傷感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在九九的府上我被養懶了,今天猛不丁的起個大早我有點撐不住,陪著四福晉在花園散步的時候頭就忍不住開始小雞啄米了。

這種天氣,在花園散步純屬找凍啊,知道您心裏難過,可是難過的時候再搭上這蕭條的景色,心情好得起來才怪。

“咱們到亭子裏坐會吧。”

我馬上伸手扶著她往亭子走。

到了亭子,早有婢女準備了熱茶跟點心。

四福晉雙手攏著一杯熱茶,眼睛幽幽的看著園子一角,仿佛在另一個世界。

我猜大概是弘暉曾經在那個地方玩耍過,好多清穿文都寫過小弘暉,印象中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可惜死的太早。

“福晉,奴婢給您講個故事吧。”

“講什麼?”

“一個小故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逗笑您,不過好歹也試試吧。

“說吧,爺和十三弟他們總說你是個開心果,讓我也瞧瞧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

我悄悄黑線了一下,然後定定神,開講。

“話說,有一個人到西南邊去做生意,偏巧趕上了那邊一個少數民族的節日,滿大街的人都拿著水桶互相潑。”

“啊……”

“那人不幸也被潑了,於是他大怒:誰潑老子。旁邊有人聽到他說粗話,忙解釋說,現在是潑水節他們潑你水是表示祝福的意思,不是壞心。不料,那人更怒,誰潑我開水。”

“噗。”四福晉剛喝到嘴裏的茶噴了,嗆的她直咳嗽,一邊捶自個兒的%e8%83%b8,一手指著我不住抖。

“你這丫頭成心要害我嗆著,哈……”四福晉邊罵邊笑,旁邊服侍的下人也個個掩嘴偷笑。

我暗自呼了口氣,好歹也讓你笑了一次。

後來,也不知道哪個多嘴的跑到四四跟前去彙報了,結果,可著不巧當時在坐的不止一位爺,於是,大家華麗麗的都噴了茶,個個笑的東倒西歪的,有人就點了名讓人找我過去。

老娘又不是啥稀罕物種,有啥有瞧的,我不斷的腹誹,但還是不能不跟著來人去報到。

如果穿成孝莊就好了,再一次感歎。當然,要穿成老公死了,兒子出家時的孝莊,本人對皇太極沒啥好感,對多爾袞也無大愛,灰常樂意虐虐老康的少兒版。

“可著今兒來四哥這兒算是來對了,這丫頭真是到哪兒都讓人笑不停。”還沒進門我就聽到十四爽朗的笑聲。

撇撇嘴,我伸手掀簾子進門。

“奴婢給各位爺請安,各位爺吉祥。”

“起吧。”

我這才偷偷打量在座人員,四、九、十、十三、十四,咦!八爺黨的領袖人物沒到哦,難道是今兒在朝上又跟宿敵四四開火了,麵子一時抹不開沒來竄門?

嗯嗯,一定是這樣。

“韻竹,給爺也講一個笑話來聽聽。”

“回十四爺,奴婢其實不會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