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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嫂子話是真的少啊,就是三好, 三好雖然是當嫂子的, 但是年紀小, 宋清林占便宜了。

但是人家三好話少,你就很少見她主動說起個事情來, 跟你砸吧一下嘴巴的。

三好這在家裡刷茶碗子呢,她一個盆洗著, 那邊宋清林就再去放到桌子上,倆人一點活兒, 也不嫌棄麻煩。

“嘿,我跟你們說話呢, 沒一個搭理我的。”

宋清林自己笑了笑, “這怎麼搭理你, 確實是今天生爐子了,不過你也知道,三兒打小就怕冷,這好容易回來了,咱姥姥想的不行了。”

裡間的那老太,牙都掉沒了,這壽限不小了,今個兒心情好,宋清如回來呢額,這好幾年了,一直在東北,天冷的時候不來,就是每年暑假的時候來,她想的慌啊。

還對著夏冬梅囑咐呢,“多放肉,肉少了老虎不愛吃。”

“您放心吧,這買了五斤肉呢,都是瘦的,人家有殺豬的,我們要了半扇豬呢,不缺肉。”

“這就對了。”

她拄著拐杖,隻覺得這外麵確實是冷了,乾冷乾冷的,這邊兒,到了陰曆的十月,就冷的不行了,處於交接的時候,撐不住的,就生爐子了。

可是費錢啊,這一天的炭火,一家人的夥食費了。

所以大部分人,就扛著了,反正這還沒下雪,是最難熬的幾天了。

這不是今天宋清如來了,晚上到,那老太昨天就指使著家裡宋為民趕緊的給安爐子,煙囪什麼的都給接好了,一大早就開始暖屋子了。

宋清婉給白菜上麵撒上鹽,又開始細細的切,心想,這老太太就是偏心眼兒,可好了,這眼珠子回來了。

這麼多人呢,倆大白菜將將夠,一大盆子的白菜餡兒。

那老太看了一眼,“不夠,再來半顆,剩下的白菜芯兒燙一燙,涼拌了吃,加點麻將,紅旗喝酒喜歡吃口這個。”

“得嘞,聽您的,我們啊,都是白菜梆子。”

“嘿,你這丫頭,嘴貧。”

那老太自己笑著不行看,這老二就是嘴皮子利索,一家人就出來這麼一個奇葩,看看宋清林跟三好,倆人在那裡和麵,都不帶著一點聲音的。

等著也怪急躁人的,那老太也沒心思,就逗著幾個孩子玩,人家宋清林兒子都那麼高了,跟當初老虎去東北的時候,差不多年紀大。

老虎現在可不得了了,帶著一個東北的大帽子,那種護著臉跟耳朵的,這個暖和,雖然是醜了一點。

人還沒進門呢,就開始熱鬨了,“太姥,姥爺,姥姥,我來了,給您問好啊?”

一掀開簾子,打頭的第一個,人是精瘦了,不是當初的那個胖子了,邁出來的胖子,頗有一種跟當年兩彆的風範了。

那老太圈兒椅子上坐著,就攔著老虎子看,“哎呦呦,這是我們打老虎,這長得是真精神啊。”

“過獎,您安好啊?”

“好,怎麼不好呢?”

“我倒是有點不好。”

“哪兒不好啊?”

“想您想的緊。”

哎呦呦,這宋清婉手裡的刀,在砧板上入木三分啊,真的是咋舌,看看人家這老虎,再看看安安,這沒法看了。

對著自己兒子招手,“你來,多看著點,跟老虎學著點啊。”

安安就湊上去,男孩子喜歡湊一起玩,老虎一見到安安,那就是親兄弟了,“走,我給你帶禮物了,你跟我到這兒來拿。”

老虎帶著人呼啦啦的回家了,太紅旗帶著行李呢,先回家了,宋清如直接帶著孩子到了這邊,老二是睡著了。

“爸爸,我的東西呢?”

“那兒呢,安安來了啊,進來。”

安安一直發怵,對著舅舅跟姨夫都發怵,覺得一個比一個嚴肅。

“小姨夫好。”

“進來啊,老虎好好帶著弟弟玩,彆鬨騰啊。”

安安這才進來,太紅旗就忙行李去了,老虎等著人走了,跟安安很掏心窩子了,“我爸爸人還是不錯的,你不要怕他,他不敢打小孩子的。”

“為什麼啊?”

“因為我們家不讓打孩子。”

“那你挨過打嗎?”

老虎自己嘿的一下就笑了,怎麼沒挨打啊,常事兒。

“挨過啊。”

安安就愣住了,“誰打的啊?”

“我爸。”

“嘿,你不是說姨夫不打人?”

“特例。”

反正安安這嘴皮子跟她媽不一樣,跟他爸一個類型的,就這是老虎,宋清如沒見過太紅旗小時候,但是根據江長源描述,大概是跟太紅旗小時候有點像了。

人家老二,外甥肖舅,彆看著話少人又老實,但是不是個隨便讓你糊弄的。

結果這倆倒黴孩子,玩就是了,愣是跟老二喊起來了,一個趴在老二床前,一個在床尾,趴在老兒耳朵上,扯著嗓子就開始嚎,“你尿床了。”

給老二活生生嚇醒過來的,一下子就從床上滾下來的,嗷的一嗓子就開始哭了。

樓下太紅旗一聽是老二,火急火燎的,結果就看家老虎貓著腰跑出來,一手就給逮住了,安安給堵到門裡麵去了。

老二就傷心死了,你說這叫什麼事情啊,好好的做夢不好啊?活生生差點沒讓人嚇死。

趴在太紅旗肩膀頭上哭的不行了,太傷心了。

安安就眼睜睜的看著,老虎口裡不打人的衣服,抬起腳來就給老虎一腳,那屁股大概是挺疼的,看老虎表情就知道。

“哎哎,彆打了,我知道錯了,錯了。”

“哪錯了?”

“我不該嚇唬弟弟,我道歉,道歉。”

太紅旗就氣死了,這兒子啊,就跟討債的一樣,看著就討厭,揮揮手,打發著老虎趕緊走,彆鬨心。

老虎一邊摸著屁股,一邊對著安安使眼色,安安就很樸實了,“老虎,你還疼不疼?”

“不疼了,咱們趕緊拿了東西走,這些都是我給大家帶來的,拿過去分。”

安安嘿嘿的笑,覺得老虎這哥哥,怎麼就這麼有魅力呢?

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太紅旗看著老二給心疼的,抱著一個勁的拍。

結果老二自己擦擦眼淚,傷心夠了,就開始巴拉老虎了,“我要找哥哥玩。”

“嘿,你不記恨他了,剛才不是讓我給你報仇了嗎?”

“我要去找哥哥玩。”

得嘞,太紅旗把老二往地上一放,自己白做好人了,人家哥倆照樣好的不行了,就自己摻和。

宋清婉看著自己手裡的禮物盒子,看著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宋清如出手,都是好東西。

老虎自己靠著宋清林,這是親舅舅,親近的不行了,宋清林自己兒子都要後麵靠一靠。

對著三好說話呢,“媽媽,這是我哥哥嗎?”

“是啊。”

“我能跟他一起玩嗎?”

“當然行啊,你哥哥特彆喜歡你呢,你小時候他經常來看你,你不記得了。”

“對,我不記得了。”

有點小憂傷呢,老虎這個年紀,正好就是會玩的年紀,嘴巴能說,而且人格魅力特彆大,下麵的弟弟都笑,特彆喜歡跟他一起玩。

幾個孩子玩一起,老虎從來沒說是因為下麵的弟弟小,就不帶著一起玩的,都是一起玩的。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從來不覺得自己帶著弟弟是累贅,他很有責任心了。

“舅舅,我覺得我長高了很多。”

“可不是,你看看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沒桌子腿高。”

宋清林就指著照片,牆上不少呢,有張老虎小時候的。

老虎記憶力可好了,就歎氣,“是這個理兒,那時候我記得,你還沒跟我舅媽結婚呢,見天的帶著我去舅媽家裡吃飯,你倆人真逗。”

“謝謝,不如你可愛。”

宋清林一陣的無語,這孩子,長大了就這樣了,嘴巴上能說會道的,有時候讓你沒辦法接茬了。

宋清林一陣的無語,這孩子,長大了就這樣了,嘴巴上能說會道的,有時候讓你沒辦法接茬了。

“嘿,這嘴皮子利索的,比你媽出息。”

宋清婉就羨慕老虎的嘴皮子,覺得這家裡,除了自己以外,算是後繼有人了。

老虎自己挺著腰,“姨媽,您可看錯了,我媽出息。”

“得嘞,你心疼你媽,姨媽不說了。”

“彆介,我這是心疼您,您這生意這麼大盤子,我媽就是再出息,也得穿著你們家的衣服。”

宋清婉實在是沒忍住,給老虎拉過來,自己拉著手看,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是自己兒子的樣子。

“這孩子,這腦子裡麵是什麼啊?彆不是香油吧。”

“姨媽,您甭管是什麼,不是漿糊就對了。”

讓宋清婉拉著好一頓揉搓,人家宋清如這麼幾年,東北那邊的衣服,都是宋清婉郵寄過去的,這生意做得好了,好衣服多了去了。

我不管你要不要的,我就給你按著季節打包過去,一批一批的,你穿就是了,你不要啊,我照樣給你郵寄,尺碼不給我,那我就估量著來。

宋清婉都隻差指著宋清如鼻子說話了,“那地方衣服能比得上北京啊,能比得上傷害啊,我這不少都是進口的,國際一線的大牌子,你這好歹也是軍長夫人了,不能丟麵知道嗎?”

“我要是你,每天都得化妝,光鮮亮麗的,你氣勢就不能弱了,你弱了,外麵有的是人欺負你,等著踩你一腳呢。就你們家太紅旗那位置,多少人看著啊,人家家裡沒閨女啊,人家女的自己不長眼啊。”

“彆說你自己厲害啊,你厲害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關人家紅旗的事情,你就是為了自己,也要好好打扮。”

“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啊,二姐你做生意多累啊,還惦記著我。”

宋清如主要是心疼二姐,一開始就習慣了,宋清婉一開始就一個店鋪,起點低,那時候她就不要宋清婉的衣服,這都是本錢,小本生意,經不起兄弟姐妹這麼盤剝的。

可是現在呢?

攤子這麼大,宋清婉眉頭高的要上天了,“我麻煩什麼啊?我一點都不麻煩,我手下那麼多人,一句話的事情,你彆在哪裡瞎操心,閒著沒事多看書,寫你的書。”

宋清婉掛電話,心想白說了,這人就得給自己多想想,半輩子了這人都沒學會。

她有時候就想著,就老三跟大哥那樣的,大概去外麵讓人欺負死了,使勁欺負的那種。

但是事實證明,人家這麼多年了,還很頑強的蹦躂著前進,人緣還挺不錯的。

懶得管了,傻人有傻福,隻能這麼說了。

宋清婉指著老虎,對著宋清如說話,“看看,這絕對不是隨你了,大概跟妹夫一樣了。”

老虎自己就捏起來手指頭了,比量著食指跟拇指的那麼一小節兒,很是掀嫌棄了,“我大概啊,也就是強這麼一點兒。”

“嘿,怎麼說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