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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一個小的,肯定是看著小的好,生紅葉的時候家裡條件差勁,哪裡有什麼心思疼孩子啊。

但是紅葉你看這樣的代表,當大姐的,一般都是能吃苦能想著家裡,對上麵孝順,對著弟妹還疼愛有加。

這就是大姐。

但是你看當妹妹的,大多是條件好了,嬌生慣養的,對著大家的付出都習慣了,父母自己疼著,還讓上麵的哥哥姐姐疼著。

你倒是享福了,可是妹妹回報姐姐哥哥的,少見,這就是世態。

你有時候就想,一樣的孩子,憑什麼啊?

這個說不清這個道理了,大家都這樣,所以獨生子的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偏疼,就這麼一個,沒對比著,就是再不好,也還行了。

最後就帶銀葉走,銀葉不走,借著神經病的幌子,在那裡鬨騰,人家醫院有醫院的辦法,鎮定劑啊。

銀葉就恨得,“我是神經病,我殺人沒事的。”

說狠話呢,你說神經病就這個好處了,你想成為神經病的時候,那是可以裝的。

你不想成為神經病的時候,你就思維很清晰了。

銀葉自己也很有意思了,她沒病的,她就是想的太多了,還光想著好事。

她自己也很清楚,但是神經病也有好處啊,就是發泄一下自己,她苦悶啊,晚上睡不著,心裡鬱悶的,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成為一個神經病,跟大家說說話,這就算是抒發一下了。

關鍵是說的話,不靠譜啊,都是說自己發達了,這大家不覺得你是神經病才怪呢。

銀葉爸媽給紅葉說了一頓,又給人家部隊裡麵說了一頓,到底是也不想鬨騰的,都是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

“咱走吧,我看著銀葉平時也是很正常的,我覺得我姑娘不是神經病。”

銀葉爸抽著煙,也點點頭,“我看也不是,自己姑娘還能不知道,跟我們說話就是很正常的,要吃要喝的,跟以前一樣,這醫院不行,我們回去,弄不好在這裡就是犯衝了。”

他們覺得,真的很正常的。

銀葉這姑娘也是有意思,大概還要臉,知道廉恥,自己吹牛編排太紅旗的話,從來不跟自己爸媽說的,爸媽來了還很親熱呢。

結果第二天早上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因為要走了。

銀葉鑽了空子,竟然去找太紅旗了,知道不去家裡,她換好了衣服,就去堵著太紅旗了,這冬天下班天都黑了。

下午開會,一直延遲,都七點鐘了才散會。

太紅旗心情就特彆不好,對於上麵的這樣的工作模式就很不高興。

你上班就上班,趕緊的有事情提前公布,大家就趕緊的開始處理了。

結果呢,要麼是休息日的前一天下來通知,要麼就是每天中午下班前半個小時,或者是晚上下班前半個小時來通知,緊急任務。

你大爺的要是真的緊急也就算了啊,就是這樣狗屁倒灶的破事,走形式工作的,他也是忍了很久的。

以後就不打算管理這一塊了,拖拖拉拉的,不是軍隊的作風。

這是上麵自己乾活,拉著下麵的人加班還是怎麼著啊?

合著你下班前給下麵了,自己拍拍屁股下班吃飯了,下班的人才接到,不吃晚飯也得給你趕出來,一大早就要要的。

心情不好,但是大家有點感覺,隻是沒法說出來,太紅旗的嘴巴,特彆的硬。

大家散會一出來,都餓了。

結果銀葉就出來了,自己跑著到太紅旗跟前,“你可算是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

挨得很近,語氣很曖昧,太紅旗自己後退一步,看了一眼警衛員,人家立馬就上來了,插進去,拉著銀葉就走。

銀葉就要走了,管不了這麼多了,就是想問清楚,死心的。

“我想跟你談一談,明天我就走了。”

人家警衛員拉著她走,她就對著太紅旗喊著,邊上沒走的人,打量著太紅旗的臉色,這是下刀子了。

銀葉這不清不楚的話,太紅旗心情就更差勁了,他打個手勢,自己要說話的,就站在台階上,銀葉離著幾米遠,警務員死死的拉著她。

銀葉眼巴巴的看著,覺得這就是倆人最近的時候了,她回老家了,隻能好好做人了,不能真的成一個神經病,回老家了,這邊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也沒有人說閒話的,她也想重新開始的,這麼多天,她也算是看清楚了,真的是沒希望,以前的事情,想了那麼多,她還是想著,回家以後也想著,可是這是白日夢。

但是她自己想著,功夫不怕有心人,找個有錢人雖然難,也不是不可能,隻要肯花心思就是了。

來找太紅旗,大概是表明一下心意,順便出口惡氣,她惦記了這麼久,不能人家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單方麵工作吧。

太紅旗就立在那裡,黑乎乎的,燈光折在他一邊的側臉上,就跟個韋陀一樣,“沒什麼好說的,您哪位我都不清楚。”

“您彆說是走了,就是今晚上去了火葬場,頂多就是我老婆去給你出個份子錢,所以啊,用不著特意來告訴我。”

擺擺手,警衛員嘟著嘴就給拉出去了,大家算是漲姿勢了,太紅旗話少,大家也不了解,私底下接觸的少,一直以為很嚴禁自律。

有點刻板的形象,但是今晚,這話給噎死人了,還火葬場,原來還有這一麵呢,略可愛。

略可愛的太紅旗回到家裡,路上就給自己做做心理工作,工作上的事情,不帶著情緒回家,不能對著老婆孩子有臉色,不能借著小事情發火。

這人哪,壓力大了,自己就容易鬱悶,每天給累的啊,心理負擔特彆大。

老是惦記著事情,都不會好好生活了,主要是破事太多了,但是你沒辦法改變啊,就這麼個世道,不像是以前了,今天吃飽了就開心。

所以,學會調節,學會適應,太紅旗也帶著情緒的,這個位置每天思考的事情就特彆多,腦子很少有清閒的時候。

有時候也消沉,也苦悶,也帶著情緒回家。

但是家裡老婆孩子的,不是為了發火的,有的人借著一點小事,就對著家裡人生氣,發泄一下鬱悶。

咱們啊,不至於這樣啊。

太紅旗就在自己家門口,跳起來三下,彆看不是小年輕了,但是還蹦的老高了。

就開門進去了,結果進門就看到,人家老二在地上當牛呢,老虎那麼大個兒,給做到老二身上,騎著呢。

“嘿,你們兄弟倆乾什麼呢?老虎,我跟你說,彆欺負你弟弟啊。”

“沒呢,我倆玩呢,輪流當黃牛。”

“那你悠著點,弟弟小呢。”

“得嘞。”

老虎就下來了,自己趴下來,“換你來了,就這一會兒,爸爸回來,就要吃飯了。”

老二美滋滋的,當一下午牛了,也沒當個老農,老虎心眼多,愣是忽悠著老二當一下午黃牛,現在才輪過來呢。

但是老二會告狀啊,吃飯的時候就說了,“我當黃牛一下午了,哥哥才五分鐘,咱們就吃飯了,是不是晚上接著來啊。”

“食不言。”

老虎扔下來這麼一句,老二撇撇嘴,“人而無信。”

宋清如給樂嗬的,兒子大了,說話嘴皮子都利索,但是吧,這老虎腦子活,這老二吧,凡事兒講究一個規矩。

你說是輪著來的,我當一下午黃牛我沒什麼話說,但是既然是輪著來,那咱倆時間都對起來啊,這時間不對等,合計著我當一下午,你就隻當五分鐘啊,沒這個規矩。

宋清如點了點老虎,“弟弟說的對,就是這樣子,你以為就你聰明啊,人家老二也會算賬。”

又扭過頭去親親自己的小兒子,“是不是啊,我的小寶貝。”

老二就樂嗬嗬的,很是矜持的點點頭,“我也是你的大寶貝。”

“是呢,吃飯。”

一家子人,真是熱鬨啊,太紅旗想著,你看看自己家裡,換個角度,就不覺得吵鬨了,叫熱鬨了。

“我看啊。晚上我給你們當裁判,給你們掐時間怎麼樣啊?”

“好啊,爸爸也跟我們一起玩吧,讓媽媽掐時間。”

宋清如趕緊擺擺手,“得了,你們還想讓你們爸爸給你們當牛呢,自己玩去吧,要不就換個遊戲玩玩。”

老虎絞儘腦汁,想著明上午就當牛,給老二把時間湊上去,今晚上到底能玩個什麼呢,能帶著太紅旗這樣的一起玩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想著不能太幼稚了,不然下次爸爸不跟著自己一起玩了。

結果啊,最後一家子去玩牌去了。擺火車,這樣的遊戲,靠運氣的,不是靠實力。

拉著江長源一起的,大家一起多熱鬨啊。

就是老二自己都能上,小臉上紅撲撲的,睡覺前還拉著宋清如表白呢,“最喜歡媽媽了,我愛你。”

老虎自己在旁邊床上撅著嘴巴,“牙疼。”

“怎麼了啊?”

“酸的。”

這是嫌棄老二跟宋清如黏糊,太酸了。

宋清如就笑了,“我有個偏方,專門治牙疼的,你要不要啊?”

“您先說說,我看看管用不。”

老虎就撐著腦袋,側著身子對著宋清如擠眼睛。

宋清如心想,一屋子活寶,就這麼倆兒子,你說怎麼就感覺屋子裡麵滿滿當當的,熱熱鬨鬨的呢。

舉起手來,比劃著老虎的腮幫子,“給你一個鬼擰青就好了。”

嚇得老虎自己縮著身子,捂著臉,“好家夥,心狠啊,我這好看的臉,你也狠心去擰。”

“行了,彆貧了,睡覺了。”

宋清如就跟太紅旗說呢,“你說這倆孩子,脾氣都不一樣,一點也不像是親兄弟。”

“這孩子,一人一個樣子,就是親兄弟,也少見一樣的性格的,不然那不是大家都一養了。”

“老虎活泛啊,這腦子聰明伶俐,就是貧了點。老二多文靜啊,聽話貼心,就跟小棉襖一樣,就是吧,凡事按著規矩步驟來,不然就死犟。”

太紅旗看她來勁了,在這裡開總結大會呢,倒是很有興致了,毛巾晾起來,自己坐在床邊上,湊著臉過去,“那您看看我啊?”

“你?”

“對,就是我。”

“哎呦呦,這天黑了,晚上就是看不清了,我得睡了。”

“嘿,你這嘴,我看老虎就是跟你一樣,彆睡了,起來說明白了,還眼睛不好使,我給你貼眼睛上,你看看好不好使。”

第110章 北京

五年後, 立冬。

宋清婉自己抱著兩顆大白菜,拿著到屋子裡麵, “哎呦,外麵凍死人了,您這裡啊, 可算是生爐子了, 看起來我們三兒麵子大。”

手腳麻利的給白菜葉子巴拉下來兩片兒,稍微熱水裡麵洗一洗。

她一邊收拾, 一邊拿起刀來, 案板放地上了,邦邦邦的就開始剁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