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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人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大妮,大妮說起來是真的命苦,她嫁人了日子倒是好了,丈夫跟自己一心一意的過日子。

但是誰能想到出事呢,丈夫家裡窮,兄弟姐妹多,去給小叔家蓋房子,結果就從屋頂上掉下來了,當場人就沒氣兒了。

就剩下她跟一個閨女,閨女還沒上學,也就是比老虎大幾歲,她這麼年輕,還沒等著自己說改嫁的,結果丈夫屍骨未寒,婆婆家裡就趕人了,這房子也不給,什麼也不給。

她其實是想著守寡算了,不然帶著孩子還能有什麼好人家,而且絕對不扔下來閨女自己去改嫁,一定要帶著閨女,不然留在婆婆家裡,孩子多可憐啊。

結果丈夫入土了,婆婆就換鎖了,從墳地裡出來,屋子就進不去了,裡麵雖然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喪葬費都是她自己拿出來的。

人家那邊一大家子,她弄不過人家,又想著這樣被欺辱,以後在鄉下也混不出來,不如到大城市來打工,多少還有錢給孩子讀書。

也不去找妹妹們了,都日子不好過,人家看著寡姐帶著孩子上門,大概是不歡迎的。

也沒跟夏冬梅說,還是有距離感的,覺得娘改嫁了,就是人家家裡的了,沒道理自己過去吃喝。

但是借了那麼一點錢,來的路上讓人給偷了去了,她自己緊張,又帶著閨女,小偷就盯著這樣獨自進城的鄉下人,肯定是有錢。

確實是這樣,有的小偷會看人,專門偷鄉下人,好欺負,而且是一般不進城,進城要麼是看病,要麼是買東西,一年的收成就全在兜裡了。

天殺得小賊,都不可憐可憐大妮娘兒倆。

沒辦法了,人家大妮才帶著孩子來了,娘兒幾個抱著頭哭,夏冬梅就隻說是命苦。

大妮怕讓人嫌棄,“我一會兒就去找活計,總歸是餓不死人的,就是要在這裡麻煩叔了,等著有錢了我就想著去租個房子。”

“不礙事的,在家裡住著就是了,現在家裡空,”老二老三都結婚了,你就放心是了。

他不放在心上,都這麼可憐了,不在乎這幾天,但是長期養著也有點為難,畢竟不是小了。

夏冬梅晚上就睡不著了,她自己惦記著事情,你說這大妮要找夥計乾,沒有學曆,也沒有手藝,乾什麼都不好乾,而且是急著用錢呢,隻能去給人家當苦力,賺的錢少不說,還很累。

她想了想,就一直想說一件事情,但是不敢,一直熬了幾天,大妮找了一個活兒,早上去的乾乾淨淨,晚上回來的時候,灰撲撲的,但是一臉的笑。

丈夫死了沒幾天,都來不及悲傷,現在想起來,也隻是咬著牙說一句殺千刀的走得早。

“你這是乾什麼去了?”

“人家工地上要人,我說我去乾,今天先去乾一天看看的。”

“那是女人乾的活計啊?”

夏冬梅眼睛都紅了,你說這工地上都是男人,都是大力氣的活兒,她閨女去了,累著半條命啊。

“沒事,不累,這個錢還可以呢,我乾的好,乾活麻利,人家要我明天去。”

夏冬梅終於忍不住了,自己拉著宋為民問,“三兒不是找保姆,找到人了嗎?”

宋為民在那裡刷碗,“沒有啊,怎麼了?”

“你看,讓大妮兒去怎麼樣?”

宋為民頓了頓,“還真的是沒想到這個。”

他見大妮帶孩子了,大概是從小帶著妹妹,乾活特彆利索,人家乾一個小時,她就是四十分鐘,高效率。

一點也不拖拖拉拉的,他擦擦手,看著夏冬梅在邊上一直站著,就去打電話,“我問問三兒的意思。”

到了電話機子旁邊,又想著應該先問問大妮願意不願意,主要是待遇滿不滿意。

最起碼這帶孩子,比去工地上要好,而且離家這麼近,平時夏冬梅在家裡帶著孩子就是了,大妮家裡的閨女也懂事了,一點也不淘氣,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不挑剔。

大妮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她知道宋清如出息,而且找的對象也很好,家裡有錢有勢的,自己什麼也不會,就怕人家嫌棄。

“這沒什麼,就是帶孩子,家裡還有個保姆,那個是負責做飯收拾的,你就隻帶著孩子就可以了,彆讓孩子哭,也彆讓他白天睡多了晚上哭。”

“而且這錢還可以了,給的跟正式工差不多了,你就先去試試唄。”

夏冬梅也勸,“沒事,三兒脾氣好,紅旗跟他爺爺都是很好的,就是老虎脾氣大點。”

結果第二天就帶著大妮去了,宋清如在家裡就跟她仔細說,老虎這孩子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少,喝的用的穿的,尿布之類的都多。

大妮一直拘謹,她哄著老虎,結果老虎不給麵子,我不高興了就哭,你說什麼都白搭。

孩子哭得啊,宋清如真的是開始端著不管,我就聽你哭,不能你一哭就什麼都有了,我也不能天天帶你不上班。

狠心就聽著,結果老虎嗓子都啞了,自己哭的都斷氣兒了,江長源聽不下去,知道宋清如要收拾老虎,早早的就出去了。

宋清如最後就抱著老虎,“兒子啊,彆哭了,對不起你。”

“嗓子都啞了,媽媽的大寶貝啊,彆哭了,你看看這是大姨,你記住了,以後大姨帶著你,我得去上班了,到時候賺錢給你買吃的好不好。”

“你想要什麼買什麼。”

老虎撇撇嘴,要哭不哭的,宋清如抱著來回的走,老虎大概是真的長記性了,哭起來也是很累人的,下次大妮帶著就不哭了,宋清如一邊笑著逗他,一邊心想就是欠教訓。

她自己合計一下費用,家裡一個住家保姆是不花錢的,但是大妮的錢她要給,而且加上老虎要買奶粉了,長大了要加輔食,她算計著自己的工資不大夠花的。

太紅旗看著她皺著眉頭,“你彆算計了,看看這頭發,能不能長好了。”

宋清如氣的,“我已經很好了,這是被你兒子折騰的,你天天在家帶孩子試試。”

太紅旗就是想帶著也沒時間,他也就是晚上有點時間了,看著那一串數字,“你這錢不夠了,用我的工資就是了。”

宋清如轉著筆,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沒算上啊,你那些工資就是等老虎大了,買玩具衣服學習用品的,這也是一大筆錢。”

太紅旗不懂這些啊,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感情倆人工資養不起一個孩子啊。

自己也閉嘴了,他是真的死工資,人家私底下有給那什麼的,他不動,因為想著往上走的,也不缺這些,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幸虧家裡有背景,不然早就有人看不慣了。

你說倆人就硬生生到了這個地步,錢不能說少,每個月工資加起來可以了,而且江長源還給補貼。

但是就不禁花,她第一次有個孩子,嘴上不說,但是行動上就跟養了個皇太子一樣,家裡有皇位要繼承。

對著老虎的教育,那個上心啊。

太紅旗試探著說了一句,“其實,老虎少買點也沒什什麼的,人家養孩子都是吃飽了算完。”

結果宋清如飛過來一刀子,“我還真的要跟你合計合計,這孩子最好的教育時期,良好習慣的養成,就是到三歲的時候,以後就很難改掉了。”

這樣的大道理太紅旗不大懂,他自己就是放養的,也沒敢說以後想著讓老虎進部隊。

直點頭附和,“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宋清如在家帶著大妮熟悉了兩天,就去上班了,冰箱也買好了,給放到冰箱裡麵冰起來,然後老虎餓了就給放到小奶鍋裡麵熱一熱。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大妮跟家裡宋嫂相處的也挺好的,倆人分工很明確,大妮就是隻負責帶孩子,午飯在家裡吃,休息日的時候就把老虎的東西整理收拾一下就好了,沒事的時候就休息。

總體來說大家都是磨合,宋清如去上班,人家看著這生孩子了,你說看著還是這麼好看,臉上沒有斑點。

宋清如也覺得跟蛻皮了一樣,被老虎折磨得重新涅槃了,脾氣好了不少,見人就笑。

女的生孩子前後,大概是記憶力退化,很多人來工作,就有點接不上手,尤其是語言類的,一天不看就忘了,覺得生。

但是宋清如多努力啊,她跟太紅旗整理出來的胡同文化,生老虎的時候就給翻譯了,翻譯成了法語跟英語兩種,彩圖繪本的插畫都是一樣的。

她前頭的工作早就讓人給頂了,人家部門不缺人,上麵領導都比較喜歡她,很看好了。

所以開會決定到辦公室去,辦公室是最大的一個機構了,協調各方的,雜事瑣事特彆多,而且跟領導接觸最多。

你就看吧,大領導的旁邊,一定是辦公室,有事直接就去辦公室,不會直接去彆的科室。

但是宋清如相當不開心,看著李姐心裡麵發狠,心想你要是惹我,小心我咬你。

這下好了,跟李姐王姐一個部門了,緣分啊,她新人就是這樣的命,最苦最累的部門就倆,一個是她前麵那個部門,還有一個就是辦公室了。

第68章 使壞

大家開會的時候, 也是要慎重考慮的,雖然辦公室工作很重要, 但是辦公室雜事多,而且是收發公文寫材料的,要進項宣傳報道, 對於公文的要求很高, 宋清如不一定適合。

但是在機關單位裡麵,寫材料的才是晉升最快的, 材料寫得好, 那就是領導麵前的紅人,上麵也看得到,因為彆人不會寫, 本來文化水平就不高, 還寫材料, 愁死人了,大家都不喜歡動腦子的活計。

而且領導說了, 宋清如是學語言的,但是學的不是漢語言, 是外國語,不一定能寫的了, 但是真的沒人寫了。

大家都在討論,領導也很為難, 年輕人應該鍛煉, 但是宋清如這個專業能力很好, 不去搞專業可惜了,可是材料也很重要,也很需要有人撐起來寫材料。

李姐就很想讓宋清如寫材料,到辦公室裡麵混著寫材料,先不說喜不喜歡,你就是硬著頭皮來,最少寫三年才入門啊,而且這玩意這麼難弄,弄不好就寫一輩子了。

寫材料累啊,乾十年頭發就沒了,而且經常加班熬夜,上麵要什麼材料,需要合適呢麼數據,馬上就要圖文並茂的給報上去。

宋清如現在還不清楚裡麵的厲害,她什麼也不知道,也沒人說這個,就是李姐在那裡使勁的跟領導說話。

“我看小宋啊,乾什麼都合適,年輕人腦袋瓜又聰明,而且又好學,現在孩子也生了,以後也能全心全意搞事業了,我看寫材料這一塊可以交給她。”

“不合適吧,畢竟是學法語的。”

人家辦公室主任實話實說,現在沒人,就是他硬上,一個人要累死了。

但是李姐就不樂意了,“這有什麼不好的,畢竟是大學少年,你看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