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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力。

金健夫嚇死了,腿生疼生疼的,嚇得不敢說話,“就是那樣的。”

就那意思就是跟他媽說的是一樣的,金司令雷霆震怒啊,“你個孬種,話敢不敢說了,去堵人家你打贏了也行啊,最後灰頭土臉的,還敢拿刀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打死你算了。”

抽下皮帶來就打,下死手的,臉都丟光了,金司令的兒子大打架竟然動刀子,沒這樣的道理,部隊裡麵,誰不是一個拳頭一個拳頭打下來的,這麼多年沒聽過用刀子的,還是背後偷襲的。

猝不及防,金健夫就挨了一下,從脖子到%e8%83%b8口那裡,看著不是親爹一樣,衣服穿得厚不是,那就專門打你露著的地方,打死一個算一個。

金健夫疼的一跳三丈高,實在是太疼了,嘴上還嘴硬,“真的不是我的錯,媽都說了你還不信,我不是你親兒子,太紅旗那王八蛋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跑,看這架勢是真的要被打死了,看著這不成器的樣子,真的是金司令氣的頭暈,少活幾年就是被金健夫氣的。

金健夫媽媽心疼啊,一邊哭著一邊去拽鞭子,死死的拉著金司令的手,就是不能打,最後拽不住,直接就抱住了金司令的大腿,跪在地上哭。

“你打死我算了,這是要我的命是不是,平時你跟逸夫人影都見不著一個,恨不得沒家,結果回來就打健夫,不是你親生的你不心疼,不是你養的不心疼是不是?”

“健夫多難啊,就我們娘倆在家裡,我一個人連說話的都沒有,就健夫陪著,你還想乾什麼啊?來啊,打我,打死我,健夫打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拽著金司令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倆兒子金逸夫金健夫,大兒子金逸夫從小就跟著金司令在部隊,隻有金健夫是跟著她的,那感情可不就是深厚嗎?

看金健夫比誰都重要,金司令這是挖心啊,每次都是這樣,管不了,他覺得有大兒子了,這麼出息,看著小兒子不成器也懶得生氣,當媽的護著也就護著了,可是現在終於惹禍了。

還來那一套,“慈母多敗兒啊。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他,早晚出事就好了是不是?那我們全家一起去死了,多少人等著那把柄,我死了你也開心了是不是?”

一句一句逼問著自己老婆,金司令真的是不想回家了,看看這什麼見識啊,他要進軍中央了,這話提醒過了,家裡就沒人的當回事。

要是江長源發狠,一句話給他捅出去,那還得了,什麼都沒有了,軍區司令的兒子殺人啊,這能有好下場?

第28章 後悔

這下子好了,誰也不敢說話了, 家裡就是金司令一個人, 沒了金司令吃什麼喝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金健夫媽媽就是腦子不清楚,不然不會被梅秀麗耍著玩。

看看彆的夫人,就算是跟梅秀麗相處的再好, 也不打算讓妗兒當兒媳婦的, 有什麼用啊,就隻有金健夫媽媽墨跡不過金健夫, 喜歡就當親家唄。

當天晚上,金司令就帶著金健夫去了江家, 進門就拉著江長源的手, “對不住啊,老爺子, 我帶著不孝子來了,任打任罵,我絕不皺眉。”

金健夫跟在後麵低著頭,神色抑鬱,一看就是不情願的, 就這樣太紅旗才高興呢, 看你不開心, 老子恨不得放禮花。

金司令做事情滴水不漏, 安撫好了江長源, 又惦記著宋清如,怕到時候出事,“您看那小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們去醫院看看啊?”

“沒事,已經出院了,就是得養著了,估計也要留疤。”

留疤不是什麼大事情,男孩子哪裡不留疤呢,金司令也沒注意太紅旗說了這麼一句。

看他不以為意,太紅旗就想著,估計留疤應該很介意吧,畢竟是喝湯都要用勺子的人呢,平常看起來很注意形象了。

金司令點點頭,“是要好好養著,費用我們家裡一定給出,什麼時候好了才行,要他放心,不方便我們也不過去了,無務必轉達一下,孩子們鬨著玩誰知道這樣子了。”

最後一句話,已經下了定義了,就是鬨著玩的,江長源要是不想撕破臉,那現在就是承認鬨著玩。

看著桌子上那個信封,江長源也拿下來一個,放在一起來,“明天你去給小宋送過去,這事大概就這樣了,等著以後有聚機會,再找回來不遲,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去後勤那邊多拿點東西,金司令那邊不會說什麼的。”

說完就上樓了,其實金司令這情況還算不錯了,最起碼還拿出態度跟手段來了,對著金健夫是實打實的下狠手,生怕打不死一樣,比其他人好太多了,不是很偏幫。

有的人來都不會來,直接就通知你,這隻是孩子鬨著玩,受傷了怪誰啊?就是不講道理,顛倒黑白你也沒辦法啊。

所以幸虧是江長源,他資曆在那裡,金司令不願意得罪,那就得好好對待,不能耍花樣,對外的說法不重要了。

那天的抒事情不僅僅是金健夫一個人,最起碼當時拽著太紅旗挨刀子的就還有兩個人,那邊都是跟著金司令手底下的,金司令什麼態度,那些人就是什麼態度。

雖然是人沒過來,但是都電話打過來了,話裡話外就是息事寧人,表達一下歉意,看起來很真誠。

金司令接電話,最後站在書房裡,看著太紅旗,“看到了嗎?這就是權力。”

權力就是這樣的,絕對權力麵前什麼都不是的,如果金司令不來,那所有人都當做沒事,金司令來了,那後麵的人就跟著一起來。

太紅旗這一刻,是真的無比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切,一大早先去後勤那裡拿東西,大概是金司令的囑咐,采購了不少東西,都是要帶著給宋清如的。

到了金司令這個位置,是什麼都不缺的,家裡吃喝都是有供應的。

太紅旗你給我就拿著,不拿白不拿,隻怕你給少了,不然給多少就拿著多少。

騎著自行車,拿著信封就去了,加起來一共是一百斤全國糧票,還有五百塊錢。

這時候工人一個月二十塊的工資,糧食一人十五斤,不少了已經。

主要是采購這邊的東西多,那邊太紅旗一去,就是一袋子大米,然後加上豬大腿一隻,還有排骨半扇。

全裝起來,太紅旗就去了槐花胡同,看起來東西多,但是全是物質上的,吃完了就沒了,至於誰吃虧也說不清楚,因為吃的才是宋清如當前最需要的。

到了槐花胡同,他也不清楚宋清如住在哪裡,槐花胡同裡麵是長長的巷子,裡麵還有好幾個會館,浙東會館,山西會館,多了去了。

都是幾進幾出的大院子,早先時候會考不易,天下考生聚集到這四九城裡,書生無用,來了總要吃飯讀書的,而且為了更好學習,都是提前一年半年到這裡備考的。

所以慢慢的就聚集到一起了,先前已經做官的老鄉出頭,加上家鄉闖蕩出來的商賈,一起募捐集資建造的會館,給這些同鄉的考生建造的。

商人飄無定所,這樣的會館正好合適,也在這邊有個落腳點,平時不用也可以租賃出去。書生也喜歡老鄉聚集在一起,這些按照地方劃分的會館真的是多如牛毛了。

光皖南會館就好幾座了,太紅旗仔細回憶著,想著宋清如家是哪一個,也好找了,畢竟當初她自己說了現在住在門房那裡,當初說的很是怨念,所以太紅旗印象深刻。

這樣子從槐花胡同往裡走,先去看閩南會館,結果從門口那裡一看,就看見了夏冬梅出來倒水,這可真是的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眼看著院子裡沒人,他趕緊下來,把東西拿著,直接就進去了,夏冬梅嚇了一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嬸子,我找宋三兒的,在家裡不。”

“在的,先進來。”

宋清如難得清閒,加上天氣暖和了,被窩裡也不冷了,到了早上還是暖烘烘的,在那裡賴床呢,隻穿著一件毛衣,半靠著枕頭。

聽見太紅旗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聽呢,結果下一秒人就進來了,聽見裡麵宋清如叫了一聲,夏冬梅瞬間想起來了,這屋子裡麵的是個姑娘啊,不是小子。

一把拉住太紅旗的手,看人看過來很尷尬了,“那啥,先出來等一等,忘了還沒起來呢。平時早就起來了,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發燒了精神差勁。”

太紅旗驚鴻一瞥,隻能看到那紅毛衣下麵一截細腰,陽光從窗格子打進來的時候,細細碎碎的纏繞到上麵,有一種透明的白,出來了還在眼前不停地晃。

裡麵宋清如超級尷尬了,屋子裡生了爐子暖和,她就隻穿著一件開衫毛衣,那還是她媽活著的時候給織毛衣的,現在不知不覺長了一截,毛衣已經小了,袖子都短了,腰那一截兒都露出來了。

宋清如子啊屋子裡麵穿衣服,一邊穿一邊歎氣,還是昨天那軍裝,洗了把臉就出來了。

“進來了。”

太紅旗自己有一點點激動地心思,在看到這一身軍裝的時候,全都沒了,這一身小小的,應該是他好幾年前的了,結果穿在宋清如身上還要肥大一點。

還不是軍綠色的,是土黃色的軍裝,那時候軍綠色的可了不起了,趁著宋清如很有陽剛之氣了,就是清秀一點,但是眉目之間,看著不是那麼娘氣了。

清了清嗓子,接過來夏冬梅倒得水,就坐在那個小馬紮那裡,本來不大的地麵瞬間覺得擁擠了,夏冬梅倒了水就趕緊出來了,一個是覺得自己給孩子丟麵子,再一個自己在孩子也不好說話,最後就是那屋子裡麵,真的很拮據。

太紅旗看著這屋子,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艱苦太多,地上就不能有水,不然不乾也就算了,還總是濕漉漉的有濕氣。

都想象不出來這一大家子平日裡是怎麼睡的,再說了,這孩子都大了,也不能一個屋子了,不然男孩子多尷尬了,他自己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

想著還是早點工作好,到時候換個房子,“也沒什麼事,就是那邊人家給的補償,我給你帶過來的,不要白不要。”

宋清如坐在床上,兩隻手撐著邊上,還帶著一點剛起床的沙啞,“沒事,帶過來乾什麼,就當我孝敬老爺子了。”

這話說的大氣,太紅旗忍不住笑了笑,“你還孝敬老爺子,不用孝敬都快把我擠兌死了。”

宋清如也忍不住笑,的確是,人年紀大了就喜歡聽喜歡的話,偏偏太紅旗這個年紀最喜歡的就是死鴨子嘴硬,這樣一來,甜嘴巴的宋清如就很吃得開了。

“哥,你還是我哥。”

廢話,你哥當然還是你哥了,太紅旗也不多待,隻放下東西就行了,騎著自行車還挺美的,想著這些東西那小子能改善一家子了,多吃點長肉啊,不然一手就能拎起來,豈不是很可憐。

想著宋三兒還跟個孩子一樣,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