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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來,房子一下子顯得好小。

喻笙問他搬進來的理由,他說,他在北科大入了編製,成為了北科大物理學院的教授,每天要上班,喻笙這裡離他單位挺近,他就住了。

喻笙覺得他這個人不愧是學神,挺有生意頭腦,用一顆王冠,就分走了她房的一半。

在她沾沾自喜她賺他便宜,用年少時的一個發光發箍換到了一顆珍珠王冠,在尤逍身上大賺特賺的時候,他已經反過來將了她一軍。

就像以前一起考了年級第一,她很開心,沒多久就得知他其實是故意讓她考的。

反正,喻笙就是總被尤逍算多一步。

學神跟學霸之前的確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參差。

下個月喻笙有項目要出外場,就讓他一個人在那屋裡住著吧。

這麼住著倒不打緊。

關鍵是這人不付房租,天天要求還很多。

晚上九點,在公寓裡看財務報表的喻笙接到尤逍的電話。

“我喝酒了,來接我一下。”

“啊?”喻笙不明白這吩咐是來自什麼樣的自信。

“我、喝、酒、了。你、來、接、我。”尤逍重複。

“為什麼?你不會找代駕嗎?”喻笙才不伺候呢。

他媽夜夜在床上伺候得夠多了。

還要隨傳隨喚嗎。

雖然得知當初他出國是為她才出去的,喻笙很感動,但是感動勁兒過去後,更多的還是覺得尤逍這人就是個逼王老狐狸,狡猾陰森,做什麼都不跟她說,說的是為她好,最後還不是讓她活受罪。

分開的那幾年,喻笙受了多少心傷,他明白嗎。

還有,如果他昨晚不纏她,她現在給他的公司做的這些申請上市資料就早就做完了。

“我就想跟你一起開車,不行嗎?喻總。你來不來?”

“不來。”

“那我公司的上市案子不給你做了。”

“誒……尤教授,你怎麼……這樣呢……”喻笙拖長尾音。

他媽威脅她是吧,真把自己當她的甲方爸爸了是吧。

她·喻大小姐·笙才不會吃他這套。

但是,這個季度整個部門的獎金還得靠人家尤教授這幾間新型核能技術公司整合上市成功來實現不是。

她不缺錢,但是她的團隊缺錢啊,做人呢,最重要還是要善良。

喻善良立刻甜甜笑著:“尤教授,請問您在哪裡喝酒呢?”

“後海,情人。”尤逍滿意的短笑一聲。

果然,知識改變命運,如果沒有好好學習,怎麼能賣專利跟出書賺錢,現在他渾身都充滿了奴役喻·投行社畜·笙的資本。

她腦子真的不好,乾什麼投行啊。

投行人,在英文裡就是banker,諧音音譯一下,就是搬磚的,她以為多厲害呢。

實際上在尤逍眼裡,她那工作就是個搬磚的苦力活。

不僅辛苦,還要天天%e8%88%94臉被客戶奴役。

尤逍為什麼要買公司,給她做案子,就是為了不讓彆人奴役她。

自己的老婆隻能自己來奴役。

“好的,我馬上來接您。”喻笙皮笑肉不笑的答應了甲方爸爸的無理要求。

喻笙換衣服,穿鞋,坐車去前不久,尤公子在那兒憑借闊氣包場而正式出道的夜店,接他回來。

*

半小時後,喻笙在情人十分驚訝而不是驚喜的見到尤逍跟……他那個法外狂徒團夥。

這些人間妖孽竟然都還好好活著。

不止精神抖擻,還他媽的毫無天理的比以前更帥了。

個個都是社會精英的模樣,或帥或痞或酷,不經意間,一個顧盼生輝的眼神都他媽的撩到了極點。

四個人坐在狂包廂裡,開了酒,在打牌,牌桌上有五顏六色的籌碼。

尤逍麵前堆的最多,看樣子他贏了不少。

“喲,逍爺,不錯啊,真的叫來了。”見喻笙乖乖出現,梁霆空舉杯敬尤逍,拿微信給尤逍轉了兩萬。

喻笙見了覺得他們真幼稚,竟然拿這種事打賭。

秦玉言也拿手機轉賬,對尤逍佩服得無以為繼。“我日,真的難以置信,當初就那麼走了,屁都沒放一個,現在回來還能就這麼續上,逍爺,skr啊。”

“輸了輸了,我們逍爺真牛。”還有一個是伍明緯,坐在布了綠色絨布的牌桌前。

麵前已經沒有籌碼了,全輸光了,他喪喪的拿微信給尤逍轉完錢,想今晚就這麼算了。

“誒,伍明緯剛才那把你被我王炸,輸了,那把的錢還沒給我的呢。”尤逍還揪住他不放。

伍明緯拖長尾音抱怨:“逍爺,放我一馬行嗎?我換的籌碼全花光了,你缺錢嗎?你看你麵前都堆多少錢了。”

“不行,你輸了就是輸了。”尤逍逼他,“不給錢,給點其它的。”

“你不會想讓我給你表演脫衣服吧?行,那我脫了,笙笙,你彆看哈,我身材可比你們家逍爺好多了。”

伍明緯說著就開始解襯衫扣子,他長得挺好看的,身材也好,喻笙忽然很想看看,他脫了是什麼樣子。

“閉眼睛。”喻笙耳邊響起有人吃醋的聲音。

宇宙醋王又在醋了。

當初還天天拿六氟化銻強酸說事,他媽他自己就是一瓶強酸。

前幾天就在這家夜店,他腦補喻笙跟彆人相親,氣得立刻包場阻攔。

見喻笙還有所期盼的盯著伍明緯,翹首以待,“不準看。眼睛給你挖了信不信。”尤逍沉著嗓子,又給喻笙一個提醒。

“知道啦。”等著看伍明緯表演的喻笙假裝把眼睛彆開。

伍明緯其實是故意的,他知道尤逍是個醋王,他想專門調侃他跟喻笙。

小兩口大學時候都沒在一起,現在終於拉近距離了。

尤逍這種醋王怎麼可能忍受彆的男人在喻笙麵前表演脫衣服呢。

伍明緯從褲腰帶上解下一副明晃晃的東西,丟在牌桌上,送給尤逍。

“來,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給你了,逍爺,沒跟你們家笙笙玩過這個吧。要不今晚玩一下。”

梁霆空跟秦玉言一下就興奮了。

“哇——”

“哦——”

喻笙臉都紅了。她覺得他們這幫人真的是法外狂徒,沒跑了。

“尤逍,你走不走。”喻笙冷聲問,“不走,我走了。”

“走。”尤逍回答。

另外三個男人以為尤逍就會這麼走了。他肯定不會要伍明緯為了挑釁他丟出來的東西。

“把你的包給我。”尤逍叫喻笙。“乾嘛?”喻笙不明白。

“裝錢。”尤逍回答。

喻笙遞上自己的拎包。

興致不大的潦草裝完贏的那些籌碼後,尤逍告訴喻笙:“你先拿出去找經理換錢。”

喻笙於是聽話的走了。

她不喜歡跟朝勵那三個傻逼呆一屋,她覺得他們都不是好人。

在她走出後,尤逍伸手到牌桌正中央,撿起伍明緯為了挑釁他而丟出來的東西,揣到牛仔褲褲兜裡,淡淡說:“這玩意兒用完可以不還麼?”

“可以啊,這是我備用的,不是正式的,我一個人領了好幾副。就想拿來送給你們。我就知道你們都有這種愛好。”伍明緯漾起嘴角,笑得很痞氣。

“那好,這個是我贏的。”尤逍轉身走了,麵色很平淡。

“我去,你真敢要!”伍明緯發出一聲驚歎。

伍明緯現在在津城做刑偵,他上的警校,畢業出來進了司法係統,身上天天帶著手銬。

其實他剛才隻是想開個玩笑,他覺得尤逍這樣的高知教授是不會想要玩這個東西的。

沒想到男人就是男人。

真的就……永遠都沒下線。

梁霆空跟秦玉言相視一笑,然後一起罵:“他媽有這樣當教授的嗎?老子們可以去他們學校實名舉報他嗎?跟女朋友玩手銬play的教授,我操,這真的……也太汙了吧……”

第88章 楚楚可憐。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深夜,街道空寂,月亮的光淡淡的透過車窗灑下。

庫裡南越野車上,開著車的喻笙問:“剛才籌碼換的錢,我轉到你卡上?”

“不用了,給你的代駕費。”尤逍闊氣的回答。

他大概贏了十幾萬吧,就這麼隨手當代駕費了。

上次撞壞他車,紀珍希幫他要的賠償,那七十萬,後來他還給喻笙了,讓袁剪西帶到辦公室裡給喻笙的。

喻笙覺得他這人就是愛逗她玩,那個晚上,他根本不想要賠償,他想要的隻有喻笙去他的酒店房間。

“你拿我打賭?”喻笙問,剛才她來了,那三個傻逼馬上給他轉錢。

“你生氣了?”

“沒有。”

喻笙打閃燈,右拐,想想是有點生氣,於是說:“但我要得一半的賭金。”

“好。”尤逍很快答應了,拿手機給她微信轉了三萬。

他們之間就是這種相處模式,好像從沒變過。

從高中時候開始,一直是她提要求,他雲淡風輕的完全滿足。

但是,喻笙怎麼覺得,這樣的相處模式從未讓她靠近過他。

哪天,尤逍能給喻笙撒個嬌,提要求的話……

喻笙開過一個路口,問:“伍明緯給你的東西你沒拿吧?”

“什麼東西。”尤逍假裝不明白。他支著長腿,背靠椅背,懶懶的坐在那兒,今天他到北科大去開課,跟學院的人確定課程。

晚上秦玉言來了北城,老家本來就在北城的梁霆空就說要聚一下,於是把他跟伍明緯都叫上了。

“……手銬。”喻笙問他。

“你怕?”尤逍看她一眼。

如果說我怕的話,那是不是代表我已經在腦補了。

我操——

這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坑跳嗎。

“我沒拿。”尤逍說。

“哦。”喻笙答應。

“你很失望?”

“……”

不是好嗎。真不是好嗎。

就是覺得你那幾個朋友很奇怪,有哪些正常的男人會當著女生的麵,表演脫衣服,還大喇喇的丟副手銬出來。

這真的是衣冠禽獸才會乾的事情。

喻笙表麵上什麼都不說,覺得還是不說為妙。

“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現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

領略到現在喻笙可能在想些什麼,頓了頓,尤逍還特彆體貼的提醒她道,“你們投行人,還屬於那種終極乙方,乙得不能再乙了。”

“……”喻笙無語凝噎。

潛台詞,我是你的終極爸爸,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得受著。

雖然的確是這樣,其實乾投行的就是個孫子,要討好發行人,又要諂%e5%aa%9a投資人,總之就兩邊不是人。

身為乙得不能再乙的投行VP,喻笙清清嗓子,故作鎮靜,告訴她的發行人,也就是她的甲方爸爸:“我今晚可能要熬個夜,弄你那幾間公司的財務分析。”

這麼說,尤教授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