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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大奶奶何以見得喻小姐沒有男朋友?”

“喻小姐的眼神純粹得跟這他們專門去外麵幫我采摘的拿來煮茶的露水一樣透徹,哪來什麼男朋友?”

“那有男朋友的姑娘的眼睛是什麼樣?”尤逍順著問下去。

“你自己品。”袁老太太卻不願意說了,蹣跚著起身,說要去廚房監工,今天喻小姐來了,是貴客,要廚房給喻小姐煮好吃的。

她這麼一走,就留下尤逍跟喻笙兩個人在廳裡獨處。

室內又是擺著暖爐,又是燒著茶爐,脫了外套,就算隻著一件七分袖絲綢質旗袍的喻笙被生生烤出了一層密密的香汗。

皮膚上粘膩的感覺一上來,她就自然而然的想起昨夜跟他有過的癡纏。

她都在求他停了,他還哄著,想要更多。

兩人在沉默裡對峙了些許時候,

“過來。”尤逍啟唇,輕喚。

“不。”喻笙拒絕。你有毒。

“過來。”他又喚了一次。

“不。”喻笙再說。

他乾脆走到她身邊,掐住她細腰,攬到懷裡,壓下頭,落下唇,含了一下她的上唇珠,就貼著她的唇說話:“早上怎麼走那麼快?我讓紀珍希去給你買藥搽,她說回來你已經走了。”

聲音軟軟綿綿的,是在跟她調情。

喻笙被他滾燙的氣息熏得羞赧的偏頭。“我不要搽藥。”

“弄那麼腫。還不搽?想幾天才好?”他理所當然的指責。

“……”

喻笙啼笑皆非,快要被尬哭了。

這他媽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彆人家做客的時候,能拿來大方聊起的話題嗎。

喻笙無語了。

當初他們一起做同桌,他都敢瞞著學校裡的所有同學跟老師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操.她,操完還跟她一起若無其事的在教室裡寫題,毫不違和,這股痞氣就真他媽的絕了。

喻笙感覺,那些浪子文學言情小說裡寫的那些痞都不叫痞。

尤逍這種才叫,真的痞。

喻笙咬唇,想就這麼不聊這件事了。

豈知,他還有更讓她心梗的話語。

“我已經等不及下一次了。”他邪惡的吸了一下她的下唇瓣,故意含了含,壓低聲音說。

喻笙想要無論如何先從他懷裡掙脫,扭了幾下,發現身子越發的軟。

“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想要做上市發行的人是你?”她問。

“對。”尤逍點頭。

“我在北城買了幾家公司,想整合上市,還入了北科大的教授編製。”

意思就是我要在北城安頓下來了,為了誰呢。

“不要再逗我了,尤逍,不好笑。”喻笙深怕袁老太太回來見到他倆在這兒摟著。

童叟無欺,這個成語懂不懂,違心騙一個老太太好玩嗎。

“我逗你什麼,我花真金白銀買的公司想要整合上市,找你們FT老板,他說我這個案子隻有喻笙能做。”他巧言令色,口%e5%90%bb帶著哄,目的帶著騙。

“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生氣的喻笙對上男人的眸,輕輕掀了他一下,竟然真掀開了。

此時,袁老太太正好進來,給他們端新鮮的水果,將翠綠色的葡萄拿到他們麵前,“來吃葡萄,陽光玫瑰,特彆甜。”

兩人各自收拾好麵色,走到老太太身邊,乖乖坐下,陪她說了會兒話。

眼見屋外雪勢小了,袁老太太說:“喻小姐第一次來,要不然逍逍帶她參觀一下我們的老宅子。”

“喻小姐,要去嗎?”尤逍將一顆葡萄塞進嘴裡,笑意晏晏。

喻笙一直紅著臉。

他發現長大後的她好像變得淑女了一些,今日穿的這件雪白旗袍更是讓她被他一逗,臉就顯得特彆粉嫩,讓他心動難忍。

上一次見她穿旗袍還是他帶她去方齊欣的工作室玩,那時她才十八。

“去。”喻笙覺得在這熱烘烘的屋裡呆著,快要窒息了。

尤逍站起來,領她:“跟我來。”

第83章 雪地煙火。

兩人走出正廳,順著北屋的反向,開始參觀這座在北城乃至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四合院。

袁剪西的家境一直被媒體歸類為王親貴族。

現在,漫步在這曲折回廊之中,目見這諸多金瓦紅牆,喻笙算是親眼見證到了自己的老板是多麼富有。

為富不仁,這四個字果然是在說袁剪西。

雪還在無聲下著。寒風呼啦一陣又一陣的吹。

喻笙適才被尤逍逗弄了,慌亂得沒披外套就轉身從那熱氣熏然的廳裡走出來。

尤逍細心的將自己的厚呢絨大衣披到她肩上。

兩人逛到後花園,天色暗了下來,北城冬天的天素來都黑得很早。

飯點時間已經到了,是為了等袁剪西,開飯時間才一再的推遲。

有幾個小孩子在花園裡燃煙火棒玩。

星星火光從他們的小手吱一聲綻放出來,喻笙被吸引了注意力,豔羨的看過去。

尤逍會了意,走過去,問幾個小孩要仙女棒,小孩不肯給,他掏出幾張鈔票。

於是他們樂意的給了他。

“喻笙。”到了這裡,他不再叫她喻小姐,而是叫她喻笙。

他好像很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從上學時開始,到後來,就算做.愛時候,他也不會喊點其它膩歪的稱謂。

但是喻笙卻覺得光是被他這樣短促的喊名字,就足夠蠱惑。

因為,每一次,他念她名字的語調都很認真。

尤逍站在雪地裡,揚了揚手裡的藍色盒子,招呼她過去。

喻笙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小孩子們用的是火柴點的仙女棒,尤逍把盒子遞給喻笙。

喻笙抽出來,他擦燃火柴幫她點燃。

畢業後選擇進入壓力巨大的投行工作,每天都過得像是打仗的喻笙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

在陌生的地方玩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看著小星星滋啦啦的燃出,她快樂的綻唇笑了。

笑完,她才在心裡尋思,到底是因為放很久沒放的煙火開心,還是因為她身邊站著許久未見的他而開心。

“姐姐,分一點給我們吧。好不好呀?”

“姐姐,分點吧,分點吧,一起放才好玩啊。”

一群小孩得了便宜還賣乖,鬨著要跟喻笙一起放,明明尤逍已經花錢買下來了。

喻笙大方的分給他們。“好啊,給。”

“哇,姐姐人真好,好喜歡姐姐。”

“哥哥,幫我點,快。”

花園裡響起一派歡聲笑語。

喻笙捏著一根燃放的仙女棒,看著小星星簌簌的燃出,覺得美麗的同時,又感到轉瞬逝去的悲傷,就像那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他們瞞著所有人偷嘗禁.果,他們許諾永不分離。

可是,後來呢。她連他為什麼突然從學校裡消失都沒弄明白。

喻笙想著,以為這件事不會被彌補了。

忽然,站在她身後的尤逍認真叫了她一聲,“喻笙。”

喻笙回頭,手裡的煙火還在綻放。

他低下巴,把嘴裡銜著的煙湊近她手裡燃著的煙火棍,“借個火。”他咬著煙說。

喻笙看著他俯低在自己眼前那張銳利的臉,狂妄的眸,帶欲的唇。

年少時跟他有過的一切甜蜜襲上心頭。

為什麼要戛然而止?

在她對他上癮得要把他當成人生理想的時候。

她捏煙火棍的手有些顫唞。

風吹來,煙好不容易終於被點燃了。

他咬著煙,抽了兩口,喪喪的說了一句,“儘管怪我,我照單全收。”△思△兔△在△線△閱△讀△

他其實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從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他就知道她在怪他。

她心裡揣著委屈。

但他當時隻是做了對她來說最周全的選擇。

“我才不怪你。”喻笙支吾了一聲,猜測他說這些的意思。

“是嗎?在加拿大這幾年我總覺得神經衰弱,我還以為肯定是你把我做成小人,天天在拿針紮。”

“哈哈哈哈……”喻笙忍不住笑了,“尤逍,你真的好普信。為啥會覺得我會對你念念不忘?”

見她笑了,尤逍也莞爾,眉峰鬆開。“不這麼覺得的話,可能我就活不下來了。”

手裡的煙火燃燼,感到還是留不住絢爛的喻笙終於鼓起勇氣問:“那年為什麼要走?不是說好……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

尤逍輕輕牽動唇角,自嘲的說:“因為那時候的我太拉了,想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都做不到。”

喻笙正要問是怎麼個拉法。

想做哪些事做不到。

一個小女孩跑到她身邊來,要她再給仙女棒。

他們的對話被打斷。

喻笙被一群小孩子拉過去,他們圍著他嬉笑打鬨。

尤逍在雪地裡抽著煙,眯眼看她。

長大後的她讓他莫名的想心疼跟溺寵,他終於回來了。他發誓,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

是夜,他們在豐煜宅吃飯,吃完,袁剪西讓喻笙開車送尤逍回酒店。

喻笙斷然拒絕。

袁剪西冷眸朝她看去,淡淡說:“喻副總,這位尤教授現在可是我們FT的重要客戶,他將成為你在新的一年裡IPO融資上市金額最大的客戶。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投行人士的地位?終極乙方這詞你以前不是天天掛在嘴邊嗎?”

潛台詞,尤逍現在是喻笙的爸爸,還是終極爸爸。

這是不容非議的事實。

投行說起來是多高貴的職業,其實就是一個服務行業的終極乙方。被監管跟投資人還有客戶三方奴役,以服務甲方客戶為核心,做項目的時候麵對客戶的地位,簡直比三陪還不如。

意識到現在她跟尤逍的關係就是,她昨晚莫名其妙去給他送錢,然後被他強行操了整夜,今天他不賠禮道歉,反而還趾高氣揚的當上她甲方了。

我操,我他媽操操操。

今日穿了重工碎鑽綴滿的鏤空蕾絲旗袍,舉止淑女,氣質傾城的喻笙在心裡瘋狂的連環操尤逍。

她後悔這幾年為啥真的不給尤逍做小人,使勁拿針紮。

以至於現在她的處境這麼被他擺布。

喻笙冷冷回應:“今天我沒有開車來。你可以給尤教授安排司機。”

“我開車來了。”尤逍接話說。

“意思就是你可以開尤教授的車,送他回酒店。”袁剪西下達命令。

“我又不是三陪。”喻笙橫眉冷對。

袁剪西冷哼一聲,“那要不你們今晚都彆走了,趙姐,給他們安排東屋的臥室。”

趙姐上前請教自家這位從來說一不二的少爺:“表少爺跟喻小姐睡一屋?”

“當然。”袁剪西頷首,衝喻笙瞪了一眼,一副我是你老板我就是可以收拾你的模樣。

遇上袁剪西這種老板,真的是喻笙的有生之年了。

如果他不是有一副絕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