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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最後一麵,他要她好好聽課,好好寫卷子,聽話。

喻笙忍不住哭了。

後來她好好聽課了,也好好寫卷子了。可是他卻走了。

他明明說過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

這中間空白的五年,現在他要拿什麼來償還。

“彆哭,我回來了,有我。喻笙有尤逍。”在溫暖的白霧繚繞的淋雨間裡,他低音炮般充滿魅惑的聲音就在她耳畔一直回蕩。

喻笙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可是還是縮在他懷裡服從了。

她感受著他的炙熱體溫,逃無可逃,最後隻能乖乖被他控製。

溫熱的水一直從頭頂落下,迷蒙之中喻笙以為已經夠了。

結果,他將她翻轉,壓在玻璃上,從背後拽住她癱軟的指尖泛紅的蔥白手指。

玻璃窗上完整一片的白色霧霾被絢爛的顏色破壞。

他蠻橫又情.色的用她,在玻璃上畫畫。

*

天明。

喻笙渾身酸痛,隱隱聽到屋外尤逍在跟紀珍希說話。

喻笙下意識的想躲,昨夜在淋浴間裡尤逍沒個節製,她後來全憑他擺布,完全忘記了他還有個牙尖嘴利,性格刻薄的女友。

有一股罪惡感,縈繞在她心間,像是有毒的滕蔓,纏住了,弄得她窒息不堪。

他們好像在吵架,吵了一會兒尤逍走了。

紀珍希也走了。

喻笙翻身,要起床之際,收到袁剪西的電話。

袁剪西說:“這裡有個客戶,名下有好幾間公司想在內地上市,看中我們公司喻副總的能力,想把案子給你做。”

喻笙還處在睡意朦朧狀態,不太能跟袁剪西對接。

“明晚,在月光胡同,豐煜宅,你打扮好一點,來吃個晚飯,我們一起跟這個客戶談談。”袁剪西已經幫她安排好了。

“去豐煜宅?”喻笙有點迷惑,她加入公司半年,也不見袁剪西請過公司裡的人去豐煜宅。

豐煜宅坐落在北城的月光胡同,長長的胡同裡隻有那一座占地千畝的四合院。

那是袁剪西的爺爺,袁將軍當初給袁家子孫留下的祖宅,住著袁家的祖母,是袁家在北城身份跟地位的象征。

一般閒雜人等從不會得到殊榮前去探訪。

“什麼客戶?”喻笙好奇,能讓袁剪西舍得親自請到自己祖宅裡來談生意。

“晚上來了就知道了。”袁剪西公式化的敷衍。

“你把對方資料給我。”

喻笙拿出自己的專業,投行業務部的VP從不會盲人摸象。

“沒什麼好了解的,就是幾間新型的核能技術公司。隻要你出麵,肯定能搞定。”袁剪西淡淡一提。

“但是我也要……”話還沒說完,袁剪西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有他這種上司也真的是有生之年了。

叫人去接項目,結果他媽連客戶資料都不給。

喻笙隻好問業務部的人拿資料,結果沒人知道這個案子。

喻笙想,該不會是袁剪西專門留給她的香餑餑,不可能,他這人根本沒有那麼善良。

既然是要去袁家祖宅做客,那麼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喻笙快速離開了尤逍住的總統套房,走的時候,她想找點女人的衣服來穿,卻發現衣帽間裡根本沒有女人的衣服。

紀珍希那麼會打扮的女人不可能沒有放衣物在這兒。

但是喻笙找了很久,真的沒有找到跟女人有關的任何東西。

喻笙最後找了一件尤逍的長款衛衣,還有他的厚羽絨服裹上,出了酒店,回了自己的住所。

聽聞袁家祖母最喜歡東方文化,今晚要是去她的宅子裡做客,喻笙想最好還是隆重一點,她翻出了林峭前段時間專門送給她的貴重旗袍。

換上後,她給自己化妝。

發現自己走得太急,有隻耳環掉尤逍床上了。

算了,就不要了。

就當昨晚又白嫖了他一晚就行了。反正他這人葷腥不忌,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第82章 含唇珠。

臨出門的時候,林峭打來電話,問喻笙過年要不要回重城去。

喻笙想到她跟許勤現在都住在一起了,她就不過去打擾了,拒絕了林峭的邀請。

林峭說:“你這人怎麼越活越沒意思了。自從喻文良把你轉去那個南市上了最後一年高中,我怎麼覺得你就變了樣了。跟丟了魂一樣。”

喻笙忙著赴宴,完全沒有心思搭理林峭。

“我這兒忙著做案子,春節真的不回來。”

“你孤家寡人在北城過年不淒涼啊?要不我跟許勤飛來陪你。許勤年底檔期也隻有那麼三天,你知道,他現在真的是個頂流了。”

“不必了,我怕耽擱頂流的行程。替我問他好就行了。”

林峭又說:“過年你不回來可以,但是春三月,我跟許勤舉行婚禮你必須得回來。”

喻笙聽完,感懷問道:“你們真的要辦婚禮?”

“為什麼不辦?證都領了。”林峭肯定口%e5%90%bb。

喻笙笑著祝福:“林峭女士,真是恭喜你了,遇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感情。”她口%e5%90%bb微酸的說著這些話。

說完,她玩味這個說法,好像某年某月某日,她曾經對一個人撒嬌,讓他給她全世界最幸福的感情。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為什麼她還記得。

那個晚上,她為了林峭跟許勤喝醉了,她覺得他們都拋棄了她,全世界沒有一個人在乎她。

隻有那個人,那個人將她抱在懷裡,縱容她的撒嬌。

喻笙晃神了。

林峭喜悅的聲音從聽筒邊傳來:“我告訴你,我跟你爸就是天生八字不合。現在許勤什麼都將就我,這感情啊,就是圖對方對你好。對你不好的,趁早拜拜。”

“是,下一個更乖。”喻笙不得附和中年少女的愛情觀,感覺她們母女好像把歲數都活反了。

林峭臨掛斷電話前又說:“這兩個禮拜我都在蘇城,上個月我給你快遞的衣服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現在正穿上了。”

“我告訴你,那可是我們公司秋冬季去倫敦做時裝展的最貴的設計。當時我看過設計圖,就覺得它特彆適合我女兒,專門讓設計師給你做了一件。你說我疼不疼你?”

“疼,真疼。”雖然是一直讓我疼。

“記得春三月來參加我的婚禮。”林峭最後提醒道。

“是。”喻笙掛了電話。

感到現在的林峭是真的找到了屬於她的愛情跟幸福,她再也不用歇斯底裡的跟喻文良爭這個爭那個了。

喻笙有一種感喟,還好那年冬天,袁麗棠幫林峭打贏了官司,也有人重新投資了許勤主役的那部電影。

林峭被套住的錢才重新被盤活,並且賺了幾十倍回來。

不然林峭現在說不定是已經破產,住在瘋人院裡,等著她這個唯一的女兒定時去探望。

*

下午在下雪,地上積雪挺厚。

繞過蜿蜒的胡同,走進占地千畝的四合院,喻笙手上捧著一束金黃色的鬱金香,聽說這宅子的當家主母喜歡這花。

喻笙走進去,跟傭人報上自己的名號,傭人立刻帶她進屋,將她帶到正廳。

袁老太太坐在廳裡,就著一口暖爐烤火。

旁邊的小木桌上燃著一口小火爐,烹煮著熱氣騰騰的茉莉香片。

沁人心脾的茶香縈繞,袁老太太熱情招呼喻笙:“喻小姐,來了啊。”↓思↓兔↓在↓線↓閱↓讀↓

袁老太太身邊坐著一個男人,脫了西裝外套,穿著白襯衣,黑西褲,袖口卷起,精瘦有力的小臂露出。

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一隻白色的瓷碗,正在品茶,見她來,他目光溫和又帶些寵溺的朝她看來。

喻笙想起昨晚在濕漉漉又霧蒙蒙的浴室裡跟他做過的荒唐事,他還是那麼蠻橫,連套都不戴。

以前,他說他知道她的安全期。

那時候她是她同桌,坐在他身邊,什麼時候來例假他肯定知道。

現在,分開這麼久,他哪來的自信她不會懷孕。

還是說,他的目的就是要他懷孕。

喻笙微笑回應袁老太太:“袁奶奶,我是FT投行的喻笙。今天袁總約我過來談生意。”

“剪西已經跟我提過了。”袁老太太慈祥又和藹,為她介紹坐在她身邊的青年,

“這是我表孫子,尤逍,他媽媽袁麗棠,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律師,是剪西的親小姑姑。他是剪西的表弟。”

“嗬,是嗎?”喻笙微怔,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尤逍站起身來,接過她手上的花。

今日她為了投袁家祖母所好,穿了一件雪白的輕紗旗袍,領口跟袖口都是蕾絲的,衣料上有精美的刺繡跟鑽石點綴,將純黑的長發披在後背,鬢邊卡一個珠寶發夾。

古色古香,韻味淑豔,站在這舊時的王府宅子裡,渾身有彆樣的珠光寶氣,尤逍的心都被她抓緊。

憶起昨夜將她從浴室裡抱到床上,本來準備就那麼放過她,可是又忍不住,弄得她渾身草莓印,現在從他站立的角度看過去,都可以看見他故意在她耳後吮的緋色%e5%90%bb痕。

其它部位她都用遮瑕膏遮過了。但耳後那塊,她看不到。

她以為都遮住了,彆人不會知道昨晚她被他無所不用其極的狠.操過。

尤逍心間漾開滿足的甜蜜,又有一種將她逗了她卻不知道的成就感。

“喻小姐,你好。幸會。”尤逍沉聲跟她打招呼。

喻笙咬牙,為什麼又要在這裡碰見她,為什麼又要被人介紹,為什麼又要裝作跟他不認識。

要演幾次才夠。

“尤先生,你好,幸會。”表麵上,喻笙還是做了陪演。

“喻小姐家境很好,學曆高,人也長得漂亮,在你剪西哥的公司裡乾得很不錯。你的公司想要上市發行,找喻小姐給你做企劃,最合適不過了。”

袁老太太樂嗬嗬的看著耀眼的青年跟奪目的姑娘。

他們的遇見就像窗外這場猝不及防落下的雪,生生驚豔了這平淡的似水年華。袁老太太越看他們越般配。

喻笙有些尷尬,不明白他這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了,怎麼一到北城來,她處處都能跟他遇見,打完招呼,她再也不想跟他說話。

喻笙很尊重袁剪西的祖母,聽說她在年輕時候是跟著袁將軍行軍打仗的。

礙於袁老太太在場,她也不敢跟尤逍撕破臉,隻能一直禮貌微笑。

“大奶奶,說什麼呢,我今天跟喻小姐第一見麵,你就想給我們做媒啦?”

尤逍卻巧舌如簧,沉浸式出演一出出國留洋回來的豪門闊公子跟穿旗袍的國內一流名媛一見傾心的戲碼。

他好像挺滿意喻笙今天的裝扮。

“我就做了,怎麼啦?”弄得袁老太太也較上真了,笑%e5%90%9f%e5%90%9f的特地問喻笙,“喻小姐,有男朋友了嗎?肯定沒有。一看就知道。”

喻笙尷尬的笑笑。“沒有。”

尤逍